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不要去
木芳颜顿了顿,高声回答一句,“一会儿就去,你先去吧。”
木子言看看禁闭的门,又看看宋道隽,哦了一声,转身瞪着他的小腿,哒哒哒的跑了。
木芳颜在屋里换了身衣服,打开门出来,看到宋道隽,站在门口对着她笑。
木芳颜瞪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宋道隽没事人一样,笑的小意温柔:“阿娘叫我们吃饭,我这是要等娘子一块去。”
“吃完这顿饭你就给我回去。”
“那娘子呢?可是与我一同回去?”
木芳颜怼他:“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待几天。”
“几天?”宋道隽迫切的要个数字。
木芳颜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再废话,我就跟你和离。”
她大步走了,宋道隽听这话,细细一琢磨,这是不打算跟他和离了?
极好极好的,只要不和离,什么都好说。
宋道隽于是殷勤的跟在她身后,一同到了花厅。
裴氏招呼小夫妻坐下吃饭,并且将鸡腿夹到了木芳颜跟宋道隽碗里,“你们辛苦了,多补补。”
木芳颜笑笑:“谢谢阿娘。”
话才说完了,没有得到鸡腿的木子言不开心了,“阿姐才不需要吃鸡腿,她在房里吃姐夫,都已经吃饱了。”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僵住,面色异常的看着木子言。
木子言以为阿娘在怀疑他,于是仰着小脸,十分认真道:“我说真的,我听到阿姐说要吃姐夫,姐夫还同意了。”
木霖智受不住了,忙捂住弟弟的嘴,“非礼勿听...不不不,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木芳颜觉得,他们肯定闷在心里笑,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裴氏瞪女儿,眼带戏谑,“你们小两口再恩爱,那青天白日的,也该注意礼数。”
宋道隽立刻接话,“阿娘说的是,都是我的不是,我自罚叁杯。”
他说的就饮了叁杯酒,木芳颜真是被气的没脾气了。
这种事,她难道还能大庭广众之下解释?只能认栽!
她憋着这口气吃闷饭,宋道隽舔着脸顺杆往上爬,不断的给木芳颜夹菜,木芳颜想拒绝,但宋道隽微笑看着岳父岳母。
木芳颜总不好,当着父母的面,跟他闹起来,只能咬牙切齿的吃完一顿饭,盼着赶快熬过去。
宋道隽倒是想留下,可木芳颜一瞪,宋道隽就知道,要适可而止,于是笑道:“岳父岳母昨日也受了惊,小婿不能在身边照料,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让叁娘留下来伺候跟前,等过两日,我再来接娘子回家,劳烦岳父岳母,还有兄长与阿弟了。”
他知书达理又乖巧的模样,引得木家人上下一致好感,堂堂郡王能如此礼待妻子的娘家人,可见是对妻子有多么的看重。
木芳颜有苦说不出,心里堵得慌,这家伙真是会演戏,可她也只能在裴氏命令下,把人送到家门口。
“娘子,过两日为夫便来接你。”
木芳颜低声道,“你闭嘴,等我想通了再说,你要是敢来接我,我就跟你和离。”
说着转身走了,宋道隽顿了顿,转身上了马车,回王府去。
坐在马车上,他一路回想着,刚才在书房里,木雄安与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叫住车夫,让他改道去定国公府。
阿福被派了其他差事,阿寻再次回到宋道隽身边伺候。
宋道军,吩咐他道:“之前我让你查的那个人骨香炉,有结果了吗?”
阿寻连忙禀报:“有了一些眉目,小的顺着内宫局的供应一查,发现那些香炉是叁个月前,专门找人定制的。小的又去了一趟定制的德家窑,但德家窑的人说,他们根本没有做过这个。小人不信,又在周围细细打探过,最后发现,德家窑有个叫赵涵的工匠失踪不见了。下人们往他家去,他家里的人说,这香炉是给凌云观做的。”
“凌云观?”
“是的,据说凌云观曾经有个道士,去他们家,说要给观里做一批香炉,要特别定制。并且给了图纸花样,让这个工匠制作。甚至为了制作这个香炉,他们直接把人带走了。倒是给了一大笔钱,可能赵涵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道隽听到此处,陷入沉思,似乎这一切最后都指向凌云观,而眼下凌云观的人,全都失踪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确实令人头疼,所以他得去问问定国公,是否查到了线索。
进入定国公府,他直奔定国公的书房。定国公正着人收拾东西,过些日子要准备去西南,他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要提前规划。
看到宋道隽来了,他疑惑:“怎么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宋道隽顿了顿,让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舅舅,表兄情况如何了?”
定国公道:“叁娘给看过了,无妨,只是身体有些虚,需要好好调养罢了,至于乐平......我已让人好好请看管她,每日给她吃口汤药,定会护住她的性命。”
宋道隽闻言,把话题转移到凌云观上,林:“凌云观的事,舅舅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定国公告诉他:“正要与你说,前些日子我手下的人给我传了消息,说是凌云观的道长,最后出现在华南道上。”
“华南道?”宋道隽惊讶:“那是往西南去。”
定国公点了点头,“这样想来,凌云观与西南大祭司脱不了关系,我过几日便要出发去西南,长安这里,可能要劳你多加照看。”
宋道隽却告诉他:“岳父今日与我说,他收到了白乙天师的来信,信上说,让您不要去西南。”
定国公愣住:“这又是为何故?”
若是旁人劝说,定国公绝不会听,但白乙天师的话,他少不得要听一听意见。
宋道隽道:“岳父没有多说,他只说,百里白乙天师预料到您此行一定十分凶险,劝您不要去,并且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拿了一封信递给定国公,定国公满是疑惑,拆开信件。
等他看完信件,脸色变得愤恨起来:“这大祭司,简直应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