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按了按,“就是你没这个胆子!”
其实与其说她没这个胆子,不如说她没这个心。慕容叡也不该知道如何说她,不过没坏心就没坏心吧,要是她哪天一肚子坏水,那就真的换了个人不是她了。
明姝呲牙,可是那模样不像个有威胁的野兽,倒是像个蹬腿的兔子,四条兔腿不停地蹬,两颗牙呲出。不但没有任何震慑力,相反激发起人的肆虐欲。慕容叡眼眸沉沉,看不清他此刻眼瞳里头到底有什么。
他两手从她肋下穿过去,直接捏在她腋下那儿。
那地方长着两块痒痒肉,自己碰还好,别人一碰,就忍不住痒,而且是痒的浑身都不舒服。
明姝忍不住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扭着身子躲,她身子扭来扭去的,偶尔夹杂着几句“别闹了,真的痒啊。”然后扭着身子要逃脱他的手,结果被慕容叡按在床面上。
两人都在坐床上,并不是正经睡觉的地方。窗户开着,泠泠月光洒进来。
当他的手直接探入她衣底的时候,明姝的笑声被轻喘取代。
他握住她的手伸向下头不可描述之处,明姝脸红的快要滴血。
明姝眼神乱飘,可是手指被他带着一圈,就圈出了让她心惊胆跳的尺寸,“干嘛呀。”明姝被他按在那儿,任凭月光洒了她满身,他急不可耐,哪怕事先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不要像个猴急小子,可这些到了真正挨着她的时候,全都成了狗屁。原本不过是玩笑大闹,闹着闹着,他就憋不住了。
“给你用。”慕容叡动作快的很,他俯身上去,而后明姝被突入的感觉弄得低叫。
月光下他的身躯强壮,鼓张的肌肉里满满是力量。
她咿咿呀呀低吟浅唱,他血气方刚,在这上面从不满足,明姝几次被他狠狠顶得几乎整个人要从坐床上掉下去,又疼又麻逼得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牙齿咬破了肌肤,血腥味儿充满了整个嘴,那痛感和他此刻享受到的极乐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在月光中纠缠,一直到魂儿从身子里荡出去,昏昏荡荡才止住。
明姝趴在那儿,慕容叡依旧熟门熟路去打了水来,给她清理,她撩撩眼皮,瞧着慕容叡那饱满的臂膀,她伸手过去,指尖在他肌肉线条上画来画去。
他身上还没擦,带着事后的汗水和潮气,月光柔化了肌肉阳刚的线条,瞧在眼里,越发的美。
“摸够了?”慕容叡低头在她耳边坏笑,“要是摸的我急了,再来一次,可不是我的错。”
明姝吓得马上收手,慕容叡不由得笑。他转头看到肩膀上的牙印,她咬的很凶,破皮流血了,都能见到下面粉色的肉。
明姝也看到了,她颇有些心虚的抓起衣服把自己遮住,躲在衣服下头,“都是你不好,我才咬你的。”
慕容叡不由得一乐,“那我就不上药了,留个疤也好。”
明姝愣了,“你不怕别人看出来啊。”
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有时候热了直接脱了上衣露出膀子,肩上一个牙印,谁还不知道是干啥留下来的。
“不怕,我就说,一只小兔儿咬的。”慕容叡随意把身上清理一番,躺到她身边。
明姝不干了,“说谁是小兔呢!”
慕容叡低头双眼含笑,“说……”他手指突然撩了下她的胸脯,“这里!”
