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工具人生病了

  胃癌晚期。
  向瑶听到这个检查结果时，神情愣住，好半天没回过神。
  治吗？向瑶沉默了。
  铃——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备注：老公！
  她急忙接听，连一秒都不敢耽搁。
  “老地方，过来。”
  不等她开口，男人低沉简短的声线传来。
  老地方，是让她像这五年一样，去月色陪酒。
  可如今她的胃，向瑶紧握着手机，没有回话！
  “嗯？”那尾音上挑的声线染着一丝危险。
  向瑶知道，他对自己，一向只有一句话的容忍。
  她张了张唇，干涩的嗓音吐出一句：“今天，我能不能不去？”
  这是向瑶这五年来第一次拒绝裴夜寒的命令。
  空气沉默了两秒。
  他的声音淡漠，却带着危险的气息，“你不乖了。”
  向瑶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和她的脸色一样。
  “我身体不舒服。”
  对，她不乖了，任劳任怨了五年，她突然想反抗一次。
  又或许，她想要看看，裴夜寒是否在意她，哪怕是一星半点。
  话筒那边男人冷嗤出声，“向瑶，当年设计进屋爬我床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娇弱。”
  他语气森冷，更多得是嘲讽！
  向瑶正要反驳。
  “不去也行，那就让向之煜代替你去喝，嗯？”
  向之煜是她的弟弟，本就体弱多病，裴夜寒明摆了就是在威胁她！
  向瑶瞳孔一缩，神色当即慌乱：“我去！我马上就到！”
  “给你十分钟。”
  裴夜寒冰冷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只剩一阵忙音，像催命的符咒。
  向瑶只觉得空气格外稀薄，她像是一只溺水的鱼，连呼吸都不会了。
  眼泪划入嘴角，她喃喃出声——当年设计你的事，其实不是我做的……
  医生见她打完电话，“向小姐，你一定要积极配合治疗……”
  向瑶踉跄着离开，顾不上医生的苦口婆心，她只有十分钟。
  医生摇头叹气。
  得了这种大病，平常女孩子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像向瑶这么镇定的。
  而且连个陪着来看病的人都没有。
  可怜啊。
  向瑶驱车来到会所。
  一进入月色，便引来众人注目。
  她身材很好，就是身子骨有些清瘦，营养不良，但是她的美，是美到骨子里的。
  向瑶来到裴夜寒的高级vip包厢！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走进去。
  一道审视的视线立即停在她的身上，须臾，男人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丝危险的寒意：
  “谁让你穿成这样？”
  因为去医院，向瑶穿的比平常保守一些，过膝的连衣裙，这样的她，颇有清纯女孩的味道。
  裴夜寒不悦，浓眉微蹙，表里不一的女人。
  向瑶抿着唇，压下心中的酸楚，尽量表现得自然：“过来的太匆忙，我来不及换。”
  裴夜寒沉眸凝着她，“过来。”
  向瑶听话的走了过去，动作有些机械。
  裴夜寒拿起剪刀，手起刀落，长裙成短裙。
  “嘶……”细白的长腿瞬间暴露在空中，上面，有一道剪刀横划的小口子，渗出血水，在白皙一片的嫩肤中，有一股致命的诱惑。
  他眸色一暗，喉结滚动，大掌探了过去……
  这时，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