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
比起其他城镇的人,京城人士总是有一种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虽然这实际上很可笑。
而此时此刻他们的轻视,也将会是未来当他们亲眼看见唐云瑾的成就之后后悔莫及的事,不过现在的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胖商人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率先开口道:“二位是来京城做生意的?”
唐云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秦枭冷淡道:“来看看自家的分号,有问题吗。”
“哦?分号?”胖商人诧异了,他还以为是别处来的想来京城发大财的无知之徒,没想到竟是已经在京城有分号了?能在京城开店倒还有些能耐。
瘦商人道:“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看过铺子总也要和其他商户们谈谈生意吧?说不定都是同行,还有合作的机会呢。”
秦枭言简意赅道:“米铺。”
唐云瑾这时才缓缓跟着开口:“我家做的是酒铺生意,不过在京城还没有分号。若是合适的话,能谈几笔生意自然好,就不知道二位做的是什么生意?”
“没有分号啊。”胖商人暗自嗤了一声,但同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本以为她只是跟着这个开米铺的小子来长见识的小妾或是丫鬟,居然自己还开了酒铺?但在京城没有分号就证明不值一提。
一个小丫头片子开的酒铺?门面笑得转个身都费劲也可以称之为一家铺子,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见得多了,特别是这些外地人,啧。
还什么若是合适的话,要是真有生意可做,他们难道还能不做?说的如此委婉,说白了还不是没有门路?门路代表什么?代表在京城没有任何攀得上的关系,既然什么资本都没有,还拿什么想和他们这些本地商户抢生意?京城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
一胖一瘦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面上的不屑越发明显,但脸上却依旧挂着假假的笑容。
瘦商人道:“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是做酒水生意的,不过不开酒铺只有酿酒作坊,负责往京城各大酒楼长期供应各色酒水,这位……”
唐云瑾道:“我姓唐。”
“嗯,唐姑娘若是有兴趣,尽管可以随便找家酒楼要我们徐记的酒,那滋味当属京城一绝,就怕你喝了以后再喝自家酒铺的酒都会食不知味。”
唐云瑾:“……”这牛气吹的也不怕撑破了肚子。
胖商人张开手臂指了指大厅,“这里有很多京城颇具实力的商人,没点本事的还真不好意思进来,你们大可以试着和他们当中的谁谈一谈,或许就会有人愿意和你们做一两笔交易呢,这里的交易最低也是上万两的,只要你们说的成,绝对可以保证你们满载而归。只可惜了我是做染织生意的,和你们二位没什么机会合作。”两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商贩罢了,上万两银子就够他们乐得找不着北了吧。
瘦商人见他们沉默不语,还以为被说中了心里觉得抹不开面,不禁直接嗤出了声。
秦枭目光一冷,在唐云瑾开口前按住她的手,冷声道:“若京城所谓的好生意只有上万两,那我们此行算是白来了。”
胖瘦二人一愣,紧接着又听唐云瑾点头应和,“的确,要是一笔生意没个十几二十万两,还真没必要浪费时间。毕竟,哪怕不来京城,铺子里几天的功夫能赚上万两,来这里就为了万两银子?路费都不够。”
“……”
唐云瑾扯唇,不就是吹吗,谁不会啊?何况她说的还是事实,虽然仍然有所保留。真要是照实说,她还真怕吓死他们,目前她自己开的算上洛水镇的一共三家云记酒铺,再加上接手安家产业后由黑炎负责的另外几家,前者那绝对的惊呼一本万利而且还是高收入中的高收入,还有戏班子的收入,别说几天赚上万两,她每天都是少说赚两三万两不夸张!若是再卖出点珍藏好酒,偶尔还能日赚十万两!
跟她来这套?至少也该提提数字!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吃不饱穿不暖为几文钱头疼的唐云瑾了,虽然她并不像炫富,但不夸张的说,她现在的身价,绝对称得上一方巨贾!
☆、303 耍嘴皮子
胖瘦商人面面相觑,很快禁不住大笑起来,吸引了邻桌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唐云瑾不奇怪他们为什么笑,要不是她有空间,后来又有那人把安家产业给她,她终有一日能发展到目前身价,但的确没这么快,少说也得再有个二三年,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这种听起来颇为荒谬的话。
听起来是很夸张,京城里的商户大概也没多少能夸这种海口。
上万两,十几万两,几十万两,听着好像是信手拈来的数字,但起树木只庞大,这么说吧,一般来说一个国家每年国库的收入也就是在几百万两左右,而她目前身价就已经有好几百万两了。
一般的商人赚的来这些吗?就算赚的来,那是一年半载赚的还是世代积累下来的,且大多还都是属于‘不动产’是价值,而不是有现银?官府是不会放任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拥有足以和国家匹敌的财富的,哪怕是在古代也不例外,她这身价也是因为情况特殊才没被察觉,面前这俩?把家底拿出来和他们比?给她添鞋她都嫌不够格!
