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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 第240节

  被下人如此通报过后,方彤不敢怠慢,她一遍遍猜测着来人的身份一边快步朝着方家的会客楼走去。
  方家会客楼实则也分区别对待,照理身份不明的人是不可能迎到方家专门接待贵人的地域的,可锦瑟周身的高贵气度和摄魂术还是让那些下人们不由自主地把她迎到了最为华贵的房间。这处地方是方家招待顶级贵客的地方,布置得精美大气,锦瑟略略打量了一下四周便老神在在地坐在了主位上,悠然自得的慢慢喝着手中的清茶,明明她只是一个上门来做客的人,但这种等待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有种纾尊降贵的感觉。
  方彤入内的时候,锦瑟已经去除了易容,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人的首位上,腰板挺直,姿态优雅,但她仪容高贵,气度过人,此举不但没有任何喧宾夺主之感,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方彤心里微微苦笑,传言说这位主温文尔雅,甚至还有些男男腔,如今看来却是盛气凌人威严赫赫,这世上的传言果然都是不可信的东西。
  此时她却并不知道,在一年前,锦瑟的确是如她所以为的那般是个温柔好脾性的人,可在经历过了诸多的事情甚至生离死别后,如今的锦瑟就像化茧成蝶一般彻底的蜕变了。
  看到方彤入内,她抬眸看去,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并不让人觉得平易近人,反而带着高高在上的皇族尊贵之气,方彤不由自主地就躬身跪下请安,而锦瑟则对她微微颔首:“方小姐不必客气。”整个人却坐着动也未动只是微微抬手,她如此倒也算不上失礼和高傲,毕竟方彤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而她是堂堂亲王皇亲国戚。只是方彤毕竟不是大周的官员,她行如此大礼显然是有些过了。
  当方彤站起身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中到底做了什么,一时间她内心深处不由的满是骇然,能让她方彤在瞬间就发自内心的低头把对方当成主子一般恭敬,这位大周亲王可真是气势过人令人不敢不恭敬啊。
  这就是先声夺人,此时的方彤不敢再对锦瑟有丝毫的小觑,她方才和方瞻对话时还对锦瑟为自家一个男人出气的行为感到不以为然,片刻后她就诚惶诚恐,发现自己在面对面时根本再也涌不起丝毫的轻视之意。
  “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方某不胜荣幸,还请殿下稍待片刻,让方某请出母亲一同招待殿下以免失礼。”
  “不必了。”锦瑟扬手制止她的话,“本王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也是我为什么特地私下来见方小姐的原因。”她放下茶盏,垂下眸让人看不清神色,樱红唇角微勾,出言若散雾清风,“我知道当日在蓝家,方小姐就聪慧过人把本王认出来了,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本王此来,正是有事要请方小姐帮忙。我听说方小姐如今担负九门提督之职,维系皇城及国寺的守卫,老实说,我对贵国的国寺也很是有兴趣,想要进去瞻仰一番,不知道方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给个方便。”
  国寺是皇室专属的庙宇,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的女帝族谱和皇亲贵胄,如此重地除了一国皇族自然没有其他任何人有权入内。
  方彤心口被提了起来,她犹豫半晌谨慎地问道:“不知道亲王殿下要去国寺做什么?”
  锦瑟悠然自得的拂了拂衣袖,语气平淡地道:“本王刚才说了,我对它有些兴趣,很想进去游览一番。”
  “这国寺其实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不知殿下是对什么感兴趣?”
