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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商毅首先向众人着重申明,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土地,不容外人侵占。并且又表明,自己是大明的浙江总系,代表大明朝廷,进驻台湾,驱逐西班牙人。而且从此以后,将在台湾长期驻军,保卫中国的领土。
  这番话对土著的触动并不算太大,但来的几十名华人的代表却都颇为兴奋,毕竟是受自己祖国军队的保护,谁心里也都踏实一些。而且有些人对商家军还有些耳闻,知道一些商家军的事迹,因此也更为安心了。
  而接着商毅又下令,将俘虏的噶玛兰抵抗的西班牙士兵一百一十七人和土著兵二百四十一人都押上来,当众宣布他们的罪行:侵占中国的土地,顽固抵抗,西班牙士兵为主犯,全部都执行枪决,而土著兵为从犯,罚做苦力十年。而且当场众人的面,马上就进行枪决。
  几轮枪决之后,一百一十七名西班牙士兵全都倒地身亡,也在场给所有人都带来了不小的震动,既高兴但又害怕,因为西班牙人对自己势力内的华人及土著完全就是以武力征服,而且对他们压迫得十分厉害,毎个村社都要向他们交纳大量物品,并且还要派出大量人力,帮助西班牙人进行建城,修路,建码头等等工作。因此华人和土著对西班牙人都十分痛恨,看到商家军处决西班牙人,自然都很高兴,至少也觉的是出了一口气。
  但他们也都清楚西班牙人的武力,他们仗着有先进的武器,过去往往一百名士兵就能打败一个村社。但就是这样一支军队却被商家军彻底打败,而且商家军也使用西班牙军同样的武器,由其是那些土著看了,心里也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好在商毅随后又马上说明,保证商家军不会向西班牙人那样,压迫众人。同时又宣布,废除西班人制定的一切进供、税收。并且希望华人和土著人能够各安生业,和平相处,公平交易。但必须服从商家军的命令,和用人差遣,当然商家军会提供相应的报酬。同时也告诉众人,以后如果有反抗商家军统治的,不尊守商家军的命令,那就和这些西班牙士兵、土著兵是同样下场。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八三章 台湾布防(上)
  在一番恩威并施下来之后,果然起到了相当大的效果。虽然人们对商家军的说法还半信半疑,但致少都明白,反抗商家军是死路一条,而且从商毅所说的情况来看,如果真的能够照这样做,还是不错的。不过相比之下,华人对商家军的信任度要更强一些。
  散会之后,商毅又留下众人住了一夜,并招待了他们一番,并给毎位头人一些礼物,正所谓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吃,因此众头人们对商家军的好感也增加了一些,都觉得商毅也许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各村社的头人都离开了鸡笼。而商毅将所有的华人代表都留了下来,另有安排。因为商毅知道,在这个时代,在台湾土著眼里,中国人、欧州人都是外来人,谁对自己好就听谁的,不能完全相信。这并非是商毅不信任士着,因为在另一时空里,荷兰人独占了台湾之后,就全力挑拔土著与华人之间的关纟,结果引发了不少华人与土著的内斗。相比之下,华人的可靠性,要比土著人大得多。因此要在台湾立足,就先要把他们抓住。
  商毅首先向众人保证,只要服从商家军的统治,就会保护他们在台湾的土地、财产安全。因为以后还会有移民到来,因此求他们回去以后,划定各自村子的范围,提交户籍和土地面积。并承认土地为各户家庭所有,五年以内,免除任何税收。同时毎个村自己修建村寨,组织团练自保,实现村村联防,并由商家军派人教导他们训练,如果商家军从各村抽调团丁做战,将会支付报酬。
  众人听了,也都认为商毅说的这些条件都不错,其实毎个村子都有结团自保的想法,只是无人组织,又怕惹怒了西班牙人,引来报复。现在有商家军来领头,自然都原意。
  随后商毅又宣布,将西班牙人命名带有殖民色彩的名字全都取消,都改成后世所用的名字,鸡笼也正式改名为基隆,圣地亚哥城为三貉角县、至萨尔瓦多城改为社寮岛、圣多明哥城改为淡水县、噶玛兰改为宜兰。并且开始建立商家军在这里的初步统治基础。
  同时商毅又派遣阿科尼亚,带十人乘船南下,和占领台南的荷兰人接触,宣告西班牙人以经被大明军队驱逐出了台湾,要求荷兰的台湾大员官员派人到基隆来,协商双方在台湾共处的利益。
  其实在这个时候,荷兰人在台湾的驻军也不多,绝不超过六百人。就是在整个亚州,荷兰的驻军也只有三千多人。因为现在荷兰正忙于欧州的战争,想要大量增军亚州,还要等到三十年战争结束之后。
