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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

  一切收拾好之后,我们赶紧往外面去,我的腿都有点软了。
  不料,刚打开门,就看着几张大脸凑在一起,几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我们。
  我吓了一大跳,杨柳也“啊”的惊叫一声。
  “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传来,我定睛一看,正是邵薇、唐咏荷、池农、曾立中四个人!
  各自都笑得前仰后合。
  邵薇还把王慕城给抱了过去:“城城,你陈叔过来睡了吗?”
  “过来了!”王慕城说:“睡到现在。”
  曾立中道:“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知道。”王慕城说:“他半夜来的,把床弄得可响,把我吵醒了,我没敢吭声。”
  “那你为什么不吭声啊?”池农笑得脸都一抽一抽的。
  “因为他和杨阿姨在造小孩儿。”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曾立中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唐咏荷使劲憋着,本来就很大的脸,显得更大了,感觉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我和杨柳都是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邵薇笑得打嗝,噎的要死,说:“城城,他,他们俩有没有说,说什么话?”
  “说了。”王慕城道:“我听见陈叔说,柳儿,我手段如何?杨阿姨说,死鬼!”
  “哈哈哈……”
  邵薇笑得喘不上来气,曾立中娘娘腔,翘着兰花指,朝我一点,道:“死鬼!”
  池农直接摔到在地上,笑得打滚起来。
  “邵薇!”杨柳大叫一声:“我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
  邵薇把王慕城往唐咏荷手里一塞,跑了出去,杨柳在后面追。
  我往外一看,曾南溪、曾子仲和一竹道长也起来了,曾子仲正在摇头叹息:“看看,这些孩子们,也太能折腾了,把城城给教坏了怎么得了!”
  “是呀。”一竹道长感慨道:“不过铮子那孩子也折腾太长时间了,都把我吵得睡不着……”
  我:“……”
  曾立中还在一扭一扭的走,走到刚刚站起身子的池农身边,道:“柳儿,我手段如何呀?”
  “我!”
  我飞身而起,朝曾立中踹了过去。
  曾立中正在扭捏,被我一脚踹中屁股,摔了出去--这一刻,我突然愣住了,池农也愣住了,也不笑了。
  “铮子,你的速度……”池农惊诧道:“好像又快了!完全在我之上了!我几乎都看不清楚了!”
  “是啊!”我惊喜交加道:“我刚才一跳,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变得很轻!力气也大了许多!体内的气息运转也非常快!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你和杨柳那个以后,修为又有进益吧?”池农呆呆的说:“你这也太恐怖了!”
  突然间,杨柳也满脸惊喜地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邵薇,邵薇叫道:“杨姐姐,你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有我厉害!”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杨柳喜不自胜道:“刚才我在追邵薇那死妮子,结果没跑几步,就把她给追上了!还拧了她一下!”
  邵薇跑过来,撅着嘴道:“杨姐姐的本事,以前跟我明明是半斤八两,怎么现在突飞猛进了?你是不是会什么奇特的修炼法门?不要藏着掖着,快说出来!”
  池农道:“她是跟铮子睡觉了。”
  邵薇一愣,随即“啐”了一口,道:“农哥,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
  “不是!”池农道:“我是认真的!铮子的功力也突飞猛进了!”
  “啊?”邵薇惊诧的看着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很奇怪,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夫妻双修?阴阳和合?”曾立中嚷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别人费尽千辛万苦,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们两个睡一觉就行了?!”
  “别胡说!”我不好意思道:“什么夫妻双修,那是邪功!”
  “嘶……”一竹道长和曾子仲也走了过来,一竹道长吸了一口气,道:“立中这话,倒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你们也不必害臊,夫妻行房事,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但是若说到行房事对修为有所进益,那还真是万中无一!但眼下来看,你们确实有进益,而且也是行了房事之后,所以这进益必定和房事有关,玄门中尤其是山门中,专有一术,称作‘房中术’,并非都是邪功,是阴阳互补,但互补有因。铮子,你和杨柳的身体,是否存在某种联系?或者你们一起遭遇过某种奇缘?所以才造成了眼下这等奇事?”
  第六十六章 鬼木郎的木之气
  我和杨柳面面相觑,这种事情倒是真的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上一次,因为波波的缘故,杨柳就迷失了本性,我们曾经就有过一次,然后就是因为那一次,我体内的五行之气才突然得以正常运行,而我也筑基成功。
  这一次,是第二次了。
  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就绝非偶然了。
  我和杨柳想了许久,突然间异口同声说道:“阴沉木棺!”
  一切的起因都要归结于阴沉木棺,我和杨柳的所有恩恩怨怨,都源自于那口阴沉木棺!
  若是什么机缘,什么奇事,也只有那阴沉木棺了!
  “是鬼木郎的木之气!”杨柳道:“杨家的先祖,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鬼木郎被锁镇在阴沉木棺中以后,逐渐死亡,他的所有道行和功力都化成了木之气,谁要是能得到那木之气,就能得到当年鬼木郎的法力!那将是天下无敌!因为,当年就连木道人也不是鬼木郎的对手。我就是听了这个传言,才去找的阴沉木棺,但是那白金封皮我却无能为力,是你的出现,才解开了封皮,但是阴沉木棺中的木之气却全都钻到你的体内了。难道,现在,咱们两个功力能有所进益,全都是因为阴沉木棺的缘故?”
  “阴沉木棺?鬼木郎?”一竹道长听得一头雾水,道:“那是什么东西?什么人?”
