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顾虑
  “上来。”敛水没好气的瞪了尚唯一眼,看着尚唯周边一圈因为尚唯现在流露出来的媚态而被吸引的女子,很好,还敢给她招蜂引蝶!敛水磨牙磨牙再磨牙,偏偏,她还真就不想把自家的这个笨男人怎么样。
  尚唯笨手笨脚的跑过去,一鼓作气的飞扑上了敛水的背,嘴角的笑意如同刚刚把偷到的鸡仔吃干抹净的小狐狸。敛水被尚唯压的一个趔趄,差点没被压趴了下去,尚唯就这么不打招呼就扑上来,尚唯是轻没错,可是他再轻也抵不过敛水被尚唯一个措手不及啊。
  “你故意的!”敛水一字一顿的说。“嘻嘻,反正敛你也不会生气不是吗。”尚唯在敛水的身后呲起一口小白牙,嘻嘻的笑。
  他才不会告诉敛水,这么做是因为刚刚路上的那些男子那赤裸裸的目光让他很少不爽,他绝对不要告诉敛水,他现在是在宣誓主权!尚唯像是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周围扫视。
  敛水估摸着尚唯吃的也是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尚唯回去了,现在已经是接近鬼市开始的时间了,打更的伙夫已经开始“当当当——”的敲着那破铜锣了。
  敛水拐进一条小巷子里,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虽然敛水是打算宠着尚唯,但是这也并不代表敛水会太过于纵容尚唯,总得要搓搓尚唯的威风。
  “下来。”漆黑的小巷,通常是发生兽行的地方,尚唯有些害怕,但是由于在一旁的是自家的妻主,做什么尚唯也是得接着的,这么想着,尚唯也就不觉得害怕了。
  可是尚唯还是有些嘴硬的搂住敛水不撒手,跟一个无尾熊似的,吊在她身上。“不下,就不下。”尚唯在敛水的背上扭着身子,一晃一晃的。
  “嘶……”敛水抽了一口凉气,额角的青筋有些蹦哒起来,“男人,你在玩火。”敛水也算是正常人,有需求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过敛水平日里都是自己压制着,基本上都会控制着不玩坏尚唯。
  尚唯乖乖的不动了,趴在敛水的背上,因为贴的很近,所以他可以感觉到敛水肌肉突然紧绷起来。
  尚唯把脸贴在敛水的背上,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巷隔绝了吵闹的人群,寂静的空间里,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晌,尚唯自动自觉的跳了下来,因为冲势的问题,所以尚唯站的不是很稳,敛水伸手扶了一下尚唯。尚唯很识趣,识趣到不会轻易的去撩拨敛水的底线,懂得进退。
  敛水把尚唯压制在小巷的墙上,借着黑暗,尚唯更加敏锐的感觉到敛水的存在,那满满的酒气不同于平时敛水身上禁欲意味似的冷莲香,像是天使堕落一般,落去凡间诱惑他人。
  因为看不见,所以顺带着别的感官都敏锐了许多,敛水贴上尚唯的唇,轻柔的舔舐,尚唯专注的享受着这一丝温柔,虽然笨拙但是还是努力的学着想要回应,舌尖交缠。
  “我该拿你怎么办?”敛水的手抚上了尚唯的小腹,那里,孕育了属于她的孩子,怎么办呢……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没有什么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那个不知名的小生命如同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召唤他,慢慢的慢慢的蠕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轻微到身为孩子的父亲的尚唯都不一定能够感受到。
  敛水来回的抚摸着尚唯的小腹,感受着那个小生命对生命,对阳光的渴望,这么活跃,对于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敛水感慨的想着,现在这小生命还是这么的脆弱,脆弱到她轻易就可以毁灭。
  她的孩子,渴望生存,渴望拥有她的一切,她的力量,她男人的命……她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拿出身上的肉去喂养他,敛水拿不定这个孩子要或不要。
  如果对尚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可以干脆的说要或不要,但是正是因为对尚唯有了一丝丝可以影响决断的感情,所以她游移不定了。
  她看得出来尚唯对这个孩子有多在乎,也知道她一句话可以让尚唯放弃这个孩子,但是这个笨男人……他把他自己放哪了。
  尚唯感觉着一片安静,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敛水,虽然眼前是满满的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寻找敛水的眼睛,他不害怕,真的,因为她在。
  “敛。”尚唯握住敛水的手,握得紧紧的,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敛水的手,想要从他这儿夺走什么。
  “……我知道了,我们好好过。”敛水低声说,声音淡在风里。“什么?”尚唯愣了愣,没听见,有些东西,错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才都够再次找到了。
  “我们回去吧,已经很黑了。”敛水避而不谈刚刚的话,牵着尚唯的手走出了黑暗的小巷,冷风吹过,敛水清醒了不少,尚唯可就直直的打了个哆嗦,敛水见状,脱了外衣披在尚唯身上,尚唯抓住那衣服,甜甜的笑。
