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自从陶鹿三年前不告而别,给他家老大留下“创伤”后,想也知道按照老大的性格什么都不会对陶鹿说。他就一直对陶鹿耿耿于怀,闻言顶着他那头黄灿灿的头发,不怀好意笑道:“乔薇妮你都不知道?老大单独、亲自接待的——昔日老大还在打dota2的时候,乔薇妮可是他们战队管理,那可是衣食住行,无不体贴……”
陶鹿明知山楂是在气她,忍下情绪,故意笑道:“哦,那你好可怜。你们老大当初还有人关怀衣食住行,你现在却形单影只,别说女朋友,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吧?”
“你!”山楂被她气了个倒仰,又没奈何,愤愤然离去。
陶鹿当着山楂丝毫不落下风,但是进了会议室,单独面对叶深的时候,泛酸的情绪却蓦地全窜了上来。
从半年前在他父母家看到的合照,到今天走过身边那道香风。
她在叶深面前也不掩饰,心里不高兴脸上自然就带出来。
叶深坐在电脑前,抬眼见是她来了,展颜一笑,笑容还未完全舒展开就见女孩妙目含嗔,不禁一顿,招手示意她走过来,牵住手问道:“这是怎么啦?”
陶鹿压着脾气,没想好要怎么发作,一时不语。
叶深揽着她在腿上坐下来,笑道:“我这两天把俱乐部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惠斯勒,好不好?”他以为是度假之事迟迟没有敲定,女孩不悦。
陶鹿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屋里为什么这样香?”
“香么?”叶深先是疑惑,而后嗅到女孩颈间来,笑道:“是挺香的。”
陶鹿颈间一麻,险些酥掉,推着他肩膀,半恼半怒道:“认真问你呢!”
叶深无奈,搂着她笑道:“今天是怎么了?”说着抚了抚她眼角,手势轻柔。
“你今天都干嘛了?”陶鹿绕着一百个圈问,她不想直承吃醋之事。
叶深身体后撤了一点,端详着女孩,目光敛了敛,认真数给她听,“上午十点起床,忙工作,十二点吃了点东西,继续忙工作,一直到你来。”
那个波浪长发的红裙女郎呢?
陶鹿瞪着他,“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叶深顿了顿,搂紧女孩的腰肢,柔声叹道:“还有就是想,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陶鹿冷哼道:“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她认定了叶深是在逃避问题,有意隐瞒。
叶深翘了翘嘴角,认真道:“因为我是你的人——怎么可以不来看我?”
陶鹿有火发不出,气得自己呜呜叫。
叶深失笑,拍她后背,正色道:“谁惹你不痛快啦?”
陶鹿恨得想咬他。
叶深歪头想了想,“是不是山楂又说话刺你了?我罚他跑圈?不生气了啊。”
陶鹿瞪着他,明明是眼前这个人叫她生气!
她既羞于承认自己吃醋,又恼怒于叶深的隐瞒,发泄似地一把推开他,自己站到地上,冲口而出道:“我要跟你分手!”
话音未落,就见刚还温柔笑着的叶深,面上如罩了一层严霜,瞬间威严冷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嗷!要写到文案内容了!鸡冻鸡冻鸡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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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时见鹿(二)
叶深时见鹿(二)
叶深原本倚在转椅上, 仰头打量着陶鹿,听了女孩这冲口而出的“分手宣言”, 目光一凝, 手按着扶手猛地站起身来,顿了顿,盯着女孩一步一步走过去。
陶鹿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低下头去眼睛乱转,不敢看人。
叶深压着胸中窜起的惊痛,缓缓开口,认真问道:“为什么?”
陶鹿说不出话来, 叶深的胸膛已经抵到她鼻尖, 带着隐约熟悉的香气。
是那红裙女郎身上的香气。
陶鹿委屈的要死。还要问怎么明白?他相册里有与那位波浪长发女郎的合照,山楂说乔薇妮是他dota2战队的管理, 以叶深的年纪, 在遇到她陶鹿之前当然不会没有过恋人。不管为什么当初劳燕分飞,如今tk战队拿到亚运会冠军, 不止享誉电竞界, 更是全民追捧, 昔日恋人来道声恭喜,也是人之常情。情到深处,一个礼貌的拥抱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只是此刻这香气,从叶深怀抱里淡淡散出来,实在刺心。
她细白的手指捂着眼睛,心酸不已, 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
伤心的女孩是不讲道理的。
陶鹿嚎道:“我要跟你分手。”伤心多过威胁,透着色厉内荏的味道。
叶深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蹙眉攥住了她的手腕,端详着她的脸色,淡声道:“真分?”
