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她对我说:“别揉了,用水洗过之后都会变成这样。”然后拿出随身的小镜子,我一看自己的眼睛也是那样的血红色,真的把我自己都吓到了。她又接着说道:“用哪里的河水洗完后视力就会恢复,视大雾如无雾一般。你不是也发现了吗?”
  的确在用那血水洗过后视力果然是恢复了,刚刚我甚至以为这大雾居然散去了。我又看看大家一个个都红着眼睛,这时感觉的不是恐怖反而有点搞笑了。我把鞋底在河面上来回擦了几下,惊讶的发现脚底的血土居然不在有那种黏黏的感觉了。也没有了那种双脚被缠住的感觉了。然后我们又替下眼镜他们等人,让他们去河边把眼睛洗净。
  我问道夕羽惠:“我的眼睛不会以后一直这样吧?千万别给小爷留下什么后遗症啊!这条臭河怎么作用这么大,没想到居然可以让人在大雾中恢复视力。”
  夕羽惠哼了一声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怕好就让你一直瞎着好了,很肯能以后就是现在这样了。你们中国不是有一个词叫‘眼红’吗,挺适合你的。”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河水可以让咱们解除雾气的干扰,具体的你应该去问你的四爷。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这条河应该不是生灵河而是正好和生灵河相对的一条河。”
  我很想再问四爷关于这条河的问题,但是我看到他正在和风干鸡两个人小声的说着什么。周围现在可以被看个清楚,在这片血土上满是人身体的残肢和血尸,刚刚那些从土里爬出的血尸现在正在向离我们较远的一个小山包旁靠近。这就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了,刚刚好像还不是特别友好,怎么现在从土里出来这么多血尸后反而不攻击我们了呢?
  我问道夕羽惠:“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血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还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东西应该不会说话才对。为什么刚刚在报数的时候却听到了声音?”
  她嗯了一声说道:“五更大雾是一种阵法,而且相传这种阵法在苗族迁徙时就已完全失传了。看来这个虵王应该是最早的蚩尤部族中的一支。咱们现在只是依靠这里这条河水暂时破了雾阵,但是这里是阵中有阵,险中有险。想要全身而退就看运气了。咱们在刚刚进入大门后可能就已经被某些东西引导着到了这里。这里是一块哪的一见的风水宝地,各种生灵在这种地方经过日月的洗礼,都会具有一定的灵性。能干扰咱们的感觉器官也不奇怪。五更大雾里生门被阴兵守着,那些血尸就应该是被阴兵所附。你看他们都向那个地方在移动,说明那里就是一个生门。”说着她伸手指向里那个小山包。
  关于阴兵这件事很久以前听老爷子的同学王叔叔给我讲过一个他当时经历过的真实事情。以前我们全家还是在河北住的,只是后来调整才来了山东。老爷子的同学王刚以前是个军人,他所在的部队在唐山大地震的是后是第一批参加救灾的部队。
  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后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那时的汽车虽然不好但是军队的装备保养的一向很好。在他们离唐山灾区还有1个小时路程的时候他们全团的汽车全部抛锚在路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因为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约在晚上8点的时候,汽车的大灯忽然全都熄灭了,我爸爸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车退到路的右边,大约在8点15的时候上面又命令让全体人员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和乱动,这样他们就在车上一直坐着,一直到深夜。
  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当时王叔叔就坐在驾驶室里,看见从他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青色马车,而这些马车正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过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发着绿光的清灯,他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他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
  那时候听到这个都吓得我好几天都睡不好,现在以前那一具具的血尸在哪里整齐的列队而站,确实让人毛骨悚然。眼镜他们这时也都一个个“红”着眼睛回到了队伍。
  四爷见人已经到齐说道:“现在只有以身犯险从生门闯过,咱们才可能杀出一条生路了。在这种五更大雾阵之中如果咱们不能尽快逃出就只能等着变成那些血尸的样子了。这里真正要人命的不是那些把守住生门的血尸,而是刚刚使你们恢复视力的那条河的河水……”
  第三十二章 灵渠
