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快……住手,别让我……恨……啊!”乔翊的手覆上了宋白敏感的欲望,宋白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祁筠祁筠祁筠!”乔翊不断的叫着祁筠的名字,眼睛都红了,宋白只觉得整个人火烧火燎的,随着乔翊富有技巧性的动作,很快的便到了高潮。
  他的脸一片潮红,乔翊低头一笑,“真是热情,好久没操你了,这么敏感……”
  宋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踢中了乔翊的肚子,乔翊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一阵顿痛涌了上来。
  宋白跳下书桌,双手将睡衣拢上,一双眼睛冷到极点,他咬着唇,看都不看乔翊一眼就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水开到了最大,冰冷的液体冲刷着宋白,他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身体,不够,不够,还不够!
  就像是失去了痛觉,宋白面无表情的搓着皮肤,就像要把皮刷掉一层一般,一下又一下毫不手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一下子被砸开了,乔翊红着双眼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宋白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他怒骂道:“那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宋白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手里拿着毛巾还在用力的搓着,乔翊一下子把毛巾抽了出去,一把抱住宋白,沉声道:“好了,够了,是我不对,我不该碰你,你别气了!”
  宋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那副表情让乔翊想起了三年前的祁筠,那是他第一次碰祁筠,祁筠也是这副模样,仿佛死了一般倒在床上,不管乔翊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仿若未闻,大有直接死了的样子,吓得乔翊直接让陈志过来救人。
  而现在,宋白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乔翊一边责怪自己色令智昏,都忘记陈志说的不能碰宋白,好不容易宋白才答应继续待在自己身边,怎么又让他搞砸了!
  “阿白你别急,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碰你好不好,我要是再这样我把自己剁了喂那只臭猫!”
  宋白突然一声冷笑,即使这样,也够让乔翊受宠若惊了,至少他有反应了。
  “阿白阿白……”
  “别开玩笑了,你的保证能信?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乔翊。”说着,宋白挣扎开来,一把扯过浴巾,毫不留情的就走了出去。
  蓬蓬头的冷水还在冲刷着,乔翊有些茫然的站着,手足无措。
  至少,宋白还是愿意继续去上学的,大概比起和乔翊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宋白更乐意到学校去,这或许就是所说的眼不见为净吧。
  只是今天是他自己打的去的,乔翊做了错事,不敢抚了宋白的意思,傻小子似的开着车跟在那辆的士后面一直到了学校门口,看宋白进了学校才靠在车旁抽烟,一副失恋的颓废青年模样。
  后来他想到了早上的时候,他至少让宋白爽到了,可是他呢?!我操!老子一大男人连碰下自己媳妇也不成!这是什么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阿白的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如果不是乔翊他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所以喊着讨厌阿白的全部拖出去砍了!其实面对一个毁了自己人生的人,他会有这些反应我觉得已经非常善良了,你看他打也打不过乔翊,骂不过他,他一直处于弱势,人生几乎都是被乔翊牵着走,所以他只能选择漠视他,他自己很痛苦,乔翊也很痛苦,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明白相处之道,请让他们慢慢来,等到有一天乔翊知道了怎么去爱,舍得放开双手,那便是故事的结局了。
  21
  21、chapter 21 失控 ...
  宋白一进教室就如同进入了异世界,原本嘈杂的班级刹那间静了下来,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宋白,宋白表情冷若冰霜,看得没点定力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走到位置处,宋白的脸更阴沉的,他的位置没有了,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座椅被搬到了教室的最角落里去了,一直在班里当大王的陈光疏一脚翘在桌子上,一副“来求老子啊~快来求老子啊~”的模样。
  宋白走过去,抽屉里面的新书全部被翻了出来,不知所终,桌上用白板笔写了个大大的“滚”字,椅子上面全部是脚印泥土。
  “书呢?”半晌,宋白才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音节。
  陈光疏楞了一下,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会是书?这小子有没有问题?!他撇撇嘴不可一世的笑道:“不知道。”
  宋白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谁都无法想象宋白爱书成痴到什么程度,当年乔翊不小心把宋白的《阅微草堂笔记》折了个角,宋白当场就踹了他一脚,那样子就像是要乔翊赔命一般,一下子把乔翊给惹火了,自然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局。
  没有人知道书对宋白来说意味着什么,从小他就没有什么朋友,全部是它们陪着宋白度过的,可以说它们给了宋白一切,是宋白的精神支柱,即使是让中学生恨之入骨的教科书,在宋白看来也是极为珍贵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宋白爱书的权利。
  宋白上前一步,一把就揪住了陈光疏的领口,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书呢!”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让人五月底都感受到十一月的初寒。
  陈光疏脸上挂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就把宋白的手抚开,借着人高马大一推,宋白一下就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大概是一早的余怒未消,宋白冷冷一笑,“我说,书呢!你他妈的把我的书拿哪里去了!”宋白的性子一向冷,就是那种别人骂了他十句也不见他回一句,总是摊着一张脸,毫无半点情绪,让人无法得知他喜怒哀乐的那种,不介意或者懒得理,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这样的人鲜少生气发怒,但是一旦真火了起来,那威力非同一般。
  所有人大概没想过看着那样弱势的宋白能发出这么大的斥责,就连陈光疏整个人都被他那一声喊逼退了三步,整个人靠在了桌子边上。
  “别再让我说一遍,我要书!”