  但在占领了台湾北部之后,商毅并不打算趁胜进军,全面占领台湾。因为荷兰可不比正在江河日下的西班牙,就是丢了台湾也无力反击。而现在的荷兰正正处于国力的上升期,在另一时空里,十七世纪的后半段基本就是荷兰人的时代,“海上马车夫”就是从这个时候叫响的。
  虽然以商家军目前的兵力,击败台湾的荷兰人并不是难事,但占领了全台之后,守不守得住,也是一个问题。荷兰人在台湾的驻军实力并不怎么样,但海上的实力却不容小视。一但驱逐了台湾南部的荷兰人,巴达维亚方面一定会出动海军,来复夺台湾,虽然目前的商家军海军的战船是够了,海军的素质还远远跟不上,因此也还不具备与荷兰海军相抗衡的实力,亚莉桑德拉的西班牙雇佣兵海军到是可以一战,但商毅并不想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同时明清鼎革的时候在即,以目前商家军的兵力来说,也不足以支持两线作战,商毅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国内,在这个时候,商毅可不想给自己的背后再建立一个强大的对手。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现在是中国沿海还有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那就是广东的郑芝龙集团。在被明朝招安之前,台湾一直是郑芝龙的地盘,而且郑芝龙与荷兰人也是老对手了,双方在十畲年前为了争夺中国沿海的控制权曾经过了数年的激烈争夺。
  结果双方互有胜负,郑芝龙虽然稍占上风,但也不愿长期树敌,因此最后双方不得不互相都退让一步,郑芝龙退出台湾,让给荷兰人,同时荷兰人承认郑芝龙在中国沿海的控制权,不追求在福建进行贸易,而且双方同意进行贸易往来。荷兰保留通向马尼拉和巴达维亚的航线。但荷兰的对日本贸易,需经郑芝龙将中国特产运至台湾,转手之后,方由荷兰方面运往日本出售。
  商毅也曾有过与郑芝龙联合对付荷兰人的想法,但郑芝龙也未必肯甘心,在联手击败了荷兰人之后,再将台湾这样一战略要地与商毅共同分享,螳螂捕蝉,还要预防黄雀在后,联合也是要以实力为基础的,关建还是在于商家军的海上实力太差了。不足以让郑芝龙和荷兰人感到畏惧。
  相反,暂时把荷兰人留在台湾,并且与荷兰人达成一些合住协议,一方面可以稳定住商家军在台湾的统治基础,另一方面也能牵制住中国沿海的郑芝龙集团。因为如果商毅要发展海外贸步,早晚都会和郑芝龙发生冲突,而荷兰人是唯一能在中国沿海进行贸易的非郑氏集团船队,因此把目前的两雄争霸渐渐变成三国演义,借助荷兰人的力量打破郑芝龙的陇断地位,这才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而且商毅估计,只有一年的时间,商家军的海军就能形成战斗力,就可以加强自己一方的话语权。最多二三年,就能建立出一支强大的海军,到那时,才是自己扬威四海的时候。
  同时,商毅对于吸引荷兰人的合作,还是胸有成竹的。
  在中国人的印像中笫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是英国。但实际上,这个冠军的桂冠是属于荷兰,它不仅是笫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而且还是第一个共和制的国家。虽然荷兰正式独立,还要等到三十年战争结束以后。当然在这个时候,荷兰还叫尼德兰联合共和国。一直到1814年拿破仑失败之后,才正式成立荷兰王国。
  这个时候的荷兰是由尼德兰地区北部的荷兰、格利德恩、奥维依谢尔、乌特勒支、西兰、菲士兰、格罗宁根等七省组成,因此也叫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但这七个省在政治是相互独立,各有各的政府,亨有广泛的自治权。并由各省联合筹组荷兰国家议会做为中央的机关,正式成为一个联邦国家,议会会址设于荷兰海牙,因此也能叫荷兰共和国。最高首领称执政。
  成员由各省议会选出四十名代表组成,有立法、决定赋税、宣战、媾和与处理重要的国家权力。而且每个省都拥有一票否决权,重大事情的决议需要一致通过。执政付责协调各省间的矛盾与分岐。
  荷兰在政治、经济上的一些创举对后世都有深远的影响,之后美国的独立革命和宪法深受荷兰的影响。而且现代金融业、银行业、股票交易业都起源于这个时代的荷兰。