明姝气的骑在他身上一顿好捶。
*
洛阳的天气要比北面热很多,在秀容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难受。胡文殊仅仅穿着纱衣,手里拿个精致小巧的玉佩把玩,这个是在混乱中从她身上拿来的,小小东西就算是他的报酬了。
这块玉佩算不上多好的东西,水头不是十分剔透,偶尔可见里头有几处斑点。
正在把玩的时候,家仆从外面进来,“郎君,郎主来信。”
胡文殊抽手接过,把玉佩放在腹上,他看到信上所言,不由得轻笑,“真是急。”
第66章 决心
因为渤海王妃大闹王府, 明姝也被牵连到了, 刘氏就让她好好休息, 不必大清早就过来伺候她了。
明姝夜里和慕容叡闹到半夜,两人夜里嬉闹着,莫名其妙就又亲到一块,紧接着她就迅速被慕容叡连皮带骨的吞下腹中, 半点渣渣都没有留下。
少年初尝滋味,正是兴奋的时候,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 明姝实在是扛不住,哭着求饶。他发了一身汗,才堪堪饶过她。
夜里还不觉得,到了第二日差点起不来床。
银杏跪在一边,眼神诡异的看着明姝伸手揉几把腰。明姝对上银杏诡异的眼神, 不由得轻咳一声, 扭头到外面,身下坐床上的竹席银杏亲自动手擦的, 打开窗户吹干了。枕在身下有淡淡的竹子味道。
“奴婢给五娘子揉揉腰吧。”银杏让其他侍女到屏风外, 自己坐上来,伸手给明姝揉腰。
早上还是银杏给她换的衣裳,自然明了昨夜战况如何激烈。
“五娘子年岁还不大呢,那么贪欢干甚么,奴婢看五娘子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快要吓死了。”
银杏早上给她擦身的时候, 胸脯往下就是一片色彩斑斓,咬出来的红点点倒不算什么了,腰上的紫色掐痕触目惊心。
“又不是我……”明姝趴在床上,让银杏伸手给她揉腰,自己趴在床上闷闷的。
“难道是……”银杏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惊讶看她,明姝直接把脑袋埋到胳膊里,闭上眼。
“五娘子下次还是和他说说,男人都那样,这事上头没有节制,到时候五娘子不是受罪吗?”
“我知道了。”明姝整张脸都快要埋到胳膊里头了,她知道银杏为了她好,但是银杏毕竟还是个对男女之情一知半解的小丫头。不知道情到浓时,别说保持头脑清醒,就连人都完全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她不好和银杏说,默默的埋入胳膊里。
银杏也不过是说一说而已,没打算真的一定要明姝听她的,“五娘子腰上今天恐怕还要酸上一段时间,夫人那儿还要派人说一声。”银杏想了下,“就说五娘子昨夜里受风寒了。”
明姝点点头。
银杏正要去,明姝又把她叫住,“待会打听打听,看看外面有没有八娘的消息”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慕容叡拉着她就走了,她只看到嫡母跑过来把明娆给抱住,后面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银杏应了一声,到外面去了。
*
外面渤海王妃大闹王府,差点把渤海王新欢给打死的消息喧嚣尘上。长乐公主进宫,把这事加油添醋的说给了皇太后听,说是自己也差点被牵连。王妃冲韩家女眷发火的时候,把案面上的酒肉扫落在地,长乐公主也被殃及池鱼,那些东西掉在地上砸的粉碎,里头汤汤水水也泼到了长乐公主的裙子上。
而后王妃转身就冲出去找小妖精算账去了,把一身狼狈的长乐公主丢在那儿。
长乐公主也不含糊,整理一番之后就入宫告状了。
国朝贵妇皆好妒,甚至皇帝都能被皇后管得后宫嫔妃都难以见到天颜。更别说下头的人了。
不过这次王妃要打死的小妖精不是什么庶人之女,更不是侍女,家里阿爷好歹曾经也做过五六品的官。
平常贵妇们打杀的都是侍女之类,那些人在贵人眼里形同猪狗,死了也就死了,可出身做官人家的,而且人家家里还在,那么就另外一回事了。
渤海王妃是典型的鲜卑女子性情,刚烈如火,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到了太后面前,也不改半分,然后就被太后训斥了一顿。
这边王妃被太后训斥,那边渤海王干脆就要立明娆为侧妃。他被王妃打压的太久,她闹起来,渤海王反而脾气上来就要和王妃斗气,原来只是想人做妾侍而已,现在干脆就让韩家的那个小姑娘做正经的侧室。
一时间洛阳里头闹哄哄的,一群人提着脖子准备看笑话。
王妃瞧见渤海王这做法,哪里肯让他舒心如意,大闹几场之后,哭着要回娘家,结果半道上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蜜蜂蜇了马,马发疯起来,拉着车一路狂奔,马夫都给甩出去了,最后还是几个人拿套马索把马套住砍掉前蹄才停下来。
慕容叡从外面回来,兰洳见他进门,从后面一条胳膊就搭过来,“事办成了。”
兰洳说的很是得意洋洋,他买通王府里头的马奴,稍稍下了点料,在马吃的草料里下了点让马发狂的东西,一开始没事,等过会,就显出厉害了。
慕容叡冲他笑,兰洳接着道,“你可不知道,我光是和王府里头的那些个马奴套近乎就花了不少功夫。你怎么谢我?”
