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霜你大爷的,不要喊我名字,夏青霜心里骂骂咧咧。
后面的人直接拉住她,“你为什么躲着我。”
老娘躲你还需要理由,不想见呗。
“是你啊,刚才没看到。”夏青霜挂起假假的笑,眼尾生疼的。
“不是就好,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
“你又不是苍蝇,我躲着你干什么啊。”表面笑嘻嘻,心里呵呵哒。
方木洲像是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讽刺,“上次你走的突然,小七又肚子痛,所以我也没来得及追你。”
谢谢你没来得及追我,你要追我了,估计我跑的更快。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客客气气:“突然有点事,先走了。”
方木洲没话找话:“我刚刚看见你在楼下站着,你是不是要回去,我送你。”
“不用。”异口同声的两个人。
李柏杨从门口走进来,“我已经来了,就不用方先生客气。”
夏青霜觉得李柏杨来的太是时候,“咱们赶紧回去吧。”
“方先生,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先走了。”
嗯,这里的很多事,夏青霜脑补了一箩筐,各种play都有。
方木洲毕竟不是吃素的,他看了眼门外,不冷不淡,没了刚才独自面对夏青霜的热情:“没车吗?还是我送你吧。”
夏青霜看向李柏杨,眼里都是戏:老公这么庄重对决的时刻,你居然没开车来。
李柏杨波澜不惊,“车送去年检,坐地铁更快。”
看了眼门口方木洲的车,“方先生还是把车换个位置停,门口超过十分钟就要被贴罚单。”
方木洲一脸不在乎,小钱的样子。
夏青霜在一边神助攻:“我们公司门口不能停车,超过二十分钟就要被拖走的。”
方木洲看了眼手表,真特么快二十分钟了。脸色不好地走了。
夏青霜像是大获全胜,挽着李柏杨的手,“让他嚣张,不就欺负咱们今天没开车嘛。”
“不生气?”
“啊,生什么气?”
“我的失误,今天没开车,还要让你坐地铁。”
“坐地铁怎么了,安全,环保,又方便。而且是几千万的至尊座驾。”
李柏杨笑了笑,夏青霜觉得自己幼稚了。
“我真不在乎呢,你虽然很穷,但我不嫌弃啊。”
“谁说我很穷的?”
夏青霜一副别装了的样子,“我看过你的工资单,你们部队一个月才发多少钱,虽然你是那个什么军衔。”
“少校。”
“对,虽然你是少校,但你工资真不多啊。”
李柏杨沉默,被自己媳妇嫌工资低是什么感觉,但不想跟她解释:“以后你会懂的。”
夏青霜以为自己伤害到李柏杨假装坚强的自尊心了,安慰道:“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我多拍几部戏,咱们一点一点攒,就有钱了。”
李柏杨牵着她,这儿两人像是散步一样朝地铁站走,聊着天:“你觉得我们有多少钱算是有钱?”
夏青霜想了想,“还完我的房贷之后,咱们还有个五百万。”
“有了钱之后,你想干什么?”
“辞职,我还当什么演员,我去当导演。”
李柏杨提醒她:“五百万应该还当不了导演。”
夏青霜还是很愉快地畅想:“没关系,那我就拍一部小成本剧,哪怕不上映也行,拯救国内玛丽苏市场。”
“嗯,除了拍一部剧还想干什么?”
夏青霜还沉浸在自己拥有五百万的美梦中:“我就带资进组,选一部我特别喜欢的电影角色,好好演一次女一号,导演要临时换我的话,我就把五百万拍他脸上,敢换我就撤资。”
李柏杨抿了抿嘴,无声地笑了笑。
“还有呢?”李柏杨一步一步引诱她,把她愿望都套出来。
“老公,我心虚。”
“为什么?”
“大白天的说这个不好吧,梦话难道不应该晚上说吗?”
