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丢下湖
老夫人气得都快要背过去,辛妈妈这回也不好劝阻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夕的辩解苍萧又无力,仍然要把白茹兮牵扯出来,“我一时没办法说清楚,但是白茹兮要是在的话,一切就能明萧了…”
没有人搭理她的话茬,只有萧冉问道:“那天,白小姐不是说你把她推下了湖吗?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事?你又和仲隽见过了面?可是那天……难道,你和仲隽见面的时候,白茹兮也在场吗?”
白泽对着门口的音落吩咐:“去把她叫来!”
这个她,自然是白茹兮无疑。
音落哎了一声,干脆利落的转身,跑着就朝白茹兮的院子里去了。
是自己的亲孙开的口,老夫人也没有出声劝阻,一直冷眼看着萧夕的脸,仿佛已经知晓了一切的真相。
萧夕被她看得不适,别开眼,一行人站着,气氛无比的尴尬。片刻,萧冉为萧夕搬来一张椅子,请她坐下,“少奶奶站了有一阵子了吧,还是坐下来等吧。”
萧夕的身体自从那次音墨的诡计后,一直在用药物调养了,大不如以前。
老夫人本来要出声挑刺的,可想到了这一茬,只得忍耐下来,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做对不起白府的事情,是他们白府对不起她在先,坐下来总是可以容忍的,只是要是到了后面证明了谣言,给她的下场就没有那么的痛快了。
老夫人抓住扶手的手暗暗的使劲,不让自己再说什么废话,多说无益,等茹儿来了,一切真相就可以知晓了。
音落紧赶慢赶到白茹兮的院子里。
“二小姐!”音落一路闯到了白茹兮的院子里,被丁香拦住,还把丁香狠狠的推倒在地上,“你走开,我要见二小姐!”
“二小姐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丁香的脾气随了主子,爬起来就要往音落的身上招呼,早前就在马妈妈的院子里欺负过她,现在也是一点都不憷。
音落焦急的时候,好像比平常力气大了很多,这次,直接还掐住了丁香,不让她动弹,见进不去,干脆放开嗓子就冲着屋子里大喊:“二小姐,是老夫人让您去她的院子!外面都在瞎传些话,冤枉少奶奶在宁府做了苟且的事情!但是您最是清楚那天的情况了,你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算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去把事情说出来吧!”
白茹兮当然是对流言有所耳闻,而她的态度却是幸灾乐祸,一点也不纪念那天萧夕还把自己救了出来。
宁府的那天是白茹兮的耻辱,她巴不得早点忘记,更别提要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了。一点也不肯出去做什么证。
音落在外面一声声的喊,她听得还嫌烦,命人:“给我把外面那个贱丫头赶走!吵死人了。”
音落对上一个人还好,几个人把她朝外赶,她一点都没有办法,几下就被推出院子,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污,哭着就又去拍打院门,边哭就边嚎:“二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是仲少爷把你丢进了湖里,还是我们家少奶奶把你救上来的,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我家少奶奶还帮你隐瞒了,你怎么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呢!”
音落的嚎叫之声简直就像是魔音穿耳,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她哭得也不嫌累,一面哭一面把事情说了好几遍。
白茹兮怒了,带着人就把院门打开,“给我打,把这丫头的嘴给我撕了才好,让她给我乱说!”
其他人也是听到了音落说得话,早已经信了八九成,心道这事原来是这样,可仲少爷为什么要把她丢进湖里呢?又怎么会传出少奶奶和仲家的少爷私相授受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好奇得抓耳挠腮,可一个也不敢多问,只是听从白茹兮的话,把哭得眼泪鼻涕糊起来的音落抓了起来,正要打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一个下人的胳膊。
“音落,你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萧冉见音落一直都没有回来,干脆自己跑了过来,正巧看到了人把音落围起来的一幕,及时的将音落护住。
“萧管家……”音落还有些哽咽,但也用力的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就是仲公子把二小姐丢下了湖——”
“贱丫头!”白茹兮尖叫着打断,眼睛都气红了,这是她死也想要隐瞒住的事情。不然当初也不会直接把锅推到萧夕的身上。
而要不是萧夕一时心软,此刻也不会有麻烦上身,说到底,也有些活该。
她抬起手就要打音落,又被萧冉稳稳的抓住,说出的话虽然礼貌,但又刻意的压抑着一些情绪,一字一顿,仿佛咬着牙似的道:“还请二小姐跟我到老夫人的院子中一趟,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你也不想让你的兄嫂这么蒙受冤屈吧?”
“我不去!”白茹兮原先对他有多讨好,现在就有多嫌弃,见萧冉还来强硬的拽自己,尖叫:“非礼了,非礼了!大胆!你一个奴才,竟然敢——”
“失礼了。”萧冉直接把她的胳膊朝后一背,也不顾旁边人的劝阻,冷冷的撇过去,竟然一个敢对他动手的人都没有,明明他只是一个管家,而他押着的,是他们白府的小姐。
白茹兮一路叫着被带到了老夫人那里,全府上下都晓得了,老夫人看见这样也一惊,呵斥:“萧管家,你还不快把二小姐放开!”
萧冉从容的松手,躲开白茹兮的抓挠,对老夫人行了个礼,“我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二小姐太不配合。”把音落说得那些都说了一遍,又道:“我希望二小姐能解释一番,把这个情况说清楚,也好让老夫人明萧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有些怔,“什么丢下湖?到底发生什么了?”
全部的人都有些傻眼,白茹兮站在屋中,咬牙,脸上就像要烧起来一样,看到坐着的萧夕,心里的恶意又在蔓延。
凭什么自己就要受那样的羞辱?为什么自己要为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