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顾时筝VS盛斯衍265
提到盛斯衍的名字,令顾时筝眉头顿时蹙紧,但她也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依旧连个眼神都没有的无视。
来人踱步到她身旁不远的草坪上停下,上下打量着她,“顾小姐,你貌似不怎么欢迎我的样子。”
顾时筝不言不语的置若罔闻。
“也是。”她笑了笑,“想来也知道,你自然不可能高兴看见我。”
她像自言自语一直说个不停的模样,终于,顾时筝似有些不耐烦了。
顾时筝保持着慵懒姿势不变,微微掀开一条眼缝,淡漠疏离,“你哪位?”
不料想她开口竟是问她是谁,宋微若神情僵了僵,不要告诉她,她不认识她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记性不太好,对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没有什么印象了。”顾时筝的神态是淡淡漠漠的,她闲适坐在椅子里半躺半靠,上半身大半的身子被温暖的阳光笼罩,“在跟我说话之前,麻烦你先自报一下家门,不然我都不知道,看见你有什么值得我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意义。”
她们照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加起来还不足五根手指多,尤其每一次见面,都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单凭她们没什么交集照面的次数来说,在顾时筝这里,她确实是一个几乎不太能记得住的人物,没什么存在感,但宋微若不相信,顾时筝是真的最近记性不好,不记得她是谁。
从顾时筝的这句话里,她只感到她一贯如前的高傲。
“即使顾家没落,顾小姐成为仇人的阶下囚,倒是没有半点走投无路低三下四的低微感。”宋微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意不抵眼底,“不愧是被顾总从小到大呵护长大,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尽管落魄了,姿态倒是依旧高高在上,不禁让人着实钦佩。”
她是真夸还是暗讽什么,顾时筝都挺不在意的,于是懒得搭腔她的话。
宋微若也不在意她的忽视,弯了弯唇,对她再次自我介绍道,“我是斯衍的未婚妻,顾小姐。”
顾时筝眼皮动了动,几乎叠合在一起的细长睫毛睁开大片。
站在不到两米外的女人,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鸽子蛋的钻石戒指。
戒指太璀璨耀眼,特别在阳光折射下,光芒夺目四射,想当看不见都难。
顾时筝的目光从那只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扫过,她自然是认得那枚戒指的,毕竟以前还从她手里过了一圈,而被她还回去的戒指的主人,再次站在她面前。
适才,视线流连到穿着黑色裙装女人的脸,顾时筝反应平平,拉长语调应了一个字,“哦。”
哦……?
宋微若轻拧眉头。
“姓宋对吧,宋简……哦不对,是叫宋微若。”顾时筝淡绯色的唇瓣轻扯弧度地问她,“盛斯衍的未婚妻么,远道而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跟过来的白木心想大小姐真是心善,名字都刻在衍哥户口本上了,还不点破她这个未婚妻的身份,是多么虚无缥缈贻笑大方,是不想让宋微若当场下不来台,不想刺激她吧?
但他为什么又觉得,大小姐就是故意不说,随便宋微若洋洋得意而不自知,由着她像个跳梁小丑?
亦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大小姐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反而是不太愉快的被迫领了证,在她心里,那个证的存在她本身是不认同的,所以连提都不想跟谁提。
暗暗思忖归思忖,宋微若突然而至的到来,令白木心中更是意外,他过来道,“宋小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绝对不可能是衍哥告诉她让她来的。
宋微若的目光从顾时筝的身上,转移到他,不答反道,“我想跟顾小姐单独聊聊,你先进屋。”
“宋小姐,你找到这里来,衍哥不知道吧?”白木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单独相处在一起,他一本正经的严肃道,“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然衍哥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宋微若嗤声笑了下,“我都还没说一句不高兴的话,反而还得先在乎他高不高兴么,要论不高兴,真正不高兴的人,应该是我吧?”
白木皱了皱眉。
宋微若再度凝向椅子里的精致俊俏的女人,讥讽地勾了勾唇,“真是好一个金屋藏娇,瞒着我们所有人,在这么隐蔽偏远的地方苟合在一起,你们的日子,过得可真够滋润无忧的。”
顾时筝险些都要讽刺地笑出声来,于是也真的笑了一下。
宋微若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单纯觉得好笑而已。”
顾时筝真的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挺好笑的,尤其这个“金屋藏娇”跟“日子过得滋润无忧”,令她一度怀疑宋微若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看不见别墅外面那些守着的人,更不晓得宋微若究竟是怎么认为,她的日子能跟滋润无忧搭上边。
果然爱情这种东西,无论在谁的身上,都是盲目而傻逼的。
她淡淡的想。
顾时筝不多做解释,但她那一声笑便嘲讽十足,宋微若静了静气,不甚在意的依旧对白木道,“我大老远过来,就是想来看看顾小姐,跟她说上两句话,我话还没说完之前不会离开,你想去告诉斯衍就去告诉好了。”
她突然找来这个地方,白木是铁定要告诉盛斯衍的,不过盛斯衍并不在这里,就算现在告诉他,他当即赶过来也要很长一段车程才能抵达。
而宋微若这个意思态度,显然谁在电话里叫她回去都没用,她是穆真的女儿,他也不能让人对她动粗。
白木凝重的坚定道,“宋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白木。”顾时筝开腔打断他,淡淡懒散的出声道,“我也有点话想跟这位宋小姐聊聊,你先退下去吧。”
白木一愣,眉头皱得更紧,“大小姐,这……”
“最近闷得慌。”顾时筝抬起手指,拨了拨盖在身上的米白色披肩,“这个地方,难得有一个新鲜点的人过来,让我有点想跟她谈谈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