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质问
杨乐天没有阻止妮可的愤怒表态,这也是他要质问的。今天这样的阵仗,让他已经出离了愤怒。哪怕明知道,一号小老头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没有必要搞得这么过激,提前打个电话,向他说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不好吗?非要在这里摆出一个死磕的架势,想要向杨家展现肌肉吗?
一号小老头被问得哑口无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才能够平息怒火。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妮可冷笑着道:“给我们一个交代,什么交代?一号,我们杨家不需要任何人给我们交代,因为我们想要的东西,自己能够拿得到,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听她说话似乎在步步紧逼,可这些话又是个不争的事实。如果针对钟家,杨家可以轻松的做到,之所以变成眼前这副模样,完全是一号小老头从中作梗,这等于又多了一条罪状。
一号小老头却不这么认为,道:“如果是以前,杨家和钟家的纷争属于古武界内部的事情,那么,现在不同了,他们已经投身到某个队伍当中来了,他们一样能够得到国家的保护。”
这次,杨乐天实在听不下去了,慢慢的走到妮可的身边,道:“也就是说,在你们的保护下,钟家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们杨家出手,甚至不惜踩过线,针对我二哥杨秋天下手。
一号,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问我,对于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后悔,我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告诉你,我对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无怨无悔。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后悔的,就是合作的非人。钟家的这件事,你彻底寒了我的心。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他很有点古武界遗风的死掉了一块衣襟,甩手扔向半空,随即化作一团飞散的黑烟。拿杨家的安危开玩笑,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佐藤香织站在两个人的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妮可,暗自长叹了一声。一号小老头针对的绝对不是杨乐天,是妮可带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尤其是在白眼狼国内发生的那一幕,太骇人听闻了。
所以,一号小老头希望尽快的摆脱对杨乐天的依赖,甚至,最好今后再也不需要杨家卷进各种纷争当中来,这样就不可能把妮可拖进来,最终成为双刃剑,不仅伤人,还会伤己。
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很不错的,奈何所遇非人,临时抓到了一个钟家如获至宝。谁曾想,这个钟家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非但没能把杨家从中剔除,反而把妮可给激怒了。
一号小老头看到那块飞向天空的衣襟,目光里完全复杂的情绪占满了。那些和杨乐天合作的愉快回忆,一时间涌上心头。
可现在不是叹息的时候,他苦涩的道:“杨总,我真心实意的请你们回头。而近段时间出现的一些问题,我会尽全力给你们一个认可的答复。”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一号,你当我们杨家都是些什么人?你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请问,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妮可并没有因为现在的状况,就收敛了态度。反而因为这类割袍断义在先,没有了任何的顾忌,索性把一直以来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
一号小老头尽量拔直腰板,使得自己看上去更令人信任。没办法,在杨家人的眼里,他的信用度已经崩溃了。
“钟家所有不怀好意的人,会被一次性清楚干净。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针对杨家的不利影响,我们也会尽快的消除。”
妮可再次逼问道:“就这些?”
一号小老头这次没有松口,道:“就这些,这也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另外,在钟家这次抓捕杨总的错误事件当中,不可否认也有你们的责任。杨总,帝都一家娱乐公司突发大火,造成巨大财产人员伤亡,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乐天淡淡的道:“我知道,为什么偏偏他们那里发生大火,相信一号你也知道吧?可为什么这样的王八蛋却没有被绳之以法,非要逼着我们自己动手来复仇呢?
还有钟家,他们明知道二哥被骗得山穷水尽,几近破产边缘,却还要出手灭口,使得罪犯得以脱罪,差一点点,连这家娱乐公司也逍遥法外。难道,我不应该出手报复吗?”
一号小老头面对质问,态度还是很平和的道:“杨总,你一向相信法律,为什么这次要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呢?”
杨乐天目光变得阴森,指了指一号小老头,冷声道:“是你逼的!钟家的所作所为,一直没有受到法律的严惩,甚至还在你的庇佑下,不间断的向我们出手。难道,你所说的法律只能成为我们杨家的枷锁,任由别人肆意攻击而不做反应吗?”
一号小老头被问得哑口无言,转而又很希望能够化解杨乐天心中的愤怒,道:“杨总,远的不说,比如这次帝都这家娱乐公司发生的事情,我就认为拘捕你也是合理合法的,可我没有这么做……”
“你有证据吗?你如果有证据,我现在就跟你走,枪毙我也认了!要不,你现在就去调查,去寻找证据,我杨乐天接着。
钟家可以做到这一点吗?他们是赤果果的犯罪,我人证物证俱在,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可以摆在你的面前,可结果呢?你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他们可以肆意践踏法律吗?”
一号小老头彻底没什么话好说了,确实,杨乐天所说的这些没有什么好指责的。杨乐天是古武界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他被攻击完全可以反击,这是古武界的纷争。
说起来钟家和杨乐天之间就是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他从中不断的周旋,甚至是偏袒,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可当他看到妮可的时候,又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