  四爷这话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如果这里的河水这么危险,那刚刚也是他让我们去河里用那些恶心的河水洗眼睛,怎么现在却又说这里的河水却又能置人于死地了呢。而且这里的河水对视力的恢复可以说是立竿见影,除了我们的眼睛变红了对身体至少现在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四爷又继续说道:“这里这条河不是一条普通的河。这条河是虵国祭祀用的河渠。也叫做灵渠。相传这条灵渠是龙用来饮水之用。而这里这些血尸都是祭祀用的人贡。这些‘人’死的时候都会被从颈部刨开,把身子倒立着载到土里。颈部动脉破裂血如柱一般统统被这里的土吸走一点也不剩,人就慢慢的被放干身上所有的血而死亡。”
  听四爷讲到这我浑身就开始不舒服了。一个人被放干全身的血而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种变态的祭祀手法和古时蛮夷地区的一种同样变态的殉葬方式“地念”非常相似。所谓地念就是把殉葬者打晕,然后围在主棺的四周以两仪八卦的方式,把殉葬者的头和颈部埋在地下围绕着主棺形成一个人字八卦,然后在七日之后对殉葬者的尸身用水银封身。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些生前就照顾棺主的人,在死后依然可以侍奉棺主。把头埋在地下是为了让他们离棺主的“距离”更近。这里这种祭祀方式比起地念来可以说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家地念好歹还算“人性化”把人打晕,这地方完全野蛮的赤裸裸,把活人被割破颈部动脉倒载在土里直到血尽而亡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四爷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这里的灵渠并不只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而是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全部都是!”说完四爷的目光投向了远方。
  大凯吃惊地问道:“李爷,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里这些黏糊糊的土地以前也是那个什么灵渠的一部分?”
  “不是以前,是一直都是。”风干鸡接到他的话说道。
  我注意到那几个日本人听到风干鸡的这句话后明显感到了震惊几个人在小声的和夕羽惠嘟囔着什么。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对他说:“小哥,你要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大片范围以前也曾经是灵渠这还有点可能。因为经过数以千万年的海陆变迁或者是地壳运动,很难说这里以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有可能这里以前就是一个用于祭祀的巨大灵渠,但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之后,灵渠已渐渐的消亡变为大陆,最后可能就只剩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条小河了。但是他要是说现在这还是灵渠那就太夸张了。首先这里连一点水都没有哪来的灵渠啊?”
  他回答道:“现在没有水并不代表这里会一直没有水,如果现在就有水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他们的样子了。”说着他偏头看了看在小山包周围集结的血尸。他又继续说道:“这里灵渠内的水会根据时辰发生演变,那些血尸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死时是血尽而死,要起尸也是变为干尸而不是现在你所见的伏尸。能变为血尸是因为他们常年都浸泡在血水中,加上这里这种特有的土质,就会使灵渠中的那些血水回流再次进入他们的体内。而虵国祭祀所选择的时间也是灵渠水退之时,当水回潮时这些‘人’就会被灵渠带入道河中成为‘永贡’。”
  这个灵渠居然还有退潮?众所周知潮汐是由月球的吸引力造成的,一般也都是出现在海中,没听说过一个小灵渠还有尼玛潮起潮落这么一说。
  眼镜这时问道风干鸡:“那些尸体如果长期在水中浸泡,表皮会变白膨胀脱离。尸体的内脏也会被微生物腐蚀,使体内气体无法及时排出,尸体应该会膨胀到非常大,而不是像这里这些尸体一样依旧能保持这人形。”这一路上很少听眼镜说话,他这样一问也确实点到了重点。这么多血尸是如何形成的就成了一个迷了。
  风干鸡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身从河边用双手舀起一手那种血水就走了回来。然后对我们说:“你们自己看。”
  我和大凯都睁大眼睛看着他手里那摊浑浊的血水,大凯因为过于粘稠只能看到表面一层深红色的血沫子而已。夕羽惠把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解了下来放在了那摊血水中。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纱布上那些血片子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像蝌蚪一样的东西在使劲的想钻破纱布,而且很贪婪的在吸着纱布上那些血。然后那个“小蝌蚪”居然伸出了一条比它自己身体还要长的舌头缠住了纱布。风干鸡把双手中的血水往地上一泼,就看到那个小家伙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溜烟拖着纱布钻进了土里。
  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然后风干鸡才淡淡的说:“这就是形成那些血尸的原因。”
  这个“小蝌蚪”一样的东西见到血就十分兴奋,难道他们既生活在灵渠内也生活在这里的土中,那些血尸又是被埋在土中,再往下推一步就是这些小东西寄生在那些血尸中?!