这瞧不起外地人的姿态可比当初她初到凌城的时候还夸张,而且更加让人不想忍。
“很好笑吗。”秦枭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看着笑不可遏的两个人。
唐云瑾道:“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仿佛听见笑话一样的态度只会显出他们的无知。
小声戛然而止,二人面带不善地瞪向唐云瑾和秦枭,胖商人冷哼道:“跑到京城来说大话,该说你们无畏还是无知好?十几二十万两?这种一听便知是假话的话竟也说得出口?是不是外地人都像你们这样?”
十几二十万两或许对京城的商户来说确实不算太难赚,小半年的功夫努努力还是赚得到的,哪怕是规模比较小的铺子,再笑也多少有点关系不是?但赚到以后还得花出去啊!成本啊,还有再投入什么的,所以赚到以后真要在手里留下那些银子却很难。
外地人在京城为什么那么难混,还不是因为没有关系?那么京城本地人呢?除了一些本就是管家出身或有点挂个的,还不是靠着手段一点点攀上关系的?而这种关系通常都需要长期不间断地维系,怎样维系?靠什么维系?还不是要和钱挂上钩。
所以京城当官的多,有钱人多,但同时更多的人其实吧他们的钱都用在了维系官商之间的关系上,所谓的财富,大多都是铺子或房产,再就是各种金银首饰雷硬通货,大笔大笔的银票官府那边还是有意限制着的,免得有人别有目的地堆积财富。
唐云瑾这种怀揣巨资,硬通货又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的,还真是很少见。
“二位又如何知道我们是说大话?”唐云瑾理了理衣袖,不紧不慢道:“我们来到京城的日子还很短,可是近几天却发现,这京城人士似乎有不少人都有一个毛病。”
瘦商人虽然不爽她的语气,可还是脱口问道:“什么毛病?”
“自以为高人一等,总说别人目光短浅没有见识,却从不知,天外有天的道理,这里是天子脚下能人辈出是不假,但我国也不是只有京城才有能人,放眼望去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让京城的能人们都要佩服的人不是吗?当然我不是说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对这里的人没有自知之明一味地轻视外地人的可笑行为感到更引人发笑罢了。”
胖瘦商人的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偏偏唐云瑾还煞有其事地又补充了一句,“我指的只是那些看不起外地生人最后却落得自己颜面尽失的无知之辈罢了,我想二位一定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为什么每次唐云瑾和秦枭一起的时候更多的都是她出面,还不是她嘴皮子厉害的关系?秦枭这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人可不屑浪费诸多口舌。
唐云瑾道:“不过听二位的意思,似乎你们并不能满足我选择合作对象的条件,看来是没机会合作了,若是二位有熟识符合条件的话,倒是可以介绍给我们,我们自当认真考虑以后决定是否与之合作。毕竟,听你们的意思,似乎哪怕是几万两的生意对一些商户而言也是不小的数目的样子。”后面半句语气显得格外怜悯。
胖瘦商人被她反将一军脸都要绿了,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周围有不少商人注意到了他们,也听见了唐云瑾说的几句话,其中有一部分人和胖瘦商人差不多,脸色都不太好看,面上也有着不喜,但同样有部分人因唐云瑾的话沉思起来,眼中也含着几分谨慎,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把心思都压在了心底,这一部分人还算是聪明的,他们想的也比胖瘦商人一流更多,虽然也考虑到唐云瑾说的有些道理,但更多的确实在想,唐云瑾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出的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敢在京城商会大厅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话,难道她就真只是普通的外地来想在京城发财的商人吗?
外地来的商户大多吃瘪而归,但同样的在京城,阴沟里翻船的事也时有发生,但凡行事谨慎些的都不会在没弄清楚对方实力之前轻易把人得罪了,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道理并不难懂。
可胖瘦商人却是犯了这个忌讳,平白惹到了这两个人,也难怪这个姓唐的女子会如此不留情地呛回去。不过,她说的那些话,比如要谈生意只谈十几万两衣裳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故意说出来激胖瘦商人的?还是确有其事,若是真的,这二人倒是有结交的价值。
“好利的一张嘴,你就是唐云瑾?”就在各路人马心思各异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心思。
“嗯?”唐云瑾早就感觉到有人向他们这边走过来,只不过气息陌生,又没感觉到多大的威胁就没理会,没想到这人居然先开口了,而且话一出口她不用特意感受都能从这口气里听出来者不善。
他们才来京城多久,怎么随便走到哪儿都能碰见看他们不顺眼的?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人物?
