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节

  和尚委屈的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将身体往人群中隐了进去。
  屈拓枝听了他们的谈话,有些兴奋的跟钟琉璃,“少主,这些家伙居然是以十二星宿为名字的,跟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呢!”
  钟琉璃扫了他一眼,“那要不你去跟他们套个近乎,让我们过去呗。”
  屈拓枝摸了摸阵阵发痛的伤口,心虚的摇了摇头,“咳咳,那还是算了吧,你知道我怕狗的。”
  钟琉璃挑眉,又听得那边那叫白虎的少年扬声喊道,“你们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实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倒是挺执着的。”屈拓枝喃喃道。
  钟琉璃往前走了两步,那群孩顿时就紧张的绷紧了身体,白虎大吼道,“站住!”
  钟琉璃当真站住,却是笑着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白虎紧紧的盯着这个青衣女,尽管对方并没有动武,但是白虎却觉得这个女十分的危险,不仅仅是她,就连她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也十分的可怕,突然白虎有些后悔自己贸然拦下了这群人。
  “你们叫什么名字,从荔湾要去到哪里?”之前打了天德和尚的那个女孩扬着下巴问道,脸上满是戒备。
  钟琉璃温和的笑着,“我们的名字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不过去哪里倒是可以告诉你们,我们要去衡仙城。”
  “衡仙城?”白虎呢喃一声,随即了然的,“翎玉山庄?”
  钟琉璃点头,“看来你们知道的也不少嘛。”
  “哼,翎玉山庄的珍宝大会已经取消了,你们去了也没用!”那女孩接话。
  “取消了也就算了,本来我们也只是想去凑个热闹。”钟琉璃毫不在意的笑道。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出殡的一群老人
  “你们既然是从荔湾来的,那应该对荔湾的情况十分清楚,在你们离开荔湾的时候,荔湾还有多少人?”白虎又问。
  钟琉璃想了想,人倒是还有挺多人的,不过都是尸体了,应该不能算是人了,剩下的也就是邵炳坤和那个七长老了,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不是很清楚,应该没有了吧。”钟琉璃也不是十分确定的。
  白虎眉头一皱,眼中一抹失望闪过。
  “白虎哥,我看他们知道的也不多,算了吧。”月德低声道。
  白虎点点头,手掌一扬,“让路!”
  呼啦啦的一阵吆喝,那些孩牵着狗就往两边的路上靠了过去,但是双眼依旧没有离开钟琉璃等人,警戒心看来十分的重。
  “突然忘了一件事。”走出了一段路,钟琉璃突然转身笑道。
  那群孩被吓了一跳,有几条狗更是直接叫了起来。
  “什么事?”白虎紧张的问。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村庄?”钟琉璃问。
  “你要是想要借宿的话,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吧。”月德喊道。
  “为什么?”
  月德哼哼,“你都知道要往那地方借宿了,别人当然也知道,那村庄如今都成了义庄了,大白天也阴气沉沉的,听还闹鬼,哼,你要是不怕死的话,那你就去吧。”
  钟琉璃思及之前那掌柜最近有许多人带着尸体的事情,想必他们也是得了掌柜的话,都想往那地方借宿的吧。
  “不知道去那村庄怎么走?”钟琉璃又问。
  “前面直走,穿过一片竹林就是了。”白虎打断了月德要的话,直接应道。
  钟琉璃点头,道了声谢。
  “鬼?”屈拓枝趴在破鼓上,破鼓被钟琉璃拖着往前走,地上的石头磕到破鼓上,时不时发出“咚”的一声。
  “嘿,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不知道长什么样,要是太恐怖的吧,我看我们要不还是别去了。”屈拓枝一只手扒在破鼓上,一手拿着一大块牛肉干使劲的嚼着。
  钟琉璃看了眼不远处的竹林,摇头,“不行,我们现在需要马,你没听那掌柜吗,过了这个村,可就要再走四五天才能到达下一个镇,若是光靠双脚的话,等找到月止戈的时候你都要成尸体了。”
  屈拓枝愤愤的咬了口牛肉干,“该死的陆枭,别让我再碰见他!”
  竹林的面积很大,而且竹也生长的格外茂盛,密集的竹叶将阳光遮掩的十分严实,站在竹林里面几乎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度。
  “竹太密集了,看样你得下来自己走了。”钟琉璃道,这破鼓实在太大了,要将穿过竹林,则必须要将破鼓给竖起来,那么这样一来屈拓枝就不能在趴在上面了。
  “叮铃铃”
  “什么声音?”屈拓枝抬头狐疑问道。
  “叮铃铃”
  “是铜铃声!”钟琉璃这话方才完,就见远处隐约见到一行人走了过来,因为距离有些远,又挡着无数的竹,所以一时半会还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听声音应该有十几个吧。”屈拓枝估摸着。
  “嗯。”钟琉璃回头朝山鬼叮嘱,“心点。”
  山鬼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紧接着便是一阵嚎哭传来,那声音哭的极为凄厉悲切,连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前方那群人那边传来。而之前他们听到的铃铛声正是从对方那边传来的。
  白色的幡布随着漫天飞舞的纸钱袭面而来,挂在幡布上的青铜铃铛随着幡布的翻动而“叮铃铃”的作响,男男女女的嚎哭声越来越近。
  终于,当那群人彻底的出现在钟琉璃等人眼前的时候,钟琉璃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竟然全是一些老头和老太婆,而他们手里抬着的竟是一口漆黑的棺材!那棺材并不是很大,但是那些老头抬起里却显得十分吃力,竹林里的道路凹凸不平,他们走的极为缓慢。最前面的老头手里拿着一篮的纸钱,每走一步,嘴里都会碎碎念一句,然后朝着天空抛洒纸钱,在他身后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端着牌位,脸上老泪纵横,每走一步似乎都要因为巨大的悲痛而无法抬脚一样。在他们身后就是四个抬着棺材的老头,那些人均是头发发白,满脸皱纹,双腿微微打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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