“晚上说的就不灵验。”
“好,那让我再想想,我要是有钱,就把你从部队赎回来。”说完快速看了他一眼,像是怕他不高兴。
李柏杨沉默了,点点头:“快了。”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两心底埋得一个结,夏青霜想忽视,却拼命想念。李柏杨想解决,却没想好怎么说服他爸。
两人回到家,夏青霜堵在门口让他出去遛会儿再回来,家里越乱她越心虚。
“我跟你一块收拾。”
家里很多很多旧东西,有的是夏青霜上学时候就随身带着,李柏杨每次问她怎么不扔,夏青霜都郑重其事地跟他介绍,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陪伴她多少年了。
然后回过头问他一句,你会扔掉你的家人么。
李柏杨真是没见过比她还念旧的人。
夏青霜在外面收拾客厅,李柏杨去收拾卧室,他一打开衣柜门,里面的衣服就像是被解了封印一样往外涌。
“夏青霜!”
外面的人立刻怂着进来了,指着那堆衣服道:“这个真不怪我,是它们碰你瓷。”
李柏杨让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叠好,跟她换了工作,自己去收拾客厅。
没过两分钟她又出来了,不好意思又有点为难:“要不你去收拾衣服,好不好。”
那东西是个技术活,收拾完还得熨,还得挂,还得叠。
李柏杨:“你去削水果去。”
“你渴了吗?那我去给你切水果。”
把人支走后,可算在卧室留出点空间了。
李柏杨把她大衣拿出来,一件一件熨。
“水果削好了。”
李柏杨在床上腾出点空地,指了指:“坐那儿,安静地吃。”
夏青霜心花怒放,乖乖地坐着。
李柏杨叠衣服叠到一半,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我干吗?”
放下手里的衣服,绕道她的那边,夏青霜以为他要吃水果,递了一块过来,“呐。”
李柏杨绕过她手里的水果,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真乖。”
夏青霜呆了,这叠衣服都能叠出点情欲来?
第17章
第二天一大早,李柏杨出门跑完步回来,顺便又去老城门粥铺给夏青霜带了鸡汁汤包。
他早上七点不到就出门,所以这会儿回来时夏青霜还没醒。蒙着的被子里鼓起一小团包,李柏杨拍了两下,然后掀起她的被子。
“吃饭了。”
“不吃。”
“待会儿要去澜湾别墅。”他脱运动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床上的人立刻坐起来,睡懵懵地睁开眼,下意识地说:“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也来得及。”
澜湾别墅是李柏杨父母住的地方,夏青霜从结婚到现在去过不到五次,每次去之前都要虔诚地沐浴焚香。跪求好运!
“你昨天怎么不说?”夏青霜从床上爬起来,跟他抱怨。
“我昨天要是说了,你昨晚能睡得安稳?”
也是,每次去见李柏杨他爸,她都要紧张好久。她从小就特别怕那种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军人,这毛病是从小在大院子里被那些穿绿军装叔叔们吓的,所以李柏杨一把脸板起来,特严肃地看着她,她就连声都不敢吱一个。
李柏杨在外头把饭盛好放在桌上,见她迟迟在卫生间没出来,推门进去。
夏青霜的屁股在马桶垫上还没捂热,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藏,惊悚地看着他:“你不会敲敲门?”
李柏杨把她手里的漫画书抽出来,破旧的已经快掉边了,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我敲门了怎么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
李柏杨不给上厕所玩手机,不给看书,原因是她有一次坐了半个多小时腿麻了,结果起来时摔了一跤,头磕到洗手台上晕了半天。
从那以后,家规有一条,上厕所只能专心致志,速战速决。
在一边刷牙,他站在她身后。
“你干嘛?”嘴里泡沫含糊不清。
“洗你昨晚的脏衣服。”一边说一边放水。
看着自己贴身的内衣被他抓在手里搓搓揉揉,夏青霜也是挺害臊的,吞吞吐吐:“你放那,我自己洗。”
“那你也帮我洗。”
夏青霜很坚决:“不行,你的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