“啊!胡大人!”
“是户部侍郎胡大人!”
“胡大人今天怎么来了!?”
户部侍郎?胡大人?唐云瑾回头一看,是个看起来年月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下巴上留了一撮儿胡子,衣着考究,面色微愠地看着她,目光里的打量审视毫不收敛。
此人身后还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同样不客气地打量着她和秦枭,目光几乎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
若前面这人真是户部侍郎,岂不正是之前提到的赵灵的舅舅?还真算得上是冤家路窄。
胡德虽然算不上是商会会长,但周洺的爹事务繁忙很多商会的事情都是扔给胡德处理,所以胡德也算是代会长,他已初现,原本只是官网的,或者干脆没注意唐云瑾这边的商人们也停止了各自的话头纷纷对胡德行礼打招呼。要说在商会最该巴结套关系结交的人,当属胡德,入了胡德的眼还怕没机会通过商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和便利吗?
苏启也是该巴结讨好的人,可惜苏启的难逃好也是出了名的,你主动凑上去他只会感到厌烦,很少有人能成功,所以比起经常来商会的苏启,胡德的出现更让人感到惊喜。
同时之前注意到唐云瑾的人听出胡德口气里有些不对,看着唐云瑾的目光里多了份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意味。
不过,还有些人注意到了之前被他们忽略到的事情。
“唐云瑾?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千万别误会,这里可不是凌城,不会有人一听唐云瑾的名字就知道是云记老板,是‘浮云先生’,京城的人能对唐云瑾的名字感到耳熟,目前来说只有一种可能性!
“姓唐的女子,外地来的,咦?该不会是前两天在酒楼和将军府二公子起冲突的那几个人!?”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可是不对啊,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且也没带着那个据说能比得上杜二公子身边护卫的打手啊。”
“也许他们今天没带着呢,我看八九不离十!要不哪有这么巧又来一个外地来的女子正好也姓唐的。”更有说服力的是,户部侍郎胡德胡大人是什么身份,会没事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外地人?可要是联想一下侍郎大人的外甥女,工部侍郎之女赵灵和唐云瑾这一伙人的瓜葛,很多人瞬间就悟了!
看上去胡大人这还是认出了人才特意开口的,这是要有更精彩的好戏要上演啊!前两天在酒楼里的热闹真正亲眼看见的人不算多,商会里这群人大多都只是听别人说起,没亲眼见到,今天赶巧碰上唐云瑾和秦枭两个人来上回,又那么巧还撞上了赵灵的舅舅户部侍郎胡大人,要说什么都不会发生,谁信啊!
本来都打算离开商会的一小部分人等捋顺了这些事情以后也不打算走了,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了一样动都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唐云瑾那一桌。
胖瘦商人打从胡德出现以后就立刻站起来让座,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从周围的议论声中知道唐云瑾和秦枭连将军府的人都敢惹,更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收起脸色之余还庆幸,幸好他们今天没带打手,不然他们一个不高兴直接让打手对他们动手怎么办?他们自然不知道唐云瑾只是觉得黑炎的衣着特征太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让他隐在了暗处,并不是没带着他,黑炎跟在她身边就是为了保护她,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就算不在明处他也会在暗处注意她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可能对她造成威胁,他自然会现身。
胖瘦商人虽然多少有点忌惮,可当中落了面子二人也的确觉得面上无光,这会儿见侍郎大人没上楼反而真的坐下来便知,这怕是要替他的网剩女赵灵小姐出气了,心里还是期待着胡大人能给唐云瑾一个下马威,让她不要太过嚣张!
将军府二公子要是抛开将军府不算,自身也没个一官半职,所以唐云瑾等人就算真把他怎么样了,面上还真不至于有什么,但户部侍郎就不一样了,一来他是朝廷命官,二来还是商会代理会长,哪一个都稳压唐云瑾一行一头。就不信她面对胡大人还能那般言辞犀利指桑骂槐?
胡德仔细打量着唐云瑾的穿着,身段,还有容貌,怎么看都觉得处处不如赵灵,就这么一个女子,那一日那什么苏尘就为了她让灵儿负气而去?简直可笑!
“唐姑娘初来乍到就如此高调,就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吗?”胡德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道。
唐云瑾不紧不慢道:“那要看是什么麻烦,若是自己解决得了的,便算不得麻烦。”而解决不了的,她也不会去招惹,真招惹了,也总会有解决之法。
胡德冷哼一声,这口气倒真是不小,就因为有苏家撑腰吗?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苏家护短是不假,但人家护的是姓苏的,她是吗?