  “你你你你……你有病吗?”他诧异的瞪着宋白,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就像是临死前的困兽,暴怒而危险,忍不住手指着垃圾桶的方向,“那……”
  宋白快步走了过去,不顾垃圾桶里堆满了早餐垃圾,埋头就翻了起来,很快的他就看到他的书本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用圆珠笔画了一道又一道的杂乱痕迹,封面被撕开,书里面被写满了污秽的文字。
  宋白的手几乎都是在颤抖的,他站起来,“谁做的?”
  “什么?”一旁的人听不清。
  “我问他妈的都是谁做的!”宋白一脚就把旁边的座椅完全踢翻掉了,一旁的人啊的一声叫,慌忙跳开。
  陈光疏眯着眼睛,“是我……”
  还没说完,就看到宋白顺手拎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他,伴随着尖叫声惊恐表情,宋白第一次对除了乔翊以外的人动手。
  在所有人看来宋白有些大惊小怪了,甚至有点神经病,这点小事就发了那么大的火,甚至拿起椅子砸人,差点没把人砸死了,看着陈光疏一脸是血的倒在地上,班里面乱成了一套,很快的老师就被喊来了。
  四周很乱,可是宋白突然觉得好安静,静得……什么都听不到。
  为什么会这么失控?大概,已经压抑太久了。
  人如果遇到什么事都憋着,那么到了一个临界点,总该要爆发的。
  校董的亲侄子被打破了脑袋,这事由一般的学生打架斗殴一下子升级到了民事案件,一堆的人围着陈光疏团团转,又是担架又是轮椅的,就差没把医院搬过来了,所幸宋白的手劲不大,而陈光疏也躲得及时,椅子并没有实打实的砸过来,只是一角擦到了额头,导致破了皮流了点血,只是咋一看还是怪唬人的。
  年段长气得手直抖,揪着宋白的衣领就直接拖往年段室,一巴掌拍得桌子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
  “快!打电话,把你家长叫过来!看这事该怎么解决!”
  宋白看了电话一眼,半晌才温吞而言:“我已经满十八岁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负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打的是谁?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就算你给人家下跪赔礼道歉也不见得人陈同学愿意原谅你!”
  “我不需要他原谅。”宋白皱着眉头,“我也不会给他赔礼道歉的,他把我的书扔了。”
  “你……你怎么那么狠毒!他扔你书怎么了,就值得你扔他椅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陈光疏随便说一句懒得再看到你,看哪个高中刚收你,你就等着高中毕不了业吧!”
  宋白站在原地,年段室里的老师很快的就围了过来,对着宋白啧啧摇头,不断的劝着他,赶紧把家长喊过来去赔礼道歉吧,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
  可是宋白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更是让年段长气得血压都上升了,后来还是班主任赶来,摸出学生联络册,打了乔翊那头的座机。
  那时候乔翊正在家熬汤,准备晚上的时候给宋白喝,说是安神的,被电话一打扰,老大不愿意的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一声怒气冲冲的骂道:“是宋白的家长吗?请马上到学校,宋白打人了!”
  “阿白打人?!”乔翊的声音都拔尖了,手里的调羹都掉在了地上。
  以为对方对宋白打人这事也是气到了极点,年段长口气稍微松了松,“你赶紧过来吧,这事怕是不好解决。”
  乔翊一紧张,“你确定是阿白打人,不是阿白被人打?他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操!要是阿白破了点皮老子非把那小子皮扒了不可!”说完乔翊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转回厨房把火关好,随手抓起钥匙就冲了出去。
  而电话的那一头一直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年段长眨眨眼睛,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宋白做了错事,被老师晾在一旁,任谁都是冷眼看着他,殊不知宋白一早上和乔翊怄气连早餐都没吃,以来又怒极攻心,再加上本身低血糖,整个人站着都有些东倒西歪的,眼前的影子是一个重叠一个,若不是靠在墙,怕是要倒下了。
  没一会儿,陈光疏的母亲便赶来了,站在宋白面前,就跟一直老母鸡似的叽叽喳喳的念个不停,不断的痛斥着宋白:“年纪那么小心怎么就这么狠,到时候出了社会还了得,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我看像你们这种社会人渣就该拉去枪毙了,我们家光疏那么优秀,又是年年三好生,同学哪个不是赞叹有加的,怎么就遇上你这种人,二话不说就打人呢?!”
