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李玥然看了看杏儿、橘子,她们两个也跪了下来,“奴婢们听从姑娘的安排。”
李玥然都能看出她们的心思,方嬷嬷如何看不出来,哼,这起子没良心的贱蹄子们,既然想攀高枝,当姨娘,索性就成全了你们!“既然你们都愿意,明儿我就送你们回去。”放着她们姑娘这么好的主子不伺候,一个个的上赶着当姨娘,行,她倒要看看,哪个有这个福气,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虽然姑娘不在乎,可方嬷嬷自己还是气的半死,她们都是凌府出来的,方嬷嬷自觉也跟着丢人了。回房后还是一脸的不开怀,伺候她的小丫鬟菱角见状悄悄的请了杨嬷嬷来。
杨嬷嬷和她相处了这些年,自然了解她的性子,不过三言两语就哄得方嬷嬷重新笑了起来,“老姐姐你说的是,我们姑娘啊,福气在后头呢!那些不开眼的家伙,随她去吧!”
杨嬷嬷笑着点点头,“我前日见你为姑娘做的那身留仙裙好看的很,可做好了?”
方嬷嬷立刻来了兴致,起身拿了衣服,和杨嬷嬷显摆起来,只说了一刻钟的时间,丫鬟回禀说姑娘要歇下了,二人才散了。
第199章 仙凡恋之我管你去死 八
第二日, 方嬷嬷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苹果几个人去了凌家,将这事如此这般的和老太太说了,然后将人交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气了个倒仰, 等方嬷嬷走后, 老太太气的将二太太和管家的大奶奶叫了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苹果几个人的卖身契呢?人既给了清雅,为何卖身契却没给?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二太太和大奶奶婆媳俩互相看了一眼, 大奶奶有些委屈, 当初老太太给人的时候,没说要把卖身契一起给了啊!再说了,表姑娘整日在凌府住着, 卖身契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呢!”
二太太王氏到底还是了解自己这位婆婆的, 方嬷嬷带着人一回府,她的耳报神就已经告诉她了,王氏自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也不辩解, 直接站起来认错,“都是我一时疏忽了, 想着外甥女在咱们家常驻, 卖身契给或不给,都没什么区别。我媳妇的错。”
老太太脸色稍缓,“如今清雅将人送回来了,这几个小蹄子, 往日我看她们倒好,没想到背地里这样坏,竟撺掇着清雅将她们送到玉儿身边!幸好清雅没有糊涂,让方嬷嬷将人交给了我。”
王氏一听那几个丫鬟竟敢肖想自己的元安,气的柳眉倒竖!“这几个蹄子!”
大奶奶王氏和她姑姑兼婆婆的想法一样,对于这些整日惦记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丫鬟们也恨得要死,“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先不说她们几个之前是伺候表妹的,如果真让她们如了愿,岂不是带累了元安和表妹的名声?再者说了,若开了此例,那日后还怎么管束府里的丫鬟们?”
老太太喝了口茶,“那依你们的意思,该怎么处置她们呢?”
二太太王氏心中暗恨,这老东西,只知道自己当好人,恶人都让别人来做吗?二太太也不说话,小王氏倒是利落的说了,“咱们府里向来只有买人的,没有卖人的,以我看,她们年纪都不小了,不如赏她们几两银子,回家嫁人去吧!”
老太太点点头,“你说的很好,就这么办吧!”
大小王氏走了之后,老太太叹了口气,闭目不语,已经嫁了人的白茶,端了杯参茶过来,因为老太太离不开白茶,因此白茶嫁人后,还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老太太,喝杯参茶吧!”
“清雅这是和凌家生分了啊!”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白茶也很不解,“按说有方嬷嬷她们在,不至于如此啊!”
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也觉得很奇怪。按说不应该啊!”
白茶只能绞尽脑汁的劝道:“老太太,您也别着急,凌家到底是表姑娘的外家,等表姑娘长大了些,经历了些事情,她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我只怕我的筹谋要成空了。清雅对元安无意,二太太又一个劲的将娘家侄女往元安跟前引,恨不得凌家后院全是她王家的女孩儿,亏她还是大家子出身呢,怎么眼皮子这样浅?王家和凌家本就是姻亲,关系牢不可破,何况凌家大奶奶已经姓王了,她还有什么不足?”