  没有多久,尚唯的小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是了,这男人本来就没多好的身体,今天还折腾了一天,加上该怀孕,是该困了。
  敛水想了想,还是重新背上了尚唯,尚唯半推半就的,迷迷糊糊的就躺在了敛水的背上,砸吧砸吧嘴巴,尚唯便沉沉的睡了。
  这倒是今天第三次让这男人这么贴近自己,敛水抬头看看月亮,也不知道是不是错了,那月亮的边缘似乎有点点的泛红,肯定是她眼花了吧,敛水摇了摇头,低下头不再去看。
  过了一会儿,敛水仍旧迈着步伐,眯起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风停了。
  夜微凉,风如丝,男人靠在敛水并不宽厚的背上,低声呢喃,“敛……敛……敛……不要……不要有别人好不好……好不好……不要走……”温热的液体似乎浸湿了她的发,敛水听得尚唯的话,动作僵了僵,半晌才说,“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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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论
  尚府的门是关着的,敛水也不想大半夜的去叩别人的门然后把背上那个男人吵醒。思量了一下,敛水估摸着这个点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了,看看墙的高度,脚下微点,如同飞起的燕,轻巧的在墙上着陆,然后像是飘走的纸片,恍然落下,这期间,尚唯安安稳稳的睡着,一点都没有被颠簸惊着。
  敛水往尚唯的院子走去,路过一个小亭子,远远的时候敛水就感受到了细微的呼吸声,一点摇晃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是谁?敛水眯了眯眼睛,仍旧是走了过去,那一身的红衣收敛在夜色中,是谁,怕是呼之欲出了吧,顾湘晚,自家笨男人的表弟。
  “表嫂!”顾湘晚看着敛水走过来的身影,眼睛一下子变得很亮很亮,“你回来啦?”言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
  “有事吗?”敛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是敛水其实不喜欢和人纠缠不清。“那个……那个……”顾湘晚的脸上飞上了红晕。“你觉得我怎么样!”顾湘晚很大胆,跟他明艳的容貌很是搭配,他很直白,但是明显的,敛水比他更直白。
  毕竟敛水可是从来都很少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伤不伤心这种不知所谓的话题。“没有他好。”敛水直白的回拒,“我不喜欢麻烦。”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的探寻。没有谁是真的天真无邪,顾湘晚是,许秋也是,尚唯亦是,只能说是单纯的角度不同罢了。
  兴许还顾念着顾湘晚是尚唯的表弟,看着对方一下子煞白的脸色。敛水难得的解释一番,“你知道的,我抱着他,一个人的怀抱,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虽然很生硬,但是这已经是敛水能够挤出的最委婉的话语了。顾湘晚转身跑开了,似乎在那一瞬间,敛水看见了什么晶莹的东西,好像是泪水,但是却激不起敛水的情绪。很简单,不在乎,就不会有什么想法,更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有些东西,还是趁着尚未萌芽先掐掉吧,这样,才不会留下任何祸患。
  顾湘晚哭着回了房间,盯着烛火半晌,也是想来了,终究也是大家出来的,虽然身份还比不上尚唯,但是那份豁达,还是尚唯不能比的。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够喜欢罢了,顾湘晚能够在亭子里等她一晚,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
  “哼,不过是个农妇而已!”顾湘晚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皱了皱鼻子,冷哼了一声,熄灯睡觉。
  没有人能够很清楚的知道另一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日,敛水照常是起的很早,天边才刚刚起了鱼肚白,不够湿润的空气让敛水显得略微烦躁,身旁的男人仍旧在贪睡。繁华的皇都这么的纸醉金迷,这一次,这个男人还肯不肯跟她回临江县呢?敛水眯了眯眼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回去了,可就别再想享受这么好的待遇了。
  敛水不会在皇都逗留很久,一个是不习惯,另一个则是不喜欢,她从来都不情愿去勉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敛水属于那一片绵延不绝的海洋,像是一切的源头,尚唯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深究罢了,聪明的伴侣从来都不在明面上探寻对方的隐私,而是学会自己推测,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告诉。敛水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到了尚府的大门,还是没有人开门,应该还都没有起来吧。
