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儿女结婚还每周回家吃饭呢,棠棠只是需要一个创作环境,又不是要离婚,回家拿东西或者吃饭再出门到自己独立的空间去创作不是很正常吗?”
“每个从事创作的人都有自己的癖好,喜静是正常的,找个地方安静创作也很常见,就是有些媒体喜欢大惊小怪。”
“你们不天天盯着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天天回家。没蹲出有用的东西就在那胡编乱造,也是服了。”
绪棠关了电脑,长长地呼了口气——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虚伪,但这就是他所处的圈子,他也不得不为自己多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真的是想写个小甜文来着,但过程和预期似乎有点出入。
不过没关系,等虐完宗煊,我们就狂撒糖吧~
*
关于宗煊的感情变化,我还是在这里再说一下吧。
(虽然我觉得我已经写得很明白了。当然,不愿意看的,觉得我强行洗白的也可以跳过这一段。)
首先,宗煊跟绪棠是联婚,这种联姻说白了就是一种形式婚姻。宗煊之所以保持了这种婚姻状态,是因为他以为绪棠跟他想的是一样的。加上工作的关系,他并没有跟绪棠好好接触过,所以他对绪棠的感情、认知及了解,在婚前婚后是没有变化的。
而本文开始就放在了宗煊有了一段比较长的休息时间,这个起点,才是他真正与绪棠接触的开始。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对绪棠有了些了解,觉得绪棠很有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慢慢产生了喜欢。
而关于滕以峥,很多人不能理解宗煊跟滕以峥的关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前恋人分手后,依旧在做朋友。我觉得可能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会更能了解宗煊对滕以峥的想法。
而他们毕竟不是恋人,没有到因了解而分开的地步,所以并没有矛盾存在。
(我想大部分人可能觉得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怎么可能做朋友?但我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而且相处得非常融洽。当然,现在是没有任何暧昧关系的。因此,可能我对这方面也更理解一些。)
对宗煊来说,滕以峥当然是特别的。而他作为一个没有恋人的人(对于婚姻关系的理解上面已经叙述过),稍微浪一浪也不算道德败坏。
所以滕以峥给他的拥抱、送他的香水,但都全盘接受了。
但这并不是爱情,如果是爱情,宗煊面对滕以峥会觉得痛苦,而不是这么自然、随意。
至于滕以峥什么心思,大家都能看明白,肯定跟宗煊想的不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说为什么棠棠一直不表白,一来,他也得有机会,二来,以棠棠的性格,突然跑到跟自己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宗煊面前去说“我爱你”,是不切实际的,不然他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这样的婚姻。
我知道我解释了这么多,也依然有能理解的和不能理解的。更多后面要写的,我在这里就不剧透了。
但我写这个文的初衷其实是想写个小甜文,但没想到在有些问题的理解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写文也好,看文也好,都是图个高兴。
如果这个文让你看得不高兴了,我只能说抱歉,你也别难为自己。我们可以下个文见。
如果你能理解主角和我的想法,愿意追下去,我也欢迎你们继续跟我讨论。
我也会按自己的想法把这个文好好写完。
以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无论喜不喜欢,大家都辛苦啦。
第32章
次日, 绪棠正好来了些灵感,便坐在琴前就开始写曲子, 整个人沉浸其中,感觉非常好。
昨天晚上, 宗煊转发了个的微博, 说以后一定好好表现, 争取早日结束分居。这话在绪棠看来倒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 不过他也懒得想,澄清的工夫做到了就行了。网上热闹了一阵后,到了今早也就淡了。毕竟这也没什么可再扒的了,话题度自然就降下来了。
一首新歌一气呵成, 绪棠非常满意,心情不错地拿过手机发短信给元商点餐, 想吃顿好的奖励一下自己。可短信还没发出去, 就接到了绪舟打来的电话。
“大哥。”绪棠接了电话。
“嗯。你和宗煊要再拖半年的事康朵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多考虑一些也是应该的,这个圈子里,等着你和宗煊倒台的人多得是,你们俩闹是你们的事, 但别让人钻了空子, 不值。”绪舟的语气很严肃,但也满是关心。这一行里的破事他知道的比绪棠多, 有多少人等着绪棠走下坡他也清楚,所以越是这种事,越应该谨慎。绪棠能权衡过后做出退让, 是最好的。不然公司之后要做的事也会很多,不是做不了,而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不要冒险。
“嗯,我知道了。”绪棠应道,也后又问:“你和二哥怎么样了,你找二哥谈了吗?。”
绪舟轻笑,“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
“别啊,说说吧。”
“我昨天晚上已经跟他谈过了。今晚约了一起吃饭。”
“这是和好了?”