  她也聪明得很,从锦瑟的态度上就有了诸多猜测,她相信堂堂大周亲王,绝不可能只因为想要参观国寺就来找她方彤,只是这原因到底是什么,以方彤的能耐却是丝毫揣摩不出了。
  “怎么,你是在试探本王?”锦瑟目光一寒,方彤面色大变,她当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眼前的人虽然不是西塘的贵族,可她同样是皇女出身,甚至是大周的亲王之尊。以她的身份来找自己要一个人情,说得好听点是商量,难听点就是上位者的命令,她方彤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想到这里,方彤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的城府还是让她克制住了这份不安,勉力说道:“殿下,我身为西塘九门提督,职责所在,不得不多问殿下几句,还请亲王殿下恕罪。”
  “哼!”冷哼一声,锦瑟气势骤然一变,连眼神都凌冽得让人心惊胆战,方彤完全没有想到锦瑟说翻脸就翻脸,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瞬间便察觉出眼前的亲王殿下和前几日蓝家遇到时有了莫大的不同,但究竟哪里变了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锦瑟依旧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但方才还算和煦的态度如今却是显得有些迫人:“我今日来找你不是商量甚至请求,而是要你必须同意,你或许还不知道吧,贵国的太父陛下与我也有一些私交,我稍后就会亲去见他,若是他知道我连这么点小事和要求都被你们推三阻四的得不到满足,并引得本王不快,你说他会如何看待你,看待你们方家?。”
  方彤感觉到锦瑟眼中蕴含的锋芒,不由浑身一震,她本来还想周旋一二,背地里再私自和母亲禀报,可她错了,锦瑟的强硬态度完全超过了她的预料。
  “陛下?”若说之前的方彤还有在犹豫,可现在她却有些改变了想法,甚至连眼神也游移不定了起来,以锦瑟的容貌气度和高贵身份,的确有可能和陛下有私交,再说前几日她听说皇子去了国寺为陛下祈福,又或者这位主是为了私会皇子殿下?……想到自己有可能窥探到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方彤浑身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生怕锦瑟看出来她的想法,她垂着头,整个人态度都变得轻松了不少:“殿下还请放心,此事我自会安排,不知殿下何时要去国寺?”
  “就今夜吧……”事情谈妥,锦瑟也不想再多逗留,她今日亲自前来,正是为了以势压人,让方彤低头,有她作保,她进入国寺也会名正言顺许多也免得惹来太大的动静,至于见到寒漠苼之后要做的事情,那就完全和她方彤无关了。
  一听到她说半夜,方彤顿时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夜半无人私语时,最是男女相会的好时机,她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意,原来这位亲王殿下也是个多情人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难怪,为了一个男人就会让她不顾身份亲自找上蓝家大小姐打赌,这样的女子的确有可能会做出意料之外的浪漫之举。
  此时方彤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想偏了,锦瑟也任由她继续误会,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悠然道:“方小姐这份人情,本王记下了。”
  方彤闻言,面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喜色,大周亲王的人情可不是普通的人情可比,何况若是她和太父陛下有什么首尾,交好这样的人物对自己日后只会利大于弊,对于方彤这样的念头锦瑟自然轻易地就看穿了,她知道如方彤这种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可实际上中心乃是为了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锦瑟心中暗叨,一切皆是利益罢了,不过反正她是大周亲王,又何妨拿着皇族身份出来仗势凌人一下。其实若放在过去,锦瑟对于这样精明势利的女子是不太会有好感的,甚至更不可能拿着楚萧的名头出来和她谈判,可如今的她却是不介意好好地利用她一下。
  而国寺内,寒漠苼连日来已是大发雷霆了好几次:“软禁在国寺三个月?父后怎么可能会如此对我?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居然敢假传圣旨?”
