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方便,当然方便!”顾馥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承认我喜欢康文渊,有魅力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不过楚小姐可以放心,康文渊对我没感觉,他心里只有你,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里只是普通朋友。”
  楚清妍也感觉得到,康文渊现在对顾馥梅没感觉,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说不定哪天就擦枪走火,她始终觉得顾馥梅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她不是不相信康文渊,而是不相信顾馥梅,女人如果想耍心机玩儿手段,男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不管康文渊再如何的铁骨铮铮,也会化为绕指柔。
  “顾小姐结婚了吗?”如果顾馥梅结了婚,有了家庭的责任,或许还能好一些。
  顾馥梅淡淡的说:“没有,找不到合适的人嫁,我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像顾馥梅这么好条件的女人,多的是男人想娶,可她就是太挑了,心里面装着康文渊,看别的男人都不顺眼,要想找个和康文渊相当的男人,那是比登天还难。
  楚清妍本想劝顾馥梅趁年轻找个好男人嫁了,可转念一想,她说这种话实在是不合适,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必须走了,再见!”黎敬御签着小宇走出了书店,楚清妍急急的站了起来,把事先准备好的钱往桌上一放,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穿过天桥,追上黎敬御。
  顾馥梅拿着楚清妍放下的钱也很快跟了上来,执意要把钱还给楚清妍。
  “一碗面而已,就让我请吧!”楚清妍坚持不把钱拿回去,和顾馥梅在街上互不相让的推辞。
  “楚小姐太客气了,你来北京是客,必须我请!”顾馥梅硬是把钱往楚清妍的手里塞。
  楚清妍也没多想,条件反射的一推顾馥梅。
  “哎呀……”顾馥梅脚步趔趄,跌坐在地,痛的呲牙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清妍满心的歉意,连忙把顾馥梅扶起来。
  顾馥梅扭到了脚,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楚清妍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连忙给康文渊打电话,让他出来扶顾馥梅进医院去。
  康文渊接了电话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工。
  顾馥梅被抬了进去,康文渊看一眼牵着小宇的黎敬御,问楚清妍:“昨晚没睡好,怎么不在酒店好好休息?”
  “小宇吵着要出来看书,我就只能跟着出来了。”
  楚清妍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她确实很想好好休息,可躺下去又根本睡不着,而且小宇不睡,她也只能硬撑着不睡。
  “你们有话慢慢说,我先带小宇回酒店了!”黎敬御牵着小宇就走,楚清妍紧跟其后,她就怕黎敬御把小宇给拐跑了。
  康文渊沉吟片刻之后抓住了楚清妍的手腕儿:“清妍,我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北京,你和小宇就留在北京,再把你妈妈也接过来。”
  楚清妍她不喜欢四处漂泊的日子,而且不利于小宇的成长。
  如果真的到北京来,她的工作又没有了,小宇还得转学,而且不知道在北京会待多久,更不知道康文渊接下来要去哪里。
  要面对的现实问题太多,楚清妍摇了摇头:“这样不行,等你安定下来,确定在北京长住,我们再过来,好吗?”
  “好吧!”康文渊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儿过份了,让楚清妍拖家带口的跟着他走,也不是长久之计。
  “小宇还要上学,我不想耽误太久,我想今天晚上就带他回去。”来北京的目的就是看一看康文渊的爸爸,现在看也看了,再待下去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康文渊两头跑,他本来就累,两头跑就更累了。
  纵使有千万分的不舍,康文渊还是同意了,送小宇和楚清妍回德川,他继续待在北京。
  顾馥梅的脚因为楚清妍扭伤,康文渊只是出于礼貌向她表示了关心,可顾馥梅的心里,就开出了不一样的花儿。
  几天之后,季坤鹏顺利度过危险期,摘掉氧气罩,住进了普通病房。
  顾馥梅一瘸一拐的进病房,季坤鹏就拉着她说话:“馥梅啊,别拖了,赶紧和文渊商量商量,找个黄道吉日把事儿给办了,让我这把老骨头心安。”
  “表姨父,等你出院了再说吧,现在不急。”顾馥梅早就盼着那一天,但嘴上,还是推脱两句。
  “你们不急我可急,就下个月吧,找个好日子!”
  康文渊从洗手间出来,断然拒绝:“爸,这婚我不能结。”
  “为什么不能结?”季坤鹏的声音陡然上升了几个分贝,心脏检查仪显示心跳加快,嘀嘀嘀的声响让人担忧。
  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的人千万不能受刺激,康文渊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爸你现在还在住院,等出院了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季坤鹏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知道你有孝心,爸也不想耽误你们,老大不小,也该成家了。”
  “爸,你身体不好,我只想你快点儿康复痊愈,别的事真没心情考虑,而且筹备婚礼太忙太累,我实在没那个精力。”康文渊把脸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拧了一把毛巾,坐在床边替季坤鹏擦脸:“婚礼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筹备婚礼哪里需要你自己操心,只要你点个头,爸就派人去办。”
  虽然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但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季坤鹏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康文渊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但他并不表现出来,脸上永远是一层不变的无波无澜,就算偶尔展露笑颜,也极为浅淡。
  “爸,不着急,等你康复以后再说!”康文渊轻轻擦拭父亲的额头,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日渐苍老的父亲。
  康文渊还清楚的记得,幼年的他,对父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家中的相册里.
  那个时候,父亲还很年轻,二三十岁的年纪,相册里,有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是康文渊周岁的时候拍的,当他读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父亲,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十几年的岁月弹指一挥间,父亲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而妈妈,却已经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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