“嗯。”
“那就好。对了,哥。”这个问题都解决了,绪棠想到了另一件事,觉得应该问问,“关于时铎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绪舟说。这件事第一时间就报给他了。
“虽然我和宗煊分居的消息把时铎的新闻给压下去了,但公司这次的反应能力实在太不到位了。时铎被拉出来给俞伦的新闻降了热度,这种操作公司应该不是看不出来,却没有任何作为,这样会让公司的艺人心凉的。”绪棠说。他并不管公司的事,但有些话该说的还得说,有些错误是不应该发生的。
绪舟语气里多了些无奈,“不是公司不想解决,是宗煌说他来解决。”
“啊?”绪棠有些搞不明白,这怎么还扯上宗家大哥了呢?
“宗煌那个嘴严的我有时候都懒得说他。时铎的确没有接受潜规则,那个照片也不知道是谁就被扣在了时铎头上。不过时铎是宗煌的恋人,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
绪棠有些傻眼,“大哥也太能瞒了吧?”
“没办法,如果让人知道时铎在跟宗煌谈恋爱,估计头条能占一周。”绪舟说:“时铎一直很上进,也很努力,这些拍电影和电视剧的机会都是时铎自己试镜通过的,并不存在什么走关系的事。他们两个之所以没有公开,也是宗煌不希望时铎自己的努力最后全被挂到他身上。我是不知道宗煌到底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过看时铎的状态,应该是跟宗煌协商好了。你和宗煊这次的事公司没有立刻过问,也是有意想让你们的事把时铎的问题压一压。反正有些东西即便一直没解释,最后也不会被当真了。”
这就是娱乐的快餐式消费时代,等新闻热度一过,即便当事人不解释,也会被默认为假新闻,只要最后没有实锤。时铎那事照片糊成那样,地点又与时铎的住所或者常去的地方无关,要解释也不难。
“行吧,我知道了。”宗家大哥的决定,自己兄长都没意见,绪棠就更不敢有意见了。
“宗煌能处理好,你就不用担心了。”宗煊说。
“好。”
“还有件事,周末是宗氏的周年庆,爸那边有收到请柬,请我们一家参加。你去吗?”如果是之前,绪棠作为宗煊的另一半,理应参加的,但现在两家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了,出席与否就全看绪棠的意愿了,反正宗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考虑了一会儿,绪棠开口道:“我不去了。”去了势必会见到宗煊,说不定还会遇到滕以峥,何必呢?
“行。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绪舟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绪棠继续给元商发短信,心里想着哪天有时间正式跟时铎认识一下,无论他和宗煊的关系怎么样,时铎的仗义他还是很欣赏的,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周末傍晚,宗煊换好衣服,就让司机将他送去了举办周年庆的酒店。
昨晚他给二哥打电话,想让他二哥帮忙探探绪舟的口风,看绪棠会不会来。结果他二哥非常干脆地告诉他——不会。
就连给的理由都很直接——不想见到你。
宗煊很无奈,参加周年庆的兴致也减了大半。不过作为宗家的儿子,说什么都得出席的,还不能迟到早退。
他这几天也有给绪棠打电话、发短信。但都石沉大海了。宗煊一度怀疑绪棠是不是换回原来的手机了,但打过去却是关机的。
显然,真相只有一个——绪棠不想理他。
这个理由还真是够让他心塞的,但也都是他自找的,怪得不别人。
不过他也挺愁的,这联系都联系不上,要怎么追人啊?
