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潼关苦战(八)
乔俊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那个士兵,说道,“这场雨才下了三四指,地面上估计还不行呢,也不知道现在的天,还下不下啊?”
身边的那个士兵则是慢慢的摇了摇头,对着乔俊成说道,“现在的天空还是比较阴沉,估计还会下吧!”
听着身边的这个士兵说出来的乐观的话语,乔俊成的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欢喜,而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之中,心中却在慢慢的思量着,这样的天空还会不会下雨呢?
可是,乔俊成的思考,就连乔俊成自己也给不出答案。
而身边的那些民夫,则是继续的向着远处的城墙外的地方,泼洒着第一波刚刚运过来的水。
从盆子之中泼洒出去的水,在空中激荡起水花,发出悦耳的声音,然后落地,迅速的建起了地面上那些残存水洼里面的水花。
夜色之中,空中的毛毛细雨还在慢慢的下着,不过,却是连衣服也染湿不了许多,乔俊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范晔快步的跑到乔俊成的身边,说道,“镇统,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行不行啊,刚才的那一阵雨水,看来还是不理想啊。”
说着,范晔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乔俊成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城楼上,那些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的民夫们,心中微微叹口气,即便是这些民夫们此时此刻再累,也没有办法啊,所以,乔俊成还是对着面前的范晔说道,“老范,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明天你们还要指挥战事呢!”
范晔则是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乔俊成说道,“镇统,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呢,这样熬夜是不行的,还是你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能够行的。”
范晔停顿了一下,对着面前的乔俊成说道,“再说了,只要今晚的事情办得好了,明天那些联军士兵还说不好开不来进攻呢,所以,镇统,还是你去休息吧!”
乔俊成则是脸色一阴沉,对着身边的范晔说道,“这是命令!赶快去休息!”
范晔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乔俊成,有些不解瞒不过,也便没有过多的说,只是慢慢的说道,“镇统,那你小心一点,晚上容易着凉,穿厚一点!”
说着,便对着身边的乔俊成施了一礼,然后哦组了。
漆黑的夜色之中,整个潼关城并没有如同是这漆黑而又寂静的夜一般寂静下来,而是显得有些忙碌,那些民夫门从夜幕将领之后,便开始了干活,在城北的铁闸门那边运水,运到东门这边,泼洒到城门外面的那片区域,然后接着返回去。
整个夜,便一直重复着这个工作。
将近半夜的时候,天空中的雨水再一次的大了,不过,这一次的大却是相对于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的雨而言,不过,相对于刚刚入夜时候的那场雷雨却是还有些不同。
即便是这样,乔俊成的心中还是有一些满足,雨水一直下到丑时末的时候,这样的连绵不止,使得乔俊成的心中有些爽快,所以,还是让那些民夫们回去了。
夜,渐渐的变得宁静了。只余天空之中依旧显得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
……
……
第二天一大早,范晔和秦宣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城墙边缘,想要看看城墙外面的那片区域的情况。
待到他们来到了这边之后,看着城墙外面的那片区域的情况的时候,他们顿时高兴的欢呼起来了,虽然,城墙外面的那块区域有的地方显得更加的泥泞,有的地方却是并没有那样的湿,但是,眼前的情况也让范晔和秦宣的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
这样的情况,眼前的那些联军士兵想必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来到这边了,所以,秦宣和范晔还是高兴的来到了城楼里面。
而乔俊成也刚刚吃完早饭,看着面前的这两个露出欢快笑容的下属,也是笑着说道,“怎么样啊?昨晚我还没有看呢。”
范晔则是迅速的说道,“这情况不用说,很是好,我估计那些联军士兵最起码三五天之内是不会进攻潼关城了,那些地方估计单单是士兵就不是那么容易的进攻的。”
乔俊成笑了笑,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然后说道,“今天,就暂且让那些百姓们好好的休息休息,从明天开始,继续让那些百姓们开始向城楼这边运水,这些水,暂且就显出存在城楼上,找一些大水缸,到时候,等城外面的那些泥泞路渐渐的开始干了的时候,继续倾倒,这样下去,那些联军士兵可就真正的倒霉了。”
范晔则是抚掌大笑起来,对着面前的乔俊成说道,“镇统你这条计策真的很高明啊!实在是高啊!”
说完,屋内的诸人都大声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乔俊成则是对着面前的范晔说道,“趁着这几天,那些联军士兵因为天气原因并不能来进攻潼关城的时机,你亲自带一些人马出城去征发临近府州县的府兵、城防司士兵以及民夫,要尽快,五天之内,你一定要回来!”
范晔也知道虽然这能够挡得了一时,可是也不能够长期以往的下去,所以,还是要征发更多的士兵才是上上之策,所以,也变很快的应道,“镇统你就放心吧!”
……
……
一连好几天,正如乔俊成当初猜想的一般无二,整个潼关城外的那些联军士兵没有再来进攻潼关城了,最多只是前来潼关城这边打探打探消息罢了,看着眼前的那一片敬酒还没有被征发干了的湿漉漉的区域,只能够对着面前不远处的那座巍峨的潼关城小而无语了。
外面的那些联军士兵也只能够这样,而城内的乔俊成,则是继续的指挥着下方的那些民夫们,天天白天运水到城楼上,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倾倒下去,使得地面重新变得有些湿漉漉的,而永远不会干,而城内也终于成平了数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