  “是是是,这位同学行为实在是有些恶劣,该罚!”年段长在一旁恭维道。
  陈光疏的母亲还不乐意,尖尖的指甲划过宋白的脸,直戳他的脑门,“这样的人怎么就能进十三中呢?真不知道招生办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好好考察一下,放这么危险的人进来,到处乱咬人,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谁负责!我告诉你,我们家光疏要是有个什么,我非让你偿命!”
  宋白低声一笑,“就他那样,还死不了。”
  陈光疏的母亲一听,顿时血气上升,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得宋白整个人都斜向了一边,脑袋也是嗡嗡直响,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色划了一道,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只听到她尖声怒骂道:“瞧他那什么样!诅咒我们家光疏是吧!你这个小坏蹄子!你信不信今儿出了这个学校整个北京城里还有哪间学校敢收你!我让你连个高中都毕不了业!”
  一旁的老师都没见过这么现场版的暴力,吓了一跳,年段长急忙上前:“陈夫人您……别急啊,这事我看得等他家长来是不是……”
  “能养出这种坏东西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说完,门啪的一下被拍开了,乔翊冷着的一张脸就跟敢从地狱回来一般,见谁都能把谁撕了,他三步就到了宋白的跟前,一眼就看到宋白脸上的口子,瞳孔瞬间一缩,手都有些颤抖了,伸上前敢想摸就被宋白一巴掌拍开了。
  “别碰我。”宋白低声道。
  “阿白你……你别闹别扭了,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什么伤,别让我着急好不好。”乔翊的声音都带上了乞求,宋白却理都懒得理,撇过脸不愿意看他的样子。
  乔翊又气又急,对宋白又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得把气撒在不知情的旁人身上,他的眼睛鹰隼一般尖锐,扫过众人,只觉得从脚底涌上一股凉气,几人都面面相觑。
  “你就是宋白的……家人?”不确定乔翊会有这么大年纪的儿子,年段长问道。
  乔翊的目光转向他,吓得年段长的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
  “我是他爸爸。”
  “啊?!”众人一脸不敢相信。
  陈光疏的母亲一听,立刻站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小坏蹄子的父亲?”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乔翊因为出来得急,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t,因为之前在灶台前忙活,身上少不了一些汤汤水水的污渍,头发也是被风吹得杂乱,猛的一看确实有点颓废大叔的味道。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你这么年纪轻轻就养了这么大儿子,指不定当年多乱来,初中都没毕业吧,看你教的什么儿子,把我家光疏都打伤了,我告你们,这事没那么简单!”
  乔翊充耳未闻,盯着她的手直看,最后只是问道:“是你打的阿白吗?”
  “什么?”
  乔翊眼睛一眯,一把抓起她的手,仔细观详着她的指甲,上面还有细微的血迹,重复道:“是你打的阿白?嗯?!”
  乔翊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是没有一把人该有的不打女人小孩的自觉,在他的理念里,惹他者,死。
  所以,他一巴掌就直接甩了过去,这力道和之前她打宋白的那一下非同日而语,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乔翊会来这么一下,陈夫人被打了出去,整个人撞在了一旁的年段长身上。
  乔翊的表情暴虐到了极点,他阴测测的冷笑道:“开什么玩笑!老子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敢打!他妈的活腻了!”
  ……
  很快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这次来的人正是学校的书记。
  这次事情的主人公不是一般的学生,书记一个头两个大的跑过来,一进去就看到了乔翊,整个表情就跟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张着嘴,站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22
  22、chapter 22 迁怒 ...
  一看到领导过来了,年段长总算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去:“周书记您来了,您看这事儿……”
  刚反应过来的陈夫人突然一声惊叫,一只手指着乔翊,“你!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周书记你过来,给我马上把这个混小子开除了!”
  乔翊一个冷冷的目光过去,周书记整个人立刻毛了起来,他急忙上前,谄媚道:“乔少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
  乔少?众人目光诧异的看向了乔翊。
  乔翊冷哼了一下,“老子的儿子都他妈的被人欺负了我能不过来?”
  “儿……儿子?!”周书记吓了一跳,没听说过乔翊结婚啊,怎么突然蹦出来个儿子了?
  年段长急忙凑上前轻声说了句宋白,然后目光瞥了瞥,周书记跟着看过去,却见一个脸上苍白的单薄少年靠在墙上,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这个人是他儿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打打架,乔少不用这么大动肝火,要不我带您到校园四处看看,参观一下宋……宋同学的学习环境怎么样,这事您放心,交给我们处理,一定不会有所偏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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