第485节
而宁嫣儿咬了咬牙,微垂着头,慢慢的往检验科的门口靠近,她是病号,还打着点滴,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她的。
“你们带来的人化验的结果出来了。”
正当宁嫣儿走到门口的位置时,便看到里面的人拿着一张化验单走到了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身旁,淡淡地说了句。
两人很是不在意的将报告拿在手中,低低的念了出来:“男性,大约40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并没有其他的外伤,全身大面积烧伤……”
听到这里,宁嫣儿不由得微微捂住了嘴,有些讶异她所听到的这些,又像是没事人一般慢慢的走了回来。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震惊,那个人不是言司远,怎么会呢?
她明明见到他在火海中的,还听到他说被木头压住了腿,而当时房子已经濒临倒塌了。
这不可能,言司远根本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啊,这也太让她吃惊了,不,应该是震惊了。
只是,那个人不是言司远的话,那么还能够有谁?
毕竟当时她逃走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房子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但是,现在医院给出的鉴定结果却并不符合言司远的任何一个条件,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言司远?
难道他被人救了?应该不可能,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更何况那样的环境,谁还会傻到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人,除非是不想活了。
宁嫣儿的心中更加的不解,但是不知为何,更多的却是欣慰,嘴角处却也渐渐扬起一抹弧度。
他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宁嫣儿心中是有些煎熬的,既希望他没死,但是又不希望他还活着,倘若他还活着,那么死的人又会是谁?
检验科的两个警察看了看尸检的报告便也没说什么,当时就已经认定了人的身份就是言司远,也就没有在意。
毕竟他们也只是按照流程来办事的,事情办好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宁嫣儿跌跌撞撞的往病房走去,在回房的路上恰好碰到了打完水的宁倾城。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没有打完针,你不知道为了给你治疗,已经花了很多钱了,还到处乱跑。”
宁倾城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慌张的宁嫣儿,她只是离开那么一会,她就自己跑出来了,真的当医院是她们家开的了。
也不想想她们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现在为了给她包扎伤口,又是打针的,已经花费了不少,现在她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
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呢?宁倾城不禁白了她一眼,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宁嫣儿只是拉着她的一条手臂往病房的位置走去,紧抿着唇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之前,她以为言司远已经死了,便把那个消息告诉了她母亲,而她母亲反倒是很高兴的样子,现在又让她知道了言司远并没有死,而是另有其人。
这怎么能够让她相信呢?宁嫣儿不禁皱了皱眉头,沉思着。
“你怎么了?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我告诉你,我是没有钱再给你看病了。”
宁倾城有些疑惑的抬眸看向宁嫣儿,总感觉醒过来的宁嫣儿有些不一样了,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憷。
“没有,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听到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而已。”
宁嫣儿回到病房,将点滴重新挂上,便仰躺在病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宁倾城是越来越觉得她的女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只是不管她怎么询问,宁嫣儿只要不想要告诉你的,她就会闭口不言,比那蚌壳还要紧。
就像是这次的割腕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反倒是给了她一个惊吓,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那时的心情。
虽说他们母女两人并不是很对盘,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好歹有个伴,也总比孤身一人要好很多。
“妈,你能不能先安静会,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宁嫣儿有些烦躁的说道。
宁倾城本还想要数落宁嫣儿的话顿时便又塞回了肚里,看到她的不耐烦,便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她并不是说不过宁嫣儿,只是懒得开口罢了,更何况这是在医院,还有其他的人在。
若是在家的话,他们母女两人的想要怎么吵都可以,若是在医院里吵架,控制不住情绪再砸了什么东西,她们两人就只能够留在医院里打工了。
宁倾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宁嫣儿的脑袋里现在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再听到宁倾城喋喋不休的话,她就更加的烦躁,便也只能够让她先静下来。
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也算是坏的。
现在最能够确定的是,言司远并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只是人不知道是被救了还是怎样了。
其次,便是,初卿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知道言司远已经不在了,那么是不是,她只要找到言司远,他们两个人就还有希望?
