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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凶巴巴还是好喜欢

  季南堇吓坏了,没想到就这么‘轻轻’推了一下,人居然晕过去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贺总吗?
  “贺之樟!贺之樟你不要吓我!”
  季南堇跪坐在地上,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人扶起来,哭着把手机找回来,可是她不知道加拿大的救援电话!
  幸好贺晗及时打电话过来,听说了这边的情况之后,立即带着医生找上门。
  贺之樟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结果吊针没打完就跟保镖干架,肋骨断了都不知道。
  贺之樟是在医生给他扎针的时候醒的,直接就给人来了个锁喉。
  医生被掐的直翻白眼,眨眼睛就变成了猪头,贺晗一个箭步上前,“大哥,快放开金医生!”
  刚扎进去的针管血液倒流,那抹颜色刺痛了季南堇,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那个声音冲破迷雾,来到贺之樟面前。
  掐着脖子的手松开,金医生跌坐在地上,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传来,贺晗连忙把人扶起来。
  季南堇扑到床边,托起贺之樟肿起的手大喊:“医生!医生!”
  金医生是为数不多了解贺之樟病情的人,他重新走到床边,却被贺之樟阴森的眼神定在原地,不敢再进一步。
  病人的情况有些不稳定,或者应该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医生,你快来看看,他的手在流血。”
  女孩儿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金医生清楚的感觉到贺之樟身上的变化,在女孩儿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温柔的,抬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她焦急的按住,“你别动,让医生帮你看看。”
  视线隔空而遇,金医生知道自己被容许靠近了,心里对女孩儿的身份愈发好奇。
  因为要拔针,金医生暂时代替了季南堇的位置,手刚覆上去,就感觉贺之樟肌肉紧绷,紧靠着腰力撑起了上半身,恶狠狠的瞪着他。
  金医生小心地咽了口唾沫,窒息的感觉犹在,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这么具有攻击性的病人金医生头一次见,比当年的贺家二少还要凶残,如果不是受过贺老爷子的恩惠,他早就辞职不干了。
  “贺之樟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快躺好!”
  金医生抬头,就见樟少爷被人指着鼻子批评,最恐怖的是他居然没生气,真的听话的乖乖躺好了。
  手腕被抓住,季南堇挑眉,听见男人用僵硬的语气命令道:“不准走。”
  季南堇虽然还在生气,可看他这样到底不忍心,贺之樟见她没拒绝,高兴的把人抓的更紧,连带着对金医生都‘客气’不少。
  “要做什么就快点。”做完赶紧滚!
  金医生脆弱的心脏抖了抖,紧张之余又欣喜万分,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回血的那只手肿的老高,不适合继续扎针,金医生只好换了另一只手扎。
  季南堇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金医生,看着他用酒精棉球消炎后,一点一点把针头推入血管,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贺之樟不满她看别的男人,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腕,季南堇以为他疼,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金医生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肋骨断了都没吭一声的人会怕疼?
  然而他低估了贺之樟的厚颜无耻,只见他眼神又软了几分,盯着女孩儿浅色嘴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南堇假装没看见,当着外人的面做这些实在难为情,谁知贺之樟突然发难,一脚踹翻药箱。
  “滚!都给我滚!”
  季南堇满头黑线,心想大少爷你今年有三岁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吃不到糖就乱发脾气。
  金医生是过来人,充满歉意的对季南堇说:“是我的错,来得急忘了带止疼药。”
  该道歉的是季南堇才对,看着他脖子上那一圈紫色掐痕,头低的都快抬不起来了,说了声‘对不起’就往外走。
  “我出去透透气!”
  身后传来贺晗的惊呼,还有贺之樟愤怒的低吼,季南堇离开的脚步顿住,随后拉开门离开卧室。
  “你敢走?”
  “季、南、堇!”
  “你给我回来!”
  一门之隔,季南堇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抽泣。
  “你躺着别动,我去帮你把她找回来!”
  卧室的门被倏地拉开,脚步声急停,在看到那个坐在地上的人时,贺晗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生气。
  “大哥都这样了,你就不能顺着他点?这种时候还闹什么大小姐脾气!”
  到底是谁在闹脾气?
