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回归
第七百九十六章 回归
宋泠天从京城逃离之后还是被人发现,只是与追杀他的人不同,他与他潜藏在京城亲信一同被带回了古族的部落。
“少爷,你还是进去吧。”
宋泠天被钳制在书房门前。古族的住所同样与世间其他人群的住所不同。
房顶是圆的,而下面的整个的围墙却是方方正正,不但迎合了天圆地方的世界观更是有利于人们的占卜。
“哼!不要你们管!”宋泠天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怒声说道。
“悠然,进来吧。”
正在宋泠天与门外的男子争吵的时候,房内却是已经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中满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却又带着几分的无奈。
宋泠天攥紧了拳头,犹豫了片刻,怒瞪了一眼眼前的人。最后无奈,只好跨进了书房。
“父亲。”
一进门,宋泠天却是收起了门外那张狂的性子,将手放在左胸口的位置,躬身行礼道。
古族的族规当中,对于礼节十分的重视,接到族长召见的第一个行礼,一定要是诚心的才行。所以宋泠天才会侦办的乖顺。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眸中怒意未消的宋泠天。
“悠然,这些年,你在外面过的怎么样?”为他拉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而后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关切的问道。
宋泠天却是别过脸去,不去看这个刚刚自己对着他行礼的父亲。
“过的很好。”他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若是父亲不会派人到处寻我,我过的会更好。”
停顿了片刻又像是不解恨,再次回过头来,直视着父亲的脸,愤愤的说道。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悠然,这是你的使命,从一出生就有的责任!”看着眼前不羁的孩子,痛心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生下来,再说,不是还有哥哥吗?”
说着,有些底气不足的低下头去。古族中能力最高的一个家族便是族长一家,但同样因为具有超群的能力,所以古族族长的位置也是世袭。
这是一个荣耀,更是一个诅咒。身为族人的首领,所以需要事事以身作则,更多的时候,要面临着族规与情理的碰撞,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惩罚。更重要的是,成为了族长之后,必须要时时刻刻都待在村子里。
所以他逃了,他不愿意要这样的生活。他想要自由,想要敢爱敢恨,无拘无束的自由。可是,就想父亲所说,这终究是逃脱不了的宿命。
他本不叫宋泠天,他叫赫连悠然,同他父亲和哥哥的姓氏一样,都姓赫连,都是那带着光环的枷锁的象征。
他逃了,更应该是逃亡。随着他的逃走,族人唾弃有之,悲愤亦有之。但是同样的,要么让他死,要么要见他带回到村子里,偏偏没有一方愿意答应让他过上自己喜欢的无拘无束的生活。
更甚的是,他一旦离开了村子,便会有人窥觑他通天的能力,发了疯的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他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逃亡的生活中到底有多少人想要置他与死地,但是他却痛并快乐着。
他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他相信那种快乐父亲不曾有体会得到。但是好景不长,人们可以抗拒,但终究还是无法拜托自己的宿命。或者是被追杀,或者是被追踪,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是回来了。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不然你也不会跑对不对?”中年男子将他眼里所有的不甘和心虚全都看在眼里,温言的说道。
“我……”
赫连悠然尴尬的低下头,而后愤愤的垂了垂拳头,哥哥虽然已经接了族长的位置,但是却因膝下无子,按照惯例,十年之后族长要易主,而这个时候,便只能是自己。
眼看着十年的期限还有两年就到了,而哥哥还是没有孩子。
那到时候就算他有了一个小孩子,因为他的年幼,到时候族长的担子还是要压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要逃,他知道,以哥哥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骨肉去承受这种宿命的折磨。
所以早在很多年前他就逃,却还是无济于事。
“我答应你。”
赫连悠然不语,许久,只好点点头,他淡定的说道,心却是被狠狠的揪起来,隐隐发疼。
“嗯,悠然,父亲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赞许的看着他,心中虽然隐隐不舍,却依旧只能说着与自己的想法相违背的话。
“去找你哥哥吧,这些年,压力最大的是他。”说着,便转身出了书房。
“安陵家的女子安陵平以经及姘,而你在外面这么多年都没来的及娶妻,后天便是一个良道吉日,趁着你刚回来大伙都高兴,把婚事一块办了吧,双喜临门。”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中年男子回过头来对着身后赫连悠然说道,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赫连悠然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回应着刚刚父亲说的话。
“成,成亲?”
不可思议的呢喃出声,随即却反应过来,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对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
“不……”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声叫喊,却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这声叫喊给予丝毫的回应。
安陵家作为古族仅次于赫连一家的大家,同样有着强大的血统优势和能力。
只是这么多年,赫连家与安陵家并没有适龄的男女可以婚嫁,因此两家的联姻一直搁置下来。而此时,这断搁置终于要在这一时刻被打破了。
对于安陵平,赫连悠然只记得那是一位非常安静的女孩,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家族就有人经常给他们创造机会在一起玩耍。而那个时候的赫连悠然,仅仅是把她当做妹妹的,这种感觉直到现在。
他喜欢这个妹妹,喜欢这个有着一双湛蓝色的双眸,好像可以洞悉一切的聪明的妹妹,但是如果要他娶她做妻子,不管有没有宁婉,他都不愿意。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这也是宿命的一种,更是对他这么多年逃亡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