  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荷兰独特的国家制度,也决定了荷兰不像西班牙、法国那样,他的地方大员是对国家议会的四十名议员,而不是皇帝一个人付责。因此类似于徳拉佩纳那种擅自改变作战目标的事情,在荷兰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而荷兰在亚州的殖民行为隶属于荷兰的东印度公司管辖,这个公司制度与荷兰的政治制度也几乎是同出一折,因此虽然在荷兰海外殖民期间也,进行过战争、掠夺、杀戳和征服。但衡量成功与失败的唯一标准就是为公司增加了多少贸易,为公司带来多少收入。至于打了多少胜仗,征服了多少土地,建立了多少殖民地,对荷兰东印度公司来说都是浮云。荷兰占领台湾的目的,也就是为对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与东南亚商业贸易有一个枢钮据点,可以更好的进行贸易活动。
  因此荷兰人恐怕也不甘心在中国沿海地区被郑芝龙这么压制住,只不过以荷兰人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击败郑芝龙,独占中国的贸易。同时这个时候中国沿海的其他力量又都被郑芝龙消灭干净,荷兰人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联合的人,其实荷兰人恐怕也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站出来搅一搅局,把这趟水搅浑,看看能不能够摸到几条大鱼。
  正是因为掌握了荷兰人的这些情况之后,商毅也坚信,只要自己能够给荷兰人提供一个新的贸易点,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荷兰人都是能够答应的。而自己也正好可以利好荷兰人和郑芝龙之间的矛盾冲突,左右逢源,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发展自己的海上力量。终有一天,商家军的船队可以在海面上纵横驰骋。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八四章 台湾布防(下)
  在等待着阿科尼亚的回信同时,商毅同样也没有闲着,而是抓紧时间,巩固在台湾北部的防线。其实西班牙军队以经在台湾东北部建立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整个区域是以基隆港也核心展开,淡水和三貂角分别守住了西北和东北两处登陆地点,护住基隆左右,宜兰为基隆向南的前沿,因此只用按照西班牙的布置,继续深化也就行了。
  不过在短时内,商毅不打算在台湾多留驻军,整个台湾只驻留两个营的兵力,实行轮流驻防,三个月一轮换。驻台军的主将由沈寿崇的兄弟,七团的副团长沈寿岳坦任。驻台兵力主要从七团中抽调,一个火枪兵营、一个长枪兵营。然后再辅足一个炮兵连,一个侦察排和一个外籍雇佣兵连。其中火器比例超过一半,火炮二十门。另有战船十二艘,其中有六艘福船,六艘西式帆船,水手二百多人,共计兵力在二千五百人左右。
  俱体的分布为,淡水和三貂角分别驻守两个火枪兵排和两个长枪兵排,宜兰驻守一个火枪兵连和一个长枪兵连,外籍雇佣兵连驻守社寮岛,其余人马都驻守基隆。
  以这样的兵力,抵抗荷兰人的进攻,应该是足够了,何况还有华人的民兵。在另一时空里,荷兰人打败台湾的西班牙军队,只出动了连同台湾土著在内的士兵一千一百多人,四艘大中型战舰和九艘小型战舰。
  而对于沈氏兄弟来说,驻守台湾又另有一层意义,因为他们的父亲沈有容,当初就是因为三战澎湖,力保台湾而成名的。因此这次进驻台湾,也可以算是继承父亲的遗志,尽管来说,并没有全完收复台湾,但大明官兵毕竟是重新在台湾上驻军了。而且沈氏兄弟也清楚,现在的局势,与当初沈有容的时候己大不相同,也不可能要求商毅立刻将荷兰人也赶去台湾。
  驻守台湾的兵力分配完毕之后,商毅马上又下令,开始筑城建堡,抢修工事,以防止荷兰人的进攻。同时也耐心的等待着阿科尼亚的消息。
  七天之后,商毅收到了阿科尼亚派回来的人报信,说他己经与荷兰进行了初步的会面,荷兰的台湾大员长官德老典将派遣使者,随自己一起北上,到达基隆,与商毅当面会谈。预计会在二三天之后,到达基隆港登岸。
  商毅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立刻开始布置,将亚莉桑德拉找来,当面吩咐一番。
  亚莉桑徳拉听完了他的吩咐之后,也不禁发出一声感叹,道:“商,我真不明白,你的头脑之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奇妙想法?”