  他此时一身素白雪缎,简单将发束于一条珍珠色泽宽锦之中,全身上下没什么饰物,凤眼流盼,朱唇轻点,青眉如黛,倒是显得比往日里俊逸出尘了不少。
  “殿下,这的确是太父陛下的旨意,陛下还说,要皇子殿下在寺中好好地反省……”
  “够了。”他一脚踹上正在说话的宫侍身体,阴柔漂亮的脸上满是寒意:“都给本皇子滚出去,滚。”
  将屋中其余侍从都遣出屋去后,寒漠苼颓然地倒在床上满脸不甘,他心知肚明楚萧绝对会生气,但没有想到他会气成这样,不就是几个下贱男子么,死了也就死了,虽说他心里是隐隐有些后悔不该用那样的手段□□他们,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莫非父后还真的会为了几个低贱的男人而惩罚他?原本他是不信的,只是真的被押送到了国寺后,寒漠苼原本的侥幸心理终于荡然无存。
  粗茶淡饭难以下咽,身边原本服侍他的奴才们也被楚萧隔离甚至打杀了不少,只剩下这几个楚萧派来的宫侍们,名为服侍实则监视,以至于他现在甚至连房门都出不了半步。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父后的态度,以往他从不曾如此雷霆震怒,连凌霄内侍面对自己的百般打听都是噤口不语,只是神色间带着微微的叹息,让寒漠苼有些不能理解。
  “气死我了。”他烦躁的把头闷在了被子里,“算了不想了,不就是三个月么,本皇子就当过来清净清净。”
  当夜,有了方彤大开方便之门,锦瑟自然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寒漠苼所待的厢房庭院门前。但出乎意料或者可以说在意料之中的,她遇到了一些阻挠。毕竟这里是皇子休息的地方,已经完全不属于方彤可以管辖或者说控制的范围,院门口的大内侍卫看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闲庭散步般的走来时,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剑戟,声色凌然地道:“什么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鬼鬼祟祟?”听到对方的喝问,锦瑟不由哑然失笑,她这样光明正大的走来算什么鬼祟,也罢,对方毕竟是守护皇子的侍卫们,看到陌生人如临大敌也是常理,何况她脸上还带着惯常的银色面具,这幅模样又是半夜探访一个男子的闺房的确不成体统。
  “我是来见皇子殿下的。”她说着,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侍卫们看得不由一呆,皎洁的月光投射在眼前的女子脸上,映照出她绝丽的容颜恍若谪仙,那浅淡柔缓的月色将她的眉梢和侧脸的轮廓渲染的无比动人,着实倾国倾城,绝□□人。
  侍卫们不觉的便对她产生了好感,这女子周身气度不凡,显然不是贵族便是皇族,何况这里是国寺重地寻常人等哪能入内,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便又和缓客气了几分:“这里是皇子殿下的别院,阁下还是请回吧。”
  “我说了,我是来见皇子的。”她戏谑地看着对方僵硬的身躯,眼神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们实在质疑我的话?”她语气平淡,但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一瞬间这几个侍卫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了,因为她们感觉到了对方身上发出来的气势如汪洋大海一般,而她们自己就如同一叶扁舟,随时可能会被浪潮打翻。
  在这样的威严压力之下,侍卫们几乎生不起了一丝反抗之心,更有甚者,她们甚至以为如锦瑟这般绝色风雅的女子就是来和皇子私会的,可她们原本的职责就是要保护看护好皇子,这个女子这样名正言顺的夜半过来,她们怎敢放行?
  锦瑟可不在乎这么说会不会坏了寒漠苼的闺誉,她今日本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甚至哪怕鱼死网破也要带走寒漠苼,自然不会在意他的名节问题。
  “你们都退下吧。”犹在僵持的片刻,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几个侍卫们一见来人,顿时再无疑虑而是毕恭毕敬地应声道,“是。”
  顾不得对方一声之威竟有如斯权力,锦瑟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地回头道:“阁下今日还是预备来阻挠我的?”
