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神祗

  “……哥哥?”
  “对,”那声音柔和好听循循善诱,“是哥哥噢。乖平安,把嘴巴张开,啊——”
  引导的话语就在耳畔,好似在挠着脆弱的鼓膜,传递出了不容拒绝的指令,轻轻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红栗色微卷长发,一晃一晃向着自己摆动。
  水生调香氛,莲花、琥珀、微酸的沼泽……混沌的意识努力细细分辨这错乱迷离的气息,潮气湿润的感受弥漫了全身,仿佛魂灵都被包裹了进去,桎梏在叁寸天地中动弹不得。
  稍硬的指节撬开齿关,先触及了平摊放置着的舌尖,味蕾感受器敏锐察觉到了咸涩,本能推拒着不属于自己的外来之物。但被麻痹了的大脑逐渐开始无能为力,屈服于狡猾的入侵者,放弃了挣扎,主动袒露出柔软脆弱的口腔,任其肆虐。
  青年半跪在床边,姿态低下,行动却不卑微,他矛盾地贯彻着自己的欲念所在,以极具美感的方式缓解着愈演愈烈的需求。
  他是如此深爱,热爱,切肤之爱,爱着,渴望着,寻觅着爱。
  绵软胸脯前的轻薄阻挡很快就被褪下,他张着五指,覆盖在微弱跳动着的心脏上方,掌心里规律性的泵动一下下贴着皮肉,鼓舞着他既忧心又不耐的念头。
  很瘦,胸骨可以清晰地在掌下被感知,两团将将开始发育的小乳包,笋尖似的,涂满了殷红的漆料,俏生生,嫩红红,会轻微起伏,捻住略微凹陷的乳尖左右轻旋,猫似的女孩就会发出更像猫的叫声,断断续续,弯弯绕绕。
  她把泪水吃了回去,涨满了眼眶,水盈色泽折射着黑葡萄般的双眸。
  “唔、哥哥……”胸口被凉意贴上,开合的唇瓣虔诚亲吻着心头,顺着骨骼攀上颈侧,鼻尖寻估着充斥着氧气的动脉,那里传输着可以供生命体能量所需的血液,进入孱弱的心脏,替换一番,达到它们的使命。
  两指勾出舌尖,以自己的相替换,轻轻舔弄还带有香草牛奶味的小舌,在看到女孩不解又懵懂的神色后,他感到更强烈的满足,就好像……就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
  享有着纯澈的妹妹,奉若神明般沉溺在这双乌黑的眼睛里,将他看似无畏实则怯惧的内心埋进微弱的火光里,渴求着她的温暖,汲取着源源不断的馨香。
  其实若是从一开始不被这么依赖,或许也不会导致这样有悖伦常的血脉交缠。
  可是偏偏看到了,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来自她令人食髓知味上瘾到无可复加的绵甜滋味。
  神明将祂最诱人的造物降落在世间,被他十指交迭着,细吻青涩的果实,纤细的躯体微微颤抖,不停呵喘着动听的呻吟,腰腹拱起,双腿紧闭,他在精巧的脐部以指尖画圈,接着步伐下移,长指顶开了松紧腰的边缘,探入幽静密处。
  柔软的,湿润的,饱满且脆弱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内心疯狂的噪音急剧尖锐——不是独角戏,不是信徒单方面的祈祷和告慰——她在回应,以让他陷入无边际痴色的方式。
  “啊……怎么会这样呢?”他跪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头亲吻微鼓的软腹,“是平安在放任我噢。”
  她伸手抚弄青年蜷曲的发尾,音色软糯勾人,“岁岁……?”
  “而祭品呢,”男人依恋地蹭着她,“是我自己。”
  将我献给你,我挚爱的热爱的幼小神明。
  ·
  “岁岁为什么又被骂了?”梳着花苞头的女孩藏在已然有大人模样的少年身后,侧着探出个脑袋。
  少年没有回答她,而是笑着鼓励:“这种事情,应该问本人才能知道原委噢。”
  暴怒的恨铁不成钢的父亲,袒护孩子的温柔母亲,以及眼角眉梢绮丽艳绝的孩子。
  染了粉发,打了耳钉,弯眉秀展曼妙,半嗔半怒向她瞥来一眼,似在不满她的围观。
  她看了看对方的皮质短裙,又看了看自己的软纱蓬蓬裙,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哥哥原来是姐姐……么?
