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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254节

  阮棠从他手中接过水袋,细致小心的将不足一指大小的两条小金鱼倒进去,晃了晃,笑了,“你瞧,这砚台还真管点用诶。”
  江涉:!!!
  “路小姐,那可是……随云砚啊!!!”
  阮棠回头,无辜的看着他,反问:“那又如何?谁规定砚台只能研磨不能养金鱼了?”
  ????重点是养金鱼吗?
  难道不是,你竟然丧心病狂的拿君主御赐之物、文房墨宝来养金鱼吗!!!这要是上纲上线,完全就是在亵渎皇家之物,冒犯皇室威严啊!
  那作精干完王八蛋事,还理直气壮、歪理邪说层出不穷:“怎么的,我这一天天的伺候你们家四爷,给他上药给他换衣服,还陪吃陪喝陪睡,他要是能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我这么辛苦用你一方砚台怎么了?”
  他要是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
  怀上我的种儿了……
  种儿了……
  “……”江涉满脸呆滞,满脑子都在循环这句话,他感觉他家四殿下仿佛一个黄花大闺女,整天被一个花花公子流氓来流氓去……
  “陪吃陪喝陪睡?”
  斯致简直都被她放肆的口无遮拦气笑了,他伸手将砚台往旁边一丢,水花四溅,阮棠想阻拦却被他扣在怀中,男人沉沉的气息压下来,带着汹涌的侵略性:
  “好啊,那你现在又要履行你的义务了。”
  江涉已经在四殿下动手之前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男女,关上门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瞬间感慨,那作精再作再不是东西,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之处。
  四殿下和她在一起后,整个人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
  两个人一通胡闹是自然的,第二天阮棠才从床上爬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小鱼缸”,见里面的金鱼尚还存活方才满意。
  她很喜欢卫斯致的书房,之前便直接搬到了这里来住,霸占了对方办公的地方,以至于在这段时间以来,这处曾经严肃庄正的书房,充满了两个胡搞乱搞的yin靡气息,便还乐此不疲。
  难得的好天气,称得上是天公作美,卫斯致罕见的放假休憩在家,起床后只是穿着一身休闲的睡衣,懒散的躺在藤椅上,看着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胡作非为。
  结果看着看着,糟心事就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卫斯致没法安静的看书,他将手里的书籍放下,就见阮棠正伏于案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笔墨纸砚,毛笔蘸墨在白纸上大肆挥发,从她夸张的动作和茶盏砚台时不时的碰撞中,就能猜的出来这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斯致起身,好奇的走上前看了两眼,目光落在白纸上那鱼不像鱼虾不像虾的玩意儿上,顿时嘴角一抽,“你画的这什么东西,白糟蹋我的文房四宝……等等,这蜀笔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笔,他分明已经吩咐江涉藏起来了,乃至于他所有的珍藏都放起来了,就是为了防止被这祸精给祸害了,结果……???
  阮棠看了看笔,哼笑一声,得意的猖狂:“我要是想拿到什么东西,你觉得你能藏得住?”
  “暴殄天物,你除了祸害就只剩下祸害,”斯致又瞥了一眼纸上的画作,评语:“四不像。”
  阮棠挑眉:“你画一个我看看?”
  斯致当真就顺手接过毛笔,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从容的在画纸上勾勒挥洒,寥寥几笔,放下,一条活龙活现的金鱼似要跃出纸面。
  水墨画如此精湛,堪称神乎其神。
  他擦了擦手,语气平淡:“让他们去给你拿一套画笔来,自己练练素描吧,你不适合用毛笔。”
  这话,略带讽刺意味,搁在往常早就被阮棠怼回去了,她不擅长毛笔?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但是今天,那作精竟罕见的没有噎回去,相反的她注视着四殿下,双眼发亮,仿佛在打什么歪主意。
  紧接着,就见她问了一句:“你擅长?那除了山水画之外,你能画人物吗?”
  斯致随口道:“有何不可?”
  然后那作精就把毛笔塞到了他手里,笑吟吟的,带着鼓励的意思:“来,画我。”
  斯致:“……”
  合着今天没有怼回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嗤笑一声,随手将毛笔放下,简洁明了的两个字:“不画。”
  “怕露丑?”
  “是没必要,”斯致道:“路轻棠,我不需要像你那些没脑子的追求者,为了讨好你,无所不用其极,相反的你想在这里好好待着,就要努力的取悦我,知道吗?”
  惹,又开始嘴炮了。
  说的好像平时她少折腾你了似的。
  阮棠也不勉强,一摊手,道:“不画就算了。”
  她放弃的这么干脆,反倒是惹得斯致多看了两眼,“怎么,还想以后有机会让别人来给你画?”
  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都说女人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吃起醋来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是要让她来说,卫斯致那才是世界醋王,简直了,随时随地冷飕飕的刺两句。
  阮·渣攻·棠完全不care这些,随口接了一句:“不是啊,为什么要以后,以前就有人给我画肖像,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提起这些就想到裴恙,阮棠立刻就露出怀念的神情,颇为恋恋不忘。
  不过不是对裴恙这个人,而是对他为她画的那一百幅肖像图。
  这幅表情落入卫斯致的眼中,那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是必然的,自斯致认识她,那个女人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凉薄样,及时行乐肆意妄为,这种留恋怀念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令人如何能舒服?