  她面上淡然,心中却是暗暗警惕,浑身都紧绷不已甚至随时预备全力以赴地出手,但老者只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并不是来阻挠殿下的,只是请殿下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对皇子殿下稍稍手下留情。”
  “放心!”她轻轻一笑,目光冷冷地看了眼老宗师,那眼神几乎看得她心里一颤,“有些账我会一笔一笔算清楚,让你的主子也在宫中准备好了,迟早我也会去见他的。”她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那眼神明明就很平静,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能感受到那平静下的惊涛骇浪。
  老者叹息一声,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说完后便直接甩袖转身便步入了院子,神色间分明是对这位江湖上足以另所有高手都趋之若鹜的宗师级人物懒得理会,甚至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老者也是无奈,她知道自己当日的行为的确不够厚道,触怒了这位亲王也是常理,但事实上她心底里也不敢承认,自己其实对于这种清高不羁的气性也是有着几分欣赏之意的,如此人物,果然不愧是一国亲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章,我真的………………
  第351章 第三百五十章
  幽静的别院内,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桌前举杯轻饮,他气质清远冷傲,带着如月似主般的优雅,冷淡地瞧着眼前的几个黑衣女子,此时此刻,水云卿心中一片雪亮。
  “想好了没?”水云卿含笑盯着这几个来自君傲的暗卫们,在心底冷笑一声。
  那暗卫首领沉吟着,看了一眼水云卿,沉默不语,显然仍是下不定决心。
  水云卿见状眼露嘲讽,,但他掩饰得很好,别人很难从他脸上看出来。
  还记得当日这些君傲的暗卫们将身受重伤的他救了回去,在他的伤好了不少的时候便开始变相地打听大周锦亲王的下落,甚至希冀他能把她引来,口中只说是自己奉君傲女帝的谕令特地过来保护在西塘的锦亲王。
  但水云卿却以把凤仙等人从天牢里救出来为交换要求,否则他绝不愿意配合,这也成为了这些君傲的暗卫们犹豫不决的原因,她们奉命来到西塘,本是不预备搞得动静太大。 一开始她们也是担心水云卿不会配合,这才会将他软禁起来,软硬兼施,并没有强迫这位西塘有名的神医,但如果交换条件是要她们直接在西塘去劫天牢,这样势必会惊动到皇城禁卫军引起西塘的注意,这是君傲女帝也绝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的水云卿犹不知凤仙等人早已香消玉殒,他心中思绪万千,在内心深处反复思索和琢磨着君傲女帝素鸣叶的目的,若说是为了姐妹情,那这些暗卫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完全可以连同大周潜伏在西塘的暗卫们一起行动,甚至主动和西塘的楚太父交涉要求释放凤仙等人。能成为毒术和医术都是天下翘楚的水云卿心思十分缜密,他只要略略分析就可以判断出这几个君傲暗卫此行来到西塘绝非仅仅为了帮助锦瑟,反而还可能是对她不利。联想到某种可能性,水云卿内心不由一凛,传闻那位君傲女帝在身为太女之时竟从未纳过一个后院男子,颇有些好女风的样子,而且她与大周亲王私交也颇为不错,如今这几个君傲的大内高手不远千里暗自潜入西塘寻找锦瑟,说不定就是为了将她暗地里悄悄掠劫回君傲成为女帝的禁裔。
  水云卿想到这里,眼光渐渐变得冷酷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心底里为凤仙等人的安危而心急如焚,但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半分,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对方察觉自己忧心忡忡,那么他谈判的筹码很可能会变弱几分。不过这些君傲的暗卫也不会一直和他僵持下去,只怕很快就会失去耐性。
  闭目思索了一会,当水云卿再次睁开双瞳时,那双眸子波光潋滟,竟瞧不出一丝波动。
  “也罢,既然你们有难处,我也不强求,不过亲王殿下是个重情的人,她若是知道了侍夫们被西塘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暗卫首领凝视着他,试图从水云卿的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来,但水云卿目光坦然,他猜测这些人眼下恐怕只知道自己等人是锦瑟在西塘新纳的夫君们,但绝对不会想到是他们用了卑鄙的手段,甚至锦瑟对他们几人犹带着怨气和迁怒,不过他内心深处同样也不希望联系锦瑟免得被她知道凤仙等人的险境,为此甚至不惜和西塘皇族直面开战,想到这里,水云卿的嘴角隐隐地流露出一抹苦涩而感慨的神色,锦瑟的个性他也清楚,若是她知道自己被君傲女帝派出来的人软禁了,只怕想也不想的便会冲来直接要人,毕竟她如今没有先前的记忆,恐怕也招不回大周的暗卫们,如此做几乎等于羊入虎口。
