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赔钱货
鱼悠悠想证明这个假设，一方面是方便做研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和这个公式正名。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明白，这个所谓的假设它不是假设，而是真理啊！
江渺渺惊得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现在已经很忙了，如果再花时间去填这个数学巨坑，那会不会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啊？”
鱼悠悠困得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说：“你先告诉我嘛。”
江渺渺思考了一下说：“反正以我们现在学的肤浅的高数知识是没办法，你要是认真想证明，恐怕得跟专业搞数学的人取取经了。”
顿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对了，这事儿你可以问问于学长，他爸爸是数学教授！”
鱼悠悠闭上眼睛，轻轻哦了一声，就进入了梦乡。
江渺渺有点不确定鱼悠悠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小声试探道：“悠悠？悠悠？”
见鱼悠悠没动静，江渺渺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于默笙发了条消息……
第二天。
鱼悠悠本打算接近中午的时候给于默笙发讯息，谈谈关于自己要证明雷曼假设的事，结果还没等她行动，就先收到了于默笙的消息。
【悠悠，我听说你想证明雷曼假设，是真的吗？】
鱼悠悠愣了下，想问于默笙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
这个想法，她昨晚只跟江渺渺说过，而江渺渺又素来跟于默笙有联系，所以应该是江渺渺透的风。
她给了于默笙肯定的答复，接着问他有什么建议。
于默笙道：【我是没什么建议，不过，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不如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到时再详谈。】
鱼悠悠答应了。
中午，两人约在餐馆吃饭。
于默笙搞清楚鱼悠悠的想法后说：“我会对这个假设有了解，也是因为我父亲多年来想要证明它，却屡屡挫败……”
说到这里，于默笙有些低落地沉默了一下，接着打起精神说道：“不过也因为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所以手头有不少资料，我周末回趟家，跟他说一声，他应该会很乐意提供给你做参考。”
鱼悠悠有些犹豫，她知道在凡间，学术这东西的保密性不亚于在仙界炼丹的技术。
一个专业大能，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呕心沥血的研究所得拿出来分享。
这一点，于默笙不应该不知道。
她试探道：“可是学长，这样会不会很冒失？”
于默笙笑了笑，“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其实，他最初发现鱼悠悠计算能力超强的时候，就忍不住跟父亲说过。
当时父亲还感慨，这么一棵好苗子，怎么没早点被他发现，还让于默笙有机会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他想见见人，如果投机的话，也想跟她讨论一下数学领域的问题。
所以于默笙丝毫不担心父亲会不高兴。
既然学长这么说，鱼悠悠便只有道声谢，“那就麻烦学长了。”
于默笙淡笑着，“跟我就别这么见外了。我愿意帮你也是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我父亲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且，如果你真的能验证这个假设，那对现代科技的进步也会起到巨大的推进作用，怎么看我都稳赚不赔。所以，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你千万别有负担。”
鱼悠悠点头，“好。”
于默笙道：“我今晚就回家跟他说，晚上你等我消息。”
果然，晚上八点多钟，于默笙的消息就来了，【小鱼学妹，于教授想见你一面，你明天有空吗？
“于教授”是于默笙对他父亲的爱称。
鱼悠悠此时刚回到城交民宿。
总不回来，她怕小黑一个人在这里，把家给掀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家里虽然算不上一尘不染，但也没有乱套。
小黑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她的时候，有点生气，一咕噜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们两个人都跑到哪里去了？说要让我听你们的，结果一个个的不见踪影！”
鱼悠悠瞥了他一眼，“融野去抓段景淳了，我要上学，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小黑想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憋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鱼悠悠挑眉，“可是什么？”
小黑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钱！”
说完这几个字，脸已经羞愤地变成了猪肝色。
鱼悠悠看了他几秒钟，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
小黑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脸。
冰箱里之前有好多肉和菜，够正常的三口之家吃好几天的。
可是现在，冰箱，空了。
空了……
鱼悠悠默默关上了冰箱的门，兀自消化了一下。
好吧，作为有异能的人，她之前就吃得比一般女孩子多一些，而自从掌握了精神力之后，她在食量上更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而且她记得，作为异能者男性的融野，饭量也是多于正常男性的。
而眼前这个异能者狼人，emmm……饭量大概是融野的二倍吧……
她还没说什么，小黑就咕哝了一句，“我这两天都没吃饱……”
鱼悠悠：“……”
好吧，三倍。
融老师甩给她一个赔钱货。
等他还她灵力，她算利息的时候，得把这个也一并算进去。
接受了这个事实，鱼悠悠呼了口气问：“那以前谁养你？”
小黑白她一眼，不耐烦道：“我给会里做事，当然是会里养我。”
鱼悠悠并不想知道他以前为那个什么会做了些什么事，不过显然，小黑现在没有收入来源，只能靠她养。
鱼悠悠撇了撇嘴角，“你有银行卡吗？”
小黑的脸又黑了几分，“我没有身份证……”
鱼悠悠直直看了他两秒，最后冷嗤一声。
亏他对他们那个什么会的忠心耿耿，然而十五六岁的人了，连张身份证都没有，在社会上还是个黑户。
可见，那个所谓的会，也不是真的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