老太太气冲冲的说道。
二太太想的是什么,老太太或许不了解,但白茶心里却是知道的,长房没有嫡子可以承爵,老太太一直想着将元安少爷过继给大房承继爵位,二太太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如何猜不到老太太的想法。二太太的一切行动都寄托在这一基础上。大少爷继承二房,元安少爷继承爵位,他们的妻子都是王家出身,这样才能和二太太一条心。这样的话,二太太就会使镇国公府实际上的老封君了。
这一切,白茶不知道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或许老太太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说而已。而白茶知道这一切,却不敢说出来,谁让她们一家已经踏上了二太太的船了。更何况,如果二太太的筹谋成了真,他们花家也会得利的。
老太太看着低头不语的白茶,微微叹了口气。二太太的筹谋她都知道,不过,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元安出生前的一晚上,她梦见老国公爷抱着一个孩子,对她说,这个孩子是天上神仙转世,要自己好好待他。等到元安出身,嘴里竟含着块玉。这可是她亲眼所见的,不会有假的。老太太因此就要坚信元安是神仙转世,她要给这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坚信,元安会给凌家带来滔天的富贵。
所以,对于二太太的一些小动作,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管过程怎样,只要结果和她想的一样,就行了。
老太太正闭目养神,元安忽然跑了进来,“老祖宗老祖宗,我听说白家来人了,是不是白妹妹来了?”元安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有些失望,“白妹妹没来啊!”
“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们是比不上了。元安一听到白家来人了,跑的比谁都快呢!”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相携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位笑容满面的姑娘。
元安一看到她,立刻忘了白妹妹,“好姐姐,你也来了?我竟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就去接你了。”
那姑娘是二太太王氏二哥的嫡幼女王弗,比元安大两岁,今年九岁了,她生的极好,肤白若雪,体态丰腴,仿若明珠璀璨,“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向可好?”
老太太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都好,都好。”
“好姐姐,你怎么也不理我一理?”元安拉着那少女的手撒娇道。
“你急什么,三舅舅点了江西学政,即将出京赴任,太太舍不得表姐,便接了表姐过府,以后有的是时间呢!”四姑娘笑道。
元安大喜,拉着王弗的手,又问她住在哪里,又问她缺不缺人伺候云云。
就是老太太,虽然不喜二太太的小算盘,但听闻王弗的爹点了江西学政,也开怀了不少,王家和凌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几人正说着,赶上大姑娘二姑娘并长房的两个庶子来向老太太请安,恰好听到这句话,又看到三姑娘四姑娘脸上的得意之色,几人的脸色都不好。
大房的几个子女之间,虽然也有些嫌隙,但事关爵位,几人的立场还是一致的。嫡出的大姑娘二姑娘也知道,爵位交给庶弟和交给堂弟,区别还是很大的。只可惜啊,大太太江氏是填房,家世不显,更比不上王家了。没有得力的外家支持,在爵位之争上也落了下风。
大姑娘已经定亲了,秋天就要出阁了,因此很爱惜名声,这些事,她向来只出主意,并不参与的。二姑娘今年十二了,性子泼辣,见状,对着庶兄使了个眼色。
恰好丫鬟上茶了,“四少爷喝茶。”
听到这称呼,凌云哲眼神晦暗莫名,他是大房庶长子,在府里其实排行第二,不过老太太说,嫡庶有别,因此他明明是府里的二少爷,却只能被称为四少爷。而且,他和庶弟起名不能用元字,只能用云。听说,当初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云初,寓意为大房第一个孩子。可老太太说,初和元字意义相同,硬让父亲改了。
凌云哲看到嫡妹的眼神,垂下了头,顺手端起了茶杯,手一触到杯壁,心中便冷笑起来,他们这些庶子在府中地位尴尬,连老太太这里的丫鬟也看他们不起!他相信,元安那边的茶肯定是温温的刚好入口,而他们的茶却这样滚烫。
忽然,凌云哲冒起了个想法,他忍着烫,端着茶杯走到元安跟前,“元安在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花楹原本含笑站在元安身后,看到凌云哲突然走了过来,立刻警惕的看着对方,二太太耳提面命,一定要小心提防大房的人,之前的种种意外也让花楹明白,大房对元安估计都没安好心。
凌云哲假意欺身上前,忽然手一抖,一杯茶兜头向元安头上浇去。
端茶的丫鬟见了,脸都白了。那可是滚烫的热水啊,若是浇到元安少爷的头发,她们死了都赔不起啊!