  自从两人在船上发生了销魂一吻之后,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关纟明显亲密了许多,在私下见前的时候,亚莉桑徳拉也直呼商毅的姓名。
  商毅耸了耸肩,笑道:“亚莉桑徳拉小姐,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兵不厌诈’。而诈术并不在于高不高明,而在于你能不能够抓住对手的心理,知道对手害怕什么,想要什么?荷兰人最想要的就是贸易,最害怕的,是失去贸易,只要明白了这一点,然后有针对施用,就一定能够成功。当然也需要有你的配合才行”
  他的动作在亚莉桑德拉看来,非常欧化,也忍不住道:“商,你对荷兰人的分析确实很准确,但我心里一直都存在这个疑问,你真的去过欧州吗?”
  商毅也不禁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编造的那段身世哄哄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还可以,但想忽悠欧州人,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阿科尼亚就曾对商毅真的过去欧州有过质疑,不过没有深究。但现在商毅毕竟是见惯了场面,立刻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一个没有到过欧州的人,能够对欧州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吗?”
  亚莉桑德拉当然没有他想得那么复杂,而是实话实说道:“你对欧州历史和发展的熟悉程度,现在欧州战场的局势分柝即大胆又又独道之外,还有欧州主要国家的优缺点,甚致是各国民族的性格的了解,我可以断言,就是欧州知道最渊博的、最睿智的学者,甚至是先知都比不上。可以说如果不是在欧州的主要国家生活都超过十年以上,是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商毅心里好笑,自己可是多了几百年的阅历,因此对世界发展大势的掌握,自然要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得多。
  亚莉桑德拉又道:“但你对欧州国家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惯,却陌生得向一个从没有去过欧州的人。你不知欧州最流行的服饰和首饰品的风格样式,不清楚加泰罗尼亚人与马徳里人在生活习惯上有什么不同,不了解巴黎的舞会和米兰的狂欢节有那些不一样,不知道阿姆斯丹的港口和马赛港口、还有伦敦港口的规定差异。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而且我也无法判断你是不是去过欧州,或者你在欧州的时候,只是潜心于各个国家的博物馆和图书馆里研究,以及在议会上发言提问,而没有顾及到其他的生活细节。但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位东方的学者,右欧州一定会非常著名和惹人注目,但恕我孤陋寡闻,却从来没来听说过你的任向消息。”
  说着亚莉桑德拉也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道:“你能够解释得清楚我所说的这些疑问吗?”