  敛水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方矮矮的围墙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越过的,完美落地,敛水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微凝,看向某个地方。某些人打了个寒颤,好在敛水没有发作,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宁金王府,因为是在故人的地盘,所以敛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肆无忌惮的抬脚,“咔嚓——”一声就把门踹开了。“啊啦啊啦,拆房啊拆房啊!坏了要赔的好吗!”财迷宁若玉一脸心疼的看着那扇大门,眼神幽怨的看着敛水。
  敛水面色不改,侧了侧头,“你坏了不用陪。”言下之意没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宁若玉默默地为自家的门点了个蜡,可怜的门啊,你家主人没办法为你报仇了,敌人太可怕。
  “你也知道了吧?”敛水和宁若玉去了后院,坐在亭子里,感受风的吹拂。
  “昂,是啊,不过管它呢,现在我也想通了,不管了。”宁若玉摊了摊手。
  “你不参与?”敛水倒是有些惊讶,说放下就放下,她这个故友倒是干脆的不行啊。
  “懒得。我还是去找别的好玩的事情吧。”宁若玉的脸色有些难看,硬生生的用笑容掩饰了下去。
  “他喜欢上别人了?”敛水侧目,她又不是没有感觉到前不久宁若玉的离开,只是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按照宁若玉的本事,在宁国凌国来回一趟其实不需要很久。“可能吧,谁知道呢。”宁若玉慵懒的靠在栏杆上,什么事都不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她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足够的心冷,足够的狠心。
  “土豆说他们决定进攻了呢,正在召集人手……”敛水几乎是用咏叹调的语气说,“会变得很麻烦么。”她讨厌麻烦,更讨厌这种添乱的麻烦,只是她没有改变整个大局的力量,因为她还需要力量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至少繁华的地方会很麻烦,暗杀什么的。”宁若玉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临江县?”朋友便是朋友,即使敛水什么都不说,宁若玉也知道对方的打算。
  “过几天吧,让那个男人多玩一会儿。”敛水知道所谓的亲情对于这个男人的重要性,即使他怨尚中,他恨尚中,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仍旧爱着尚中。“打算什么时候发喜帖给我们?你的正君之位。”宁若玉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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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
  “至少,也等他成长一些再说吧。”即使过程残酷,即使那个男人会受伤,她也不会停手,没有足以站在她身边的能力,就算是有了她的孩子,她允许他孕育并生产下来,那也无法被承认。
  “你倒是狠心,不会心软?”宁若玉带着调侃意味的问。
  “水,亦是能够成为坚硬的冰,只是状态不同罢了。”敛水不以为意,从一开始的时候,她们就知道这个世界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人类社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拥有别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妖物,修士,她们所拥有的能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而如今,妖物都已经聚集到了两国边境,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或许又会有一场战争,无关于普通人类,却牵连普通的人类,敛水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打算去改变,即使血流成河那又怎么样?人类安逸的太久太久,也是时候该起起风浪了,而修士,根据消息,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坐等好戏,是现在的敛水和宁若玉的心态,入世的她们,可以并不用参与别人的剧本。
  既定的剧本无法更改,连神都没有办法太过于干涉天意。敛水同宁若玉静坐了一会儿,邀请宁若玉去临江县。“出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敛水如是说,实话其实是,她还缺一个保姆什么的。
  “等你孩子六个月先,我会去送你一路顺风的。”宁若玉粗鲁的翻了翻白眼,毫不犹豫的诅咒对方,“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喘气。”
  “借你吉言。”敛水如是说。
  怀孕的日子总是喜悦而难捱的,就算他肚子里的孩子再不折腾人儿,也是抵挡不住必然的孕期反应,不过好在尚唯也没有多娇气,倒也挺好养活的。
