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节
把安心平安送回家后,车上便只剩下白童惜和汤靖二人。
见汤靖感兴趣地眺望不远处那一栋栋小洋楼,白童惜当即有些小愧疚。
她受汤靖照顾这么久,也去过他家做客,可却还是头一次和他提起家庭住址,这点实在不够意思。
好在汤靖没白童惜这方面的心思:“白董,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家吧。”
白童惜瞥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这一下车,难不成她得留在香域水岸过夜?
摇了摇头,她只是回来看孟沛远一眼就走,可没打算在这留宿。
但再麻烦汤靖送她回白家,未免太麻烦人家了,于是她点点头道:“那汤叔叔,你开车小心,我先走了。”
“嗯。”
目送白童惜的背影离那座有人巡视的小花园越来越近,汤靖这才放心的开车离去。
另一边,白童惜刚出现在小花园门口,就见黑衣人abcd愁眉苦脸的凑到一块儿,正在嘀咕些什么,一时间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夜风加身,衣着单薄的白童惜冷得瑟缩了下肩膀,不小心“阿嚏!”一声,顿时引起了黑衣人abcd的注意。
黑衣人abcd在转身看到白童惜时,那可都激动坏了,顾不上多想,他们直接架起她的双臂就往屋里跑。
白童惜一头黑线,但也随他们了,他们之所以这么着急,估计也是受命于孟沛远。
到了主卧门口,那两个一左一右架着白童惜手臂的黑衣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到地上。
白童惜双脚刚沾地,就听到卧室里响起一声女音:“睡吧,这么晚了,她八成是赶不回来了。”
白童惜眉心微动,里面是于素充满无奈的声音。
片刻后,于素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算了!你爱瞪着你那俩灯泡眼等她就尽情的等吧,我不管啦!”
随后,只听“嘎吱”一声,白童惜和闷头从卧室里跑出来的于素撞在了一块儿。
“太太小心!”好在白童惜身后的黑衣人行动敏捷,及时托了她一把,不然于素这一撞,怕是得把她撞翻在护栏上。
于素察觉到自己撞了人,忙条件反射的看向对方。
这一看,于素拧着的双眉瞬间舒展开来,她猛地握住白童惜的手,怕她跑了似地紧紧捏住:“你可算回来了!”
于素出门匆忙,还来不及把卧室门关上,故而,白童惜那张灵动的小脸就这样顺着敞开的门缝,直直的刻入了孟沛远眼中。
他黑压压的瞳底,顷刻掀起狂澜,泛空的胸口在这一刻被暖暖的情感所填满,连带着生病所带来的折磨都好受了许多。
“你快进去吧!”门口的于素急急忙忙地把白童惜往卧室里推,也不管她乐不乐意。
被推进屋内的白童惜刚站定,余光就瞥见于素和黑衣人abcd齐齐挡在门口,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白童惜毫无安全感的问:“于素,你想做什么?”
“嘘!”于素指了指白童惜身后,示意她要对话的人在她后面,之后便不由分说的把门关上。
隔着门板,白童惜还能听到于素让黑衣人把门锁上的对话声。
她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盯着白童惜纤瘦但却笔直的脊梁骨,他人就在她身后,她却只顾着跟别人交流感情,嗯?
被他穿透力十足的眼神所干扰,白童惜不得已只好转过僵硬的身子,硬着头皮朝他看去。
说好了樊修不回来当管家,她就不会踏入香域水岸一步,那么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白童惜烦躁的一咬下唇。
但在对上孟沛远那张憔悴、虚弱的俊脸后,白童惜立刻弱化了夺门而出的想法,呆呆的看着他。
见白童惜被他的“惨样”给震住了,孟沛远愉快的一挑眉梢,他要的就是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效果。
“过来,坐下。”可惜,天生的霸气叫他话一出口,就泄露了本性。
对此,孟沛远颇为紧张的盯着白童惜,希望不要从她身上看到反感的情绪。
所幸,孟沛远确实多亏了发烧的福,白童惜大度的没有出声计较,还依言向他走来。
要说违约,她昨天早上过来拿行李的时候就已经违约了。
孟沛远强制性的将她抱进香域水岸,算他违约一次。
今晚她自个儿踏入香域水岸,算她违约一次。
他们一人一次,得,扯平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放弃樊修,她只是一时可怜孟沛远而已,嗯……她看他一眼就走,绝不耽搁时间!给他一种她妥协了的错觉!
默默的给自己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后,白童惜坐到了于素还没有收起来的椅子上。
椅子距离孟沛远有一段距离,一只手绝对够不着彼此。
白童惜暗暗满意这段距离,这代表了孟沛远和于素就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很懂得注意分寸。
第837章 细节反应人品
细节反应人品,虽然于素常把“孟沛远是她最初的暗恋对象”,这句话挂在嘴边,但也好过表面上不敢跟孟沛远相认,背地里却总是喜欢搞些小暧昧的陆思璇强!
“你在发什么呆?”倚在床头的孟沛远换了个侧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一对上他,不是沉默就是发呆,虽说白童惜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让他很想欺负,但他还是希望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听到她用黄莺出谷一般的悦耳嗓音和他说说话。
白童惜依靠本能的问了句:“你要我说什么?”
