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副导演诚实道：“大概人人都喜欢帅哥靓女吧。”
虽然拍摄从头到尾没有宣传，但也没有想要隐瞒偷偷拍，本来索罗学院就是封闭式校园的，能传出的消息也就一星半点儿。再者新校区还没有开放，学生想过来围观也没办法。
张凯透过镜头看了下几位主要演员的表现，心里多少有了掂量，和秦风讨论了一下，决定抛开剧本的限制，台词上尽量让演员自由发挥，要是一不留神拍成个情景剧也无所谓，反正这就是阿诺德他们拍着玩儿的。
当天演员们结束被围观，从隔壁校区回来，和导演组开会。
而索罗学院的内部讨论版上，已经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风浪，而这几轮风浪和其他明星基本没什么关系，只和阿诺德有关。
阿诺德那张嫩脸的360度无死角照片被po上了讨论版，版主置顶发话——【不管阿诺德是整了容还是磨了皮，这嫩脸必须属于我索罗学院！！都给我来发誓，谁也不许外传！】【坚决不外传，我们自己舔！就是这么自私！】【谁外传谁是狗，谁外传谁被凯恩院长喊喝茶！】【嫩脸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
【男神能红五百年！】
索罗学院不愧是银河系数一数二的名校，牛逼的学生一茬又一茬，这些学生平时再怎么乖，到了关键时刻，就能立刻化身技术帝。
技术帝们穿过索罗学院厚厚的网络限制，偷偷翻遍了阿诺德近五年来在网络、新闻上的所有照片，确认没有一张如此新鲜的嫩脸照，又翻到男神刚出道时候的照片，再次确认还是现在最嫩之后，立刻有人发话了——
【首发是属于索罗的！嫩脸也是索罗的！拥有独家第一手照片，男神现在就是我们的！】西泽他们拍完戏就住在学校酒店，第一天回去之后，西泽爬内部网络刷讨论版，惊愕地发现全版都是阿诺德的照片。
西泽喊阿诺德：“卧槽，没想到这许士奇取个二哈的名字，还能有这么高超的技术，你那提取的制剂还有么？给我也来两滴。”
阿诺德扫过讨论版，对学生们吃独食坚决不和其他网友分享的做法不置评价，只道：“没了，都被我买完了。”
西泽叹气，一边叹气一边用手捧着阿诺德脸爱抚：“这脸现在嫩成这样，我都不忍心下嘴。”
阿诺德被西泽逗笑，吻了吻他的鼻尖，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吻深入，西泽的手环通讯器响起。
“院长？”西泽接通，还没来得及说第三个字，就被凯恩吼了回去。
“真后悔把新校区借给你拍摄，你们这些演员没事不要往隔壁跑！尤其是阿诺德！”
西泽知道凯恩说得什么，立刻道：“今天是导演的拍摄要求，以后不会了。”
“知道因为你们今天的举动，学生们现在都在干嘛么？”
西泽立刻保证：“不会了，绝对不会有下次。”
“他们让我问阿诺德吃了什么东西，让我也磨磨皮，不能让四胞胎长大了看我满脸的褶子！”
凯恩都要气炸了，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也自认为是个懂得保养的工作狂，走出去时时刻刻都是被人关注的，就算快要人到中年了，也从来没哪个学生说他老的。
就在刚才，对，刚才，一堆学生给他的工作油箱发消息，让他找阿诺德要秘诀，绝对能比路斐特还要年轻。
他为什么要比路斐特年轻啊，褶子？他第一收到学生的邮件，说让他治治脸上的褶子！！
可他脸上哪有褶子？
凯恩愤怒地要求西泽远离学生，不允许影响他们上课，更不能让学生们心神不宁。
西泽在通讯里一再保证，承诺绝对不会影响学生。剧组也不敢乱放演员去校区晃悠，所有的拍摄日程加紧，快点拍完快点滚蛋。
而接下里的短短半个月，全剧组见证了西泽、阿诺德在镜头前光明正大的yy剧情，闪瞎了所有剧组同胞及演员的钛合金狗眼。
比如拍摄中，西泽和阿诺德就是自己的状态，没有入戏不入戏的说法，于是一场戏拍下来常常是这样的——
场景一：西泽勾着阿诺德的肩膀，脑袋凑在他耳边说话，两人视线黏糊糊地一碰，分开。
场景二：考试中，西泽坐在前面，阿诺德坐在后面，西泽手里攥着小纸条，背着手伸到背后将小纸条递过去，阿诺德伸手去接，两人各自捏着纸条一头，互不相让拉扯一番，镜头聚焦在拉扯的两只手和纸条上，暧昧的一塌糊涂。
场景三：阿诺德撑着脑袋发呆，西泽打响指，问他想什么，阿诺德回眸，口气平淡又理所当然道：“想你。”
所有的拍摄场景内，除了其他演员在时的互动，但凡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拍戏的气氛就特别不对。
张凯透过光屏看两人，感慨：“谈恋爱谈得可真开心啊。”
导演组集体哭：“张导，我们狗眼都瞎了，你还安然无恙？”
张凯捧着茶杯：“瞎！我当然也要瞎！等拍完了再瞎。回头这剧上档了，大家一起瞎，我也算功德无量了。”
巴罗踢踢他的导演椅，脸上还带着防止眼瞎用的睡眠眼罩，道：“积点德吧，上有老下有小的。”
张凯抬头瞪他，可惜攻击力全部被眼罩挡了回来。
