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情动病房
在旁边聆听的高个子女人也被钱冲的话感染了。她是一个旁观者,自然很清楚钱冲讲这番话的用心良苦:他不是简单地拒绝新娘子,而是趁机阐明已经‘声名狼藉’的新郎对新娘子依然是最可信赖的。
高个子女低头一看,连毛胡子男人已经睁开眼睛了,也正侧耳聆听钱冲对新娘子讲道理。
“黄大哥,您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高个子女人连忙俯身询问。
连毛胡子男人摇摇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由于连毛胡子男人和钱冲都受的是皮外伤,虽然严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尤其是连毛胡子那人,他的皮外伤虽然看起来挺恐怖,但由于他没伤及内脏和骨头,经过连续输液消炎后,症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甚至可以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高个子女人一看连毛胡子男人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心里十分欣慰,也像新娘子刚才服侍钱冲一样,起身给他喂了一点温开水。
高个子喂完连毛胡子男人喝水,就又沉寂与钱冲刚才开导新娘子的话中···
她通过钱冲面对武装分子的勇敢行为,以及对新娘子讲淡泊自己名利的话,让她对钱冲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是老王形容的那样吗?绝对不会!
钱冲虽然不知道中年男子背着他在高个子女人面前,把发现木屋时,他们所表现的态度颠倒是非了。他也就不能向高个子女人解释什么。但他和中年男子通过这件事情上的截然不同的表现,却让高个子女人心里意识到了,当初钱冲、沈君茹和老王发现木屋时,一定产生了分歧,但绝对是跟老王所描述的相反。自己居然听信了这种男人的鬼话,真是懊悔莫及!
其实,当一个人遭遇误解和污蔑时,也许无需用语言去解释,通过以后的行动,就能更好证明自己。
高个子女人又想到了自己老公发给连毛胡子男人的那条超长的信息,就更加羞愧难当,由于心力憔悴,她不得不把头伏在连毛胡子男人的病床边···
连毛胡子男人一看她难受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动。他虽然一只手还被扎针输液,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高个子女人的肩头,以示安慰。
沈君茹一听里面的谈话停止了,又在外面犹豫了一会,才又进入了病房···
新娘子感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窒息了,就趁沈君茹进来后,对她讲道:“君茹姐,请你陪陪钱大哥吧?我去外面透口气。”
沈君茹微笑点点头,一直目视新娘子颓丧的表情离开病房···
钱冲一看沈君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不由得精神一振。
沈君茹发现他额头有些汗水,就用毛巾帮他轻轻擦拭着···
“小茹!”
钱冲呆呆望着她,并动情地叫了一声。
不料,沈君茹连连摇头:“钱冲,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茹’了···”
钱冲眉头一皱,有些惊疑道:“那该叫你什么?”
沈君茹这时候突然湿润了双眼,并含情脉脉地表示道:“你叫我‘宝贝’吧!我要以后时刻陪护在你的身边,要做你一辈子的‘宝贝’···”
钱冲被沈君茹突然的大转变惊呆了,他愣愣地望着沈君茹,过了半晌,才喃喃道:“难道就通过这样一件‘小事’···连··连你也崇拜我了吗?”
沈君茹听了钱冲的质疑后,并没有表现出嗔怒,而是突然把俏脸贴在钱冲的胸口,让自己激动的泪水浸湿他的身上的被子···
“小···小茹···你怎么了?”
面对沈君茹的突然动情,钱冲有些无措了。
沈君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地起身,并把擦干的泪眼直视着钱冲:“钱冲,我跟小婉不同,决不是一时的热血沸腾才要做你的宝贝。其实,到底应不应该选择你,在这次来尕那旅游之前,甚至在咱们接触的这三年中,都一直是压抑在我内心的一块石头。当时接受洪明的感情时,也是想尽快摆脱你在我心里的阴影。可是,我还是一直纠结,甚至屡屡拒绝洪明对我的示爱。当然,我一直觉得跟着他生活,心里才感觉踏实,就像我之前一次跟你讲过的话···不过,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我不能因为良心和道义的不安,而跟自己真正需要的最爱擦肩而过了。我已经不能在顾及洪明哥的感受了,决定跟你在一起。”
钱冲有些诧异了,有些结结巴巴道:“小茹···你上次拒绝我···难道···就是为了对王洪明付良心和道义的责任吗?而心里最爱的人就是我?”
沈君茹坚定点点头:“是的。在咱们来尕那之前,我的情感世界一直很困惑,不知自己的一颗心应该归属谁?也许每一个女孩都会在情感方面犯错误,也包括我。可是,我比她们都幸运,能够在开始判断错的情况下,还能及时回头。当然,这跟你的执着和不放弃有密切关系。当我们共同遭遇这次史无前例的危险旅途过程中,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你才是我最该依靠的男人。每次遭遇意外的惊吓时,你的怀抱也自然成为了我避难所。我都不知道自己因为精神的恐惧和身心的疲惫而钻入你怀里多少次了。现在真是害怕假如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还在不在我的身边···”
钱冲听了沈君茹的一番告白,内心激动不已。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便苦笑道:“小茹,我们因为出国,来到了这个动荡的地方,才能让我表现出做一回你的保护神,也能迫使我超水平爆发一个男人的睿智。可一旦回到国内,过起衣食无忧的安逸的日子,我可能还是通过优越的物质方面去取悦于你。我在这里所表现的所有光环可能都会消失。毕竟,环境可以塑造人,也可能消磨人。你现在接受的是一个可能充满血性的硬汉,日后,还可能接受一个还整日对你嬉皮笑脸的公子哥吗?”
沈君茹欣然一笑:“钱冲,通过这次危险的旅途,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你已经把自己的勇气、胆量、智慧和对我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了。我虽然很感动你的这些,但也无时不刻的担惊受怕。现在更想沉湎于你平时的卿卿我我。所以···所以才想做一个被你时时刻刻宠着的宝贝···”
沈君茹讲到这里,不由得羞红了脸颊,并把自己的目光从钱冲的脸上移开,深深地埋了下去。
钱冲此时却热血沸腾了,突然张起另一只手,并伸向了沈君茹的脸颊。
沈君茹的脸颊被他的大手一带,就顺势贴向了他的面部上。
钱冲动情地亲吻着她·,虽然他有浑身的伤痛,但在这幸福的时刻,几乎全部忘记了。
“小茹···”
“不···叫宝贝···”
“宝贝··”
“嗯。”
“我爱你!”
“嗯,知道。我也爱你!”
沈君茹的脸颊被钱冲一阵亲吻后,她也开始轻吻着钱冲有些瘀肿的面部。
最后,他俩四唇相交在了一起,动情演绎着那些常人们想看,又很俗套的动作···
在这间病房的另一侧,连毛胡子男人干脆闭上了眼睛,继续装作昏睡,高个子女人则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病房。
“陈姐姐,你这是干嘛?”
当高个子女人推开房门,悄悄把自己的身体移出外面,再返身轻轻关闭房门时,被正站在门外的新娘子好奇地询问。
由于这间病房里住有特殊的病人,所以,门外由两名反对派武装人员持枪把守着,作为护理人员的新娘子等人虽然可以走出病房,但活动范围却是受限制的。除非她们去上厕所,否则,就只能在距离病房门外的方圆几米的范围内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