今天请的除了亲朋好友之外,都是商界人士。宗氏也不是每年都办这样的周年庆,所以只要办,被邀请的人都会赏脸。
宗煊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些宾客了。见到他,也都露出了或欣赏、或喜爱的表情。更有跟着家长一起来的几家小姐凑在一起低声私语,似乎是在讨论要怎么才能跟宗煊合影。当然,也稍微八卦了一下一会儿绪棠会不会来。
“爸、妈。”宗煊先去了父母那边。
宗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蒋洁瞥了他一眼,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当然爱他,但想到自己儿子干的那些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母亲的眼神,宗煊无奈地说道:“妈,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看我,我也在想努力改正,不会再辜负棠棠了。”
“棠棠原谅你了?”蒋洁问。这几天她忙得沾了枕头就睡,也没空问一问。现在趁客人还不多,她也正好问两句。
“没有。”
“那你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宗煊觉得自己从家里人这是得不到安慰的,不集体怼他已经算好了,“他现在躲着我,我也不能硬来不是?”
蒋洁“啧”了一声,说:“我要是你,今天都不会来,肯定在家冥思苦想怎么让棠棠原谅。”
他也想让绪棠原谅啊,但绪棠真恨下心来,他也没办法。
宗识倒是没那么心急,拍了拍宗煊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态度,道:“你今天什么也别干了,好好招呼绪家人。让绪家对你印象好一点,你还能有点机会,要是绪家都看不上你,你就趁早歇心了吧。”
宗煊现在脑子里就回响了一句话——这妈,是亲妈。爸,也是亲爸啊。
绪家人还没来,宗煊拿了杯香槟四处转转,跟认识的人打招呼。他并不参与家里企业的管理,但有为自家品牌做过代言,所以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加上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就算跟商界不搭边,也没有人会小看他。谁知道自己的品牌有一天会不会请这位影帝代言呢?
对于一些长辈,宗煊基本就是礼貌地问候之后,就不会再主动搭话了。倒是一些年轻的富二代或者新起之秀,他能聊上几句。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从小认识的,虽说没经常在一起玩,但家长的聚会上也总见面,算是熟人了。
“身体没事了吗?”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
“没事了,多谢关心。”宗煊微笑着跟他碰了碰杯,“欢迎。”
这位是吴家小少爷名叫吴灏,也是从小家长聚会常见的几个富二代之一。吴灏很上进,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自家公司帮忙,这几年才开始出来单干,半路出家,做了一个园林景观设计的工作室,现在在业内倒也混出了些名气,算是事业有成了。所以如果遇上,宗煊还是挺愿意跟他聊几句的。
“绪小少爷没来吗?”吴灏问。
吴灏属于特别洁身自好的类型,所以他问起绪棠,宗煊不会觉得反感,也不用担心他对绪棠有点什么别的心思。
“嗯,他今天有工作。”宗煊应付道。
“这样啊。”吴灏点点头,转而又问:“那滕老板来吗?”
滕老板?宗煊脑子一转,“你是说以峥?”
“是啊。”吴灏笑道。
宗煊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今天这个场合,别说滕以峥了,就算是滕以峥的岳父都未在被邀请之列,换句话说就是不够格。而滕以峥跟宗家也没有合作关系,就连被投资关系都不是,只是跟他有私交而已,是不可能收到邀请的。那吴灏这样问就很奇怪了。
“你跟以峥很熟?”宗煊问。
吴灏摇摇头,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跟他真是好友?”
“是啊,我们初中就是同学。”
“你有意帮他牵线跟宗氏合作?”
宗煊不明白吴灏怎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道:“我跟以峥只是私交,我又不参与公司的事,以峥现在做的东西跟宗氏也挨不上边,我牵这个线干什么?”
吴灏一副了然又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琢磨了片刻才说道:“咱俩交情说不上深,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跟你说个事,你别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