  “一会河水上涨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会被淹没,到时候这些土里的污血就会倒灌回来,每个人都成刚刚那种东西的攻击对象。一旦让那种东西进入体内就只能等着变成血尸了。”夕羽惠在一旁说道。
  她这一句话可把在场的除了四爷和风干鸡以外的其他人都吓到了。这时只听“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河边传了过来,我忙向河里看了看,只见那些刚刚还很平静流淌的血河顿时从水里冒起了一串串的水泡,而且声音越来越密集,水泡也越来越多。眼镜匆忙地在一旁说:“快看脚下。”
  我低头一看现在在我们脚下的地上已经有一些细小的血花在向上冒了。看来这个灵渠用不了多久就要涨会原先的样子了。大凯和四爷说道:“李爷,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四爷用手指了指那个小山包就是夕羽惠所说的生门的方向说道:“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从那走了……”
  第三十三章 短兵相接(上)
  说完四爷就开始让大家站好刚才的位置,眼镜等日本人拿枪在外层射击,我们在里面随时补位。四爷还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瞄准血尸的眉心处开枪。夕羽惠让他们从包内拿出四把手枪和一部分子弹分给我们,然后自己没有站在里面而是和他的同伴们在外围组成了防御圈。连一向瞧不起日本人的大凯这时都对她投去了赞慕的目光。
  安排妥当后我们开始快速的向小山包的方向移动,脚下不时喷溅出的血花时刻在提醒着我们时间不多了。
  看来这次只能和那里的阴兵血尸硬碰硬了。我大体看了看小山包周围血尸的数量大概有几十具,如果要硬碰硬我们人数又占据劣势成功突围的希望恐怕不大。
  都说血尸是尸中之霸,是僵尸之中仅仅次于骨不化的伏尸,骨不化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尸了,更准确的应该说是一种妖。刚刚杀死一个血尸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这几十俱血尸估计杀伤力不亚于一个生化兵团了。古语中更有血尸护宝这么一说。如果一个墓葬内发现有血尸必是一个大墓。按照这个说法那个小山包生门后面难不成也隐藏着什么巨宝也说不定。
  我们已经逼近了那个小山包了,血尸距离我们只不过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大家都万分紧张,我手里握的枪都满是汗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专注的看着四周,生怕一时闪失血尸攻过来。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血尸还是在哪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攻击我们的迹象。我心里还在想难不成是四爷他们看错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五更大雾更没有什么阴兵守生门的事?
  就在这时我们前面的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就像电视信号不好是荧光屏闪动一样。我当时都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在仔细一看在那些血尸的身后好像出现了一个断层。随后在小山包周围的血尸,一部分严严的抵住刚才闪动时翘起的那块断层,另外一部分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生门就在刚刚发生震动的那个地方!这里生门所开的时间和灵渠开始涨水是同时的。必须速战速决,生门一旦关上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四爷对大家大声的说道。
  我看着脚下已经开始有少许血水了而且还在不停的慢慢的增长,已经不是刚刚那种小血花了。我看着新奇,第一次见到有涨潮的时候从地下往上涨的。
  耳边不停地响起了枪声,我看到几个血尸也应声倒地。正如四爷所说的那样这些人几乎是枪枪命中血尸的眉心,血尸中弹后躺在地上就冒出一股青烟,随后这些血尸就慢慢的被地上的血土像吞掉一样的又掩埋掉了,而那股奇怪的青烟也随之进入了地下。
  但是越是这样打下去,丝毫看不到血尸有减少的样子,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血尸朝我们扑了过来。一个被打倒了就有两个或者是三个又扑了过来。我们只能在原地进行射击根本无法再向前前进。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即使子弹打不光,但是脚下的血水也越长越快,也会被那种“小蝌蚪”一样的东西钻成血尸了。
  我对四爷说道:“四爷快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
  四爷手里的枪也不停的闪出火花,听到我的话四爷喘着大气忙的回答说:“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认准一个地方冲过去了,这些阴兵血尸根本打不死,即使打中他们的眉心过一会他们又会从地下爬出来,你看看现在那些向咱们冲来眉心上有子弹的血尸就是刚刚被打中的。”
  听了四爷这么一说,我朝身边认真看了看,还真的就是有一些眉心已经中弹的血尸依然再次向我们冲过来。大凯听到四爷这话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骂道:“他娘的,这是些什么鬼东西连枪都打不死啊!”
