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在反复追问无数次，确定了婧瑜不是开玩笑之后，张宁做梦一样，轻飘飘的飘走了……
婧瑜还真就不差钱儿，别说她原本就存了接近一千万的私房钱，就是她空间里那无数的珍宝，随便拿个一两件出来，也不止两千万这么少。
不过婧瑜并没有打算动用空间，既然是度假嘛，还是不要有事就想靠空间解决的好，产生依懒是很可怕的事！
婧瑜给安女士打电话，说明自己要投资一部电视剧，可不可以把接下来十年的零花钱提前支取一下？安女士放下电话就把钱打到了婧瑜的卡上，但没说是未来十年的零用钱，而是说当是借给婧瑜的，要还的，还是三分利的高利息。
好吧，不管怎么说，电视剧总算能开拍了。
第102章 度假那些事儿（3）
有了婧瑜的投资, 导演终于不用再将就整容怪们，虽然整个剧组，谁也没指望这个戏能挣多少钱, 但因为都是新人和十八线小透明, 大家都把这个剧当实现梦想一样在追求。
年轻就是好啊，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就为了梦想，喝白开水都觉得管饱一样。整个剧组, 上百个人, 居然没有一个提酬劳的事情。不能不让人感动的。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个没有明星扛收视，又没有大腕坐镇的年青导演的第一部剧，能不能播都不知道, 既使幸运的播出了，扑到水花都溅不起来一点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成为爆款的可能。
所以，本着让婧瑜能少赔一点就是一点的原则, 剧组真是把省钱做到极致了，各种扣。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电影学院的同学或是校友，一起同过窗, 总是有些香火情的，谁也没好意思提钱的事儿，就是凭赏了。但是工作的热情和认真的程度，却是十二分的。
大家都想着为她省钱, 婧瑜身为投资人兼女主角，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也一样要身兼多职。因为前几世的积累，婧瑜不只有神级化妆术，还有设计师，刺绣，琴棋书画等等技能。能者多劳嘛，便兼职了剧组的化妆师，服装师，还有道具师。真正做到了服化道一肩挑啊！
不只是婧瑜每天累并快乐着，组里的一群新人，都是身兼多职。道具，服装等等材料是能重复使用的都反复用，能回收再利用的，绝不肯多花一次钱的。
场景什么的，虽然简陋，但是也都很用心，等到剧拍完了，婧瑜算了一下，两千万基本没剩什么，但是，演员的片酬只花了不到两百万，大部分还都给了几位脸熟的老戏骨，新人们都是五千一万的，就拿个生活费。钱大部分都花在了摄影器材和后期制作上了。
从正式开拍到全剧完成，连拍摄带后期，这部二十集的电视剧总同花了半年的时间。剪辑什么的都完成了之后，为了省钱，连主题曲和背景音乐都没找人专门写，全用的纯音乐，要么就是用现成的，实在没法用现成的，就找了几个音乐学院的学生给写了几段。
婧瑜看到成片的时候，心里是很高兴的。这是整个剧组的心血，每个人的努力都在里面。虽然看上去还是很简陋，但是跟当初看剧本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婧瑜有预感，这剧的收视一定不会差的。
理想总是丰满的，可惜现实往往骨瘦如柴。
婧瑜以出品人的身份跟张宁一起跑遍了全国几乎所有的电视台，没有一家肯买他们的播放权。因为婧瑜和张宁一直都没有松口，每集一百万的价格。婧瑜是要么全赔，要么不赔，也不想自己的作品降价处理。张宁则是一直坚信剧一定能收回成本。
“学妹，实在不行，咱们还是降价吧，能收回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张宁胡子拉碴，顶着个鸟窝头和满眼红血丝的熊猫眼，有力无力的跟婧瑜说着。
“学长，要不咱们找网站谈谈，走网播吧？”婧瑜多多少少是跟时代有点脱节的“古人”，张宁又比较“轴”，所以之前他们都没有想过只在网络平台播。
“哎……行吧，你看着弄吧！”张宁完全是自暴自弃了。
看张宁那怀疑人生的状态，婧瑜也就不指望他了。自己联系这段时间认识的几个圈内人搭桥，与视频网站联络，谈播放事宜。
更打击人的现实是，没有一家视频网站肯花两千万买断播放权。
免费播，您随便。想收费？不好意思，我们只接受分成！
说白了，就是同样没有网站看好它们的剧。只愿意提供平台，接受分成。也就是无本买卖。
婧瑜狠了狠心，分成就分成吧！张宁都那个鬼样子了，总不能真的让他的作品永远不见天日吧！免费是不可能的，那是不尊重所有工作人员的劳动成果。全当见见光，接受一下大众的检验好了。