不得不说,宁嫣儿还是对言司远情有独钟,只是这内心的坚持也是因为他的言氏集团。
正文 第994章 有些不太适应
只要他开口帮她,那么宁家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而现在最主要的便是要找到言司远,至于宁家的存亡,说实话,她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更何况只要抓住了言司远,那么他们以后的生活问题也就算是解决了,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便流逝着,宁嫣儿的针在她的配合下很快便打完了。
“这可都是钱,宁嫣儿,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以后还要生活,就把钱花在这个地方,真的不是我想要做的。”
“知道了。”宁嫣儿实在是不想要听她的牢骚,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应道。
宁嫣儿的点滴打完,伤口也包扎好了,两人便很快离开了医院。
坐在车上的时候,宁嫣儿还是决定将言司远的事情告诉宁倾城,让她趁早打消想要趁火打劫的念头。
“妈,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宁倾城瞥向窗外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眼宁嫣儿,轻声应了句,便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宁嫣儿抿了抿唇瓣,“之前告诉你的信息有误,言司远他并没有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嫣儿,我知道,言司远死了,你很伤心,但是这件事是不能开玩笑的。”宁倾城的眉头紧锁着,“这是不可能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言司远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
“今天中午郊区荒废木屋发生爆炸,导致一名国籍为z国的男性死亡,暂无其他伤亡,稍后倾听详细的报道……”
宁嫣儿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她并没有说谎,奈何车内的新闻广播在这时响起,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宁嫣儿有些楞楞的听着,心中不禁联想到她那时所处的位置,不正是她当时被囚禁的地方吗?
宁倾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看,这新闻都播报了,怎么可能会没死?我看你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没有,这是他们搞错了,之前我在医院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来拿报告,说是尸检的报告只是一名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是言司远,他们……”
怎么会变成这样,宁嫣儿的脑袋顿时感到有些凌乱了,明明尸检的报告并不是的,为什么新闻却这样播报?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之后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好了。”
宁倾城根本就不相信宁嫣儿口中的话,毕竟这才多长时间,她就改口说言司远没有死,这怎么能够让人信服?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言司远他真的没死,新闻上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你安静一下,不要那么激动,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宁倾城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中安抚着,顺着她的话说道,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不耐烦。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司远的死造成了宁嫣儿这般模样,但是她却知道宁嫣儿一定是受了影响。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突然改口说言司远并没有死,显然是言司远的死刺激到了宁嫣儿。
宁倾城轻轻地安抚着宁嫣儿,紧紧的抿了抿唇瓣,她还想要和宁嫣儿来计划一下重振宁家的辉煌,现在看来,这个事情要延后了。
宁倾城的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但是宁嫣儿却又变成这样,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而宁嫣儿的心中更加的郁闷,她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她的母亲就是不能够好好的听她解释呢?
言司远没有死是肯定的,尸检的结果是不会出错的,但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新闻上却说是z国的?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纰漏,不然的话,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宁嫣儿拧着眉,紧抿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即使她说得再多,估计她的母亲也会认为她是伤心过度才变成这个样子。
她真的感到有些无语,明明说得是实话,却被人误认为是假话,是疯话,放谁身上都会让人受不了。
初卿和吴助理从警察局回到酒店之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吴助理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帮上忙,现在又看到初卿那般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很是担忧。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毕竟总裁与夫人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现在总裁撇下夫人一人,夫人不伤心才怪。
只是最让他担心的便是夫人的身体,想必她根本就无法入睡吧。
吴助理看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薄唇,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需要看牢一下了,不然,他怕夫人会想不开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特别是他们没有见到言司远的尸体,初卿在回来的路上根本就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
这让吴助理不由得留了个心眼,不管如何,总裁那边他没有帮上什么忙已经让他很愧疚了,若是还看不好夫人,那么他就更加的没脸来面对了。
初卿回到房间之后,将房门关上,慢慢的脱下鞋,并没有打开灯,只是借助着窗外的月光,光着脚走向卧室。
卧室里还存留着言司远的味道,初卿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言司远的衬衣紧紧的抱在怀中,深深地嗅着上面属于言司远的味道。
整个房间里静的可怕,慢慢的便传出了女人嘤嘤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大,初卿不想要再假装很坚强了,她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公冶凡东原本也不明白沙尔汗怎么会如此听话,直到看到她眨眼,这才恍然明白,黑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叹息着摇了摇头,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走吧,我们先去车上,也许用不了多久,沙尔汗就能够出来了。”公冶凡东看了眼走到电梯的沙尔汗,便转身对着有些呆愣的初卿说道。
初卿自始至终都有些楞楞的,不明白公冶凡东话中的含义,也觉得沙尔汗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根本就不像她的性格。
又听到公冶凡东这样的口吻,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也没有在意,毕竟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其他的。
初卿点了点,便转身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整座城市,微风轻轻吹过,带了些许的暖意。
沙尔汗乖乖的跟着巴伯使臣回到了房间,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抱怨,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这一幕让巴伯使臣也感到十分的差异。
他也只是感到有些惊奇而已,毕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沙尔汗是公主,而他只是臣民,更加不敢做什么,只是按照国王的意思办事而已。
“公主,请您安心的在房间里休息,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人吩咐我来做。”
沙尔汗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便也没有在意巴伯使臣说了什么,径直的往房间里走去。
巴伯使臣只是充满疑惑的看着沙尔汗的背影,眉头紧锁,总感觉这样的沙尔汗太过安静了,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