  风干鸡拍了大凯一把说:“掩护我。”就双手撑在前面两人的肩上一转身翻了出去。大凯大骂了一声,“我操,小哥你他妈的别看着形势不好就轻生送死啊!”边说边拿枪撂倒了几个朝风干鸡冲去的血尸。我也连忙把枪相助,无奈枪法太差都打了酱油了。风干鸡踢到两个血尸后,抬手摸出古刀一刀把冲在最前面一个血尸的头斩了下来,霎时间血尸的身体就喷出一股绛紫色的血,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这次既没有被血土所吞没,身体内也没有青烟散出。风干鸡在大凯的掩护下已经连斩四具血尸了,每一具都没有出现那种血尸又复活的事情,看来是死的很彻底了。
  我兴奋的和大凯说道:“这些死尸被小哥真的弄死了!”大凯只顾帮风干鸡打掩护根本没顾得上观察,经我一说他大喊到:“别用枪打眉心了,砍头!砍头!”这时大家才真正注意到了事情的变化,夕羽惠立刻从身边一个同伴的身后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冲了出去,眼镜和另外三人也紧随其后手持短刀冲了过去。剩余的六人把“人圈”缩的更紧,还是依然保持刚刚的位置,不断开枪掩护着他们。
  现在已经和血尸短兵相接了,我发现这个一路上不怎么和我们交流的眼镜功夫也是了得。他身体一跳扑倒一个血尸,顺势右腿原地一扫又连倒两个。持短刀的右手“嚓嚓嚓”三刀血尸就早已首身分离。夕羽惠则挥着一把武士刀连砍数具血尸,刀锋之锋利让人咋舌。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血尸从腰斩断,然后她狠狠的将已分身的血尸头踩爆。一时间在他们的突围和我们的火力掩护下,我们前进的速度也较刚才快了许多已经很接近生门了。但血尸依然疯狂的扑过来。
  人的体力始终是有极限的,几个人应付这种血尸确实消耗巨大,我可以看到夕羽惠这时已经拿刀的手开始抖了起来,时不时的拿刀撑住地面。随着体力的下降慢慢地夕羽惠他们等人已不再有刚刚的优势了。血尸的反扑近似恐怖,除了冲向他们,在我们周围也涌上来无数血尸。我身前的一个日本人只是换子弹时不小心,就已让一个血尸冲了过来,血尸一口咬在了他的颈部使劲一扯居然把他的半个脸皮也扯了下来,血淋淋的样子吓得我都不敢多看,闭着眼拿枪就朝血尸的身上猛地开枪。血尸丝毫没有收到我的影响,一口啃食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并没有束手就擒,从背后抽出短刀一刀扎进了血尸的腹部,但血尸却依然不为所动,一把将他的头扭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鲜血。周围几个人完全乱了,拼命的朝这个血尸开枪。就这样我们这个“防御圈”算是散了,血尸一下子就像洪水一样汹涌的涌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短兵相接(下)
