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小神君,你怎地这般无趣,倒像是凡间离不开母亲的奶娃子,
季芜回神,拧眉看着不远处似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酒神,你为何会下界?
原剧情里,酒神算是季芜在仙界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曾多次劝说过原主不要吊死在离华那棵黑心歪脖子树上。
红尘逍遥啊,那清冷的天宫哪比得上,看你这么不开心,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酒神早就看道貌岸然的离华太子不爽很久了,这回离华在季芜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是以酒神对季芜十分有好感。
坚定的摇摇头,季芜知道酒神没恶意,便道,我要找落脚的地方,你可知这里有没有好些的客栈,
有有有,自然有,
酒神很是自来熟的凑到季芜身边,为她带路。
可到了地方之后,季芜满脸错愕,这哪是客栈,分明是
季芜欲言又止,脸上生出丝丝怒气,转身便要走。
酒神哪肯放人,死死揪着季芜的袖子,劝道,反正昆吾神君一时半会回不来,何不进去瞧瞧,保管你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
如果不是有原剧情,季芜怎么也不会相信堂堂酒神,竟会如此泼皮无赖。
但听到酒神提及昆吾,季芜还是停下了步子,她问道,你可知昆吾神君是去干什么了?
自是知晓,酒神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小神君可是想知道,想知道就陪我进去,
半信半疑,季芜纠结间还是选择和酒神进了醉春楼。
酒神虽然看起来是童子模样,但年岁比天宫许多仙家都要大,季芜思量着,说不定他真知道些什么。
带着季芜进了包间,酒神十分熟稔的掏出金元宝,点了醉春楼的头牌与几位相识的姑娘。
起初只是在水榭上抚琴献舞,季芜便放下心来,继续追问,现在可否告诉我了,
嘿嘿一笑,酒神掏出自带的桃花酿,给季芜倒了满满一杯,小神君莫急,喝了这杯酒,我再与你说上一说,
季芜不言,接过酒一口灌下。
酒神也不再推诿,细细说起来那些旧事,
素婉神君陨落后,昆吾神君便一直在想办法为其重聚神魂,此次她拿走了天族的聚魂灯,自然是要去找素婉神君的神息的
酒神自饮自乐,渐渐有些迷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抖落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为了素婉神君么?季芜苦涩难言,顿时失了奢望。
她有什么资格与素婉争呢?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
从酒神的描述中,不难看出昆吾与素婉自小情意深重,季芜怔怔坐着,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难堪不已,羞惭不已。
酒神不知何时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原先抚琴的女子与季芜。
那女子见季芜相貌生的尤好,清冷的似是天上仙,便主动亲昵的靠着季芜坐下,语气绵绵,妾身可否知道姑娘是在为何神伤,
喝了酒神的酒,季芜有些晕乎乎的,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那女子,只呆呆的倚在桌上,撑手扶额。
那女子见季芜没有动作,便更大胆些,主动搂过了季芜,便要往塌上去。
一路跟着神牌寻来的昆吾,一推开门见到的便是季芜亲昵的靠在别人怀中的画面。
怒火中烧,昆吾未加思索,便将那女子给扔了出去。
一手揽过季芜,昆吾冷着脸道,怎会来此?
季芜已经醉了,她看着来人,一会哭一会笑,突然双手环住昆吾的脖子,重重咬住了昆吾的唇。
骗子,你是个骗子,
耳朵飞快红了,昆吾想到此前季芜倾吐的心意,顿时僵直了脊背。
季芜却是愈发不依不饶,她毫无章法的吻着昆吾,手不安分的向下,想要解开昆吾的衣衫。
少女的唇落在脸上,和着夜风带来清雅的香气,被她抚过的地方更似是什么给咬了一口,难耐的很。
气息微有些沉,见季芜闹的愈发厉害,昆吾拥着她的手倏地收紧,顺势将人带到塌上压住。
声音有些微哑,心乱不已,亦有些生气,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那岂不是
想到此,昆吾呼吸渐沉,她钳着季芜的下颚,又问了一遍,为何会来此,
醉了的季芜,胆子十分大,她挣扎着勾住昆吾的脖子,双眸通红,像极了要咬人的兔子,红唇紧贴着昆吾耳廓,母亲,女儿自是来这倚红偎翠之地找寻欢愉的,
季芜眼尾含着泪,双眼迷蒙,绯红的脸颊将那生动的五官衬的摄人心魄。
不知该是生气亦或是心疼,昆吾神情的复杂看着季芜,许久她缓缓垂下头咬住了季芜白皙的脖颈。
咬的很用力,以至于季芜低低哭了出来,伸手推搡着。
昆吾钳住她的手,不再镇定的面容飞快掠过一丝狠厉,阿芜,可清醒了?知道吾是谁吗?