  “只是为了区区几个侍夫?”首领有些怀疑,但她的怀疑表情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伪装出来的,因为按照她对这位大周亲王的了解,她的确是个怜香惜玉的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是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只是身为君傲女帝素鸣叶的心腹暗卫,她的城府同样过人,言谈间更是几乎不露声色。
  水云卿淡然地一笑:“信不信随阁下便。”言罢微微瞌眼,显然是不欲多谈。
  首领沉吟片刻,遂对着水云卿客气地一笑:“我明白了,多谢水公子。”恨只恨她们接了女帝的命令后从君傲来西塘需要详尽的伪装,化整为零光潜伏进来就用了不少时间,再加上一路暗地里打探锦瑟的踪迹,和原本驻守在西塘京城的君傲暗卫再联系上,前后又耽误了不少功夫。毕竟保险起见,女帝给她的密令同样是谨慎为上,只要能完成任务,并不强求她们需要花费多少时日。
  暗卫首领一叶而知秋,有些话不用明说出口她也能体会出来,女帝的意思分明是想要暗度陈仓,让大周亲王在西塘“失踪”,但却要做到让大周女帝完全察觉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如此自然就需要更为缜密的部署和各种细致的举措,每一步都要反复思考,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敢主动找上锦瑟生怕打草惊蛇的目的。
  水云卿的处境,锦瑟如今丝毫不知,而水云卿同样也没有想到锦瑟在受到如斯的刺激之后,大悲大拗之下竟然直接冲破了记忆的桎梏,乍然恢复了记忆时,锦瑟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对水云卿的亲切和眷恋之感从何而来,心中对林素衣的思念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想到林素衣和水云卿两人,锦瑟的心情不由地就有些复杂。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害怕面对这种情况,她心中默默而愧疚地暗道,素衣,等着我,待我为凤仙等人报仇后,定会回到大周从此和你好好地相守。
  她此时已经在内心深处做了决定,日后她将用自己的实力保护林素衣,但同样也会试着接纳府中其他的男子,不再强求所谓的专情,那些说到底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要知道如今的她谈何为林素衣忠诚?
  但是她的心却是明显的最偏向于林素衣,而其他人她会给予他们一个女尊世间的妻主应该给予的一切,身为大周亲王她也有自己的义务必须履行,同样的她也不预备继续任性下去,而是要真正地融入与这个世间的法则,学会撑起她身为大周亲王,身为秦若临等人妻主的职责。当然,这样的觉悟对锦瑟,对大周女帝安澜或者说对锦瑟后院的男子们来说或许都是好事。只是对于如何处置和对待水云卿,锦瑟一时间着实还委决不下,矛盾不堪。
  此时,寒漠苼所居的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不知何时连楚萧派来伺候寒漠苼的那些宫侍们都不见了踪迹,寒漠苼半夜醒来正觉得口渴,和往常一样连喊了几声要人进来伺候倒茶,可四下里万籁俱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莫名的就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该死的,你们都聋了吗?听不见本皇子的声音?”他气呼呼的一掀被子起身,摸摸索索地扶着桌沿向前走着,懒得点烛火,借着月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桌上的茶壶,一模居然是冷茶,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再度沉下了脸来,哼了一声怒道:“这些偷懒的奴才,等回了宫里,定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杖毙了事,看以后谁还敢偷懒耍滑。”
  话音未落,却听见房内某处传来一声清冷如月的轻笑:“皇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气性。”
  骤然在黑暗中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饶是这位平日里胆大包天的寒皇子也是吓得禁不住尖叫一声:“什么人,来人啊来人。”他吓得连番后退,几乎撞到了身后的床梁,抖抖索索地摸到了蜡烛,却怎么也点不亮。
  但锦瑟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那熟悉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在寒漠苼的眼里看来更为渗人,
  “你好啊,皇子殿下。”锦瑟微笑地看着寒漠苼,“很荣幸我们今夜又见面了。”
  寒漠苼遽然转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面具女子战脑海中画面一闪,他忽然想起在了自己离开蓝府的那一夜,眼前这银色面具的女子不就是当初冒犯了自己并救走蓝喻的女人吗?