  “杭嘉燧!我限你一天时间,把这些乌七八糟形形色色的乱东西全部收拾干净,再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副模样!简直丢尽了脸面!”
  “丢谁的脸?”小少年满面不耐,雌雄莫辨的脸庞还带有些许圆润,“你的?我的?还是杭家的?”
  “所有!”父亲震怒不已,扬起的巴掌就要落下,她不知从何生出的勇气,或许是仗着父母的偏爱,一股脑冲了过去,将化着精致妆面的少年拦在自己羽翼薄弱的臂膀下。
  “不、不许欺负岁岁!”
  “喂喂,我让你来帮忙了嘛?等会儿老爹又说我找你当救兵呢。”姿容绝艳却口吐利剑的少年轻挑眉头,毫不领情。
  “乖,你让开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父亲在面对她时总有无限的耐心。
  “可我只是不明白,这样又不会妨碍谁,也没有伤害谁,为什么不被允许呢?”
  仅仅是因为必须符合性别框架的要求吗?
  “爸爸,如果我喜欢穿男孩子的衣服,难道你也要打我嘛?”
  男人的怒火诡异地停滞了片刻,磕绊着说:“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简直百口莫辩,老父亲苦恼地揉着眉心,尽量好声好气解释:“这只会让他更加软弱,无法肩负起身上的责任,换言之,并不能很好地保护你,平安,你懂吗?”
  手腕被细软的触感覆盖了。女孩握着的位置佩戴着精妙的饰品,他感受到那股弱小的力量不自觉摸了摸食指上的宝石,而后黑幽幽的眸子望着他,个子很低,不知什么时候能长高,她竭力仰头,刘海都被翻到头顶,左边眉毛下一颗如星黑痣。
  “可是我觉得,”那只小手握得越发紧,仿佛要以这样可笑的方式驱散她自以为萦绕在他心头的难为情,“漂亮的哥哥也可以保护我。”
  漂亮的,她用了这个词汇。
  少年在父亲败下阵来的教导中迷失心神,却并不是因为解决了来自父母这一方的压力,而是在细细咀嚼这个形容。
  漂亮的,漂亮的,哥哥。
  她说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明明不懂审美的小家伙的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能让他记在心头日日年年无法忘却呢?
  因此他心甘情愿成为一名——信徒。
  ·
  “岁岁、岁岁……”她紧握住为自己带来颠覆般快感的那只手,拨开层层迭障,顺着润滑的分泌液在湿窄甬道中被有力吞吐,“啊……在里面,我的,里面……”
  “是呢。”青年舔舐着女孩圆润的耳垂,“平安的里面很喜欢我呢……仅仅是一根手指都咬得这么紧。”
  “可是,可是……好奇怪,我感觉有点……”她咬着被翻起的衣摆,涎液浸湿了布料,齿根都酸麻发涨。
  “哪里奇怪?”纤长的手指探寻着最能激起女孩战栗的那个点,并幸运地没花费多少时间就成功了,“是这里吗?啊啊抽搐得很激烈呢……”
  “等等,唔啊……”呻吟迫使她松开了口中咬着的布料,绸面裙摆散落半遮半掩着红梅点点的胸腹,“要、要尿尿了……呜!”
  “不是哦,这是我们平安,最可爱最可爱的时候,叫做——”加速进出的手指一刻不停捣着引起女孩不自觉咬着指头扭腰摆动的敏感点,喷淋的清液沾满了股间花埠,手背上,床单上,全是情动的象征。
  他将黏腻清甜的液体抹在唇畔,似是在为自己涂上久别重逢的口脂。
  “高潮了呢……我可爱的弱小的……神明。”
  那就一起堕到暗无天日的深渊吧,不论如何,他都会紧紧抓住的,休想,千万……
  不要奢求他会松开。
  ————
  哥哥都是坏东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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