昆吾,昆吾,你是昆吾,季芜抽泣着望着身.上.人,每唤一声,都酥到了骨子里。
低低笑了声,昆吾不再克制,纤长的手指拨弄出悦耳的水声,掺杂着动人的轻吟,抑扬顿挫,叮叮当当。
事毕,她看着沉沉睡去的季芜,不容置喙道,阿芜记住了,你的欢愉只能由吾给你,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啊,估计啊,命途多舛,有缘人珍惜啊
第47章
季芜清醒以后, 整个人都是懵的。
柔软的锦被下,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不着寸缕的软滑触感,甚至在昆吾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还可见零星的青紫齿痕。
昨晚的记忆朦朦胧胧的在脑中闪现, 季芜记起好像是自己先
脑中剧烈的嗡鸣声响起,季芜全身羞红,怎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可现在恼怒自己酒后乱事也无济于事了。
昆吾呼吸沉稳的躺在外侧,还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容色清婉的睡容乍一瞧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可细细看去, 眉眼间似是添了几分惑人的艳色。
呼吸微窒, 季芜犹豫几瞬,战战兢兢的穿好衣物,越过昆吾将手撑在边缘, 便欲下榻。
谁知昆吾在中途睁开了眼睛, 于是便形成了季芜俯身在上的尴尬姿势。
母亲, 季芜顿时燥热起来,喃喃唤了一声。
看着季芜脸上晕出的红霞, 昆吾笑意莞尔, 手绕至季芜腰后, 将她按向自己, 淡声道,阿芜为何不唤昆吾了,昨夜情动时阿芜唤的甚是好听,
感受着身下起伏的绵软,季芜双目圆睁, 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了,所有的思绪都被昆吾的话搅弄的天翻地覆。
她垂下眸子,睫羽颤的厉害,不敢直视昆吾的眸光。
感受到季芜的颤栗,昆吾抚了抚她的发顶,而后一吻落于额际,浅笑道,阿芜,吾亦是欢喜的,
一切都太快了,如梦似幻,不可思议。
平稳的呼吸渐渐紊乱,季芜鼓足勇气迎上了昆吾的眸光,唤道,昆吾,
未等昆吾应声,季芜缓缓埋下了头,封住昆吾的红唇。
那是轻柔缠绵的一吻,季芜阖眸小心翼翼的勾勒的微冷的唇,将所有的隐忍克制都化为无声的试探侵占,两人心意相通般沉醉在这个吻里。
眸光迷离,嫣红的唇畔逸出浅浅的嘤咛,季芜喘着气,看着昆吾动情的模样,心绪难平。
转念想到酒神所说的素婉神君,季芜别过头咬住昆吾白皙圆润的肩头,闷声问道,此后,昆吾可是我一人的?
带着几分孩子气却又昭示着强烈的占有欲,还有隐隐的不安。
昆吾想,有情人当是这样的,她怔然片刻,随后淡笑,温和的眸光是包容与淡淡的欢喜,她道,自是你一人的,从前是,往后也是,
季芜身子一僵,随后将昆吾抱的更紧。
散落下的发扎在颈畔,有些微痒,耳侧是季芜温热的喘息,褪去的情潮似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征兆。
昆吾眼神一黯,摸了摸季芜的秀发,温声道,阿芜,先离开此处,
虽然昆吾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但季芜还是本能的顺从她的心意。
想到锦被下的昆吾什么都没穿,季芜的脸又是一红,慌乱的从昆吾身上爬起,背过身去,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味。
虽然看不见季芜的神情,但她那已然红透的耳朵,充分暴露了她的心思,昆吾眉梢晕出一抹温柔,没有戳破。
两人收拾好后,掐诀回到梨山。
梨花开的正好,清风袭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在两人肩头。
季芜被昆吾牵着手,止不住的偷瞄她,内心欢快不已,难以自制的唤了一遍又一遍,昆吾,昆吾
昆吾忍不住笑了,她戳了戳季芜的额头,打趣道,若想看,光明正大看便是,
末了昆吾摩挲着季芜掌心,加了句,吾本名玉妩,以后阿芜可唤吾阿妩,
季芜点点头,心里美滋滋想所以她这是算与昆吾有情侣名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妻妻间的爱称。
原本因素婉神君积聚在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许多,季芜本能的相信依赖昆吾,
既然昆吾应下她是自己一人的,那她对素婉神君应当就是纯粹的友情。
季芜凝眉,将心中原本要质问昆吾的话默默憋了回去,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她自然该相信昆吾。
接下来两人便暂时在梨山隐居下来,每日昆吾会消失一段时间,但都不会让季芜久等。
季芜猜测昆吾应该是在忙素婉神君一事,所有表现的异常乖觉,未展露出半分不满。
只是每当昆吾回来时,她便要比平常更黏糊三分。
接过昆吾带回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后,季芜又将被咬过的那块缺口伸到昆吾嘴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觉察到季芜的不安,昆吾爱怜的抚上她的眉眼,顺着季芜的意将剩下的半颗糖葫芦含入嘴里。
今日的糖葫芦,阿芜可喜欢,
每日下山回来时,昆吾总会带一些凡界的小玩意给季芜解闷,前些日子的花灯、九连环、鲁班锁
自从挑明关系后,昆吾对季芜温柔的不像话,仿佛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宠。
想到此,季芜故意撇撇嘴道,阿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昆吾笑意微凝,疑惑的看着季芜,问道,阿芜不喜欢?