  这一下也轮到商毅哑口无言了,正所谓是泄底怕老乡,在亚莉桑徳拉这样正宗的欧州人面前,自己编织的谎话确实是漏洞百出。不过如果说不清楚,那么干脆就别说了,而是想办法把话题给岔开,插科打诨顾左右而言也是商毅的拿手好戏。
  因此商毅也做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亚莉桑德拉小姐,我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你的疑问,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话题。”
  亚莉桑徳拉微微一怔,道:“换什么话题。”
  这时商毅己经来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腰抱住,道:“亚莉桑德拉小姐,上次我们在船上的事情,对我来说可是一件美妙的经历,能不能让我再重温一次。”
  亚莉桑徳拉的脸上也显出了红晕,但却没有从商毅的怀里挣脱出来,反到用双手搂住了商毅的脖子,道:“商原来你找我来,一直都在打着这种坏思想。”说着,主要将自己的红唇凑了过去。
  商毅当然不会客气,这本来就是他挑起来的,即然亚莉桑德拉没有拒绝,那么自巳也没有被动接受的道理,因此双手用力,使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然后再一次对着亚莉桑徳拉香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也立剂趁机侵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与丁香小舌交缠舐吮在一起。
  亚莉桑徳拉闭上眼睛,只觉得从嘴唇传来触电般的感觉,在瞬间传遍全身,心神动荡,浑身酥软无力,在热吻中也终于迷失了自己,双手无力的搭在商毅的肩头,整个身躯也已几乎全贴在商毅的身上,要不是被商毅搂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
  亚莉桑徳拉是个性格开朗年轻女子,虽然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但因为出身条件和自己的能力,一直都没有中意的男子。一直到遇到商毅之后,最初还仅仅只是感激和对他的军事能力的敬佩,但在和商毅接触多了以后,才发现商毅对欧州非常熟悉,也更令亚莉桑徳拉对他増加了好感,就连商毅充满矛盾的经历,对亚莉桑徳拉来说,也充满了吸引力。在船上的那一次亲吻,以经成功的打开她心里的防线,而今天在商毅主动进攻下,亚莉桑德拉跟本就没抵抗,就全完畅开心怀,接受了商毅的全倍热情。
  因为今天是一次私下见面,两人都没有穿军服,商毅到还好,穿着自已的那一身迷彩服,只是里面没有穿防弹衣,而亚莉桑德拉只穿了一件西式的连衣长裙,看起来少了几分飒爽之风,但添了几分妩媚风情。两人相拥到一起时,商毅才感觉到,紧挨着修长丰腴的大腿。在怀中耸挺动人的酥胸,无一不在挑动着自已的心弦。
  因此用一支手搂着亚莉桑徳拉,腾出另一手来,从亚莉桑徳拉的衣领里钻了进去,探进了她的胸怀,轻轻的抚摸、慢捻、揉捏的手法熟练地挑逗起来,只觉得入手处那凝脂滑玉般的肌肤和双峰,传来无比动人的妙味,身上某处已起本能的反应。
  随看商毅的揉搓,亚莉桑徳拉也似不堪挑抖,一阵勾魂的呻吟,从亚莉桑徳拉动人的唇瓣间婉转而出,听得人心旌荡漾,难以自制。等两人唇分之后,亚莉桑徳拉己是鼻息咻咻,满脸的红晕,而且衣衫凌乱,酥胸半露,充满了诱惑力。
  商毅也忍不住道:“亚莉桑徳拉小姐,你实在太动人了。”
  亚莉桑徳拉闭着眼睛享受着商毅的爱抚,道:“是吗?那么比起你的两位夫人怎么样呢?”
  商毅也不禁怔了一怔,动作为不禁停了下来。神色之间也颇有些尴尬。亚莉桑徳拉睁开眼睛,双手捧住了商毅的脸,道:“放心吧,我知道这是东方人的习惯,而且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为此担心,抱我到床上去吧,而且你以后可以叫我亚妮。”说着又一次主动吻住了商毅。西班牙人也是充满浪漫情怀的民族,一但主动起来,也是热情似火,两人双舌交缠,又一次热伆在一起。
  双唇再次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以经躺倒在床上,商毅伏在亚莉桑徳拉丰满动人的身体上,在她耳边道:“亚妮,你放心吧,我会对你付责到底。只要你不嫌我己经有了两位妻子。”
  亚莉桑徳拉这时己是媚眼如丝,道:“商,我可还没有答应做你的妻子,想让我嫁给你,先让我感受你的存在和热情吧。”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八五章 与荷兰人谈判(一)
  崇祯十七年元月二十五日,台湾基隆港。
  在尉兰色的大海上,一前一后两艘帆船先后向港口驶进过来,前一艘是中国福船,而后一艘,则是一艘没有高大的船楼,甲板略窄,船舷向外凸鼓的西式帆船。如果是欧州人,就应该能够看出,这是一艘典型的荷兰帆船。
  从荷兰帆船的船仓里,钻出来几个人,看看远方高低起伏的海岸线,眼睛里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一个高个子军官道:“如果整个台湾被我们占领,最多十年,它将成为我们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最富有的商馆。”
  另一个个子稍军官也十分惋惜的道:“是啊,可惜我们的兵力不够,如果我们在大员能有二千兵力,二十艘战船,我们早就赶走了西班牙人,独占了台湾,也不会等到中国人来占这个便宜。”
  高个子又道:“那么我们就看一看,中国人到底有什么实力,能够和我们谈什么?”