  “老牛鼻子,我看是你的脑子糊涂了吧?”曾子仲道:“怎么连这等术界的往事都记不住了?”
  一竹道长茫然道:“什么?”
  “四千余年前,尧舜禹时代的上古时期,有一圣人号称无极子,创下五行教!”曾子仲道:“这,你难道不知道么?”
  “无极子!”一竹道长的一双小眼猛地大睁,他喃喃道:“鬼木郎,鬼木郎,我想起来了!那阴沉木棺,被挖出来了?”
  “是的。”杨柳道:“被我给挖出来了。要不是那阴沉木棺,我和归尘也不会认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立中道:“快讲讲!”
  一竹道长也说:“前因后果讲清楚,待老道看看,你们现在这状况,到底跟那阴沉木棺有没有关系。”
  当下,我便将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把后来我和杨柳第一次那什么的事情,略去难以启齿的部分,也简要说了说。
  众人听了,都是啧啧称奇。
  一竹道长沉吟了片刻,道:“如此说来,应该是了。阴沉木棺中跑出来的那绿气,就是鬼木郎死后化作的木之气,木之气被五行全缺体质的铮子吸收之后,定是由于体质不合气质,所以淤塞难化,而杨柳的体质恰恰适合那木之气的气质,因为杨柳的先祖木道人就是鬼木郎的师父!你们修炼的道法,是一脉相承的!这样一来,杨柳跟铮子在一起的时候,鬼木郎的那股气,就在铮子体内慢慢的化开了,还有一部分进入了杨柳的体内。这便是你们两个本事都增强的缘故。这其实就是房中术的一种变形,修道者进行房中术,也是体内阴阳不和,或者阴盛,或者阳盛,多余部分难以化解,少的部分难以补足,便要找来另一极性之人,来进行互补,这样双方才能都有所进益!铮子和杨柳,你们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老牛鼻子。”曾子仲道:“你是个出家人,有没有妻子,怎么对房中术研究的这么透彻?你想干什么?”
  一竹道长老脸一红,瞪眼道:“就是因为没经历过,所以才要去了解!老道我光明正大的研究玄学道术,怎么了?”
  “你肯定是自己心痒痒!”
  “放屁!我是要对世人有所贡献!我看谁一眼,就能知道他适不适合!”
  曾子仲道:“那你看看我这体质……”
  一竹道长断然否定:“你不行!你越练越倒退!说不定还要练死在床上!”
  “哎?你这老杂毛!敢咒我!”
  “谁咒你了?老道我分明已经说过,不是每个人都行的!这需要机缘巧合,需要特殊的体质!你都七十多岁了,儿子、孙子都有了,当着一干小辈儿的面,还想练房中术,你要老脸不要?就算你想,嫂夫人允不允许?老不正经的东西!也不怕折腾散了架子!羡慕人家年轻人恩爱,自己就来劲儿,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脸褶子!都能当搓衣板了!”
  一竹道长伶牙俐齿,顷刻间把曾子仲骂了个狗血淋头,曾南溪和曾立中站在一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吭吭哧哧,都是憋的一脸通红,老大不自在。
  曾子仲气的那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他指着一竹道长:“你,你,你,老杂毛!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整个人就扑上来了。
  片刻后,曾子仲拽着一竹道长的头发,一竹道长攥着曾子仲的胡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都弄得一身土,气喘吁吁,各自愤愤不平,一竹道长说:“老不死的,松手!”
  “老杂毛,你还敢说我不敢?”曾子仲使劲一揪一竹道长的头发,一竹道长的嘴一咧,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一竹道长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拽曾子仲的胡子,道:“你先说我!”
  “咳咳……”曾南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劝架道:“爹,别打了,大家都看着呢,这衣服弄成这样,回去了也不好看,要是让娘看见,还以为你被哪家的小媳妇给挠了呢。”
  “哎,你这混小子!”一竹道长骂道:“你拐弯抹角骂谁小媳妇呢?”
  “不是,不是,道长误会了,道长误会了。”曾南溪道:“我娘平生最嫉妒,我爹这个样子回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曾子仲听见这话,气势立即就弱了许多,看来曾老夫人还真是胭脂虎啸厉害。
  唐咏荷也赶紧上前去劝。
  只听曾子仲道:“老牛鼻子,松手,不打了。”
  “你先松手。”
  “咱俩一起松手!”
  “好,我数一、二、三!”
  数到三了以后,俩人都把手一起给放开了,然后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和邵薇、杨柳、池农都看的是又尴尬又好笑。
  一竹道长站起身子以后,拍拍土,正正衣冠,装作若无其事地又走了过来,道:“铮子,这房中术呢,是正经法门,但是这世上坏人太多,别有用心的人更多,所以就把这房中术的名声给弄坏了,传的像是什么淫秽不堪的邪术似的。其实不然,我这里有一卷房中术的秘要,今日就送给你了,你私下里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说着,一竹道长还真的从道袍里掏出来一卷发黄的小册子,递给了我。
  我尴尬地接在手里,红着脸,道:“多谢道长厚爱!”
  杨柳早别过脸去,不敢看。
  曾子仲叫道:“你们看看这老杂毛,随身带着!哎呀我天!”
  一竹道长叫道:“你再敢叨叨,我挠你一脸萝卜丝儿!你信不信?”
  曾子仲听见这话,不吭声了。
  一竹道长又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我已经给咏荷留了一道符,专为陈德准备的。等你们找到了陈德,将这符咒贴上去,陈德便可真正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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