可是，视频网站给出的合同都太不要脸了，最大的那几个网站居然好意思提二八分成，他们八，婧瑜他们做为出品方分二。太搞笑了吧！还不能讲价。md，店大欺店，说的就是这样的！
小一点的网站，最好的也就给到了五五分。再想讲价？没门。
哎……
创业就是这么不容易，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能怎么办呢？婧瑜有那么多金手指，这种情况，也都派不上用场！
还好，这一次，不是要考验她的，是度假的，她背后还有两座大靠山。这一次，婧瑜没好意思麻烦大债主安女士，而是寻求了肖老爹的帮助，肖老爹混商业圈，蜘蛛属性的，人脉广。
果然，没几天，肖老爹就带着婧瑜一起，请一个视频网站的老板吃饭，就是前不久才刚刚据绝了他们，非要二八分成的其中一个大网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是明白人，很快就谈到了合作的事情上。那老板之前根本都没听过婧瑜他们的剧，也肯本不知道他们曾经找他公司谈过合作。好吧，他们的项目实在太小了，根本到不了他这个层面。
大老板一听之前找过他们公司，没谈成，就明白咱回事儿了。
“二哥，不是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直接给兄弟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你瞅瞅给大侄女折腾的。”
大老板口中的二哥，叫的就是肖老爹，别看叫的亲热，其实他们还真就是头一回见面儿。
肖老爹江湖人称“二哥”，那也是有典故的。想当年，在东北插队的时候，肖老爹成为东北大棉裤的忠实拥趸，回城以后，每到冬天，都是棉裤上阵。
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城里人特别是他们这些成功人士，早就没人穿那又丑又笨重的棉裤了。偏偏肖老爹痴心不改，一到冬天，早早就把自己包裹成土肥圆。
渐渐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这奇葩爱好，就有人开始调侃他，叫他二哥。因为东北有一种调侃人的说法，管人叫二棉裤。他们不好直接叫肖老爹二棉裤，就叫他二哥。肖老爹情商高，也不生气，还总是乐呵呵的答应着。后来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二哥的由来，还以为是尊称，都跟着叫。慢慢的，这名号就叫开了。到了近些年，随着肖老爹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混越高，基本上，甭管认识不认识，见了面，都尊称一声“二哥”。
“老弟说的是！这不是忙嘛，你侄女之前弄这个，我跟你嫂子也都没在意，只当是花点小钱儿，支持一下孩子创业了。刚毕业，锻炼锻炼也好。没想到，还真把电视剧给拍出来了。我们俩也不懂这个东西。可是当父母的，孩子的事业，咱们肯定得支持嘛！这不，她说想在网站播，我琢磨着别的忙也帮不上，怎么也得给找个最好的平台。这不就找上老弟你了嘛！”
肖老爹永远都是乐呵呵的，胖乎乎的圆脸特别的有亲和力，也特别有欺骗性。把大老板一顿捧啊，再加上已经下肚的半斤小白酒儿，可不就飘起来了。
“那没说的。就冲二哥你跟嫂子的面子。这都是小事儿。我这就给主管副总打电话，明天就签合同。播！分成的事儿……这么着儿吧，咱们就意思意思，二分吧，行不，大侄女儿？”
婧瑜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难道还能让人家网站白给播啊？那得欠多大的人情啊？
大老板当场拿出来电话，就把播放合同的事儿给敲定了。
有背景就是好啊！
婧瑜觉得，自己之前还巴巴的全国跑，让人家溜得跟狗似的，完全就是傻的没边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婧瑜果然就收到了网站的电话，让去签播放合同。
张宁知道电视剧能播了，各种兴奋，火速把自己收拾得利利整整的，陪着婧瑜一块儿去把合同给签了。看到那倒过来的分成数，就对婧瑜满是星星眼的崇拜了，直嚷嚷着要抱大腿……
要么说，人必须得经过打击才能成长呢！张宁之前心气儿多高啊！剧刚做好的时候，那真是自信满满的，非一线大卫视不谈。一个月那来，被几十家大小电视台祸祸了一轮下来，这不就着地了嘛！能在网站上播，就给高兴成这样了！
婧瑜看张宁高兴那样儿，觉得这样儿也挺好，这孩子也算是知道了娱乐圈的现实，抗击打能力提高了不少。
电视剧终于能播的事情，在剧组的群里一公布，大家都特别兴奋，都没用号召，自动成了义务宣传员儿。朋友圈，微博，各种社交网站，各种刷。