“说吧,你想要甚么?”慕容叡出手阔绰,只要能把事给他办成了,那么想要什么,只要他能给的,一切好说。
兰洳就喜欢他这个爽快和阔绰,虽然给兄弟办事,不必在乎太多,但是能弄点好处,又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人解决掉一个了。”兰洳听到慕容叡轻声道。
他不听也就罢了,听到了,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阿嫂那事……”
慕容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阿蕊的那件事,里头的人,他一个个的慢慢的来收拾。
他压低声音,“家里今天没事吧。”
“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们家了,问我作甚,我难道还替你一天到晚盯着家里头啊。”兰洳不满,慕容叡含笑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都没甚么事,就是你那个美人阿嫂,说是身体不舒服,在院子里头呆着不出来,其他的都没有甚么。”
兰洳说着,看慕容叡,“话说你要是有甚么事,只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自当万死不辞!”
兰洳这些天忙里偷闲,多认了几个字,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听了些。
“不用你万死不辞,接下来的事要我亲自出马。”慕容叡手指在兰洳的肩膀上稍稍抵了两下。
慕容叡想起什么,“我记得上回在大市里头看到一张弓,很不错,哪天一起去看看?”
兰洳难看的脸色终于有稍许的缓解,“好,就这么说定了啊。”
慕容叡和往常一样等天黑之后,翻到明姝的院子里头。翻院子的次数多了,知道从哪条道进去,会没有人。
明姝并不喜欢叫人伺候,而且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的人。时间一长,他都能摸出规律来,待到太阳刚刚下山,他就翻过来。
这次,翻墙过去,在一片暮色里,看到个人在草丛里头蹲着。府里人少,而且只是偶尔住那么一会,所以有些地方,他们自己都不讲究,墙根的草也没叫人打理。
银杏慢吞吞的站起来,“二郎君。”
“你怎么躲在这儿?”慕容叡把暴起的杀意给按下去。
银杏在围墙那儿蹲了好会了,听到他问,屈了屈膝,“奴婢蹲守在这儿,等二郎君。”
“是阿蕊叫你在这儿等我的?”
银杏听到慕容叡叫明姝的小名,心头不由得跳了跳。
“不是,是奴婢自作主张等在这儿的。”银杏慌忙道,“奴婢斗胆,和二郎君说些事,是有关五娘子的。”
慕容叡听她说有关明姝,脸色稍稍有些缓解,“你说。”
“五娘子身体并不强健,所以还希望二郎君能怜惜一二。”银杏自己说着脸都要快垂到自己胸口了。
她屏住呼吸,等慕容叡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叡那儿终于传来一声,“好了,我知道了。”
银杏大喜过望,慕容叡不耐烦挥挥手,“下去吧。”
“哎,奴婢这就给五娘子守门去。”银杏开心的跑开。
慕容叡不禁失笑,抓住时机往明姝的屋子里走去。
明姝到了傍晚就会开窗,好散一散屋子里头的味道。
她听到外头的动静,坐起身子,看到慕容叡的脑袋出现在屏风那儿,“今天怎么来的怎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