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啊!”名可低叫了一声,恐惧,颤抖,但却奇异地没有反抗。
相反地,一直在轻颤的女孩攀上男人的衣襟,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声音有不安的颤动,也有绝望的沙哑:“你说,东陵是你的天下?”
“怀疑?”他星眸半眯,一瞬不瞬盯着她染上绯红的脸。
这身子,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我伺候你,先生,我主动伺候你。”她咬着唇,死死忍着眼角的泪,强忍那一巴掌带给她的晕眩,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们身败名裂,我要……他一无所有。”
唇角那一缕猩红缓缓滑落,她头一侧,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死了过去。
……
深色的被褥里,名可揉了揉沉重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
一旁的酒柜前,北冥夜手里捏着高脚杯,晃荡着杯中猩红的酒液,尔后,昂首,满满一杯酒灌进口中。
橘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在酒柜前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他很高大,颀长,西装裤下两条黄金比例的腿好看性感得叫人眩目。
名可知道他绝对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整个东陵都是他的天下,所以,她想要做的事,只要他愿意帮忙,就一定可以做到。
她要许氏倒闭,她要许邵阳和戚婷婷身败名裂!
“先生……”
“喝酒。”他的声音过分的好听,低沉磁性,如磬石相撞,迷人,却冰冷。
他转身面对着她,手里捏着一杯酒水,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这是名可第一次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看见他的五官,那一张只能用绝色来形容的脸,美,美得如妖孽一般,美得连女人都忍不住要心生妒忌。
但,却是男人味十足的,没有一点女人的阴柔。
猩红的酒液被推到她面前,在她正要抗拒的时候,男人的大掌忽然扣上她的下巴,强迫她把满满一杯酒咽进去。
“唔……”好几次她都想逃开,可他不允许,直到几乎每一滴酒水都落入她腹中,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伺候。”酒杯被随手扔在一角,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第3章 现在才退缩,晚了
名可一张被酒气熏得泛着绯色的小脸楚楚可怜,在灯光的照耀下,渲染出一层薄薄的光泽,有那么一刹那,她整个人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完全看不清。
饶是见惯无数美女的北冥夜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很美,美得很干净,这样的干净,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你……真的会帮我吗?”上涌的酒气熏得名可微微眩晕,她吃力爬了起来,仰头看他,如同看着无所不能的天神一样。
见他星眸半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明白了,他不高兴了。
“我只是想确定。”她急着解释。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他垂眸,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冷哼:“伺候。”
他的话,她相信,无条件相信。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大山矗立在你面前一样,你不会怀疑他,也不敢。
可是,伺候,她……不会……
抬头看着他俊逸的脸,明显有从他眼底看到一丝不悦的溴黑,她吓了一跳,小手不自觉揪紧衣襟。
她,真的要伺候他么?
终于,纤细的身子微微抖着,她慢吞吞从床上爬了起来,半跪着来到他跟前,一双颤抖的手爬上他的衣领,慢慢打开了第一颗纽扣。
脑海里全是许邵阳和戚婷婷一起背叛她的事,他们的亲吻和拥抱,他们对她不屑和侮辱的话语,还有戚婷婷差点把她打得晕过去的巴掌……
指尖忽然似多了几分力量,一双云眸的眼色也黯了下去。
她要报仇,她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重十倍的代价!
衬衫的纽扣被一颗颗打开,可是到了他的腹间,落在他裤腰带上的手却迟疑了,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她真的要继续吗?如果继续,守了二十年的清白就会彻底失去……
“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北冥夜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名可下了一跳,抬头对上他寒意刺骨的目光,心,忽然就慌了。
这么强悍的男人,他想要弄死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忽然很怕,怕他会直接在床上弄死自己。
尤其,从他身上洒下来的,全是冷到让人颤抖的寒气,惹上这个男人,会不会让她从此迈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忽然倾身靠近,只一下,浓烈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吓得名可心脏一顿收缩,差点昏死过去。
“我不……我不做了!”她倏地放开他的腰带,转身想要从大床另一侧逃开。
她不要做了,这个交易她不要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不是她可以招惹的,她真的……很怕他。
忽然手腕一紧,只是转眼的工夫,人已经被他拉回到床上。
北冥夜沉重的身躯继而压下,炙热的气息洒落,他的声音,与他的气息截然相反,是冷绝的:“现在才退缩,晚了!”
……
名可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开始的,整个过程中,脑袋瓜一直晕乎乎的,是酒气的冲击,还是他身上那份霸道的气息熏得她连大脑都运转不灵?
