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朋友

  保健室里林蓁坐在椅子上低头查看着蔡立恩的伤势，苡曦也着急地蹲在他身旁守候因为此时是午休所以护士阿姨不在，才正从家里赶来的路上。
  刚脱下鞋子，蔡立恩的脚踝外侧瘀青并且肿得厉害。
  苡曦看到他的伤不忍心的闭上眼，又睁开眼「不行！这真的不能等了，送医吧，我害怕这个不只是扭伤就不好了！」
  林旭灿也不忍看到自己哥儿们受伤连忙出声表示意见：「我也觉得赶快送医院比较好。」
  「那好，旭灿你打电话请救护车。」苡曦转头对林旭灿说。
  苡曦起身拿了些东西在蹲到蔡立恩脚边，「可能会疼，忍着点。」接着手法熟练的将他的脚踝捆住固定。
  虽然这个动作在她接受防护员训练时以纯熟，但毕竟是面对自己所爱之人，还是有些紧张，在捆的过程她的手还是不免颤抖，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周苡曦，你要冷静，你做得到。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赶到，苡曦帮助医护人员把蔡立恩送上救护车，自己也上了车，关上门前她看着车外三人说：「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林蓁还得快点赶回比赛现场查看情况，而晓凡和旭灿要回到教室帮他们各自的朋友收拾东西。
  「为何刚才不让我去？我兄弟我自己照顾啊。」旭灿边走路边跟晓凡抱怨。
  晓凡瞪了他一眼：「第一，苡曦受过专业训练，也了解情况，她去比你有用多了。」
  林旭灿正想反驳晓凡却没给他机会接着说：「第二，要不是苡曦太善良，加上我还有点良心，谁管蔡立恩以后能不能走路。」
  「ㄟ，不是」林旭灿又想开口，晓凡将手放在自己嘴前比了个一：「嘘！事情是你提起的，别插嘴。」
  「第三，你们都走了谁替你们拿书包？难不成还要救护车送你们回来学校？」
  说着两人也回到了教室，听说球场有事大家都跑去看，现今教学大楼一个人也没有。
  「人都跑去凑热闹了，哎，一群没心没肺的人类。」晓凡回到座位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正常，何况……」林旭灿打开手机走向晓凡「你看，美救英雄的事已经上我们学校的话题版了。」
  「哇靠！」晓凡接过旭灿的手机既惊讶又无奈：「“校花这回是想让校草以身相许吧！”这什么垃圾标题。」
  「不行我得让苡曦知道。」晓凡把手机塞回旭灿手里，拿起自己手机一顿操作传了好几篇话题版文章给苡曦。
  另一边，苡曦焦急地守候在急诊室门外，直到护士开门请她进入诊间。
  一踏进去，蔡立恩躺在病床上看着她走进来，苡曦的目光和他交会，苡曦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坐在医生旁边的位置。
  「蔡同学的脚目前没什么问题，一级扭伤，记得这三天冰敷，后三天热敷之后的两个礼拜多休息少走路恢復了就好了。」
  苡曦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这位同学，你即时的包扎固定做得不错，没让受伤范围更加扩大，你是他女朋友吧，看你们挺登对的。」
  苡曦一脸尷尬，心想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八卦吗？「不是，我们……」苡曦看了眼蔡立恩，垂下眼淡淡地说：「只是同学。」
  苡曦难掩失落，我好像连自称是你朋友都没有资格……
  还好这医生看出了苡曦的失落感快转换了话题：「等一下带他去照个腿部X光，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好。」苡曦缓缓点头。
  等候区里苡曦坐在立恩身边，因为没有跟他独处过，苡曦觉得挺不自在的，只能拿出手机，一打开就发现晓凡的十几则讯息，苡曦先传给林蓁、旭灿告诉他们立恩已经没事的讯息。
  再打开和晓凡的对话框，十几则讯息都是学校话题版的连结，最后附上一句：「姊妹要撑住……晚点去你家。」
  苡曦回了句：「知道了。」并缓缓打开连结。
  各种标题「校花美救英雄」「看来校花还喜欢他」「校草麻烦大了」等等的标题充斥着学校的话题版。
  蔡立恩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向她靠近一些目光看向了她的手机，自然是看到了那些内容。
  「还好吗？」立恩试探的问。
  苡曦摇了摇头「没事，习惯了。」
  突然苡曦心里有几分想法涌上来，耳边徘回着白袍医生说的「你是他女朋友吧！」，她转头看着蔡立恩「我们……算是朋友吗？」
  蔡立恩看她紧张地将自己的制服裙抓成一团，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点心疼她，他笑了笑：「当然是。」
  苡曦听了他的回答开心的笑了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