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道歉的希儿
随着尘封的过往在此刻被揭开，混元也将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没入到了其中，观看起了他前世的最后一段记忆。
混元就好像不仅是在观看他曾经的记忆，也是在纪念曾经那个被关在牢笼中的自己，纪念那个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的万界次元图书馆馆长。
而观看这一切的希儿，不知何时流下了眼泪，当她看见以金属巨龙的形态自爆生死的馆长时，整个人险些直接就哭昏了过去。
因为观看这一切的希儿完全是以第一人称视角感受着对方所经历的一切，因此，当她察觉到这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时间跨度时，希儿便知道对方的这份孤独究竟有多么的难受。
每天都是枯燥乏味的书籍，即使没有任何一个客人，那个馆长也都会坐在吧台处看着手中的书，一本又一本，直到整个图书馆的所有书籍被看了三遍。
当然，这些内容全都是经过混元处理过的，其中就包括吊打五河士道他们这些精灵的内容。因为那段内容不管怎么看，他都像是个反派，所以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混元便将那一段给掐掉，直接跳到去找安兹乌尔恭算账的那一部分。
就连混元来自其他世界的内容，也被他改成了在本宇宙其他星球生活的内容。
逼真程度和真实性，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而面对这些被处理过的记忆内容，希儿从始至终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无奈和希望。
对于自身现实的妥协，以及对于向往自由的希望。
不过在看见最后重生归来改变模样的混元时，希儿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然后才有些抱歉的看着站在他眼前，同样观看着这一切的混元，眼神中夹杂着十分复杂的神色。
在这记忆空间中，混元十分自然的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了一个烟圈。
“真正的孤独和绝望，就是明知道希望就在眼前，而你却因为一个规则止步在房间里面，无法触碰到，这样的孤独和绝望又有谁能受得住？”
听着混元的评论，希儿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的确和她这种被困在量子之海不过几年的小孩子比起来，混元那种看得到但是触碰不到接受不到的囚禁，才是最残忍的，比量子之海的黑暗还要恐怖。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回忆这些伤心往事的。”
看着突然对着自己道歉的希儿，混元随手掐灭了自己手中的香烟，摆了摆手，“没事，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现在我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忍受那种看得见但摸不着的孤独了。”
与其说是待在万界次元图书馆里面太过孤独，实际上是待在里面太过无聊了，所以混元对于现在的生活实际上还是很珍惜的。
“那你就那样抛弃你的两个养女真的合适吗？”
就在这时，一个和希儿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穿的衣着完全变成了黑红色，黑色泛红的短发，红色的眼瞳的黑希突然从希儿身体内飘了出来。
“小黑！？”
看着本来应该在她意识深处，但是现在出现在她自己面前的黑希，希儿那张乖巧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跑出来的。
混元看着惊讶的希儿，开口解释道:“这里严格意义来说是精神空间，任何有精神波动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呈现出实体。”
作为精神空间的一个分支，居然能将自己的精神力放进去，那么也能将独立的第二人格放出来。
毕竟所谓的精神也不过是一种脑电波而已，居然是脑电波，那么第二人格也是电波的一种，也是可以在这个空间形成自己独立的身体的。
“哦，原来是这样。”
希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她相貌一模一样，除了头发颜色，瞳孔和衣着之外的少女，伸出了她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好，小黑。”
虽然她和黑希共用一个身体，也能从她自己的相貌上大体猜出对方的样子。但是以这种第一人称视角看待自己第二人格，却还是第一次，感觉有点像在照镜子。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跟我说的？”
黑希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伸手握住了希儿的右手。
然后转头看着，正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切的混元，转身来到了对方的面前，上下打量起了他。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看着黑希那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混元看了看他那穿着普通的羽绒服，疑惑的说道:“貌似我这羽绒服好像都没换过。”
说着，馆长便打了一响指，身上的这套羽绒服便变成了一套具有书生气息的黑灰色外套，胸上还憋着一朵红白相间的彼岸花。
“还是有文人气质的服装适合我。”
看着瞬间变装的混元，黑希目光在对方的胸前和裤子间飘来飘去，有些疑惑的问道:“混元，我很好奇，前世你是个女的，今生是如何习惯作为一个男的？”
面对这有些哲学和诡异的话题，混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他总不能说顶级生命体都是没有性别的吧。
再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万道契约书那本极阳化器的锅，如果不是对方强行扭转了他性别，他又如何会变成男的？
看着两人的十分期待的表情，混元知道他要是不说，对方可能还会追究下去，于是便开始胡诌，想要凭借他们的知识盲区将其概括，“应该是我准备的这具躯体的本能吧，毕竟渡劫死的太彻底了，只剩一丝残魂了，被肉体强行扭成，这样也没办法。
如果是完整的灵魂的话，我现在会是女的，不会是男的。”
现在混元只希望自己这胡诌的理由可以让她们两人相信，不然他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而事情也正如混元所希望的那样，黑希在一阵思考后发现她居然无法反驳对方所说的一切，毕竟对方全盛时期可是能将世界当成弹珠来玩的，而他们现在打死了也只能算做混元记忆中的五阶强者，而且还是最弱的那种。
“暂时相信你这一次吧，如果你敢骗我，后果你懂的。”
面对这种实力上的绝对代沟，黑希实在是无法理解肉身和灵魂上的问题，所以这件事情她也只能选择盖过。
希儿看着混元那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的微笑，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扑到了对方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混元“谢谢混元，你能将这些告诉我，我为我刚才的举动和任性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将你刚才的那些安慰当成欺骗的话语的。”
看着突然扑到自己怀中的希儿，混元伸手摸了没看到吧，轻柔的说道:“没关系，希儿这么乖，我怎么会怪你呢？”
对于希儿刚才对自己的不信任，混元还是理解的，毕竟没有人想经历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痛苦。
“混元……”
看着那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希儿抬头看着对方低下注视她的眼神，有些害羞的撇过头去，“混混元不要这样看着希儿，希儿会很害羞的。”
看着怀中如此轻易就害羞的希儿，混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你要抱在一起多久啊？该分开了。”
旁边的黑希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立刻来到中间，将两人拆开，看着周围已经暂停的环境，以及定格在中间的那只机械改造的黄金巨龙，道:“好了，该看的都看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听到黑希的询问，混元看了一下，分开后还有些脸红的希儿，点了点头，“的确是该出去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罢，周围的环境就如同泡沫一样开始消散，他们的身边也出现了一扇金色的大门。三人的精神体直接走进了大门，离开了这处记忆空间。
此刻希儿对混元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85，无限接近于刚认识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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