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就是你闺女说别人比他好不乐意了,”郎山说,“从小不就这熊色。”
  “郎川你个自恋的。”郎川二姑夫指着他乐,“从小就美,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美的!”
  “你奶夸你两句就找不到北了,还真去当什么明星,别瞎整了,赶紧回来家里不少事儿等着你忙呢!”郎川大爷不乐意的说。
  “对,赶紧回来卖手纸。”郎山帮腔。
  “你给我滚犊子!”
  “郎川!”刚骂完,郎川后脑袋就挨了一下,砰的一声和刚才在打麻将那屋听到的比起来只高不低,“破嘴怎么说话呢!”
  “该!”郎山幸灾乐祸的哼唧。
  丈母娘突然到边上来了,江为止下意识的挺直了腰,眼睛也悄悄往那边剥,郎川妈站在他俩之间,打完郎川就拍了江为止的肩膀一下,“就像自己家似的,别客气,爱吃啥随便吃。”
  “嗯……”江为止嗯完了没接下句话,可能是受这一大家子没遮没拦的影响,他差点脱口而出知道了妈,一想到自己这么痛快改口了,江为止的耳朵尖儿又红了。
  郎川发现了他变了色的耳朵,用酒杯挡着嘴直乐,等他妈走了在桌子下面攥了攥江为止的手,心情那叫一个好。
  俩人没注意,他俩互动的时候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这一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吃完了一桌人喝的都是脸蛋通红的,为了陪江为止,郎川今儿死活不肯多喝,饭后俩人就到外面去溜达了。
  东北的天冷,哪怕是年关了也没见暖和多少。
  “冷么?”郎川问边上的人,这一张嘴就是一团白气。
  “差不多,没觉着特别冷。”江为止说着回头看了眼郎川家气派的三层小楼,“今晚住那儿么?”
  “不,住我家,”郎川往后面指了指,“挨着的那个房子是我家的,然后隔着两个是我大爷家,那边还有我老叔的房……”
  听郎川介绍了一圈,江为止诧异道,“你大爷他们也住这儿?”
  江为止这问法让郎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开始乐,“我以为你骂我呢。”
  江为止一想也是,你大爷这个真不太好说。
  “房子在这儿,人不在,平时都空着没人来。房子留着是因为我爷我奶,逄年过节或者是回来看他们的时候有个地方住。当然偶尔他们到这边办事儿也还是会回家来,外面再好也不如家,江叔叔不也这么说么。”
  “怎么不把老人接走?”这里怎么也没有城里生活便利,他们这大家子人这么亲近,搬到哪里都一样吧,江为止不解的问他。
  “习惯了呗,我爷说死了他也埋这儿,根长这儿了挪不走。”郎川一乐,和之前的没心没肺不同,有种沉稳的感觉,他指着挺远的那楝楼说,“你看,那个是我家工厂,我爸他们就是指着这个发家的,后来生意做大了,这厂子也一直没停产,岁数大了就开始念旧,再加上厂子在也能帮着村里人解决下创业问题,造福家乡,就继续发展了。”
  如今厂子的规模相当大了,在东北也是主要的生产基地之一,可以说他家的这个工厂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发展,不然这块儿一直被人说穷。
  郎家富了,也没忘本,没往一起长大同村人。
  “你家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做生意,吃艺人这份儿苦干什么。”
  “人各有志呗,”郎川笑,“我说实话,家里的经商头脑都被我爸他们瓜分了,到我们这辈有郎山郎秀,我就不是做生意那材料。”
  江为止一顿,看了眼郎川继续走。
  他男神这不是妄自菲薄呢么,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男神你的智商我见识过了,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你不要不要不要这么说嘛!
  “我当然知道我聪明,”狼大爷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的自信,对自己的特长从来不谦虚,“不过做生意光聪明不行,还得滑,你看郎山滑的跟狐狸似的,还有郎秀,还上学呢就一副奸商嘴脸,你觉得我能像他们似的么?”
  江为止想了想,然后摇头,好像这还真不适合郎川。
  郎川就是直来直去的,比起在金融杂志上看到他,其实江为止更喜欢在娱乐版面看到他的照片。
  还是当艺人好。
  “再说不当艺人能遇到你么。”郎川嘿嘿一乐,回头看看没有人,然后把人搂住,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妈他们今晚肯定通宵麻将,我家没人,今晚譲你好好见识一下东北火炕,还有东北爷们儿,包你针到病除不上火。”
  第二卷 冰火相融 第一三三章 在东北的夜晚
  晚上八点又吃了顿饭,或者说又开始摆桌喝酒,江为止对他们这种喝法真有点不习惯,就像郎川以前说的,之前什么酒都喝,到最后就变成绿箱子,顼在院子里堆满了箱子,江为止估计这些人可能从三十儿就开始喝,一直到现在。
  具体什么时间结束他也不清楚。
  反正巾帼不让须眉,一个比一个能喝,女的酒量更好。
  他就在郎川家待一晚,明天去沈阳,到大帅府走完,回去准备准备就要跟着薛宏远进组了。
  时间有限,所以俩人吃完饭就直接去了郎川家的房子,郎川大姐他们嘴上数落他,但谁也没逼着他再喝酒,郎川就带着俩红扑扑的脸蛋走了。
  郎川家里火炕已经烧好了,一进门一股热气就吹上来了,这种热和暖气或是空调不一样,整个屋里都是热乎乎的,温度很均衡,暖的很舒服。
  江为止下意识的拽了拽领子,怪不得东北人冬天光膀子睡火炕,这屋里根本穿不住衣服,太热。
  郎川锁了大门,三两步就窜进了屋,把正往屋里走的江为止往肩上一扛,带着一鼻头汗的江为止吓一跳,短促的叫了声。
  郎川想起他刚脑震荡,于是就换了个姿势,把人打横抱住了。
  然后一低头,亲上了。
  江为止挺沉,即便是郎川公主抱也挺吃力,江为止抱着他脖子让他省点劲儿,俩人就这么一路亲着到了郎川的屋。
  门口倒着贴了个一大福字,在东北这是福到家的意思。窗户上是红色的窗花,窗外是红彤彤的灯笼。屋里喜气洋洋的,就连灯光也不是那种特别明亮的白炽灯,灯光偏黄,再配上满屋的红看着像新房似的。
  江为止摸摸身下的大红缎面,哑着嗓子说,“平时这屋也这样?”
