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不会吧?”尉迟智不相信地道:“五哥别吓唬我们,你可是我们大楚国的战神呀!还有你打不败的敌人吗?”
尉迟义的鼻就差一点儿被气歪了。
“战神?”尉迟义冷哼了一声,如实地道:“我可告诉你,我每一次的作战,都是惮精竭虑,不敢有稍微的差池,即便如此,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战争真得像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又怎会死去成千上万的人?又怎么会只要一败,便可能亡国灭种?”
尉迟智无言以对,求救一样得看着尉迟礼。
但是此时,尉迟礼听得出来,刚才的话却是发自尉迟义的肺腹。的确,打仗不是儿戏,他也知道,所以这一次第一次真正得被派到战场上来,还是十分紧张的。
“不行,明天你们两个必须要离开!”尉迟义已然作出决定来。
蓦然间,泪水充斥了平阳公主的眼眶,她强自忍着,没有令泪水滴落。这半天,她还没有来得及第二句话,哪怕是对这个未婚夫婿的一句问候。但是,尉迟义竟然连这么一个机会都不给她,便要赶她回京,个中的委屈,令她几乎无法承受。
尉迟义看了平阳公主一眼,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却是微微皱了一些眉头。
公主就是公主,受不得一点儿的挫折。
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七来,那个女人真是不出来的坚强,不管吃了多大的苦,也能忍着不流泪,虽然身体柔弱,但是却有着男人般钢强的意志,而那,正是他最为欣赏的。
终于,尉迟智把对尉迟义的不满爆发了出来,她站到了尉迟义的面前,叉着腰愤怒地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赶我们走,这么些年来,你宁愿跟那个臭婊*在外面鬼混,也不愿意回到府里看我们一眼,难道我们就这么令你生厌吗?”
尉迟义的目光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如刀一样闪着骇人的光,他瞪视着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谁是臭婊*?”
刚才话一出口,看到尉迟义冷寒的面孔,尉迟智就有些后悔起来,但是好强的天性,令她永远也不知道退让,被尉迟义如此一问,只能是咬着牙,恨恨地道:“还能是谁?当然是许七那个臭婊*!”
她的话刚刚落下,便听到“啪”的一声脆想,接着,尉迟智感到自己的左半边一阵火辣辣地痛,一股咸咸的血流从嘴角流出来,她随手一擦,竟然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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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瓦桥(四)
第64章 瓦桥(四)
尉迟义被气到了,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手,狠狠地打了尉迟智一个巴掌,这是他第二次在教训自己的这个妹妹。
而此时,议事堂中的尉迟礼和平阳公主都惊呆了,愣愣得不知所措。
便是守在外面的崔明远也忍不住伸头向里面观瞧,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尉迟智被尉迟义痛打的时候,心里头竟然有着一丝快意的感觉。
“你……你竟然为她打我?”
尉迟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她是尉迟家里最的孩,所以从到大,她都得到了哥哥和姐姐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宠爱,这也令她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在尉迟王府中,她只要一,就没有谁敢二!
当然,尉迟义曾是唯一一个打过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骂过她的人。只是,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五哥,之所以没有时候那么痛爱她的原因,就是因为许七把他的爱夺走了,所以她恨许七,像是在恨一个情敌!
“我告诉你,就算是许七再卑微,她也比你干净!”
尉迟义没有一点儿的痛惜,出来的话,像刀一样残忍地割着尉迟智的心。
尉迟智愣愣地望着尉迟义,捂着自己的脸,竟然忘记了哭泣。
她当然知道尉迟义的所指,她也知道自己从尉迟义的心目中一落千丈的原因。
那还是五年前,她与四哥尉迟礼乱*伦的事情被许七发现,于是她将许七打得差一点儿死掉,若不是五哥尉迟义将许七抱走,世上应该就不会有许七这个人了。
即便是那样,尉迟义也没有过她一句不好。但是她却有些心慌,于是做出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举动来。
尉迟义是尉迟家最英俊的男,也是京城的四大美男之首,在尉迟智的心目中,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暗恋的对象,当初她之所以与四哥尉迟礼做出那种事来,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尉迟礼长得与尉迟义有些相像。
尉迟智在尉迟义的食物里下了一种烈性的春*药,在她即将得手之际,尉迟义突然清醒,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狼狈不堪地逃走了。她知道尉迟义宁愿去找那个卑贱的女仆,也不愿意与她共赴良宵,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尉迟义对她便一直不冷不热,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尉迟义的妹妹,只怕他早就不再理她了。
后来,几位哥哥也曾为他张罗过婚事,但是她却以种种理由推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最爱的还是她的五哥。
这是不伦之爱,可是她却无法回头。
再后来,尉迟义带着许七和他们半岁大的儿煜,离开了尉迟王府,便再没有回来过。
尉迟义已经转身离开,在走到平阳公主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却是缓缓地出了一口气,把声音也放缓和了许多,柔声地对着赵平阳道:
“公主,你身为皇家贵胄,应该知道一个待嫁女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若是你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回京城后,去好好问一问你的母妃吧!”
完,再不看平阳公主一眼,大踏步地走出了议事厅。
他想,他宁愿去军营里住帐篷,也不愿意再在瓦桥关见到这两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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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尉迟礼还是遵照尉迟义的命令,派自己的副将尹凯将尉迟智和平阳公主送出了瓦桥关,送回京城。
尹凯是一个年青英俊的年青校尉,他的年龄只比尉迟智大一岁,这一路上对尉迟智和平阳公主照顾得十分以位,便是在她们的面前也表现得不卑不亢,只是这个人不爱话,每每尉迟智问他三句话,他能够答上一句来就很不错了,更多的时候,是假装听不见。
尉迟智知道为什么四哥会派尹凯来护送她们回京的原因,那是因为尉迟礼听到崔明远起过,捧日军之所以过来时很有章法,是因为他身边有副将尹凯帮衬。
尉迟礼虽然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但是也不愿意被别人嘲笑,所以他干脆将自己手上最有能力的尹凯派出来,已彰显自己的主张,让别人也能够看到他的能耐。
正因为尹凯曾被尉迟义点过名,所以尉迟智和平阳公主,都对这个年青的校尉感起兴趣来。
“听你曾跟颜毅是兄弟,是吗?”
尉迟智坐在马车的车辕上,问着身边骑着马、带着两百多个骑兵护卫的尹凯。
尹凯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到了远方的道路上。
尉迟智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回答,她知道这也许都是有能耐的人通病,这些人都自命清高,不屑于与他们看不起的人话。
不过,尉迟智是真得知道尹凯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