“话随时这么说,可唐姑娘你毕竟只是个商人,在京城像你这样的商人,还是低调些好,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以他的身份,愿意花些时间应付唐云瑾,她该感到荣幸了。
“我这样的商人?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懂,胡大人这是何意?我这样的商人怎么了?而且我哪里不够低调胡大人倒是说说看,我一没偷二没抢,是不该在有人找麻烦的时候自保,还是不该有人讽刺轻视自己的时候反呛回去?我是来京城游玩顺便找些合适的生意对象,可不是为了看人脸色的。胡大人既然是京城上回的代理会长,我还想给胡大人一些建议,对于某些自视甚高之辈,还需多敲打敲打。”唐云瑾说这话时毫不避讳地看向站在胡德后面的胖瘦商人,其中意味很是明显。
胡德却是没想到唐云瑾面对自己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还真反了她了不成。
原本根本没打算亲自出马的胡德这会儿也有些火气,一时也没想起来别的,直接道:“唐云瑾,本大人提醒你,你就该听着,在京城,你这样的商人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京城也不是你兜里有些银子就能肆意妄为的地方。”她不就是仗着花大价钱请了个能打的打手吗!真要是想教训她,在这京城,想找几个能打的人还不容易吗?偌大的商会里如此多的商人,难道还出不起钱吗?
“这话我可就更听不懂了,我肆意妄为?我自己怎么没发现?”
“你也不必装蒜,这几日你来京城以后都做过些什么,你心里该很清楚。”胡德道:“在这京城,光有银子可不成,你招惹官家子弟,以为这是小事吗。”
“我不知道什么官家子弟,我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论是何身份,先招惹了我,我总要反击回去,这和对方是何身份无关。”要是身份更高的人惹恼了她,她照样会想办法找回场子的,这是原则问题。
“口气还真是大得很,你一介商人难道还想和官家的人对立不成?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胡德的口气越来越直白不留情面,听得周围的人心里也不免唏嘘。怎么说他们也是商人,听胡德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颇不是滋味,可奈何现状如此,他们又都无可奈何。
“谈不上资格不资格的吧,官家人如何,普通商人又如何?”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道官家人就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胡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仿佛看见鬼一样,她居然还问官家人如何,商人又如何这种愚蠢之极的问题?这当官的靠着些手段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做些营生赚钱财,或者什么都不做也自有人暗地里交上供奉,不缺钱不缺身份,可商人呢?能随随便便当官吗?到头来想安安稳稳做生意还不是要他说了算?若是有官家人封杀,她以为自己还做得成生意,赚得到钱?民不与官斗的道理难道还用他教吗?
“我大概明白胡大人想表达什么了,不过相比较之下我觉得当个自由自在的商人比起官员可好多了。也赚的多了。”这胡德既然是代理会长,背地里肯定拿了不少好处,腰包很鼓才对,可他能摊开来说他不差钱嘛?他要是敢说,明日说不准这户部侍郎就该换人当了。
“我是个俗人,对当官没什么兴趣,也不认为当官就高人一等,说到底官府不也是为了百姓们服务吗?难道胡大人不这样想吗?”
“你!”胡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是?岂不是把自己和普通百姓放到了一起,太掉价!说不是?这话要是传出去被他的对手听见,还不知道要怎么挤兑他趁机发难。
胡德怎么也没想到唐云瑾居然真的敢连他这个户部侍郎的面子都不顾及,说话如此肆意!
唐云瑾像是没注意到胡德的尴尬,自顾自地继续道:“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商人也越好,佃户,小二或是官府的各位大人们,没人是生来低人一等,也完全没有必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那不是欺负人吗?
按胡德的思维模式,她做不了官,但同样胡德也酿不出好酒,可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人各有志罢了。有些人十年寒窗考取功名,有些人则就喜欢金银俗物,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用我做生意的手段,酿酒的手艺和胡大人比,不是我自负,大人怕是远不及我,同理,大人若要用官威来压我,我自然也无从反抗。不过我想大人当然不会做那种落人话柄的事,对吗?”
这话就是把胡德的路都给毒死了,他能说什么?只能目光森森地看着唐云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然不会。”
唐云瑾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我说的某些话让大人心里不舒服了,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些话也是不吐不快,本就只是随便聊聊,我想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是说她嘴巴利吗,那她就利给他看!要是还不服气,她还有大把的说词能彻底堵住胡德的最,当官了不起?不就是个户部侍郎吗,给他能耐的!
☆、304 凌城商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