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
月止戈闻言,脸色霎时惨白,本就瘦弱的身体微微一偏,差点撞倒在椅上。
自家主人自家疼啊,虽然阿碧恼怒月止戈的不争气,但是相比较而言,她更愤恨风火火的伤口撒盐,当即怼道,“风姑娘慎言!”
风火火死死地盯着月止戈,一看到月止戈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日被钟琉璃凌辱的事情,让她恨的牙痒痒,回了络邑之后更是每每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那个女用剑抵住了脖,那股森冷的寒意,让她今日想来,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火火别了。”风老夫人瞥见邵锦衣脸色不对,立刻止住了风火火还想要反驳的话,又转头对邵锦衣笑着解释道,“他们师兄妹从斗嘴斗到大,邵姐见谅。”
邵锦衣笑笑,示意自己不介意,实则却对风火火口中的那个女有了猜疑。
风老夫人又,“老身与月止戈也许久没见了,不知邵姐可否行个方便?”
邵锦衣迟疑了一下,点头让香儿随自己一同离开了屋。
人都离开了,风老夫人却未丝毫放松,因为她感觉到了,除了他们,这屋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主人,我——”阿碧话方开口,便见月止戈朝她摇了摇头。
风老夫人眯了眯眼,目光环视了屋里一圈,指了指月止戈右手边的角落处。
月止戈微微点头。
“不是好了要去我那里吗?怎么?还想在海川堡留多久?”风老夫人佯装怒色问道。
月止戈为难的低头叹息,“老夫人,这个事情我也无法做主啊,毕竟是邵盟主请我来这里的,若是要离开,自然也得经过了他的同意,要不,您去帮我话?”
话完,月止戈眨了眨眼睛,脸上堆满了狭促的笑意。
老夫人瞪着月止戈,她向来就不喜欢月止戈那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蛋,如今看到他朝着自己嬉皮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长了脸色训斥道,“什么胡话,邵盟主不过是看你有那么点功夫,所以才请你过来海川堡,你别还真当自个儿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在海川堡白吃白喝这么久,我看不是因为邵盟主器重你,反而是因为他贵人多忘事,将你的事情给忘了。”
风老夫人话到这里,便朝风火火,“你去跟邵姐请辞,就月止戈已经在这里打扰了多时,稍后便要随着我们一同离开。”
风火火冷哼一声,转身去寻邵锦衣。
阿碧心头一喜,若是当真能就这样将主人带走那自是最好不过了,不过阿碧心思谨慎,唯恐此计不行,便朝着月止戈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早就写好的纸条自塞到了月止戈手里,笑道,“主人在这里莫不是住上瘾了?对了,阿秀和黄琮呢?”
月止戈看了眼阿碧,道,“阿秀去厨房那边烧水了,黄琮,兴许在练武吧。”
“听风姑娘,月公要离开?”邵锦衣与风火火一同进了屋,不解的问道。
风老夫人拉长了脸,“马上就是老身的寿辰了,这混也算是我半个儿,怎的,难道我想让他参加我寿辰的资格都没有?”
邵锦衣隐约感到了此事的不对劲,虽她不知道邵炳坤的真正用意,但是月止戈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走的。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失踪的朋友
“这个恐怕晚辈无法做主呢。”邵锦衣歉意道。
风火火虽然对月止戈心生怨气,但对方毕竟是自己人,而且她娘也收了阿碧的好处,总不能收了东西不办事吧,当即便笑道,“这可真是有趣,我们来带自己家的人离开,你们海川堡还想要硬拦着不成?”
邵锦衣脸色也有些难看,却还是不肯松口,“此事恐怕要等晚辈禀明了父亲方能定夺,毕竟当日请月公来做客的人是家父,如今客人要离开了,家父总得来送送吧,礼节不可废。”
“你们分明就是不想放人!”风火火大怒,话音方落,只见两道银光闪过,邵锦衣慌忙后退。
“叮”一声炸响。
月止戈面前的桌顿时被劈成了两块,散落一地。
“主人你没事吧。”那一瞬间,阿碧被月止戈拉到了身后,回想方才四处飞溅的木屑,阿碧吓得心肝乱跳。
月止戈摸着肩膀的位置,方才一块木屑刺了过来,若是以前,定会刺破衣服,划伤皮肉的,不过现在嘛,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金蚕软甲果然好用啊。
月止戈暗叹,摇头应道,“放心吧,我没事。”完斜眼看向风火火,风火火不甘示弱的挑眉瞪了过来。
好吧,不跟她计较,月止戈收回目光。
邵锦衣脸色顿变,隐约有发怒的迹象。
“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如洪钟破空而来,夹着浑厚的内力,震的众人耳膜发疼。
风老夫人浑浊的双目骤然紧缩,宽袖中的手掌紧握。
邵炳坤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遍,最后落在了风老夫人身上,貌似有些诧异,语气却无比熟稔,“这不是风夫人吗?怎么来了我府上也不见通传一声?”
不等风老夫人回答,邵炳坤又转头询问邵锦衣,“风老夫人是贵客,你怎的也没有与我一声?”
邵锦衣道,“父亲近日公务繁忙,锦衣怕打扰了父亲,便自作主张先来招呼了客人,正想着让香儿去请父亲来,倒是巧了,父亲已经来了。”
邵炳坤定定的看着邵锦衣,也不知在想什么,目光中带着深意。
被邵炳坤如此忽视,风老夫人忍耐住了,风火火却不知这些,直道,“邵盟主,不知道月止戈如何得罪你了,你竟然将他软禁在海川堡这么久?”
邵炳坤回头,笑呵呵朝着月止戈道,“这位是风姐吧,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月公可是自愿留在我海川堡的,这‘软禁’二字,不知从何起,是吧,月公。”
话完,邵炳坤意味不明的盯着月止戈,那脸上的笑意分明带着一丝威胁。
月止戈勾唇轻笑,仿若雪花落入双眸,他的眼底一片冷意,“邵盟主的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朋友,我也只能在这里等着邵炳坤的消息了,毕竟,人是在你们海川堡失踪的。”
阿碧诧异问,“主人,谁失踪了?”
风家母女也发现事情似乎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月止戈莹白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屑,低笑了一声,苦恼的道,“哦,是我的一个朋友,那人性野,平生也没什么爱好,唯独贪杯,听邵姐的婚礼上尽是好酒,便心动不已,央着我待他来了海川堡,可是没想到那人才刚来海川堡不过两日,就被邵盟主命人唤了过去,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邵盟主,你这事情奇不奇怪?”
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而且还是邵炳坤自己的人将人弄失踪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原因,众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