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这就是死吗?
哪怕是为了以后能够经常见到林风,她也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
而就在这空间之中,两仪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度过了多少的年月。
终于有一天,她在空间之中找到了另一丝光亮。
那光芒就好像那一天林风出现之时身上带着的些微光亮,那颜色包含着万物,却和远处的红蓝二色光芒截然不同。
那是到达外界的光芒!
几乎在那一瞬间,两仪式就毫无预兆地产生了这个想法,哪怕完全没有依据,她的身体也在推断过后本能地有了行动。
两仪式向着那光芒漂浮而去,只为寻求一个出路。
“林风,那是你过来接应我的力量,对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仪式伸手触碰了那一道光芒。
而后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笼罩了她的全身,在漂浮期间没有任何感觉的身体仿佛突然有了实感!
两仪式被这种强烈的感觉刺激得闭上了双眼,她再一次睁开眼之时,眼前的景色已经完全得到了改变。
——不再是那漆黑得近乎于虚无的空间,红蓝二色的光芒也不再是她唯一能够在黑暗之中看见的风景。
映入两仪式眼帘的景色,那是完全截然不同的白色。
纯白的色彩遍布在视野范围内,而更加令人在意的,是眼前漂浮着的巫术奇怪的线条和点,它们几乎分布在空间内的每一个物体之中。
“啊……”
两仪式已经睡了两年,她张了张嘴巴,却没办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因为声带已经太久没有发声,干渴使得她临时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而病人的清醒,促使旁边留守的护士猛然冲出去寻找医生。
两仪式就躺在床上,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来的手。
不管是这个空间内的一切物体,就连她自己的手也遍布着那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线条,映入眼帘的一切事像全部都呈现出被线条扭曲的状态。
——【你要理解死,这是我给你的考试内容。】
这就是,我理解的死吗?
两仪式一阵恍惚,她转头看了看放置在床头的空花瓶,里头什么都没放,只有装满的清水,而线条也遍布在那个瓶子之上,使得它本身的形状扭曲着。
这就是你想要我理解的【死】吗?林风……
只需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够明白,两仪式知道自己成功了,但是这样的眼睛,这样的死,却是两仪式没有办法接受的。
【织,织,你在吗?】
哪怕这是林风所希望看到的事情,两仪式一时也感到无所适从,她下意识在心里头呼唤着最亲密的另一个自己。
可是,一无所获。
仿佛两仪织从来就不存在一样,两仪式再也没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怎么可能?!
两仪织,织到底去哪里了?!
曾几何时跟两仪织一起的亲密交流,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是如此的深厚,两仪式很确信那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一时之间,无法找寻到另一个自己的慌乱感,让两仪式无措起来。
织,林风……
两仪式本能地呼唤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可是却无果,反而“砰——”的一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两仪式浑身一震,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视线“划”过那玻璃花瓶的线条之后,那花瓶应声碎裂。
清澈的水瞬间就喷洒了异地,那花瓶在被切割奇异的线条之后瞬间支离破碎,被赋予了完完全全的【死】。
这就是【死】,就连破坏花瓶也可以做到吗?
“呜……”
两仪式从喉头发出悲鸣,过分的手足无措还有见不到林风的慌乱,这让她下意识伸手戳向了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候,负责看护两仪式的护士和医生全部冲了进来,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床头破碎的花瓶,却眼睁睁地看着刚刚醒来的病人居然想要戳瞎自己!
“等一等!”
医生匆忙地扑向两仪式,企图阻止她自残的行径。
……
“你家小朋友醒了哦。”
苍崎橙子开了自家工坊的门,她瞥了一眼优哉游哉地半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林风,她随意地往那柱子上一靠。
“昏睡了两年,你也是有够耐得住性子,居然就去看了她一次?”
苍崎橙子表情怪异地打量着林风,她记忆中林风对那个孩子还算好,没想到人家昏睡了两年,林风只在刚入院的时候去过。
这也太奇怪了!
简直就好像是林风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醒一样。
想到这里,苍崎橙子看向林风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上了探究的意味,她印象中对方可不会无情无义至此。
“你不会知道她要昏睡多久吧?”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猜测有点荒谬,但是不知为何,苍崎橙子却觉得林风就是这样适合反常事态的人,因为他的行为本身就不能够用常理去推断!
林风被苍崎橙子这么打量着,倒是表现得很坦荡,他随手把报纸往旁边一方,似笑非笑地抬了眼。
“你对两仪式倒是很关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爱上了她呢……还是说,你喜欢我,把她当成情敌了?”
爱上了两仪式?把两仪式当成情敌?
不管是哪个方向,这个猜测都可以说是相当地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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