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别说这一群科班出身的了。朋友的朋友，同学的同学，这一发动起来，圈子也不小的。张宁那真是豁出去了脸面，把能求的人都给求了一遍。还真别说，这么一大波动作下来，还真叫他们勾达上了几个明星大v，帮着吆喝了一下。也算是小小的有了点暴光度。
婧瑜以前都没有微博，为了这个剧，也特意注册了微博，发动了自己的朋友圈。她是表演系出身，还有李东方这个人脉狂人，再加上辛晴这样的明星同学，关注了一圈，@了一圈，求了一波儿转发。嗯，效果不错。到电视剧开播之前，已经有不少路人表示想看，婧瑜的微博粉丝也过了十万了。不过，大部分还都是冲着“太子妃”来的。
啊，对了，忘了说，电视剧的名字叫《穿越时空爱上你》。婧瑜一直都不怎么好意思跟别人安利这名字，哎……
第103章 度假那些事儿（4）
电视剧在签约之后的下一周开始上架, 第一周的周一周二连播两天，每天两集。前四集免费。从第二周开始收费，每周二上传两集。周播。
开播之后, 剧组的小伙伴们又水了第二拨宣传。为剧拉人气。
这么说吧, 效果还是有的，特别是在几位大v明星友情推荐过之后, 点击量还是有提高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播放量还是扑得, 哭都找不首调儿……
开始收费的第一周, 婧瑜看到收益表的时候，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嗯, 够请大家吃一顿大排挡了。
收费第二周，前八集播完，婧瑜的女主角已经一路开挂，进入跟男主角不断发糖, 跟男二号不断互怼的日常了。播放量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白瞎了网站大boss友情赞助的推荐位了都。
一直到第九集播放前的那个周末，一个署名我被狗血撞了一下青春的腰的网友, 在某著名影评论坛里发了一个贴子，《安利一部狗血到让我根本停不下来的穷逼古装穿越言情剧》。
这位网友把《穿越时空爱上你》从剧名，到人物，到剧情, 合都吐槽了一个遍。之后，又从各个方面实力分析了剧组有多么穷，但又多么用心。特别是服化道，简直良心的不能再良心了。躲开了古装剧所有的雷点，又仙又美又符合人设和时代背景，道具简陋到吐，但是又规矩到挑不出来半点错处。
最后，还强力表扬了演职人员，所有演员演技全部在线，没有整容怪，没有网红脸，没有硬广。还一帧一帧的截图发到贴子里，向广大网友安利剧中的逗逼台词。
结论；这是一个穷逼但有骨气不拉广告的二货剧组与某个人傻钱多的大腿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得不说，那网友实在是有才，把一个安利吐槽贴写得那么生动有趣，下面好多跟贴的网友都被他的吐槽逗得不行，当然，也有很多人冲着他介绍来看剧，然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发贴子安利，越来越多自来水开扒剧中各种大小细节。
全民娱乐的网络时代，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红起来，可能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婧瑜在那之后，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夜爆红，一夜爆富。
两个月后，全剧播放完毕的时候，当初没有一个明星，除了小透明十八线就是老戏骨的穷得裤子都快穿不起的剧组，再次聚其全班人马聚餐加庆功的时候，已经算是星光熠熠了。
婧瑜做为一番女主，收获肯定是最大的。直接窜升到二线，爆光率大增，如果不是她死宅在家里，一个工作都不接，说不定都能升到一线尾。
婧瑜又不缺钱，才不想自己那么累。对她来说，这只是一次成功的投资和一份本职工作。她没兴趣做什么话题人物。做为投资人，这一次，她算是给那些拿着钱找不到好项目的老板们上了一课。
暴利，绝对暴利。去掉还了安女士的“高利贷”本金加利息，补发给剧组全体工作人员的红包，婧瑜还剩下八千万。妥妥的小富婆一枚。
所以，她还奔波什么啊，当然是死宅在家里吃吃喝喝，或是出去旅行啊！
网站赚得更多，不算分成的几千万，光是《穿》剧播出期间，新增的两千万会员，就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大老板数次给肖老爹打电话，把婧瑜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肖老爹又向来宠闺女无底线，那么得瑟劲儿就别提了，逢人就把闺女大半年挣了小一亿的事拿出来遛一圈。他就爱听别人夸他闺女，还特别享受家有熊孩子的苦逼家长们的嫉妒眼神儿。