  是了,她和那个先前欺辱了自己的银色面具少女也有着一定的关系,想到这里,寒漠苼顿时皱眉冷笑:“你是怎么进来的?侍卫,侍卫在哪里?”他连声高喝,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周围安静的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样,唯有眼前的女子一步步迈着悠闲的步伐向他走来。
  确认了眼前的人是人非鬼,寒漠苼身为皇子的高傲狂妄就又出现了,心中虽然对侍卫们迟迟不响应感到有些不安,但他面上仍是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潜入国寺,也好,今日本皇子就让你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锦瑟轻笑一声,下一瞬,她的周身陡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让寒漠苼双腿一软,几乎没直接跪倒在地,“你也配?”
  寒漠苼整个人此时被锦瑟强大的摄魂术气势给压制住,想散发出一丝声音都不能,惊愕地看着锦瑟周身凛冽的气势,他艰难地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却见那银色面具的女子眸光灼然,再次轻轻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我听说皇子在打听我的下落,这不,我就亲自来会一会殿下了。”说着,锦瑟又走近了寒漠苼几步,语气温和,但分明浑身都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这让他当即面色一白,强撑着怒道:“你要杀我?”
  “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锦瑟淡然一笑,语气森然,“不过我听说殿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担心因果报应,我今日就是要来和殿下算算账的,亲自来请殿下和我走一趟。”
  她的声音如甘露倾洒,温柔清澈,却说着无比冰冷的话语:“再说杀你算什么?对付你这样的金枝玉叶,有的是好办法,而每种办法……都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她的语气极淡极轻,却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恨意,让寒漠苼浑身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敢,我是西塘堂堂皇子,父后若是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
  锦瑟不屑地一笑,只是她面具后的笑容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对着暗处,她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转瞬间房内便出现了三个黑衣女子,人人面色沉冷肃然,却带着狂热和崇敬的眼神看着锦瑟,她们正是锦瑟恢复记忆后利用皇族的暗号在西塘找到的原本就藏匿着的大周暗卫,方才锦瑟在院门外和西塘的大宗师直接对峙的一幕她们都看到了,这让几位中心耿耿的暗卫们本能的就对锦瑟产生了十二分的崇拜之意,能对着这样一位传奇大宗师面色不改不卑不亢甚至毫不卑躬屈漆,哪里是常人能做到的,她们大周的亲王果然不愧是天之骄女,皇族威严和气节更是令人赞叹。
  “将皇子带走……”她淡淡地下令道。
  “是。”其中一个暗卫领命直接打晕了寒漠苼,将他扛在肩头。
  “至于你们两人,这几日帮我好好调查一下水家嫡子水云卿的来历和去向,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到水家,现在又在何处。”锦瑟再度下令道。
  “是……”另两个女子遂躬身应道。
  寒漠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看摆设倒是雅致,像是个普通贵族男子的所居的闺房,但他随即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索束缚得严严实实的,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寒漠苼的眸中充满了阴霾,表情甚是愤怒,可谓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可挣脱了半天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连手腕都开始淌血,他只好咬牙切齿地忍住。
  锦瑟入内的时候,他正沮丧地环顾四周似乎是想找到一线生机,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着她脸上的银色面具,他不自在地朝后挪了挪身体想要退缩,平日里的胆大和狂妄眼下都化作了惊惶失措。眼看着她一步步从容向自己走来,他色厉内茬地喝道:“大胆狂徒,居然胆敢绑架本皇子,你可知你犯了杀头大罪。”
