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看到这伤,北宫逸轩的心便是一紧。
宁夏被太后一掌划伤,那伤疤,正是这个位置;无数次的,听到秋怡在门外唉声叹气,直说宁夏这伤疤若是不能好,便是毁了那一副美丽的容颜。
不能笃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宁夏,北宫逸轩握紧了手中的剑,眉头紧蹙,心中犹豫。
“看你夜夜守在此处,还当你是如何将她当了心头宝;如今面对她的死期,你却如此的畏首畏尾,看来,她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
知道北宫逸轩这是在怀疑,北宫荣轩便出声刺激;说话间,长剑一横,眼见就要划破那女子的脖子。
北宫荣轩一剑划出,北宫逸轩想也没想便是飞身而上。
那一剑挑出,直逼北宫荣轩的要害,却在此时,北宫荣轩左手一甩,三玫毒针无一虚发,每一针,都刺入北宫逸轩的胸膛。
“噬骨针,虽是仅有三发,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一声冷笑,北宫荣轩得意狂妄的看着北宫逸轩将那女子给搂在怀里;“噬骨针,如其名,中针则承受噬骨之痛,哪怕将毒逼于一处,亦会一日日蔓延,直到全身溃烂。中毒者,承受七七四十九日噬骨身烂之痛,最后化作一摊浓水而亡。”
怕北宫逸轩不知晓这东西的厉害,北宫荣轩很是贴心的给他做着介绍“皇弟,皇兄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归顺于皇兄,皇兄便将这解药给你!若是不肯,可莫怪皇兄不顾及手足之情!” 女配要革命:.
不得不说,北宫逸轩是给了北宫荣轩一个惊喜,如此人才若不能为已用,实乃可惜!
面对北宫荣轩的规劝,北宫逸轩一声冷笑,内力将针逼出,顺手便将毒针甩向了北宫荣轩。
“不知好歹!”
没料到北宫逸轩这般的绝然,北宫荣轩被一支毒针击中,连忙逼出毒针,将那唯一的解药服下。
就在此时,被北宫逸轩搂在怀中气息微弱的女子,忽然睁开了眼,在他分神之时,袖中闪光乍闪,抬手间,被毒浸过的乌黑匕首朝他胸口急急刺来。
虽然怀疑那女子不是宁夏,却因为不敢赌而以身犯险,就在那女子挥着匕首刺来时,昊天及时出现,一剑取了那女子的性命;而那女子手中乌黑的匕首,离他仅一指距离……..
将安兰殿遗忘的侍卫,却在此时蜂拥而来,北宫荣轩不甘心的咬牙冷哼“七七四十九日,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若你不知进退,便是不得好死!”
...
☆、0111:你是我的炮灰
(注意:第0110章在1月30号有修改,请亲亲们重新看一遍哦,么么哒)
北宫荣轩被逼离开,北宫逸轩直到确认怀中的人不是宁夏时,这才松开了手,任那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惊的昊天眸光一寒“主子,郡主无事。”
今夜,宫中暗潮涌动,而郡主,被主子护在那安兰殿中,做着她的好梦。
“主子,您应该相信属下;便是属***亡,亦不能让他们劫持了郡主。”看到主子为了一个还没确定的人质而犯险,昊天心中便是沉闷。
这是主子不相信他的实力,也是主子太过在乎郡主。
北宫逸轩只觉得身子发.软,浑身的骨头似被虫蚁噬咬;明明是痛的不行,嘴角,却是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你不懂,当一个人深深的牵着你的心时,哪怕明知是陷阱,你也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因为-------赌不起!”
是的,赌不起!虽然相信昊天不会让北宫荣轩的人将她捉了,可是,他却也不敢赌!万一,万一是她呢?若他受伤能换来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他护着她,守着她,便是要让她毫发无伤。当初的犹豫和顾忌,在此刻,完全的消散。
若非今晚的惶恐害怕,他也不会这般下定决心完全抛弃那些顾忌;母妃的死,与庄映寒有关,却和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那个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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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那一晚的惶恐,北宫逸轩的手便缓缓抬起,尚未睁眼,便将她抱住,按在胸前。
那一晚的人不是她,却让他真正明白了失去她,会带来怎样的痛。
明知是陷阱,却不敢托大,关已则会乱,心念则不定。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受了伤,他不惧,噬骨剜肉之痛,他不怕;他只怕,她会消失…….
此时听到她亲口说出那份喜爱,这些日子的郁结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的泪,让他小小的满足;至少,他与太皇太后在她心中的位置齐平;她因为吃味而口不择言,让他心中欢喜;至少证明,他的地位,与日俱增。
可是,高兴过后,他又开始心疼,她哭的这般厉害,他该如何哄着她不要再哭了?
没哭时,宁夏把一切都当作故事来走,她觉得,只要她坚持下来,就会拨云见日,柳暗花明;却没想过,她在一步步坚持下来之时,他又是如何的刀光剑影中求活,为了她,他又是如何的夹缝求生?
“炮灰,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他将她按在胸前,她的泪流到伤口之中,他痛,却更喜。
“不哭了,相信我,我没事。”
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她哽咽的这般厉害,看来是真的吓的不轻。
转手握着她颤抖的手掌,北宫逸轩问的直截了当“什么叫活了两世?什么叫做谢雅容是女主?什么叫做穿越过来?”
这话问出来,她的哽咽顿住,抬起头,眼泪还是没止住,却是硬生生的噤住了声。
“你是谁?为何会在庄映寒的身体里?是不是大婚那晚来的?是不是她撞柱子之后你便来了?”