  季南堇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贺晗不服气的瞪回去,没过多久金医生也出来了,对两人孩童般的对峙,有些哭笑不得。
  有外人在,季南堇不好意思哭鼻子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金医生被这句‘我老公’吓得不轻,心想怪不得,樟少爷居然结婚了,贺老先生知道吗?
  季南堇也没留意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马甲,她哪里知道这是贺家的私人医生。
  “少爷伤了肋骨,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拍个片。”金医生悄悄观察着这位少夫人,不知道她对少爷的病了解多少?
  见季南堇面露担忧,金医生又说:“夫人不用担心,少爷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会好起来,他现在需要休息,我晚点再过来。”
  送走金医生,季南堇回到房间,推开房门就撞进一双愠怒的眼睛。
  “过来!”他看着她,语气凶巴巴的。
  这个男人真不温柔,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反倒好像是她做错了事一样,她还在生气好吗?
  季南堇撇撇嘴走过去,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
  似乎嫌她走得慢,贺之樟长臂一伸把人拉过来,季南堇跌坐在床上,差点碰到他扎着针的手。
  “你干什么!”
  季南堇又急又气,捧着他的手检查,见没有流血才放心,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温热的唇擦过耳垂,季南堇耳尖一颤,后背贴上炙热的胸膛,紧跟着肩膀一沉,一颗脑袋压了上来。
  “你担心我。”贺之樟语气笃定。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季南堇翻了个白眼,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放开我。”
  “不放!”
  圈在腰上的手臂收紧,彰显着某人的怒意,季南堇不敢挣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笨蛋,你肋骨断了!”
  贺之樟才不管这些,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阿堇……”
  季南堇怕痒的缩了下脖子,却惹恼了坏脾气的男人,扳着头就吻了上去。
  “喂,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季南堇觉得脖子都要断了,揪着他的头发往外扯,“贺之樟!我们谈谈!”
  被强行中止的人很不高兴,瞧他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季南堇简直要气笑了,怪不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拍了拍床垫,“躺下。”
  贺之樟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季南堇漂亮的眼睛缓缓眯起,“贺之樟,你敢不听我的话?”
  表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只是那张脸太精致了,很难让人产生‘害怕’的情绪,反而觉得很可爱。
  贺之樟冷眸眯起,把人拉到怀里就要亲,季南堇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可看到男人委屈的眼神,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又有点不忍心。
  “呐,先说好,亲完乖乖躺着休息,骨头断了不是小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按在怀里青了个结实,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抱住他的脖子小心回应着,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直到现在才有了着落。
  贺总果然说话算话,把人亲的面红耳赤之后乖乖躺下,掀开被子拍了拍,“上来。”
  “……”
  “你也是病人,听话。”
  “……”
  见他又要起来,季南堇连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
  两人盖着被子躺好,贺之樟总算是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只手把人搂在怀里,唇贴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亲吻着。
  他想她想的发疯,却又害怕见到她,想不顾一切向她坦白,又怕她知道后会离开,这样左右矛盾的心理几乎要把人逼疯。
  “阿堇……”
  “嗯?”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眼睛里是彼此的倒影。
  贺之樟喜欢她这样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香香软软的,是他一辈子都不想戒掉的瘾。
  “明天我们就回去。”他说。
  季南堇看了他一瞬,然后轻轻摇头,“算了吧!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我没事!”这点小伤对贺总来说不算什么。
  贺之樟凑过去亲她,“说好陪你过年。”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
  早上他们可以一起游泳,他健身,她玩跳舞机,然后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他们可以去看电影,逛街,像普通的情侣那样手牵着手走过广场。
  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一起在草坪上放烟花,她抱着猫,他抱着她。
  他让人准备了很多烟花,她一定会喜欢。
  季南堇之前确实期待过,不过现在她已经没这个心思了,“过年在哪里都一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季南堇的确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说了,她已经没有了家人,在哪里过年还不都一样?
  像是看穿了她这一刻的孤独,贺之樟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别哭,你还有我。”
  季南堇本来没想哭的,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红了眼眶,被子下的手轻轻攀上他的背。
  “贺之樟,你别骗我。”
  我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骗我,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贺之樟,我好喜欢你。”
  “……嗯。”
  “你喜欢我吗?”
  “嗯。”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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