安女士比较淡定，只是默默的给自己和肖老爹都注册了微博，暗搓搓的晒闺女晒幸福，人家晒的那叫一个有内涵，从来不暴正面照，不是背影就是剪影，背景都是美食啦，旅行啦，还有她闺女的各种才艺什么的。安女士的粉红少女心炸烈啊！
男主角江陵从一个出道五年，糊到马里亚纳海沟去的连经纪人都没有的小透明一下子成了当红流量小生，签约大公司，通告多到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才好。
江陵跟婧瑜不同，他是真普通出身，趁着大势，肯定是能赚多少算多少。能来参加聚会，也是硬挤出来的时间，经纪人要不是看《穿》剧正在大火，剧组聚餐一定能上热搜，带一波话题，估计都不能让陈陵出来。
还有一个人也成了大势偶像，就是男二号东方姐姐，呵呵，没错了。婧瑜强行把东方姐姐给拉进组里帮忙，还非让人家演男二号！东方姐姐原来的那些迷妹粉在剧播出的时候欢天喜地，那就一个只奋，各种跪舔。
剧大暴之后，看各种媒体报道才知道男二号帅炸天的小哥哥其实是小姐姐的路人们都是大写的懵，等到各种八封公众号和大v扒出来小姐姐男友力爆棚的过往，又圈了无数迷妹粉。大批妹子在她的微博下面各种表白被掰弯。直男们哭唧唧的各种郁闷嫉妒小妹子们都被教主人抢走。
几位演了一辈子戏的老戏骨也纷纷成了网红，网上各种扒演技的贴子，一个个都快封神了。片酬都是成倍的长。有一辈七十多岁的老前辈感慨，自己排了一辈子戏，演了一辈子好人，还没这一个坏人有影响力。
还有那些以前做了许久龙套的，或是还没毕业第一次拍戏的，以前只做过群演台词都没有的，连剧组的工作人员、灯光师，道具师等等的，都因为客串剧中的小角色而有了自己的粉丝。
婧瑜从来不是守财奴，给每个人都包了特别大份的红包。当初剧组困难的时候，大家都不提酬劳，婧瑜这一次也不提感谢啥的，就是跟大家一起分享劳动成果。
这群人，算是有革命感情的了，知道婧瑜赚了不少，也都不矫情，乐呵呵的收了红包。
张宁看着high得不行的一大群人，眼圈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到底没忍住，由默默流泪到最后嚎啕大哭，惹得大家伙都跟着他一起抹眼泪。只有一起经历过那些为了省场地租金全组连轴转、为了省钱全组吃素的日子的人，才能明白，那眼泪的意义。
张宁的收获可以说是最大的，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晋导演，大把投资人拿着资金求上门合作，以后，再开戏，他再也不用为资金发愁了。
还有他的编剧功力，受到了广泛认可。能把所有的狗血桥段融到一部里，还写得让人一点都不反感，台词更是风趣诙谐，金句不断。绝对不是幸运，而是才华了。
《穿》是一部现象级的作品，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收获。有机会参与而又错过机会的人，悔不当初。还有数不清的大小明星和想红的人们想法设法恨不得拐上八十个弯也要跟《穿》扯上点儿关系，蹭一下热度。
唯一没受多少影响，没有新工作忙的，大概就是婧瑜了。
婧瑜出去玩了半个月，回到家就被各种工作邀请轮番轰炸，脑都大了。还有各个大小经纪公司发过来的签约邀请，也让她看得头晕。
是时候找个经纪人了。以前身边总有几个到几十个人围着伺候她一个，只为她一个人服务，这回，都是靠自己，婧瑜还有点不习惯了。特别是工作上的事情，她真的完全是个外行，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选来选去，婧瑜也没选到合心意的经纪公司，还特别资询了肖老爹公司的律师，真的没有条件特别好的合同。不是年限太长，就是限制太多。用那位律师大叔的话说，像她这种爆红的，还看不出后劲的新人，没有任何一个公司会给她顶级合同的，除非她自己开工作室，自己做老板。
好吧，那就自己做老板吧……
身为肖老爹与安女士的女儿，又是身家近亿的小富婆，只开一个小工作室怎么能符合太后娘娘的格局。
在经过两个月的筛选和几轮的谈判之后，婧瑜收购了一家特别小，只有几十个工作人员的小经纪公司。
之所以选上这家公司，一是因为公司在大染缺一样的娱乐圈堪称清流，在艺人中间风评特别好，但是因为老板的“死脑筋”，“不会做人”，也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公司发展得不顺利，只是勉强维持。
二是公司虽然小，但是风气好，员工的向心力也强。大部分都是跟着公司好些年的老人，经验丰富，都是熟手。娱乐圈的规则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