他目光温和,满是疼惜,那眸中的情意,犹如三月的春水,又似那沁心的花蜜。
他的声音,轻和而柔软,就像是一抹春风吹进心里,拂着她心中的不安与怯意。
“我…我…”
她该怎么回答?怎么跟他说?如果她说了,他会不会怕她?就像当初许仙那般的爱着白蛇,结果却因为不是同类而生生的伤害了白蛇。
她是一个灵魂,她穿越到庄映寒的身体里,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捉了她去烧了?会不会找那些所谓的道士来灭了她?
她眼中的犹豫和害怕,让他的心一紧;抬手抚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宁夏。”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未知的彷徨“宁静的宁,夏天的夏。”
“夜幕欲归宁,日入霞于夏。”
他薄唇轻启,却是让她咬唇一笑,声音还带着哽咽“就你有文化!”
“宁夏,告诉我,你是从何为来?为何而来?”
双眸闪耀,至少,他如何知晓她是什么名字了,再不用唤那让她不喜的称呼。
宁夏看着他,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烛火中,看着他胸前的血染到了她对襟暖粉的衣襟上,心中又是一痛“你的伤……”
“方才还很痛,如今见着你,便是好了许多。”她手中的药瓶还紧紧的握着,他目光一闪,指着一旁的银盆“那是昊天取来的水,还未清理伤口,可否劳烦你替我将这伤口清理了,顺便与我说说,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以伤来转开她心中的顾忌,这一点,处理的很好。
当她手忙脚乱的将盆边上那雪白的绸巾拧了水,给他擦拭胸前的伤口时,他谆谆善诱“宁夏,到了这里,还习惯吗?”
“刚来时不习惯,很不习惯;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刚来那会儿,极不习惯这里的没有人权,不能出府,处处受人监视,还随时有生命危险。
自打遇见他,她觉得一切都顺了许多,或许是心中有了个冀盼,便觉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去迈过的。
“庄映寒,她还没走吗?”想到上一次她的异样,他的眉头便是一蹙。
这身子是庄映寒的,如今芯儿却是换了;可若是那个人还没走……
“我也不知道,上一次她忽然出现之后,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一想到那个女人时不时就会冒出来诈尸时,她清洗着伤口的手便是一顿,语气颇为紧张“上次的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要嘲讽你的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你……”
“我知!”勾着嘴角,大掌握住她因紧张而紧握的拳头“我也知道,说喜欢的,是你。”
一句话,就似一阵强风,吹现了天空的乌云;那温和的眸子,如旭阳照耀进她双眼;她就这么直直的,愣愣的看着他。
“你喜欢我好久了,第一次看到我就好激动,后来发现,真是越来越喜欢我,我总是能及时出现,我是你的什么?”
被昊焱打断的话,他除了不明白那‘都叫兽’是个什么东西外,其他的一字不差的重复了出来。
弯弯绕绕这么些日子,跟自已呕气,跟自已较劲儿,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昊焱打断了她的话,让他生生的误会了她这般久。
许久以来的委屈和郁闷,在听到他这话时,双手紧了又紧,看着他鼓励的眼神,她反握着他的手“你是我炮灰!”
炮灰吗?她连作梦也在喊着他的,他在她心中,是这般的重要,不是么?
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容,白净的肌肤上,还有一道痕迹;虽然云闲的药不错,却因为时间的缘故,疤痕还未完全散去。
轻抚着的手,改为将她小小的脸蛋给捧着,只见她长卷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而她此时清亮的眼神,却如同清晨竹叶上被阳光照射的那一抹光亮,直直的摄进他的心里。
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缓缓的拉近,薄唇擦过她的唇角,与她耳边轻叹“是啊,我是你的炮灰……”
我是你的炮灰,是你心中那个一直喜欢的人;是那个让你在梦中也能笑着去呢喃的人……
与自己较劲了这般的久,吃尽了味,却发现,这一切,是这般的可笑。
.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爱情使人生丰富,痛苦使爱情升华。
他却没想到,他的爱情,来自于她的追逐;而这份爱情的痛苦,源自于他的畏惧。
如果不是因为想着母妃的死,若不是因为心中还有顾忌,他便能直截了当的将一切问出来;若他问了,她必会答。她若答了,又岂会有这些啼笑皆非的误会?
“傻瓜!真是我的傻瓜啊……”
微凉的唇一下又一下的扫着她的唇.瓣,那说不清是挑.逗还是无意的行为,让宁夏呆呆傻傻的愣在那里,任由他肆意而为。
‘我……你…你是什么意思?”
心里太多的问题,却在对上他一双深情泛滥的眼时,什么也问不出来。
北宫逸轩看着她这副朦朦胧胧的模样时,心都软成一片片的,捧着她的脸,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在你喜欢我的同时,刚好我也是那么的喜爱着你;若你愿意,可否愿意将这一生交于我?你我二人,琴瑟相合,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眷侣。”
在你喜欢我的时候,刚好我也是那么的喜爱着你;人这一生,刚好喜欢的两个人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宁夏没想到她的爱情来的那么快,像是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在郁闷着他的淡漠疏离,此刻她却是愣愣的由他抱着,吻着……
“宁夏是从哪里来的?” 360搜索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中…天朝….”
“最在意的是谁?”
“外婆……”
“太皇太后像你的外婆?”
“嗯……”
他的吻,不深,浅浅的一个蜻蜓点水,唇却是没有移开,明明还是个受伤的人,这会儿却是将她搂在怀里,双唇摩擦时,就似一道电流,让她脑子越加的懵。
或者说,她还对眼下的情况没闹明白;怎么这一转眼,她和他,就又这般的亲密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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