  那个被打的像马蜂窝一样的血尸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在哪里啃食。四爷大叫道:“注意四周!别管他了!看四周!看四周!”然后双手卡住血尸的头,顺时针一扭把这个血尸的头整个都扭了下来。我看着吓了一跳,四爷已经年过大半载了,但身手绝对不减当年。小的时候就听奶奶给我讲过四爷年轻的时候常常都是打头炮的主儿,我听说过最经典的一次是在东北时他们掉进了日本人的包围圈,四爷硬是领着他的人成功突围而且截获了一组重要的情报。那时候四爷也多了一个绰号“勇子”,这也是他最津津乐道的一个名字。
  那几个日本人想在组成那个“防御圈”已经不可能了,血尸这时已经疯狂的向我们扑了过来。那些日本人拼命的挡住血尸的反扑,和那些血尸肉搏开来。大凯也抽出短刀前去帮忙。
  我见情况不对,也忙把枪插在背包里抬手就抽出了短刀。这时候已经没有怕或者不怕的想法了,只有一个意念就是要活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人往往在这种时候就能激发在身体中的潜能。
  我迎上去就给上前的一个血尸一刀,刀刚好从他的下颚穿了过去,血尸并没有倒下而是一把用胳膊把我拍倒,我也顺势将短刀抽了出来,顿时尸血溅了我一脸。他这一下他的我生疼,我感觉自己的背应该都肿了起来。我还是赶忙从地下爬起,忍着疼痛又向那个血尸挥刀而去。还没等我冲过去就被周围的一个血尸将我狠狠的扑到。手一松短刀甚至从手里滑了出去。
  我心里暗叫:“不好!”现在大家都各顾各的,根本没时间管我甚至在血尸的重重围堵下能不能看到我都是问题。血尸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来,我下意识猛地挥起右拳重重的打在了血尸的太阳穴处。经我这么一打,原本要咬向我脖子的大嘴一片咬到了我的肩上,但是我一点没觉得疼。我一把用双手压住血尸的头,生怕他一抬头像刚刚撕下那个日本人的脸皮一样把我的肩撕开。
  血尸双手在空中乱抓好像要拼命的站起来一样,一点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凶恶霸气。而且力量也不如刚刚那么大了。我就这样死死的压住他的头,然后觉得肩上开始热热的发烫,我以为是自己的血流了出来,心想这下不被血尸弄死也要被那种“小蝌蚪”弄成血尸了。于是手一松,让血尸的头抽了出去。
  我惊讶的一看这血尸刚刚还是整个脑袋,现在只剩下半个了。双手空抓了两下就躺在地下不动了。我马上看看我的肩膀,只见肩上有一大片黏糊糊的血迹而且还冒着青烟。我用手擦了两下看到肩膀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这个东西是怕人的肩膀?
  于是我大声的和大家说道:“这东西怕人的肩膀啊!碰到肩上就会融化了!”
  不远处传来了大凯的声音:“小爷,你坑我们啊!一点屁用都不管啊!我旁边那个日本小哥听了你的刚刚差点喂了这帮畜生了!”