白童惜发誓,她这句话绝对没有一点想要嘲讽亦或者是搪塞的意思。
但孟沛远似乎是误会了,他那双原本还算得上是平和的眼睛一下子犀利了起来,他甚至还发出类似“呵”的冷嗤。
这tm的就很尴尬了。
白童惜原本就有些转不过来的脑子,在这一刻几乎变得停滞,脸上的表情也更呆了些。
孟沛远见此,忍住伸手罩上她的脸,将她的五官狠狠揉上一遍,好揉出个笑脸的冲动,硬邦邦的说:“你要是不乐意见到我,大可以回去。”
见他眼角眉梢翻腾起了吓人的戾气,室内的温度也随着他周边的气势渐渐攀升,白童惜惜命的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不想见到你,我只是……”
孟沛远眯了眯眼:“只是什么?”
白童惜苦笑一声:“算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孟沛远冷冷分析:“你是不是觉得待在我身边,特别亏欠樊修啊?因为你说过,他不回来,你也不回来。”
白童惜的脸由红转白:“你,你知道?”
孟沛远薄唇启合:“刚开始只是猜的,现在看看你的反应,我知道我没猜错。”
白童惜觉得头疼,她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大概就是孟沛远的“套路”了!
“我渴了。”不想说着说着就跟她吵起来,孟沛远故而斜了眼床头柜上的水杯,意思不言而喻。
“哦哦!”他说渴了,她就赶紧起身给他送水,面对这一本能反应,白童惜只能承认自己很没出息。
避开到他手边的水杯,孟沛远盯着白童惜那两片果冻似的粉唇,呼吸微显急促的要求:“嘴对嘴喂我。”
白童惜忍住把水放回去的冲动,撇开脸说:“你自己喝!”
孟沛远晦暗的视线,落到白童惜捏着水杯的那只奶白小手上,他知道她很白,却不知道她的肤色白得比透明质地的水还要亮眼,不知道单单吮吻她的手,能不能达到解渴的功效?
还好白童惜没有读心术,否则八成会被孟沛远此时的心理活动,吓得把水杯扔掉。
“好了,把杯子给我吧。”孟沛远不动声色的做声。
白童惜皱皱眉,杯子她不是一直往他那个方向递着么?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孟沛远俊目中闪过一道坏笑:“你捏得这么紧,要我怎么抽出来?”
等等!等等……是她的错觉吗?
不然她怎么会从孟沛远的话里,听出了一丝**?
白童惜心中泛过一抹异样,却不敢咋呼出来,免得被狡猾的孟狐狸反咬一口。
孟沛远灼热的指腹,随即落到白童惜圈着杯身的虎口处,他用着撩骚一般的口吻低喃:“别紧张,我只是想把杯子抽出来而已。”
随着他暗昧的咬字,白童惜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接连填满了。
再加上他一直在狂蹭她的手,白童惜终于忍不住的抖了抖手。
本来是想要抖开他的手的,结果光滑的水杯却不慎从她手心滑落,还好孟沛远事先有所防备,手一翻便将水杯接个正着。
看着白童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孟沛远在心中笑得直打跌,他的孟太太在某些方面可谓清纯得冒泡,稍加调戏一下就脸红给他看!
轻描淡写的就着被她握过的杯口抿了一口水,趁她尚且反应不过来之际,他猛地伸出长臂卷住她的腰肢,将她拖上了塌!
面对这一变故,白童惜慌了,她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责,为什么自己要靠孟沛远这么近?
她怎么能因为他生病了,就低估了他的战斗力呢?这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啊!
一个反身将白童惜彻底压制在身下,孟沛远的吻寻着她的唇瓣盖了下去,在她“唔唔唔”的呜咽声中,他恬不知耻地想要把含着的清水与她分享。
奈何白童惜嘴巴紧闭,当真是宁死不屈!
孟沛远心中好笑,只要他愿意,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张嘴。
比如,用手在她软绵的腰肢上捏捏揉揉一番,她便受不住的轻笑出声,孟沛远一边沉醉于她的笑音,一边机不可失的与她分享同一口水。
二人关系本就密切,这般恶心肉麻的亲昵在白童惜想来,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她始终无法抵挡孟沛远这狂烈似火的挞伐!
她的四肢百骸,包括她的灵魂深处,恐怕早就接受了他的这份触碰。
这可真够糟糕的!假如有一天他不碰她了,亦或者说他不愿再碰她了,那她会不会感到不习惯啊?
白童惜胡思乱想间,浑然不觉自己这块嫩豆腐已经被孟沛远放在砧板上了。
直到她的肚皮一凉,被作弄得迷迷糊糊的白童惜,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上衣像是掀起了一个角……
情急之下,她不管不顾地照着孟沛远的舌尖就是一口!
孟沛远闷哼一声,亲吻和扒衣的双重动作都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他吼。
迎上那双纠葛着浓浓**与不悦的眸,白童惜气得直咬牙,他未经她允许就动手动脚,还险些压着了她的宝宝,他居然还有脸问她,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