说时迟那时快,花楹整个人扑在元安身前,将元安的头抱在了怀里,那被滚烫的热茶全都浇在了花楹背后,痛得花楹啊的叫了一声。
一番混乱之后,花楹被抬下去治伤了,云哲被罚去跪祠堂,大老爷大太太被叫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大姑娘二姑娘也受到了波及,被老太太叱骂了一顿。二太太则一脸的庆幸,外加后怕。她方才去看了花楹,整个肩头都被烫起了水泡,大夫看过之后,说估计会留疤。花楹这会子正在哭呢!二太太不敢想象,如果那杯茶浇在了元安头上,元安估计就会毁容了!
王弗想了想,“姑母,花楹那边,还是要好生安抚一下才行。毕竟若不是花楹,这会子受伤的就是元安了。”
二太太叹了口气,“真是万幸啊。”随即看了一眼大房的方向,心想,他们也只能想出这样龌龊的招了,好在她的元安福大命大,你们就等着吧,等我的元安继承了爵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二太太又亲自去看望了花楹,许下无数的好处,给花楹吃了定心丸。王弗还陪着元安亲自去看花楹,元安软言安慰了许久,花楹终于破涕为笑。
李玥然听到消息后,觉得有些好笑,她记得书里这样的小意外数不胜数,不过,那时候给元安挡灾的却是小白,小白右胳膊上的伤疤,直到最后也没消掉。呵呵,现在换了一个人了。还有王弗,这可是个一直扮猪吃老虎的主啊!不过,她比小白聪明,从来没在一棵树上吊死,和元安的相处分寸把握的极好,上辈子元安和韶华公主成亲之后,王弗和韶华公主相处的不错,还因为韶华公主的关系嫁给了慎郡王为继妃。不过,最后运气不怎么好,二皇子造反时,贼人闯进了慎郡王府,慎郡王只顾着拉着嫡子爱妾逃跑,王弗坏有身孕,行动不便,被贼人□□至死。最后慎郡王还以她死的不光彩为由,在宗室玉碟上除去了她的名字。王弗汲汲营营一辈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并不比小白好到哪里去。
方嬷嬷劝李玥然去凌府看看,何晚晴抱着哭着闹着要找姐姐的睿哥儿进来,恰好听见方嬷嬷的话,何晚晴不解的说道:“不过一个丫鬟受伤了,有必要让清雅去吗?还是说那丫头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方嬷嬷被哽的无话可说,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是老奴想岔了。”然后找了个借口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估计会被夫人给气死的。虽然明知道夫人没有恶意,可依旧会被夫人的话给噎给半死。
何晚晴笑了,赶紧将睿哥儿交给李玥然,“我是没法子了,你快哄哄他吧!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喜欢黏着你!”
李玥然抱着睿哥儿,神情有些不悦,“是不是又不乖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晚饭时就过去看你,你要是再不乖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何晚晴眨巴眨巴眼睛,“你说话他能听懂吗?”
李玥然将睿哥儿递给何晚晴,何晚晴摇摇头,一脸惊恐的摆手,“我不要!你别给我!”
李玥然气极反笑,“这是你儿子,你不要谁要。”
“我去叫乳母来吧!反正我不要抱他,那么软!”何晚晴说道。
李玥然知道,好吧,傻白甜兔七又上线了。“这孩子生而知之,当着他的面,你收敛点。”
何晚晴有些委屈,“可是姑姑,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和你说说话,我憋得好难受的。”
李玥然无语了,眼看着怀里那个臭小子扁扁嘴又要哭,李玥然恐吓道:“再哭,再哭就把你扔掉。”
睿哥儿扁扁嘴,一脸委屈的样子,但还是忍住了不哭。
“哼!坏蛋!”何晚晴对这个和自己争抢姑姑注意力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这家伙又爱哭的很,烦的紧。
“这是你儿子!”李玥然再次重申。
“他又不是兔子!”何晚晴很坚持,自己是兔子,自己的儿子也该是兔子,可这家伙据说是只狐狸,和她没关系,反正她不承认这家伙是她儿子,绝不承认!