  郎川一边拽他衣服一边说,“我妈就好这口,艳色的。”
  说完把脑袋往江为止衣服里一拱,“我就好你这口。”
  江为止抱着他脑袋,俩人摔到炕上,火炕和床不一样,不管铺的多厚下面都是硬的,被子下面散发出热量,再多冷的天趴到上面都是里外的热,觉不出一点凉。
  “能行么?”江为止推推他脑袋,“这是你家。”
  郎川家不高,两层,他俩现在在第二层。
  这种结构江为止害怕一出点什么动静下面就能听着。
  “你敞开了叫,没事儿,他们今晚都得在我奶那打麻将,不玩的就各自回家了,都有地方谁都不能来这儿,现在这就咱俩。”
  江为止点点头,郎川又把他往里推了推。
  “经纪人,我问下,我现在能解禁了么?”
  郎川在江为止怀里抬头。
  江为止摸摸他的脸,“我说不行你能忍住么?”
  “待会儿就得炸,炸你一脸。”郎川呲着牙一脸凶相的说。
  不过没人怕他,哪怕是他咬人。
  事实上江为止也没少被他咬,蛇精病犯了的时候就是不分对象小狼狗,见谁药谁,不犯病的时候也咬,专门咬他一个,比那个咬的可凶多了。
  郎川的箱子就放在炕边上,郎川爬过去从里面掏出俩东西,江为止一看,是安全套和润滑液。
  郎川掂量着那俩东西,“我这心意表的够明白了吧,您要是再禁我就不道德了啊,再说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往下一抓,“经纪人,您能憋得住么?”
  江为止被他抓的一哆嗦,郎川禁欲他也跟着一起,他以前挺清心寡欲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才几天啊,他也受不了了。
  在医院的时候让郎川撩持的就够呛。
  江为止往后一躺,伸手抓过润滑液,一看包装发现不是他们常用的牌子,“哪儿来的?”
  “去接你的时候路上买的。”
  “您这是有预谋的犯罪。”
  “不是,是一想到你就等不及了,提前量抓紧时间打好。”
  说话的功夫俩人都赤条条的了,郎川撕开润滑液的包装,放在边上备用,然后低头去亲人。
  俩人都挺久没做了,没几下火就着起来了,默契的把前戏省略,郎川正要吃大餐,刚要去拿润滑液那一管东西就从他面前被拿走了。
  江为止拿着润滑液坐起来,“趴着去。”
  郎川一愣。
  “阿姨都这么替我着想的布置成新房了,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来,媳妇儿,今儿咱俩洞房。”
  郎川一咽唾沬,“你要来啊?”
  “嗯。”江为止啪地弾开盖子,冲着枕头看了眼。
  “那行。”郎川没犹豫的趴下了,但抱住枕头的时候他相当的忐忑,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汗都下来了。
  “别紧张。”江为止摸摸他的屁股,郎川现在浑身僵硬,要是打个屁针恐怕针头都得折里面。
  “我尽量。”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习惯就好了。”
  听着江为止一板一眼的安慰,郎川真是哭笑不得了,“你这么说我反倒紧张了。”
  不过他家小狼还挺精神的,一点没有吓回去的意思。
  江为止把润滑液倒手上,一根指头小心的往里送,他的速度很慢,期间一直在看郎川,“怎么样……”
  “别管我,别说话,你也别问,快弄就完了。”
  “嗯好。”听他这么一说,江为止瞬间杵到底。
  “我擦!”郎川声儿都哆嗦了,“我说江大爷您这哪是不管我,这忽略的够彻底的,您前面这个是人,是肉做的,还是个没开苞的大姑娘呢!”
  “大姑娘?你么?”江为止看他。
  “可不是么!”郎川刚一回话,江为止就动了,他吓一跳,又不轻不重的喊了声。
  江为止发现,郎川这么叫也挺好听的。
  郎川觉着,感觉太奇怪了,还有点痒,身体还行,再一想是江为止精神就更放松了,好像也没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就在俩人携手并进努力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郎川!”
  郎川吓了一哆嗦,直接从炕上蹦下去了,他忘了他俩现在在干啥,这一下把江为止带的往前一倾,他自己被勾了一下也没好到哪去。
  郎川捂着屁股哎呦一声,这下是真疼了。
  他光着膀子到床边偷瞄,正看着呢下面又喊了,“别偷着瞅了,我看着你了,你下来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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