她不过是个安安分分每日里过着最平凡日子的女孩,为什么会忽然牵扯到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情来?
仇,她不想报了,她怕眼前这个男人,她宁愿不报仇,也不要和他有更多的纠缠。
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我不要,放开……”双手成拳落在他的胸膛上,在他滚烫的大掌慢慢往下头滑去的时候,她几乎是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用力推搡。
北冥夜有点不耐烦了,忽然单掌把她一双乱挥的手扣在头顶上,深幽的星眸垂下,盯着她苍白的脸,语含不悦:“是嫌我太温柔么?”
“不……不是,先生,我……我不做,放我……放我走,放……啊!我真的不做!”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在他的注视下,她颤抖,惊慌,为她更添一份让男人发狂的赢弱。
好看到让天地万物为之失色的笑意从他唇边慢慢荡开,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天边一样遥远,叫人不自觉迷醉失魂:“区区十个亿,竟把你卖掉。”
修长的指在她身上划过,更引起她一阵狂乱的颤抖,唇边的笑意浅浅散去,他哑声道:“以后,做我女人。”
这几年除了赚钱,开疆扩土,对任何人任何事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但今夜,却因为这个小丫头笑了,真心的笑,也是愉悦的笑。
因为,他做了这一生最不屑的事情,强迫。
他要强迫一个小家伙,这事连自己都感到讶异,可却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期待。
低沉的声音响起,既是炙热,也是冰冷的:“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出尔反尔,你说了,就要做!”
说了……就要做,是她自己惹上他,做了,是不是以后就可以放她离开?只是从今天开始,纯真再没了……
“呜……”在他压下那一刻,她忍不住悲伤地呜鸣了一声,一阵心痛袭来,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中……
……这丫头,该死的竟给他晕过去了!
箭在弦上,女人却挺尸了!他是要继续,还是一脚把她踹下去?
在东陵无所不能的北冥夜,这一刻,陷入了从所未有的纠结中……
第4章 什么都没有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渗入,洒在深色被褥上,映出一具纤细雪白的身躯。
她两条胳膊露在外头,细腻的肌肤上满是被掐出来的青紫瘀痕,不仅是手臂,就连脖子上……在白皙的身子上显得有点怵目惊心。
佣人推着餐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年纪还这么小,就学会了爬到床上勾引男人……她摇头叹息着,这年头,这些小女孩为了钱财名利,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名可是在一阵瓷器的撞击声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房内已经没了那个男人可怕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佣。
“先生让你吃过早饭后到大厅找他。”女佣瞟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愫起伏。
名可知道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这种事,就连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更何况是别人?
看到一旁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新衣服,她取了过来,裹着被子进了浴室。
浴室里,一面全身镜把一具青紫瘀痕满布的身躯映照得异常清晰,看到这具身体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又酸楚了起来。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做过,她不懂,虽然是浑身斑驳,但又似乎没有那种传说中的胀痛。
可他昨夜明明已经……难道他会这么好心,最终决定放过她?
忽然想起什么,她手忙脚乱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匆匆离开浴室。
女佣已经把一床被褥,包括床单给收起来,名可看着放在推车里的床单,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想把床单翻出来。
“做什么?”女佣一把将床单抢了过去,又塞回到推车里,“先生让你吃过早饭赶紧下去,他在大厅里等着。”
“我……我知道,我只想看看。”她还是想要看那张床单。
女佣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下才没有阻止,任她把床单拿在手里翻来翻去。
看她似乎在找什么,女佣忽然就明白了,她勾了勾唇,笑得不屑:“什么都没有,不用找了。”
一下又将床单抢了回来,塞回到推车里,口里还念念有词地哼唧着:“不干不净的,还敢爬先生的床。”
看她一直站在那儿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女佣皱了皱眉,很是不满:“先生最讨厌等人,你最好快点!”
名可被她忽然大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回了神。
床单上没有落红,那昨天晚上……他没有要她,是么?
浑浑噩噩的,连早餐也没碰,她走出房门,慢步往楼下走去。
楼下大厅里,最抢眼的永远是那个一身霸气的男人,他坐在沙发上,修长到完美的腿交叠在一起,一副慵懒的姿态,慵懒中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狂傲气息。
这么出色的男人,只一眼就会让人彻底沦陷,所以当名可下楼之后,所有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他身上了,就连大厅里有些什么人都浑然不知。
直至走到他身边,随着他淡漠的视线侧头望去,才看到两个让她万般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