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祸害
她的眼中满是失望，同样的，霍苍也很失望。
他说：“我以为她是……”
“你以为她是当年的莫小满。”莫小满道：“霍苍……你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喜欢现在的我，你只是一直活在过去而已。如果，我不是莫小满，你还会像你现在认为的这样在乎我吗？你对南雪的态度，就是你的答案。更何况……我和你在一起，对不起因我的一时之过而死去的亲人。”
霍苍索然无味的扯了扯嘴角：“莫小满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小满点头，心如刀绞：“你也是。”
霍苍缓缓起身，“我会为你的亲人报仇。”
“我自己也能做到。”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是么？”他站在那儿，像一尊石雕，可若仔细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可他却不知道，他是太过愤怒，还是在太过失望。
纵然如此，她的沉默依然让他心里涌出一分期待，他想，如果她愿意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就不锁着她了……
“是。”
有那么一瞬间，霍苍突然失去了听觉。
随即耳中一阵鸣响，他在这刺耳的声响里，怔然的问：“什么？”
莫小满垂眸盯着自己的脚，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扎进掌心肉里，传来尖锐的疼痛。然后她听见他问：“你觉得对不起你的亲人，那么……我呢？”
她身子一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道：“对不起。或许当初我不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霍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笑出声来。
突然之间，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莫小满的脖子，狠将将她抵在墙上，俊脸上泛着一丝残冷的笑意：“我知道你很后悔当年救我回去，不用总是提醒我。”
他的手不断收紧，莫小满只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胸口因为窒息而闷痛，她费力的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他的禁锢。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看着近在咫尺眼中满是恨意的男人，她突然想起了他从前的模样。
然后缓缓放弃了挣扎。
她的错。
都是她，当初要去招惹她。
到头来，她因此害死了自己父母，还让这个男人一直活在痛苦的执恋当中。
原本……他该是霍家的大少爷，应当活得高不可攀，可是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莫小满，你就是个祸害！”莫晴欢当初的话突然涌入脑海，她苦涩的想，说的真对呢。
就在她以为霍苍会掐死她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了手。
空气陡然灌进来，呛得她眼泪横流。
下一刻，她便被他扔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裂。
他伏在她身上，冷冷地道：“既然你已经后悔了，那么我也没必要惦记着那些可笑的过去。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活在过去，否则，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从酒吧把你救出来？为什么要为了你对付莫家和余昊？你以为我是喜欢你吗？呵，别自以为是了！换成别人，只要我觉得她是当年的莫小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他捏住她的脸，俊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你该庆幸，你就是当年那个人，否则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践踏我的的感情？”
莫小满的脸仿佛要被捏碎，眼泪不断落下来，她却始终没有挣扎一下。
霍苍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捅在她心里，她没有哪一刻活的这么清晰……
她要远离这个人！
“霍苍，你是恶魔吗？”
霍苍一口咬在她肩上，顿时鲜血涌了出来，他却温柔的舔去了血迹，叹息般开口：“是啊。所以你从今天开始，乖乖做一只恶魔的宠物吧。”
莫小满又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
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不带丝毫昔日温情，疯狂的折辱着她，动作粗暴，言辞恶劣。
“你以为我多在乎你？说真的，你真是一无是处。”
“和南雪比起来，你真是像一块木头一样无趣。”
“你真该跟南雪这个妹妹学学，怎么讨好男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苍离开了。
莫小满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上痕迹触目惊心，她的嘴角更是破裂开来，红肿不堪，满是血丝与牙印。
她闭着眼，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她还是撑起身体来到浴室，放满了一缸冷水，整个人沉了进去。
她太需要冷静了。
她怕自己会突然疯掉。
她整个人没入水中，冰冷的水漫过头顶，一股子凉意令她逐渐冷静了下来，同时心头那股钻心的疼，后知后觉的漫向全身。
下一刻，浴室的门陡然被人撞开！
霍苍一眼便看到了埋在水里的人，浑身唰的凉透！
他惊恐的冲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吼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你在干什么！想死吗？！”
莫小满眼神有片刻的茫然，双目失焦，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霍苍连呼吸都在颤抖，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对自己厌恶之极。他害怕会看到她厌恶的脸，仓皇逃离，可是离开后，却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当他回来没有在床上看到她时，灵魂仿佛陡然被抽离，此时看到她目无焦距的样子，他突然无比憎恨起自己来，他居然……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对不……”
“你以为我在寻死吗？”就在他正要说话的时候，莫小满挥开了他的手，冷冷一笑：“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说着，她不再理会他，扯过一旁的浴巾围上，努力挺直背脊往外走去。脚上还束着铁链，那一块皮肤被环扣磨的发红，更衬的她肌肤雪白，有种极为妖异的感觉。
刚迈出没两步，手臂便再一次被拉住，下一瞬，便再度落进浴缸里，只不过霍苍随之压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她脸，冷笑：“恶心？那你就别洗了。”
莫小满一巴掌扇过去，他躲也不躲，陡然压了下来，没有半点感情，几乎将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