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4章 梅三步的血海深仇
看着手中这封寻常的书信,萧凡挥手将之撕开。
一张白色信纸印入眼帘,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堆乱码。
“唐初秋说什么?”视频中,慕萧玄等人伸长脖子,似乎这样就能看到纸上书写的内容。
萧凡眨了眨眼,将信封面对众人。
“一堆乱码,什么玩意?”众人愣了一下。
未凉立刻拿出一台微型电脑,看着屏幕上的那些乱码,道:“给我五分钟。”
说多少就是多少,未凉从来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五分钟之后,翻译过来的文字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唐初秋够小心的,不单单是用了乱码,还有十二节口令和二次加密,就算这封信遗失,被别人拿到手中,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解秘。”未凉道。
“你这么快解开,那你很棒棒哟,别吹嘘你的本事了,唐初秋这么小心谨慎,信上到底说了什么?”梅三步催促道。
未凉看了眼众人,又看看萧凡,念道:“萧凡,别来无恙,你我宿命之敌,闻你未死,我心甚慰。”
“麻痹,这孙子倒是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啊?什么叫宿命之敌?渣渣,再让老子看到他,分分钟怼死他!”梅三步骂骂咧咧道。
“别插嘴!”蔡淼没好气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唐初秋还用寄信这种老套的路数,肯定不光是说这些废话,未凉继续念。”
未凉点了点头,又念道:“你肯定猜不到我在哪里,也肯定猜不到我遭遇了什么。如果有时间的话,可来一趟西欧,英吉利境内,一座古堡,地址我藏在了信上内容里,如果你能解开这封信,那你应该就能知道,如果连信都无法解开,那也不配成为我的宿敌。”
“mmp,有点忍不了,这孙子口气越来越狂了,是忘记了曾经被揍得跟狗一样的狼狈模样了吧?”梅三步又忍不住怒道。
“未凉,地址你知晓了吧?”萧凡隔着屏幕问。
未凉点头,噼里啪啦按了一通,很快,房间里的大屏幕上出现英吉利地图,上面一个红色小点,不断闪烁。
“地址当然已经找到,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里显示的是一片山脉。”未凉快速道:“我查过资料,十年前有人买下这里打算开发,但是开荒的工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后来不知道为何,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什么声息。”
“出事?死了?”萧凡敏锐的抓住了未凉话语中的重点。
“是的,死了,而且死状很惨,如同死后数百年的干尸,一碰就碎。”未凉说着,手指敲击,两张照片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两具干尸,死状凄惨,残缺不全的面部依旧带着惊容,似乎在临死的那一刻,遭遇过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萧凡看着那两张照片,心头一动,想到了剿灭金骷那一战,遭遇的一个死神教的教徒。
当时被那教徒的诡异绿雾笼罩后的几人,如这照片上的人死状一模一样。
“死神教!”萧凡沉声道。
众人闻言一惊,而后纷纷好奇不已。
他们还是从萧凡的嘴里知晓死神教的存在,不过这死神教太过神秘,即便是黑手小组都没有探查到任何的信息。
“唐初秋在死神教?”慕萧玄问道。
众人齐齐一愣,然后彼此对视。
蔡淼和蔡清莲眼中露出担忧之色,蔡雨梦可是跟着唐初秋的,难道唐初秋把蔡雨梦也给带去死神教了?
以照片上之人的恐怖死状,再根据萧凡所说死神教的诡异,众人知晓,死神教绝非善类,蔡雨梦身在死神教,吉凶难料!
“如果真是死神教在那里,唐初秋这封信绝对有阴谋,来者不善,萧凡绝不能去!”慕萧玄沉声道。
“废话,唐初秋这孙子阴得很,他会有善意才怪,恐怕整天都在捉摸怎么弄死我们,这孙子太不是东西,早就该杀了他,以除后患。”梅三步怒声道。
“信上还有其他内容吗?”萧凡不置可否,问未凉。
未凉点头,再度继续念道:“此地蕴含生与死的秘密,可让人死而复生,更能让人破损丹田尽数恢复原样,你父亲萧然自碎丹田,情况不容乐观,或许这是他唯一的转机,来与不来,你自行斟酌,若是怕我坑害于你,这封信烧掉即可,然,还是希望萧兄能亲自前来,因为不光关系到你父亲,更是关系到古武界的安危。”
“古武界的安危?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梅三步撇嘴不屑道。
未凉却在这时猛的停顿,然后下意识看向梅三步,情绪有些波动。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行行行,我不插嘴了还不行吗?继续继续,看看唐初秋这孙子到底还要说些什么。”梅三步举双手做投降状。
未凉却是抿了抿嘴,神色依旧古怪。
“怎么了?”慕萧玄察觉到不对劲,问道。
未凉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晓,萧兄定会在意古武界的生死存亡,不需否认,论天下最了解你的人,我唐初秋绝对榜上有名。退一万步,即便是你不在意古武界的生死存亡,你也会在乎你兄弟的血海深仇。若是想知道覆灭梅三步一家三百零二口之元凶,还请亲临,最后,我的电话是……想好之后,可给我打电话。”
啪嗒!
“唐初秋说什么?”
茶杯打翻在地,茶水四溅,梅三步眼中布满血丝,平日里吊儿郎当且猥琐的神色,变得有些狰狞。
“三百零二口!”
在场所有人,心头大骇。
这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数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头与脊背发凉。
“小偷,冷静一点,你知晓你家有三百零二口人吗?”蔡淼沉声道。
梅三步狰狞之色僵硬,稍稍缓和下来,呼吸依旧急促。
“我不知道,萧老爷只说过我全家被灭,他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一封娟秀血书,说是全家被灭,我是唯一血脉,求人善待。”梅三步咬牙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条四四方方的白色绸缎。
那白色绸缎,鲜红一片,铺展开来后,是一个个以血为媒写的血字,字体娟秀,显然是女子所写,不出意外,应该是梅三步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