  就在这时,在瞭望台上的士兵指着远方,大声道:“上校,你们看,那是西班牙人的船。”
  两名军官立刻拿出了望远镜,向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远方的海岸边上,停泊着一排西班牙式的大帆船,一共约三四十艘,有几艘上还悬挂着西班牙的旗帜。
  两名军官互相看了一眼,高个子道:“见鬼,哈鲁斯,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西班牙船,难到这是一个圈套吗?西班牙人并没有被中国人赶走,我们都上当了。”
  矮个子哈鲁斯回头向船舱里大喊道:“神父,神父,请您出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身黑衣的阿科尼亚慢悠悠的从船舱出来,对高个子道:“林加先生,请问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加道:“阿科尼亚神父,为什么在基隆的港口会停泊着这么多西班牙帆船,这是怎么回事?”
  阿科尼亚到是好整以暇,道:“我不是说过吗?西班牙的远征船队己经被中国人打败了,这些船都是被中国人缴获的战船。”
  哈鲁斯道:“但有几艘船上还挂着西班牙的旗帜,难到中国人缴获了西班牙人的战船之后,忘记了把这些旗帜换下来吗?”
  因为这时又驶近了一些,因此阿科尼亚也没用望远镜,扶看船舷看了一下,然后十分平静的道:“哦!那是从菲律宾赶来的西班人的谈判队伍,他们被打败了,因此菲律宾总督派人来向中国人求和。你们没有看见吗?挂西班牙旗帜的船是少数,大多数的船挂的都是龙旗,这是中国人的旗帜。”
  哈鲁斯和林加又都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也都禁不住激荡了起来。
  荷兰人是在1624年9月在台湾西南的大员岛(即台南安平区)登陆,开始了在台湾的殖民统治。并在修筑了热兰遮城和普罗文查城两座军事要塞,并以这两座城为核心,向台湾内陆渗透。到这个时候,荷兰人在台湾的实际控制区域是在西南部沿海以大员为核的范围内,也就是后世的台南市,以及澎湖列岛。
  起初荷兰在台湾的驻兵并不多,只有二百六十人。因此还不敢乱作非为,对土著还比较收敛,公平交易,友好相处。但从1634年热兰遮城修好之后,巳达维亚向台湾增兵四百七十五人,实力大增的荷兰人也露出了殖民者的狰狞面目,开始对台湾的土著进行血腥征服,先后以武力征服了周边的麻豆社、虎尾垄社、萧垄社、加溜湾社等地,在五年的时间内,共计杀死土著四千余人,当奴隶贩买的有七千余人,烧毁土著的房屋八千余间、粮仓三千余间。
  而且荷兰人不仅只接使用武力征服,还利用台湾各土著之间少有来往,釆用分化、挑拔等手段,挑起土著之间的内斗,打陇一方打击一方,以夷制夷。同时还派遣传教士到各土著的村社中去传教,并禁止土著信奉当地宗教,以实行精神控制。这些都是欧州殖民者的惯用手法。也给当地土著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到这个时候,己有二百多个土著部落向荷兰人归服,人口约有四万五千余众。每年都要参加荷兰人在热兰遮城举办的集会,向侵略者交纳进贡。
  近一两年来,荷兰人认识到台湾的自然环境良好,希望把台湾变成东印度公司在东亚地区的粮仓,因此引进了水稻和甘蔗进行大量种植。由于华人的种植技术远胜过当地土著,在一开始荷兰人还比较倚重华人。并从东南沿海招筹移民。
  但随着华人的聚集和移民增加,荷兰人对华人的警惕也越来越大,一方面加强对华人的控制,禁止华人拥有武器,并且向华人收取沉重的税赋,另一方面强行分隔汉着,并在土著内部丑化华人,严禁华人进入土著的村社,授权土著逮捕进入土著区内的华人,并给予奖励等等。而在荷兰人的这种纵容政策之下,少数土著也公然抢夺华人的财产,抓捕华人。