西泽和阿诺德是开心了，两人自己yy着拍，拍戏的时候谈恋爱，拍完了还能耍流氓，多爽，可苦了一干剧组人，每天都被腻得吃不下饭。
可西泽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无论是看光屏，还是自己拍摄，他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这种校园剧又不能擦边球，暧昧也算不上吧，怎么就闪瞎人眼了，他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大家可能都有点小题大做了。
几集的剧情很快拍完，剪辑也很快，考虑剧情短小，也不求收视率，张凯便打算先上网络剧，再上电视光屏，网络剧免费，电视上档也考虑一口气全部播完。
西泽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拍完就把后期工作扔给了张凯，离开学校回工作，接着该干嘛干嘛。
从学校回来那天，他在飞船上还更新一条脸博，表示过段时间有他和阿诺德的新剧，希望大家支持。
西泽但凡发脸博，评论关注都是极高，但这条脸博内容让粉丝们有些不明所以，新剧？什么新剧？你们什么时候又拍剧了？怎么官方行程上没有？等等！！你们夫夫两个一起的剧？
此时，一大波不明生物攻占了西泽的留言板，很明显，这波不明生物来自索罗学院，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口号【嫩脸男神是我索罗的！！】阿诺德的粉丝炸了，啥？男神是我们大家的，什么时候成你索罗学院的了？想要干架么？
但索罗学院这波人来势汹汹，且极度自负，一脸捏着独家资源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是不鸟粉丝。刷存在感刷了足足一个晚上，才在第二天凌晨po出一张“嫩脸男神校园照”。
索罗学院【阿诺德是你们的，嫩脸男神是我索罗的！这种图我们还有几百张！】粉丝定睛一看，又炸了，嚷嚷道【不p图会死啊！！谁让你们把我男神p的跟个嫩鸭一样。】嫩……鸭……
索罗学院【你们才是嫩鸭！！】
粉丝【你们是你们是，你们这群捂着翅膀的奥尔良烤鸭！】一群男神粉丝吵吵闹闹，本就很正常，吵过一样能当好基友，直到阿诺德的小心塞账号更新，po上了一张在剧组的正面照，【最近有点嫩。】粉丝：“……”
☆、第一六八章
【嫩屁啊！嫩鬼啊！自从谈了恋爱就没正常过，男神你醒醒，摆拍的嫩照娘兮兮的，我们喜欢的就是你身上拿股岁月沉淀的沧桑啊！！】岁月沉淀的沧桑。
西泽看条留言的时候差点没笑趴下，他想克制一点不要笑出来，但最后还是点开那条评论，放大光屏推到了嫩脸男神面前。
“看看，快看看，这句，岁月沉淀的沧桑。”西泽私下里和阿诺德相处越来越没有下限，什么搞笑的都爱分享给他看看。
阿诺德扫了一眼，推回光屏，看着西泽：“口水。”
西泽擦擦嘴边笑得差点流下的口水，抬手捏了捏阿诺德的脸：“这效果还真是挺神的，许士奇申请技术专利了没有？我们可以买技术，或者合伙卖产品，大家一起发财发财。”
阿诺德推开西泽的手，“别揉，让我再嫩两天。”
这边《纯纯的》剧集也差不多快剪切完了，那边粉丝们刷着“嫩脸男神”这个话题玩儿得风生水起。
本来么，粉丝们没亲眼见过，是绝壁不相信阿诺德没有p图的，但这不重要，男神p图就是逗粉丝玩儿溜粉的，咱全程配合就成了。
巴罗感慨阿诺德是青春早逝年华不再，早过了扮嫩吸粉的年纪。
不过这也不重要，阿诺德不关心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也不在意粉丝刷嫩脸的话题逗乐，明星没有这样娱乐大众的觉悟，还怎么混下去。
拍完校园短剧之后，西泽和阿诺德回工作室工作，两人玩儿疯了大半个月也该收心，两个月之后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电影节，在这之前还得抓紧把堆积了好久的工作做完。
而恰恰这个时候，被丢给张凯的短剧迅速签下了独家首播的网络平台。
那家网络平台和张凯关系很好，这次年中正愁着没有吸粉吸流量的网络剧，刚刚好张凯带着短剧主动招来。
张凯带剧上门，网络公司自然很高兴，但在听说剧本是个校园剧，且全剧仅有几集之后，便有些遗憾；在听说全剧免费不收钱之后，更加遗憾。
这年头，商业公司，除了钱就是钱，如果不能赚钱，最起码也得能吸粉吸流量，这是利益所在。张凯虽然是老朋友，但老朋友也得就讲利益。几集的剧情是不够吸流量的，因为话题度和时间跨度远远不够，再加上是个校园剧……
哎，怎么就是个校园剧呢？之前联邦请明星代言好好学习，各个网络平台的流量都有在落，影视公司也不傻，虽然上头没有限制，但也不敢冒险拍校园剧，就怕拍了不能播。
可偏偏张凯带来的就是校园剧。
网络平台的人耐心解释，这剧是没法上黄金档啊，又免费、题材又不好、还要一天播完，只能安排个稍微好点的位子，那还是看张导您的面子，我们也实在为难，现在网络平台竞争激烈，黄金档都是留给周魔这种咖位的主演网络剧的，剧的质量重要，主演的明星也很重要啊，您担待一下，真是对不住。