第200章 仙凡恋之我管你去死 九
李玥然没有亲自过去, 只打发人送了些烫伤膏和祛痕霜去。花楹因此倒是对表姑娘多了些好感,她养伤期间,王弗来了多次, 不过除了第一次带了些补药,其余都是空着手来的。倒不是她贪财, 惦记这些东西,只是她是烫伤,大夫说还会留下疤痕, 你若真心对我好,总得替我找一些祛疤的药吧!元安这些日子一直在四处寻摸祛疤的良药,总算让花楹心里好受了一些。
如今李玥然也让人送了祛痕霜过来, 花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还是表姑娘会做人。相比王弗的八面玲珑, 还是表姑娘更得人心。花楹这样想着, 和姐妹们聊天的时候, 也带出来了些。
因此,李玥然在凌府下人们的心里, 风评又好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这五年,凌府大房二房之争已经火热化了, 大老爷始终不肯松口过继元安,而老太太就极力压着他不许他请封庶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原本, 大房二房之争中,二房占据着优势,可这样的优势在二姑娘嫁给了太子妃庶弟,大房竟悄无声息的和太子妃攀上了关系。而王夫人的两个哥哥接连被人弹劾之后,形势有了微妙的变化。
二房眼看着落入下风了。
凌老太太坐不住了,恰逢白玉书点了江南盐政,即将举家前往扬州赴任。老太太请白玉书过府,正式提起了元安和清雅的亲事,好为元安过继增添一些筹码。
白玉书当然不会答应了,直接回绝了此事。老太太气急,抬出死去的凌素,白玉书却说,“王家女儿在凌家一住就是五年,和元安关系亲密,二太太的心思谁人不知!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将清雅嫁给元安,二太太不喜清雅,这样岂不是害了清雅?还请老太太见谅。”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也不能再勉强了。
李玥然原本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留在京城。这几年里,她已经悄无声息的救了元安一次了。那次,元安跟着老太太去莲花寺上香,结果元安好好的轿子不坐,吵着要骑马,好巧不巧,他骑得马发了狂,差点驮着元安摔下了悬崖。千钧一发之际,是李玥然用法术救下了元安。
不过,当她知道,老太太的想法之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决定离开京城,反正元安的身边有花楹和王弗左右护法在,身上又有自己的一缕神识,他真要遇到什么危险,自己也能及时赶到。况且,虽然因为自己的蝴蝶翅膀,剧情已经改的七零八落了,可算算时间,那位大梁第一美人韶华公主也该出场了吧!京城这么乱,她才不要掺和其中呢!
不过李玥然绝不肯承认,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只黏人的小狐狸离不开她。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白家坐车去了通州码头,然后上了船,一路南下扬州。因为之前的事,今天前来送行的人并没有凌家的人,来的只是白家和何家的亲朋好友们。
谁知道,快开船的时候,元安忽然带着几个小厮来了,“姑父,我能见见白妹妹吗?”
白玉书皱眉,顾左右而言他,“元安,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家里人知道你来这儿吗?”
元安的眼睛一直盯着船舱,“姑父,我和妹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妹妹要远去扬州,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姑父,让我见一见妹妹吧!”
“元安,你已经不小了,也该懂事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你如今都十一了,过两年就该成亲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玉书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何家的几位舅兄,“待会拜托兄长们了。”
“放心,定会安全护送他归家的。”何家大舅兄拱手道。
白玉书冲着众人拱拱手,随即上了船。船开走了。
元安竟也不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码头上,看着船慢慢开走。
何家众人有些意外,他们还想着待会若是闹了起来,要不要将人打晕了带走呢!
众人在码头上又站了一阵子,看着船渐渐远去,“咱们也回吧!”
忽然,前头来了一群人,看到元安就跟看到凤凰似的,“元安少爷,您果然在这里,快回去吧!老太太都急晕过去了。”然后簇拥着元安上了马车,跟着元安的那几个小厮则直接被绑了起来。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何家大舅兄摇摇头,“幸好妹夫是个精明的,这凌家的小凤凰可不是良配啊!”
“你当咱妹夫傻啊?走吧,回去吧!”其他人笑着说道。
船舱里,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白清睿穿着个肚兜,坐在地毯上玩着九连环,时不时的抬头冲着李玥然傻笑,那傻样,李玥然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该不会生了个傻子吧?”李玥然捣了捣何晚晴的胳膊问道。
“没大没小,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白玉书恰好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板着脸假装不悦的说道。事实上,他对于妻子和女儿如此和睦相处,是喜闻乐见的。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状态,是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他很喜欢这样的状态。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