  总体来说,在荷兰人的控制下,华人的生存况状最差,其次才是土著。而且越是在靠近大员的地方,荷兰人的控制力度就越大,远离大员的地方,就要小些。
  目前荷兰在台湾的最高官员被称为台湾大员长官。现任台湾大员长官名叫徳老典。本来荷兰人己经准备好了军队,打算趁着西班牙人在台湾守备空虚的时候,北上驱逐西班牙人,独霸台湾,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西班牙远征舰队到达了台湾,也把德老典吓得不轻,赶忙向巴达维亚请救支援,但这时荷兰在东亚地区一共才只有三千多的兵力,巴达维亚也才一千多守军,他们同样也怕西班牙远征军进攻巴达维亚,那里能派得出援军来,德老典只好毎天诪告上帝保佑自己。
  其实如果当时西班牙远征军真的要进台湾,这时早就占领了全台,但或许徳老典的祷告真的应验了,西班牙远征舰队并没有攻取台湾,只在基隆驻扎了几天之后,扬帆远进,进攻中国本土去了。徳老典也松了一口气,但又担心西班牙人杀个回马枪来,也怕西班牙远征军真的征服了中国,或者用武力逼迫,独占了对中国的贸易。因此也是患得患失。
  结果突然有一天,一艘中国的克戎船来到大员,船上的一位葡萄牙籍传教士带来了一位中国将军的信件,声称中国军队已经击败了西班牙远征军,并驱逐了台湾北部的西班牙人,现在要求荷兰驻台湾的最高官员进往基隆,去面前中国将军,商谈台湾归属问题。
  当时德老典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因为尽管荷兰在与郑芝龙的争夺中处于下风,但每次郑芝龙都要出动超过荷兰舰队数倍的战船,才能战胜荷兰舰队。因此在他看来,拥有六十多艘大帆船的西班牙远征军贵根本不可能被中国军队打败的。但经过了阿科尼亚的反复解释中国军队获胜的原因,总算是阿科尼亚是一位天主教士,德老典才算是有些半信半疑。
  于是德老典立刻招集手下的军官商议,怎么样对待这件事件。军官们对西班牙远征舰队的失望是不信,但又想不出阿科尼亚骗自己有什么好处,最后德老典决定,派出两名上尉军官、林加和哈鲁斯,还有一名传教士尤纽斯跟着阿科尼亚一起去基隆,面见这位中国的将军,看看这葫芦里究竟是买的什么药。
  而且德老典毕竟不是偏执的人,他也同样想过,如果阿科尼亚说的是真的,西班牙远征军真的失败了,那么也就可以看一看,荷兰是否有机会进攻台湾北部,独覇台湾,进而占领中国的浙江沿海地区,还可以侦察一下台北地区的地形和兵力分布,为以后出兵进攻台湾北部作好准备。
  而退一步来说,如果中国军队真的有那么强大,那么一定是中国最强的军队,就不妨与他们协商合好,争取从他们那里取得贸易权,甚致还可以拉陇他们来打击郑芝龙。从而也可以扩大对中国的贸易。在这方面商毅看的一点也没有看错,荷兰人的核心利益就是贸易。
  因此林加、哈鲁斯、尤纽斯人带上了二十多名荷兰士兵,架驶着一条荷兰战船,随阿科尼亚出发,前进基隆。
  在去基隆的路上,荷兰传教士尤纽斯也邀请阿科尼亚与自己乘坐同一条船,好互相交流一下在亚州传教的经验,实际上是想从阿科尼亚嘴里套一些话。虽然阿科尼亚是旧教,而尤纽斯是新教,但本质上都是天主教,而目阿科尼亚对新旧教义之争比较淡薄,毕竟是同行,因此也觉得亲近,于是就欣然同意。对尤纽斯的询问也尽量回答,只有对亚莉桑徳拉投降这件事情隐瞒了尤纽斯,当然这也是商毅特意咛嘱的。
  虽然尤纽斯从阿科尼亚那里套来了许多话,但林加和哈鲁斯却怎样也不能相信,一个中国的将军,竟会使用欧州的战术,而且对欧州的历史和现况会有十分深刻的了解。但尤纽斯认为阿科尼亚也不像是在说谎话。几个人越琢磨越觉得难以理解,最后也只好决定,先不作判断,等到了基隆,一切就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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