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节
木中棠神色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立刻转移话题向月止戈询问道,“神医,你可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难道婉儿昨夜当真一个人跑出去了?”
月止戈摇头,“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木夫人本身就有旧疾,如今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旧疾发作了,若只是这样还好,可偏偏木夫人的体内又含有另外一种古怪的毒药,木夫人如今这奇怪的症状,应该就是那毒药引起的。”
“那这毒月神医是否能解?”木中棠追问道。
月止戈瞧着木中棠点头,“如果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药,想要解毒并不困难。”
木中棠负手而立,看着神情恍惚的木夫人,他脸上满是不忍和无奈,世人都知道木夫人乃是木庄主最爱的女人,甚至为了木夫人他连一个通房都不曾有过,更是年年都为了木夫人的生辰而大肆摆宴席,如今木夫人成了这幅模样,最伤心的莫过于木庄主了。
木浅影皱眉问,“爹,娘什么时候有旧疾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从到大都不曾见到娘生过大病,怎么突然就有旧疾了呢?”木桑白亦是不解的,若是早些知道他娘亲有旧疾的话,或许情况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木中棠颓然的坐在椅上,他苦笑的摇头,“你娘从未跟我提及过这件事,若不是今日月神医起的话,我到死都不会知道你娘居然还有旧疾,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体明明一直都很好的,甚至连伤寒都不曾患过啊。”
屋内的父三人面面相觑,懊悔和自责就像是屋外浓重的乌云,压在他们的身上,挥之不去。
“旧疾倒是不难治,难治的是木夫人身上的毒!”月止戈不得不提醒着道。
木浅影紧紧的盯着木中棠,声音有些愤怒,“爹,娘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你不是娘是生了怪病吗?”
木桑白道,“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中毒,爹,到底是谁给娘下毒的,娘从未离开过翎玉山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爹你就告诉我们吧!”
面对木浅影姐弟的质问,木中棠却怎么也不肯出实情,只道自己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木家父三人争吵着,钟琉璃走到月止戈身边低声道,“看来木中棠的确不知道木夫人身有旧疾的事情,不过木夫人的毒十分蹊跷,我看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
月止戈侧眸问,“那你还要我替她解毒吗?”
钟琉璃挑眉似笑非笑的,“我虽然没有你医术高明,但是依我看,木夫人之所以昨夜突然出门溜达,应该个与那个毒没什么关系吧?”
月止戈伸手揉了揉钟琉璃的脑袋,笑着,“被你发现了?”
这话便是已经变相的承认了是他对木夫人动了手脚。
“你不是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帮你呀。”月止戈理所当然的眨眼道,那表情甚至是有些俏皮。
钟琉璃无奈的,“罢了,反正只要死不了人就行。”
月止戈见钟琉璃没有怪他,顿时越发得意了,他走到木中棠身侧,“虽我暂时还不能将木夫人身上的毒都解除,但是暂且抑制毒性的蔓延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中午方才用过午膳,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院里很快就汇集出了一条条细的溪流,屋顶被雨水打的“哗啦”作响。
“月夫人留步!”木桑白鼓足了勇气,终于喊出了口。
钟琉璃与月止戈同时停下脚步,站在回廊之上看着跑过来的木桑白不明所以。
“不知木公还有何事?”钟琉璃笑问,心道这傻莫不是认出了自己。
月止戈却是十分不高兴的瞧着木桑白,那俊美的脸上都不自觉的染了一层冰霜。
木桑白知道自己这行为的确是不太妥当,可是这一上午的时间,月止戈和这位月夫人压根就是形影不离,他根本就找不到与月夫人独处的时间,可是他答应过三姐,必须要在今天之前问清楚这位月夫人的真实身份,否则
“木公,你找我夫人所谓何事?”月止戈沉着脸问。
木桑白被月止戈那赤、裸、裸不满的目光给瞧的有些窘迫,可是一想到眼前这女很可能即使琉璃,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又热又痛!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木桑白的质问
“木公?”钟琉璃出声喊道,声音温和却又果决。
木桑白心头一颤,看向钟琉璃的目光越发复杂起来,他的侧脸绷紧,抿唇道,“月夫人,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不能!”月止戈顿时就跟护食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他不满的,“木公,你要是有什么想的,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可以在这里,让我夫人单独随你离开,这未免太失礼了!”
木桑白咬牙,“月班主,我只是想跟月夫人证实一件事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我不行就是不行!”月止戈一把拉住钟琉璃的胳膊,果断,“我们走!”
木桑白跑到两人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月班主,我听你与琉璃认识,而且你也参与了荔湾之战,我想问问你,琉璃她她怎么样了?”他的话虽然是对月止戈的,可是双眼却是盯着钟琉璃。
或许这个时候,木桑白已经确定了钟琉璃的身份。
“算了,你在这里等我。”钟琉璃打断了月止戈的话,转身与木桑白无奈笑道,“木公,请吧。”
眼见钟琉璃跟着木桑白朝院偏角处的树下走去,月止戈突然有一种心慌,不放心的扬声喊道,“阿璃!”
钟琉璃闻言停住了脚,回头朝着月止戈安抚的笑了笑,“你在那里等着,我过会儿就回来。”
阿璃!他唤她阿璃!
木桑白唇色发白,目光阴沉又隐忍,袖中的手掌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之中。
“钟姑娘!你是钟姑娘对不对?”木桑白突然一把扭住钟琉璃的胳膊,冷声质问道,漆黑的双眼像是要从眼眶中突出来一样。
与木桑白的愤怒相比,钟琉璃的表情淡然平静的好像在面对一棵树,一朵花。只见她抬手轻轻的拿开木桑白的胳膊,轻笑,“木公,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木桑白看着自己的手掌,苦笑一声,“钟姑娘,我知道是你,你忘了三尾的嗅觉可是非常厉害的,它一闻就知道了。”
钟琉璃点头,也不否认,扫了眼回廊里急的不顾形象探头探脑的月止戈,钟琉璃笑道,“木公,时间不早了,你究竟要跟我什么?”
木桑白低头自嘲的笑了一声,“钟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你的身份已经被我三姐知道了,我三姐痛恨颜楼,她随时都会将这件事告诉我爹的。”
“所以呢?”钟琉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