张凯本来过来，也没指望对方给黄金档，本来一个免费的剧，人网络平台又不是搞慈善的，但听对方这么点头哈腰客客气气一解释，心里立刻就被逗乐了。
质量？主演？
有他的指导、秦风的本子，mo、艾薇的客串，周魔、巴罗等明星的配合，还有阿诺德和西泽的主演，这剧说白了，除了短了一点，要剧情又剧情，要质量有质量，要话题度有话题度，要劲爆够劲爆。
别说现在是免费的，就是挂上百来联邦币一集，也照样有粉丝买帐，照样吸粉吸流量。
张凯当时就晃着腿，假模假样道，你们也问问是谁演的。
对方就笑，问谁啊，又开玩笑道，卧槽不会西泽那一拨人吧，要是西泽和阿诺德主演，我跪着都得把剧请回家。
张凯笑，对方笑，两人相互看着笑，张凯拍拍腿，终于道：“行了，跪吧，我看你是得跪着请剧回家了，这剧要是不吸粉，我张凯两个字倒着写。”
对方呆住：“谁？难道是周魔？没听说他有拍新剧。”
张凯：“周魔能道让你跪的咖位？你们这些人，不踏实，我带剧过来，你好歹也开机子看看，你要是先前开机子看上十分钟，咱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谈价钱了。”
张凯都这么说了，再不看剧情就是傻子，一般谈引进剧集并不会直接看剧，都会至少有个描述主线的片花，这个片花很重要，关系到后面的谈价格的关键步骤。
但张凯这次压根没做片花，反正西泽和阿诺德那边也说了，不宣传不赚钱，收回本就行。
对方见张凯这次也没带片花，心里就嘀咕，不对劲啊，无论多大的咖位也没见过不给片花的，周魔这种档次的也至少给了十几分钟的精简版本的，看张导这口气，得是阿诺德来演吧。
阿诺德？
阿诺德要演别说跪了，爬也要爬着请回来。
网络平台这边拿了张凯带的剧情去播放，十分钟后，张凯坐着，其他人全站着——肉体是站着的，灵魂全他么跪了。
负责人两眼冒水光，蹲在张凯沙发旁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张导，你是我们全公司的救星。”照亮了公司黯淡无光找不到路的前程。
“张导您说吧，多少钱，您开价，我们就算没钱，挡掉内裤也在所不惜。”
张凯抽出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么，你们年轻人，不要浮躁，要踏实，下次有人带剧找你，记得先看剧。你看哈，我说几集的全免费校园剧，你就为难，现在你们全他娘的跪了吧，长点心，谁知道哪天哪个大咖就像阿诺德他们一样疯了下海演校园剧呢。”
“张导您说的是，您就是我们的爹，亲爹！”
网络公司能不跪么？阿诺德西泽主演校园剧，还他么专门是谈情说爱的！！别说现在有一大茬的红星当绿叶衬红花了，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站在镜头前面说话逗乐，哪家平台公司不是买买买？
张凯这人很实在，和他们公司老板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和引剧部门的负责人也是多年的朋友，一直相处愉快。
《纯纯的》这剧是阿诺德他们的，不指望赚钱，也不指望靠这剧来干什么，就是拍着玩儿的，所以张凯思来想去，还是带给认识的熟人来操纵。
他把这剧的情况直接和负责人说了，说完之后，帮阿诺德卖了个人情：“阿诺德西泽也是信任你们，要不然不会把这剧让我拿过来最先和你们谈。你想想就这剧，他们想赚钱，哪里会没人买？”
负责人也没料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哐当一下砸到他们头上，一时又感慨又激动：“是是是，你放心，这么大的人情，我们公司肯定会记着。”
“别光记着，来点实际的。人把剧交给你们，你们就好好操作，记得千万别炒作，阿诺德不爱弄这些，把娱乐往更正面的方面去引，捧明星会不会？往天上捧那种。”
“可是，阿诺德还需要捧？”
“你会嫌钱多么？人一个明星，靠曝光率粉丝吃饭，怎么就不需要捧了，时时刻刻都需要捧。”顿了顿：“剧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找其他公司。”
负责人拽着张凯的胳膊：“要！要！我懂，我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放心，这剧我肯定好好操作，我们有专业的形象宣传团队，以后阿诺德、西泽我们公司就负责守着捧着。”
就这样，《纯纯的》卖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钱，刨去所有的成本，还赚了不少。
而网络平台在拿到独家首播权之后，加班加夜策划了三天，最后定在周六晚黄金时间段上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