陶鹿一噎,就算再吃醋那段她不曾参与的过往,又怎么舍得就此抛下眼前深爱的男人。然而话已经放出去了,好在她能屈能伸惯了。
哽咽着,陶鹿小声道:“分、分手三个月……”
叶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垂眸看着闹别扭的女孩,黑眸里染上淡淡笑意,口中却继续“恐吓”道:“三个月?”语气更冷了。
陶鹿一缩,想就坡下驴,又觉得太失面子,一颗心还沉浸在伤心醋意中,瘪着嘴最后挣扎,“分手三周……不能再短啦。”语气放软,含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允许你分次三秒钟的。”叶深轻笑,扣住女孩手腕的五指下滑,与她指尖交缠,“三……”他俯身,视线从女孩泛着委屈水光的眼睛落到嫣红可爱的唇。
“二……”温热的鼻息交织。
倒数的“一”淹没在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里。
会议室忽然化成了春天的草原。
陶鹿化作了一滩水,眼角润润的,红唇亦是润润的。她靠在叶深怀中,心中的酸涩被温暖甜蜜的水流冲走,直到叶深下一步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叶深将她抵在墙上,头埋在女孩柔软的颈窝,忍耐喘息。
陶鹿不敢再动。
半响,叶深揉、捏着女孩细嫩的小手,轻声问道:“消气了?”声音微哑,彰显着未褪的热度。
陶鹿面色绯红,垂着睫毛,从来没有这样乖过。叶深的情动让她觉得安全,以至于吃醋这件事情似乎都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她把脸埋进叶深怀中,绕着圈小声问道:“叶哥哥,你……的初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呐?”
叶深微愣。
不等叶深说话,陶鹿忽然又捂住耳朵,“别回答我!我不想知道!”
知道了,那种又酸又涩的情绪就会越发清晰具体。
叶深失笑,终于了解女孩这莫名的脾气从何而来。他温柔地捉住女孩双手,不让她堵住耳朵,轻声道:“她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孩。”
陶鹿愣住,眼泪直接就喷出来了。
叶深叹气,吻着她的泪水,不敢再逗,柔声道:“傻瓜,是你啊。”
“那你去跟初恋在一起好了。”陶鹿眼泪汹涌,一开始都没听进叶深后面的话,“反正我一点都不可爱……额,是我?”
叶深笑着叹气,抚摸着她额前的发,抱着她又坐回转椅上,“真是越来越爱哭了。”他看着女孩眨着眼睛傻傻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抚着她发红的眼角,“别这么看我。”
“什么?”女孩眨着哭红的眼睛,还在处理他上一句话带来的震撼。
叶深喉头滚了滚,勒住女孩腰肢的手臂紧了紧,要她更深地感知,“别这么看我……我忍不住。”
女孩愣住,脸色一层红又覆上一层红。
叶深摩挲着她发红的眼角,又道:“心里也忍不住。”顿了顿,轻声道:“别这么哭,叫我心里发酸。”
陶鹿闻言,调皮的一面又冒出来,睨了他一眼,笑道:“哭得你心都碎了么?”叶深无奈,见她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陶鹿垂头,伏在他怀中,手指在他卫衣心口位置的叶子上画着圈,“叶哥哥,你……之前没有过女朋友么?”
“没有。”
“那……”陶鹿想问那个波浪长发的红裙女郎是他什么人,转念一想,既然不是恋人,管它是什么人呢;沉吟着,底下的话就没出口。
叶深握住了她画着圈圈的手指,不让她乱撩拨。
陶鹿画圈圈上了瘾,手指被捉住还挣了挣。
叶深勾头,轻轻吻在她白嫩的指尖,安抚道:“没有别人。还记得我爸送给你的书法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陶鹿靠在他肩头,静静听着。
“只有你一个。”叶深垂眸,认真道:“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陶鹿侧眸看着他,忽然恍惚,几乎记不起初识时眼前男子高冷的模样。
这样情话绵绵的叶哥哥,只属于她。
她忽觉幸运,并由此生出对命运的感激。
她就靠在叶深肩头,轻叹道:“我能遇到你,一定是上辈子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
三分钟之前还哭着要分手,这会儿安抚好了又乖得像小猫。
叶深莞尔,半真半假道:“那你要对我好一点。”
“怎么好一点?”
叶深抱着她,一脸严肃,弄得陶鹿也不由得正色起来。他认真道:“不要再和温瑞生单独见面了,答应我?”
“温医师?”陶鹿微讶,继而嗤嗤笑起来,“你竟然会吃温医师的醋?”她觉得奇怪,“竟然不是楚涵师兄?”
叶皱皱鼻子,他当然也谈不上对楚涵有好感,可是真正叫他介意的无疑是温瑞生。也许是因为当初心理咨询留下的印象,女孩一直对温瑞生有种特别的信赖与依赖。这种感情,很微妙地与女孩最初对他的感情有些相似。
这种相似,叫叶深心中颇为介意。
叶深淡声道:“你跟他打电话的时长,比跟我还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