  我还在迟疑,难道不是肩膀的作用?我身边血尸还是不停的向我扑过来但结果也都是和那个少了半个脑袋的一样,脑袋都融成了一滩滩的血水留在了我的身上。
  “是麒麟石!麒麟石!”远处传来了风干鸡的声音。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上还有那块古玉!我怎么把这个辟邪的东西给忘了啊!我忙从身上掏出古玉,只见那些血尸看到古玉纷纷退让不及,再也没有刚刚那凌厉的攻势了。看来这个古玉对这种邪灵之物果真是有震慑和杀伤的作用。在人面树下我们就是依靠它脱险,想不到现在在火烧眉毛的当口又一次帮了我们的大忙。
  我大叫道:“管用!管用。”
  四爷朝大家喊话说:“都到这边来。”然后几个挪步到了我的跟前。我在四爷的引领下一边揣着古玉一边慢慢地向大家所在的方向行走,想把大家汇到一起。血尸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这时简直实在尸阵之中几乎很难看到其他人的位置,只能靠声音来判断了。
  地上的血水越长越高,这时已经没过了鞋底了。回头看看我们刚刚所在的灵渠的位置,水已经涨到把刚刚的河岸没过了。我们每前进一步地下的都尸横遍野,遇到自己人的尸首,四爷就会让我去把他的装备包拿来以作备用。大凯和四个日本人被我们找了回来,他们各个浑身是血样子和血尸都差不多了。但是夕羽惠和风干鸡还有眼镜却不见了踪影。血尸盯着我们虽然不敢贸然攻过来但是丝毫没有要退让放我们走的样子。我们前进的速度依然不快。
  我扯着嗓子大喊:“小哥,夕羽惠,眼镜你们要是还活着就快的回答我!”我这时最担心的就是夕羽惠,刚刚她明显已经累的拿刀都是问题了,又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她的身体还能不能撑住。
  这时我左手边的尸群被冲开了一个口子,最外面的这个血尸头上被一把短刀插中,一下倒在了地上。我看到风干鸡和眼镜两人架着夕羽惠正艰难的往这里移动。四爷马上和另外几个人拔出枪用火力来掩护,他们才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风干鸡和眼镜两人也是狼狈不堪,眼镜的左腿上甚至还挂着一个血尸的手臂。我看到夕羽惠肩上出了一大片血,还有一个重重的牙印十分清晰。风干鸡推着夕羽惠来到我的身前,拿出急救箱先用纱布把她伤口的污血擦掉,我看到她肩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绛紫色,然后风干鸡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撮糯米,混着酒精用纱布给她敷在了伤口之上。然后又拖着她回到了我的身后。
  群尸把我们紧紧围住,我们只能慢慢地前进。对我们无计可施使这些血尸变得十分暴躁。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血尸向我冲了过来,一下将我扑倒。这东西难道疯了?不知道我这有麒麟石了?然后我看到周围大片的血尸朝我身后的人扑了过去。“艹,这血尸是在舍命堵抢眼啊!”我在心里暗骂道。万幸后面的人没有放松警惕,用子弹将血尸的攻击抑制住了。很快我身前的这具血尸的头又化成了一堆血水,我马上站了起来。周围的血尸也一下都向后退去。
  脚下的血水越来越多,已经没过了脚腕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到不了生门估计就要变成血尸了。事实证明这块麒麟石也并不是无所不能,它只有在一定的范围内和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才能正常发挥作用。
  我对大家说道:“时间不多了,咱们这样走下去到不了生门就挂了。现在大家一起跟着我往生门的位置跑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想法立刻被四爷驳回了,他说道:“现在咱们这伤兵满营,体力都达到了极限这样贸然跑步前进,如果你在最前面再被血尸扑倒,那身后这些人根本没时间反应,就会被血尸再次包围。这样一旦血尸把麒麟石和大家分开那样其余的人都只能等死了。或者一旦步速不一样距离就会被逐渐拉开,那么周围的血尸也同样就会有机可乘。”
  大凯接着四爷的话说:“李爷那您快想个办法啊,我觉得小爷这个主意可以试试,要是咱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死马当活马医吧。”四爷没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我朝风干鸡看了看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三个智囊四爷和风干鸡都没有任何办法,夕羽惠现在又昏迷不醒,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们?