  新买的宅院里,尚唯坐在屋里,窗子那儿微微透了点阳光,洒在屋里,看得人心情不错。
  这些日子里,宁若玉还是经常来找敛水,不过大多数时候,宁若玉也是沉默着不去说话,和敛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然后叹气。
  一晃已经一个多月了,春天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是仲夏,天气热的逼人。敛水看着尚唯的肚子微微隆起,每天都笑得一脸满足。
  这个笨男人,敛水皱着眉,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三个月的孕期了,敛水看着尚唯愈加显得苍白的脸色,眼里浮现出意味不明的情绪。
  三个月了啊,尚唯肚子里的孩子也快开始喝了他的血和精气了吧,真是让人头疼呢。
  敛水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看厨房里准备的晚餐。孕夫是需要少吃多餐的,以免害喜害得太严重,孩子还没出来,孕夫就垮了。
  晚餐还算是丰盛,鱼,肉都有。
  饭菜很丰盛,但是尚唯却是没什么胃口,有些哀求的看着敛水,敛水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尚唯暗淡下眸色,乖乖的去舀了一碗饭,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尚唯吃的很辛苦,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涌到喉咙上的酸水携带着那些饭菜吃了下去。
  敛水端坐在一旁看着尚唯吃饭,这一个多月来,她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色愈加苍白,心里,很不是滋味,再这样下去,不用生产他都要去了半条命了。
  尚唯乖乖的吃完拳头大小的一碗饭,双眼不知怎么的溢出了些水汽,可怜兮兮的看着敛水。
  敛水夹了几棵青菜过去,尚唯像是小兔子一样乖乖的吃了下去。敛水突然想起了那只被她留在海上的小鸟,吃东西似乎也是这么慢条斯理的,敛水想着等到回了临江县,她就把那只小鸟送给他好了。
  敛水揽过尚唯的肩,把尚唯抱到自己的怀里,吩咐仆人收拾东西,夏夜,知了吵吵嚷嚷个不停,就算是有晚风,也似乎是带着些热气的。尚唯喜欢窝在敛水的怀里,就好像是猫儿一样蜷缩在太阳的身边,敛水的体温偏低,在夏天,让人很是舒服。敛水顺手摸了摸尚唯的头,然后手划过衣服轻佻的捏了捏两颗小红点儿,尚唯一个哆嗦,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声音似是幼猫的鸣叫。
  真的很神奇呢,敛水摁了摁那有些硬的小红点,满意的看着尚唯几乎要滑下去的模样,伸手扶了一把,想到这里以后可能会有液体分泌出来,敛水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敛水有些好笑的看着尚唯的反应,尚唯很紧张,她好心的停了手,倒也没有太过于为难他,这男人真的是敏感的不行了,特别是在对孩子的这方面,这几个月来,足以让敛水明白尚唯对孩子的执念,他对于她的每一丝恶意都感受的清清楚楚,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别说是一只护着小崽的兔子,那肯定是凶的不行了。
  他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打算抢她的位置,真是,不可饶恕啊……敛水的手手继续下滑到小腹,摸着那微微的隆起,感受着另一个生命对生存的渴望,以及对她的畏惧。
  “呵……”敛水低低的笑出了声,这孩子,倒是机灵,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命活下来。“明天启程回临江县。”敛水说,一锤定音,没有反驳的余地,也不给尚唯反驳的余地,她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陪着尚唯留在她不愿意留下的繁华皇都。她讨厌很多人类聚集的地方。
  “哦。”尚唯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一句,闭上眼睛想要靠在敛水的怀里假寐,虽然他很留恋皇都的一切,留恋娘亲,留恋景姨,留恋这儿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景色。只是尚唯更清楚,谁是他的天,谁是他的依靠,所以他服从。
  敛水任由男人熟睡了以后如同八爪鱼一样攀上她的睡姿,她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把尚唯抱了回去,和衣而睡。
  次日,阳光耀眼,空气里满是燥热的气息,天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空气之上,是浓浓的水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被吞了!不是我的错嘤嘤嘤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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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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