  然而不等他作出反应,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又是江涉。
  苦逼的江主任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不由得抖了抖身体,暗暗揣测莫不是打搅了两个人的甜蜜时光,惹来殿下的不爽了吧?
  若非今天这事事关重大,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四爷休息的时候来打搅啊!
  “什么事?”四殿下冷飕飕的声音让江涉回过神来。
  他忙汇报:“殿下,今天一早六殿下便进宫面圣了,不过并非公务,他请君主下旨……”江涉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阮棠一眼,犹豫着往下讲:“下旨为他与计霜寒赐婚。”
  他和计霜寒?!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皆是惊讶不已。
  四殿下不由侧目,道:“他之前不是才解除了与计霜寒的婚约?”
  “是……的。”
  江涉心道,婚约解除的始作俑者,还就在眼前呢,六殿下当初就是为了路轻棠抛弃了计霜寒,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再次提出与她缔结婚约。
  如此混乱又复杂的关系,谁听了不觉惊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之前计霜寒还和路轻棠一副姐妹好的姿态,为了她得罪四殿下,俩人都被抓了起来,最后路轻棠被困住,计霜寒前不久保释离开顿时没有音讯。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眼人都看出来计霜寒的算计了!
  江涉同情的看了一眼阮棠,脑补出一出姐妹反目的大戏,这计霜寒果然是为了报复路轻棠才接近她,最后在她有事的事情趁虚而入,抢走六殿下!
  显然,这是大众的观念,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在乎你。”
  斯致突然出声,嘲弄的道:“昨天我还在想,他知道你被我带走后会不会发疯,现在看来,他的兴趣显然都在计霜寒身上,路轻棠你失算了。”
  一边是她被困囚笼无法脱身,一边是在她遇难的时候,昔日甜蜜的爱人却要和背叛她的姐妹计霜寒求赐婚的消息,此时的阮棠,在众人看来那简直就是狗血文里被虐断肠的女主角了。
  这搞得江涉都觉得心疼起来。
  惨,太惨了。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被如此同情的阮棠本人,表现的却很淡定,神情略有惊讶却不见太多的情绪波动,她撑着下颌,突然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他们俩?”
  江涉没答,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紧接着神情愈发凝重,他挂断电话后,对阮棠道:“君主已经允了,为六殿下与计霜寒赐婚,这个月17号举行订婚典礼。”
  第202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这个月17号, 这么急?”
  “对, 据说是六殿下自己要求的, 越快越好。君主盼着他能在婚后收收心, 所以便允了下来。”江涉说着, 心里暗暗思考,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路轻棠那作精被这么一打击,对六殿下彻底失望,估计也就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四爷身边了。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斯致却没有好好利用, 拿来打击阮棠, 而是微微颔首,淡淡的道:“知道了, 去忙你的工作吧,一切照旧。”
  “好。”
  江涉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阮棠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没什么,不是想画画吗, 让管家将狼毫笔送过来。”斯致道。
  阮棠一脸惊奇, 怎么话题就转移到画画身上了,这死别扭刚才还一副打死不画的态度,更别提又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醋, 她都觉得画画的事情没影了,结果他又改变了心意。
  不过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阮棠是不会拒绝的。
  管家将文房四宝送上来,阮棠非常配合的换上了一套及脚踝的长裙,她的身体微微后倾半坐在窗前,裙纱落地,赤足若隐若现,姿势摆的刚刚好。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伤心失落的。
  斯致瞥了她一眼,难得的没说什么,执笔于纸面游走,认真的画起来。
  这一画,就是将近一个时辰,整个过程不可否认的是无论画师还是模特都很辛苦,但是两个人都难得默契的没有说话,和谐的共同将这幅画作创作出来。
  当最后一笔收尾、狼毫笔放下的时候,斯致还没抬头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被推开了,那女人抢了他的位置站在案前,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幅人物画。
  全然忘了画师的存在。
  这过河拆桥没良心的举动,简直让斯致怀疑她真的会有伤心或失落这种情绪吗?
  阮棠哪里还要心情管他,她的注意力都在这画上呢,毛笔勾勒出的人物虽不像现代画那般写实,但是却自有写意在其中,白纸上的美人一袭白裙飘飘欲仙,与这古风完美的融在一起,几分神韵跃纸而出,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这是和裴恙的画作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无法分辨谁的画作更胜一筹,只能说都是一样的神乎其神。
  阮棠珍惜的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让它干的更快一些,还不忘转头指挥四殿下:“快去将工具,把这画像裱起来,动作温柔点知不知道,不要破坏了我的美。”
  这么自恋的吗?
  斯致都被逗笑了,“路轻棠,你的确很自信。”
  “我的自信也是因为你们的反应验证了这一点啊,”那祸水勾唇一笑,朝他俏皮的眨眨眼,道:“你见过哪个男人能抵抗我的魅力,你自己可没有说服力哦,四殿下。”
  斯致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评价:“我说错了,你不是自信,是自负到愚蠢。”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配合着将画像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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