  这时大家都已心灰意冷,眼镜却说道:“我还有办法……”
  第三十五章 神风特工队
  我们这时把目光都聚焦在了眼镜的身上。他在和周围的几个日本人快速的说着什么,然后他们再从包里翻找这什么东西。
  大凯不耐烦地问道:“我说日本小哥,你有什么办法和大家一起说说,你总和你的人在哪叽里呱啦的嘟囔什么啊?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眼镜没理大凯还是在哪和那几个日本人交代着什么。我回头看了看,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又变为了坚毅。我真的很好奇眼镜再给他们灌输什么内容。
  他布置完后后,便和我们说到:“这种血尸行动起来的速度比较缓慢,而且我刚才注意到他们都很怕火!一会我们的人会将这里的一群血尸冲开,短时间内血尸的行动速度比不上人,再加上有麒麟石可以挡住没有散开的血尸,然后你们就有机会可以快速从这里冲到生门了。”
  “别开玩笑了,这里这么多血尸你说冲就能冲开了?”大凯很不屑的说。
  大凯的话音没落多久,一个日本人就从后面撞开我向血尸冲了过去!我被撞了一个突然,差点跌倒。我心想:真是疯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他加速撞向血尸,然后伸出左臂向前一跃扑到了好几具血尸。血尸开始撕咬他,就在这时眼镜这时在身后大喊:“快趴下!”我把古玉用右手一护然后就马上卧倒了。只听见“轰”的一声,我耳朵都已经鸣了,较大的冲击波使我的脸皮都在颤,头发甚至都被吹得竖了起来。脸上扑面而来一股血腥。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又有一个日本人从我的身上跨过,朝血尸群冲了过去,我刚刚一抬头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我眯着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血尸群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刚刚这两个日本人是在自杀性爆炸啊!就像中东的恐怖分子的自杀性袭击一样。
  四爷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神风特工队?”
  我听到四爷这么一说心里恍然大悟,确实,他们的这种自杀性的杀伤行为和二战时日本著名的敢死队“神风特工队”的行为确实十分相像。只不过最著名的神风特工队是把炸药放在了飞机上,而刚刚这些人是结结实实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起神风特工队绝对是让二战时太平洋战区的美军叫苦不迭的一支魔鬼部队。“神风”的起名来源于当初元朝皇帝元世祖忽必烈的元军攻日战争。因为当时大元帝国灭了中原地区文明,而日本又是师出中原所以当时的日本对元国的行为很是愤慨,举行了许多悼念中原文明的活动。这种事情就传到了忽必烈的二中,他大为光火。元朝军队于1274年和1281年两次对日本进行东征,但都因为海上莫名突如其来的台风,导致元朝的舰队损失,使得东征告吹。日本人认为是神武天皇的鬼魂掀起的“神风”击退了元军。日本也逃脱了有可能被元王朝灭国的命运。
  二战时日本以“神风”命名敢死队,就是想借助“神武天皇”的魔力击败在太平洋上的美军。神风特工队分布于海陆空之中,都是用自杀性的袭击来打击对手。要是最著名的还是在冲绳岛之战中日本近似发疯一样的自杀性的飞机袭击,使美国海上舰队损失惨重。那时候神风在美军眼里就是死神的代名词。也是因为神风特工队这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才使美国放弃了原本登陆日本的计划,从而就有了那两颗原子弹“胖子”和“小男孩”在日本的爆炸迫使日本投降。
  继而连三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一时间烟雾缭绕。地下的血水也被炸药炸的冒出一个个的水坑。我抬头一看前面残肢交错,地下都是一滩滩的血水和破碎的尸体。好像人间地狱一样。通往生门的距离离我们不过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了,我看到所谓的生门就是在小山包下露出了一个两米来宽的地缝,而且这时血尸群的确已经被接连的爆炸所炸开了缺口。血尸都距离我们已有一定的距离了。
  眼镜在一边说道:“快走!”我立马爬起来拉着四爷他们就往前冲,风干鸡抱着夕羽惠紧随其后。眼镜疾跑几步就跟在了我的身后。
  这时的血水已经能打在我门的小腿处了。跑起来非常不方便。经过刚才的自杀性爆炸,我们前方几乎没有什么阻力了。只是在生门处还有零星的几个血尸没有收到刚刚爆炸的影响。我们虽然是努力地跑,但速度并不快。同样血尸向我们移动的速度也的确很慢,这时已经不用再怕周围有血尸向我们冲来袭击了。
  眼镜抽出短刀一下就跑到了我的前面,后面大凯也前去相助。生门附近的四个血尸行动本就缓慢,眼镜飞身一跃双手一挥两具血尸就尸首两异了。大凯则被另外那两个纠缠住了,而且完全没有什么优势。幸好有眼镜的及时帮忙,不然大凯估计也就交代了。
  大凯和眼镜在生门处等着,却没有马上下去。而是都疑惑的想里面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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