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翅膀硬了,嗯?
林月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啪!”
阮棠突然抬手,狠狠打了沈世林一巴掌!
他们的关系,再疯狂,再难堪,也始终隐匿在人后,可是今天,沈世林却狠狠扯开了那层遮羞布,将所有的不堪狼狈全部抖落在林月白面前,抖落在她最亲近的兄长面前!
她该怎么面对,她甚至不敢去看林月白脸上的表情,生怕看到她对自己的鄙夷和厌弃,她不想就连林月白都认为她是勾引自己哥哥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脸上血色褪尽,嘴唇颤抖着,胳膊还举在半空中,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悲伤和绝望!
沈世林挨了一巴掌,眼里瞬间爆发惊天怒火,脸上却是愈加的沉冷,他一把钳住阮棠的手腕,声音如同地狱的撒旦,“林大哥回来,你翅膀硬了?”
他力气很大,阮棠觉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恨恨瞪着他,“沈世林!你不是人!放开我!”
“对,我不是人,我是禽兽。”男人不怒反笑,讥讽的看着她,“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今天这笔账我回去再慢慢跟你算。”他冷声说完,拽着她就往外走,“跟我回去!”
他的力道太大,阮棠被拽了个踉跄,还没站稳又被狠狠扯了一下。
林月白在一旁看着这揪心的一幕,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沈世林的肩膀,大声说,“你放开她!”
不管他们有什么纠葛,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世林这样伤害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世林,有什么话,你坐下来好好说,说不定只是误会。你先放开她,你这样会弄疼她的!”
他一向儒雅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尖锐,仿佛极力压抑着怒气。
沈世林粗鲁的挥开林月白的手,冷冷看着他,眼神警告,“林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给你面子,你要是觉得这样你就能多管闲事,就太愚蠢了!”
“我说了,阮棠,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不然,我要你整个林氏陪葬!”
语气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可是林月白却紧紧握起了拳,因为他再清楚不过,沈世林有绝对的实力这样说!只要他愿意,林氏不过是他囊中之物!
但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阮棠被这样带走!
“糖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强迫你?你告诉我,我带你去报警——”
“砰!”
沈世林右手勾拳,狠狠打到林月白脸上,“姓林的,不要不识抬举!”
他好似动了真怒,一拳一拳往林月白脸上招呼,林月白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别打了!沈世林,你住手!月白哥哥!”
阮棠急得不行,顾不得安危,强行插进两个人之间。
凌厉的拳风到达阮棠面前堪堪停住,沈世林一把抓住她,暴怒骂道,“你不要命了!”
他仔细查看她的身上,见没有任何伤痕才松了口气。
“月白哥哥,这事你别管了。”阮棠没有理会沈世林,转头看向林月白,嘴角是强挤出来的笑,“我哥他……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太在乎我了,我们俩的事,家里还不知道,你别往外说,今天连累你受了伤,真对不起。”
仿佛一个孩子,拽着仅有的一块遮羞布,维持住自己的自尊。
林月白震惊的看着阮棠,不敢相信她说出的话。
她的意思是……她真的跟沈世林……
而沈世林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最在意的女人,找着蹩脚的借口,给这段关系贴金增辉,为此不惜承认与他的恋情。
心如刀绞。可早就习惯了。
阮棠不敢再去看林月白一眼,转身便走出了包厢。
沈世林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林大哥,你也听到了,以后麻烦离小棠远点。”
他说完,随着阮棠的脚步走了去。
林月白气的用力朝桌子上砸了一拳!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阮棠是被逼的,可他除了看着她走,什么都做不了!
……
隔壁的包厢里,不小心听完了整个过程的萧华和耿仙儿面面相觑。
还是萧华率先开口,“仙儿啊,林子喜欢他妹妹。”
耿仙儿点点头,“嗯。”
萧华一言难尽,“林子也太霸道了,我都替妹子心疼……”
耿仙儿看他一眼,不放心的叮嘱,“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在林子面前说,这个妹妹就是他的逆鳞,真碰了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以前林子多和善近人啊,三年前却突然性情大变,手段残暴的改革阮氏,大手笔打击吞并同行,闹得海城暗无天日,人心惶惶。
虽然他们因为跟林子的关系,家里并没有受到太大冲击,但那段海城商界怨声载道的日子,他记忆犹新。
萧华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
商场门口,沈世林拽着阮棠出来,一把将她推到身后的玻璃门上,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此时正是晚上八点左右,商场人流量高峰期,他的动作引来了很多注目,还有好事的吹起了口哨。
阮棠怎么推都推不开,挣扎中却被掐住了脖子,男人冷冷的威胁从唇齿间响起,“再动,我就在这扒了你!”
阮棠浑身一颤,再不敢乱动,浑身僵硬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沈世林的动作粗鲁霸道,这样一个在旁人眼中浪漫的亲吻,却只有冰冷的痛楚……可他不在乎那些,脑海里疯狂的叫嚣,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群之中,光明正大的拥抱她,亲吻她!
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真正的拥有——他受够了被她藏着掖着见不得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过她,低头看着她因为委屈而发红的鼻尖,心里的暴虐因子终于渐渐平息。
“在这等我,我去开车。”他哑声说完,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阮棠没等他,扔下西装,兀自踏入了黑夜中。
外面下起了蒙蒙的小雨,她身上很快被淋湿,风带着寒意,吹的她瑟瑟发抖。
可她并不觉得难熬,反而享受这种感觉,好像身体越痛苦,心,反而不那么疼了。
走了两条街,她浑身都湿透,体温也冰到了骨子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想起一道迟疑的声音,“……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