可明明带回来的时候,阿芜那欢喜的样子,并非不喜。
季芜幽幽叹了口气,走上前埋进了昆吾怀里,轻嗅着昆吾身上的香气,解释道,并非不喜欢,只是不想阿妩一直把我当孩子对待,
沉吟几息,昆吾思索着该如何说才会让季芜开心,
我未曾将你当孩子看待,但你我寿数相去甚远,我应当照顾你,我们是妻妻,是结发,是有情人,阿芜无需困扰,
眨了眨眼睛,季芜仰起头,眸子亮晶晶的,不意外的撞入盛满情意的茶色眸子里。
她捏紧了手中的糖葫芦,似乎今日的糖葫芦也没有昆吾甜。
人的贪欲总是永无止境的,得到了一点后,便想得到更多。
尝到甜头的季芜,愈发大胆,她赖在昆吾怀里,就是不愿起开。
搅的昆吾没有办法,在梨花树下置了张矮塌,搂着季芜躺着上面,阖眸小憩。
昆吾的样子端庄清冷,可季芜止不住的想入非非,脑子里充满了旖旎的心思。
她不懂,明明两人都已经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也已有了肌肤之亲。
可为什么昆吾还要与自己分房睡,平时虽有亲近之举,可最过分也就亲一亲而已。
季芜有些幽怨,,想到那一晚的春.色,抿唇不语,难道是非要自己主动才行。
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季芜忽的掐诀在四周设下一道结界,无人能看到她们,也无人会打扰到她们。
季芜心跳的很快,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空虚感,她在渴望昆吾,渴望更深一步的爱意。
颤抖着手摸索着用力一扯,本就是柔滑的料子,没了束缚,很快就滑落至两侧,随着山间清风浅浅摇曳。
昆吾身段玲珑,骨肉匀亭,偏生模样清冷,季芜心头微动,愈发想要看到昆吾失了克制,难抵诱惑的模样。
这般想着,季芜的手便不安分了。
这样的动静,昆吾不想醒也不行,她容色微醺,握住了季芜正在作乱的手,声色略微嘶哑,阿芜是在作甚?
手被握的很紧,季芜挣扎不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干脆俯下身,隔着薄衫咬了一口山上的红色野果。
昆吾神色愕然,脊背僵直,一时间未有任何动作,那一处传来的酥麻感似是汹涌波涛的海水,转瞬间就将她吞没。
而觉察到季芜接下来的意图后,昆吾难耐的仰起头,平缓下呼吸,不容辩驳的沉下声,阿芜,速速退开,
已经有很久,昆吾未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了,季芜内心挣扎几许,还是乖乖的退开了,同时不忘拉拢散开的衣衫将那一处湿润给遮住。
只差一点,昆吾便要真的克制不住了。
面对季芜在青天白日下,如此坦诚赤.果的举动,昆吾再是淡定,亦会觉得难堪与羞耻。
她恢复镇定后,落在季芜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训斥道,不可再有下次,
虽是训斥,可那语调听起来绵绵软软的,倒像是在娇嗔。
季芜不满的朝着昆吾怀里拱了拱,委屈道,阿妩可是不喜欢与我亲近,为何要拒绝,
落花落在季芜如墨的鸦羽间,衬的她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杏眸润着水泽,欲语还休,这番模样,很难让人不心动。
昆吾垂在一侧的手指尖颤了颤,别过头去,才道,并非不喜,只是现在不行,
明明难以自持,却偏生要拒绝。
昆吾的这番模样落在季芜眼中,搅的她心烦意乱,一时间非要刨根问底。
为何不行?为何不行?
无奈的亲了亲季芜的脸颊,昆吾才道,
你我皆神体,但境界相差悬殊,若非我克制定会伤了你,这段时间我为神息奔波,疲累不已,此时行双修之事,极易伤了你,
季芜怔了许久,反复打量着昆吾不似作假的神情,原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境界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