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想简单了
辛老太太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包养的很好，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皱纹，能够看出年轻时也一定是大美人。
“你是墨冉的徒弟？”她温和地问道。
卓一凡微笑道：“也不能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辛老太太有些意外，“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卓一凡苦笑一声，“我们是在昆山看守所认识的。”
辛大娘和辛二娘面面相觑，再回头看看秦文，她也是一脸无奈，谁也没想到卓一凡会如此直言不讳。
辛怡也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虽然是好的，但监狱在人们的印象里总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对辛老太太道：“外婆，一凡他当年是被人陷害才进监狱的。”
秦文也急着解释道：“对，都是他的那个前女友搞的鬼。”
辛老太太眯起了眼睛，看了看两位外孙女，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这两个丫头都在帮卓一凡说话，一定是春心萌动了。
可一个还好说，两个都是这个样子，就有些不大好办。
她没有理会两个外孙女，而是继续问道：“听说是你把王家兄弟铲除了？能不能给我讲讲当时的经过？”
卓一凡微微皱眉，“老太太，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至于过程，实在也没什么好讲的。”
秦文大失所望，她把这件事给外婆大家渲染了一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绘声绘色，那样子倒像是她亲眼目睹了一样。
在她的故事里，卓一凡简直就像是武侠片里的大侠，一个人就把王家几十号人给灭了。
没想到卓一凡居然就这么一笔带过了，忍不住失望的撅起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劲。”
辛老太太却是连连点头，颇为满意地说道：“这么年轻，还真么谦虚谨慎，和墨冉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好。”
这一下让在座的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
辛二娘笑着说道：“妈，其实一凡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的。”
“哦？”辛老太太眉头挑了挑，“说来听听？”
卓一凡便把慕容孝和苏蓉蓉的事情向老太太讲述了一遍，然后言辞恳切道：“我想请老太太把苏蓉蓉收入辛家，算作干孙女。以辛家的声望，慕容家也就没有再反对他们来往的理由了。”
让其他人再一次感到紧张起来的是，辛老太太听完之后，不置可否地眯起了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卓一凡。
秦文她们太熟悉这种表情了，一旦外婆出现这种表情，很可能意味着要否决了。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墨家巨子说。”老太太变得严肃起来，而且用的是墨家巨子的称谓，也就是说，原本的私人拜会演变成了家族之间的会晤。
“外婆……”秦文皱起了眉头，不无担忧地想替卓一凡说话，却感觉有人在拽她，扭头看看却是辛怡，便有些不高兴。
忽然听见辛怡在耳边道：“你要是为他好，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要替他说话。”
秦文先是一愣，忽然想起外婆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质疑，这才乖觉地闭上嘴跟着辛怡一起出去了。
众人离开之后，场面便有些尴尬。
半天，辛老太太才眯起眼睛问道：“你这么做，真的不是为了控制慕容家的二小子？或者不是为了让他做你们墨家的眼线？”
“如果是为了控制他，我有很多种办法。”卓一凡淡然道：“绝不会费这么大的劲。”
话说得坦坦荡荡，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身为墨家巨子，应该知道现在的五大家族对墨家威胁最大的就是慕容家族吧？”
卓一凡想了想，然后道：“我如果是不是，那是违心了。不过，老太太，墨家从来都没有要吞并其他家族的野心，自然也不用刻意去理会慕容家的威胁。”
“说得好，”辛老太太再次点头，“但是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你帮了我们辛家这么大的忙，可以换个其他的要求。”
“哦，”卓一凡似乎并不觉得意外，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就没有别的事了。这次来拜访辛老太太，只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求助，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他礼貌地站起身，想要告辞。
“等一下，”这一下弄得辛老太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摆手示意卓一凡坐下，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大清楚。”
辛氏家族历经千年之久，虽说一直是女子掌权，但历史上不乏强势的家主也曾经带着辛氏家族辉煌一时。
也就是在那时，辛氏家族和慕容家族一样，得到了一枚怀德古币。
怀德古币是历史上最为神秘也最为强大的轩辕一族留下的，一共有五枚。持有古币的人都会被轩辕家族视为恩人，可以提出任何的条件，轩辕家族都会无条件完成。
有了这枚古币，不过分的说，甚至可以挽救一个家族走向灭亡。
巧的是，慕容家族也是在那个时期得到了两枚怀德古币。
“虽然辛氏家族在那位强势的家主去世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但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其他家族敢对辛氏家族有什么非分之想，怀德古币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凝重，“因为谁都知道，如果敢侵犯拥有怀德古币的家族，那就等于对轩辕家族开战，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但轩辕家族有个很奇怪的规矩，同样拥有怀德古币的人之间如果互相抢夺的话，他们不会插手。这也是辛氏家族和慕容家族之间要比对其他家族关系更加紧张的原因。”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卓一凡以前也曾经看到过关于怀德古币的介绍，只是墨家没有这种古币，所以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我懂了。您是在担心一旦把苏蓉蓉收进了辛家，以后苏蓉蓉以辛家人的身份嫁过去之后，会让慕容家的人以为是要对古币意图不轨，是吗？”
辛老太太点头，对于卓一凡的心思灵动印象深刻，“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我们辛家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一旦他们两结婚，那慕容家的二小子是一定要入赘的。”
“你觉得慕容家会让慕容孝这么做吗？”
“应该不会。”卓一凡只能苦笑。
来之前，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实在是找不出别的更好的家族适合苏蓉蓉。
丁家和慕容家自打司徒啸死了之后，就彻底断绝了关系；彭家和慕容家更是一直都不怎么对付；秦家更不用说，早就离开米国了，慕容家根本就不会买账；段世家族一直在墨家的庇护之下，更是不受待见。
现在看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卓一凡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