  锦瑟不语,面具后的美眸幽光闪烁,蕴含着冷酷的光芒,眼前嚣张又恶毒的美少年是她平身最大的仇人,她要替凤仙他们报仇,让这个皇子也同样体会到世间最残酷的暴行和侮辱。想到这里,她眼中冷意更重,她步步逼近,毫不留情的只是三两招抬手间便轻易地提起了他。如今摄魂术大成甚至武功更进一步的锦瑟的武力值哪里是这个娇贵的皇子可比,待寒漠笙毫无反抗之力后,她一路拖住他不断挣扎的身躯离开房间朝着厅中的一个圆形柱子走去,不顾他的抵抗,锦瑟刻意将他的双手双腿都反剪在厅中圆柱上,使得寒漠笙整个人被反抱着柱子四肢成大字型的绑着。这个姿势屈辱无比,让这位堂堂的皇子恨得双眸喷火,奈何却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口中厉声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但迎接他的只是锦瑟冷酷而无情的一瞥,即使带着面具,他也无法忽视那面具后冰寒如利刃的眸光,让寒漠苼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而下一步,就见锦瑟取出一把小刀,冰凉锋利的刀片贴住他的脸颊,让他惊得更是不敢做声。
  “这么漂亮的脸蛋,还真是个美人呢。”她刻意用轻佻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道,果然看到他脸色一白,浑身剧烈地挣扎颤抖了起来。
  锦瑟欣赏着他仓皇失措的表情片刻,然后便缓缓地将小刀下移,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勾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划。
  撕拉一声,那外襟便破成了碎片,这一幕让寒漠笙吓得肝胆俱裂,他颤声大喊道:“不要!”只听得又是撕拉一声,内里的罩衣也被直接锦瑟徒手撕裂。寒漠笙怔了怔,随即愈加疯狂地扭动起了身子想要挣脱出绳索,在他看来紧接着会发生什么事简直不言而喻,但锦瑟却是冷笑了一声,手下毫不停留的继续一件件撕扯起了他全身的衣服,整个过程她刻意放满了动作,只为了欣赏任何他脸上害怕恐惧乃至羞愤到极致的表情。
  果然,随着一件件衣物被撕裂,寒漠笙的心犹如被浸在了冰水里,他浑身发寒,内心的羞辱恐惧感几乎快要将他压垮:“不要不要!”他拼命摇头,甚至语调中都带上了一丝哀求,“别,住手,求求你放过我。”锦瑟不为所动,当日凤五等人也经历过这一幕,而他们面对的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遇到的羞辱更是不堪,那该是如何的痛苦凄凉?想到这里她的心肠又硬了几分。待她完全撕扯掉寒漠笙的上衣时,少年白皙漂亮的上身便毫无遮掩地展露了出来,那娇贵细腻的肌肤显然是被精心呵护着的,比寻常人更为白嫩光滑,而那两侧的粉色乳尖更是晶莹饱满,像是两朵含苞待放的红梅惹人怜爱。
  “不要,不要。”寒漠笙终于摇头大喊着哭叫了起来,脸上满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生于皇室又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别说被女人看到身子,哪怕是摸个手的经历都不可能有,可眼下他却被迫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赤身露体,他闭上眼,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几乎是立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闭嘴!”却是锦瑟一声厉喝,惊得他倏然噤声。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胸前的两处红梅,轻按了两下,瞬间引来他羞愤的惊呼。她遂轻轻地拉住他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的亵裤,嚣张而傲慢地道:“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我更好奇的想要知道皇子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呢。”
  “不不……”撕去了亵裤,他的身上便再无遮掩,和失去了清白有什么两样,寒漠笙害怕浑身发抖,他泪流满面地威胁道,“不要,你若是敢乱来,御林军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御林军,……”锦瑟一边说着,一边不屑地看着寒漠苼,“没有了侍卫的保护,你这位皇子殿下又有什么用,谁还来顾忌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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