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对其低声言语道:“你看看,恐怕魏老汉此时会有一些危险?如对方要是不打算,在浪费些气力去将魏老汉给关押起来……?”二来说罢,朝着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一招手,同时对着辽塔的两侧,用手朝着这群人,做了一个手势出来。随后,弯下身躯,带着其中的一小队人马,朝着辽塔的对面奔走而去。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二来此番言语,照实显得有些奇怪?待举起千里镜,对准魏老汉脚下的那处轩窗口瞭望过去?却也是一惊,就见一个八旗军校,也正从轩窗里探出大半个身来。直直的探着脖子,似乎正朝着上面的魏老汉喊着什么?大概,是在喝令魏老汉,令其立即返身回到辽塔之内?
  唐枫一见,心中更是火烧火燎的跟着着起急来。将千里镜收好了,提着劲弩,迅速的朝着前面就奔了过去。跑过二来的身旁,一直奔到了,离着辽塔不算太远的一处巨石跟前,这才将身子给停了下来。而若照着眼下的,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再到辽塔顶端上的,这两处之间的距离来算?
  自己手中的这架劲弩,足以能将上面的那个八旗军校给他射下来。却将千里镜二番又拿了出来,对准辽塔的顶端,望了一眼过去?却见那个八旗军校,竟然完全的从轩窗之内爬了出来。此时,恰好伸出右手,将魏老汉的一只脚脖子,竟给死死的捉到自己的手中。任凭魏老汉如何抖动,却也始终都摆脱不下去他。
  而在朝着那八旗军校的面容上扫过去一眼,却见此人此时,竟然带着满面的狞笑。瞅其意思?似乎是有些不怀好意?大概是打算,将魏老汉这就给扔到辽塔下面去?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再也无法等下去,将千里镜朝着身畔一人的手中,随意的一放。将劲弩举了起来,一手轻轻扶端着弓弩的前身,一只手,却是钩住扳机。
  从弓弩的望山里,朝着辽塔的顶端目测过去?同时,唐枫屏住自己的呼吸,精神陷入一种自我意识当中。似乎此时,身外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仅仅剩下前面的一处目标,以及手中的这架弓弩。嗤的一声轻响,弓弦微微抖颤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方才那般紧绷绷的样子,一切似乎已然恢复成为最初样子?
  而在他射出这支弩箭之后,所有校尉的双眼,亦包括二来得双目,都随着这支弩箭而去。这支弩箭,正好射在那个八旗军校的后心致命之处。顿时,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脚下也跟着同时站立不稳,便为之一滑,整个人竟朝着辽塔的下方坠落下去。随着最后一声惨嚎脱口而出,人已经结结实实的,摔到辽塔下面的土地之上。立时,鲜血缓缓从其身下和头下的伤处,缓缓而蜿蜒的汨汨流出,瞬时就已然化成一小处积潭。而就在此时,却听得魏老汉的嘴中,却也跟着发出一声惊呼?众人闻声慌忙抬起头,朝着上面凝望过去?
  却见此时的魏老汉,却是一脚踏空,竟然将自己的整具的身子都被拖挂在了,辽塔的一处飞檐之下。就如同一个风铃一般,在半空之中来回的悠动不休。只是,看其这架式?大概他也坚持不住多少时辰?而其手上的劲力只要一卸?那顿时就会从上空坠下,就此摔个脑浆崩裂而亡。
  眼见此刻形势危急万分,那里肯再去管,自己会不会被看守辽塔的八旗军校发觉?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从巨石的旁边一跃而出,身子便如同一支利箭相似。径自奔着辽塔的下面入口处,疾速的便奔了过去。一边朝着辽塔跟前奔去,一边高声对着,此时悠然挂在辽塔飞檐上,随着一阵阵北风而飘来荡去的魏老汉喊道:“魏大叔,是我唐枫到了?千千万万莫要松手?只需再坚持一时片刻,我便会奔到塔顶去搭救与你?”只是,他这一声喊,魏老汉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自己的耳中。可把守辽塔的八旗军校们,却也跟着听了一个真真切切的。
  只见七八个八旗的军校,纷纷从辽塔的轩窗后面显出身影,扯开一张张的大弓,搭上一支支得羽箭,便将箭头,全都对准正朝着塔下奔来的那个人的前心之上。随着嗤嗤声的响起,一支支的羽箭,凌空奔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上射来。而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反手将插在自己背后的赤霄剑拔了出来。
  将迎面射来的几支羽箭全都给拨落在地,同时,身子一闪,将另外的两支羽箭,也给躲闪开。而其脚下,此时却是成之字型,继续朝着辽塔跟前狂奔而去。只是上面的羽箭,却越发变得有些稠密起来?尽管身子和步法都十分的轻灵,只是拖的时辰一久,却终归也躲不过,铺天盖地射来的这许多的羽箭。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天时人事有兴灭,智穷计屈心摧折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忽然将手中的弩箭举了起来,便朝着前面继续奔跑着,便对准辽塔上的军校一扣弩箭的扳机。随着嗤嗤的几声,头两支弩箭,大概是因为处于奔跑之中?却使得准头有些偏离目标,仅仅是射在了轩窗的窗框之上。而第三支第四支弩箭,却恰好将辽塔第五层轩窗后面的一个八旗军校,给射了个正中。
  随着那个八旗军校的倒下,再辽塔的下面,竟忽然窜出了密不可辨的弩箭?密密麻麻的弩箭,全都是对准辽塔上上下下的那几处的轩窗之内射去。顷刻之间,辽塔上的羽箭,竟忽然就此跟着停歇了下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乘着此时的时机,几步就奔到了辽塔的入口处。正待要抬起腿,将这两扇木门给他踢飞?却忽然听得塔上吊着的魏老汉,厉声朝着他喝道:“唐枫,莫要在此瞎耽误工夫?乌兰托娅已然被这里的八旗守军给押走?听说,是因见连山关城内火光冲天,感觉此地有些不太保险?方才将人给转到他处?而你若是此时跟着追上去,兴许还能赶得上?若再我这再迟延个一时片刻的,可就误了救她的大好良机?”魏老汉在塔上声嘶力竭的喊了几遍。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初,面容之上似乎显得稍稍的犹疑了一下?可随即却又镇定下来,仍还是朝着辽塔的两扇木门跟前走了过去。对于此刻,被吊在辽塔飞檐上,魏老汉的那一句句地催促言辞,竟然弃耳不闻?反而是更加快了脚步,而跟在其背后的二来等人,听见了魏老汉嘴中所说出来的这么几句话,却是因此而大惊失色起来。虽然前面一心把魏老汉给救下来的那位冰雪城主,可以暂时对此不加以理会?毕竟事有急缓之分。可这些手下人,却不能都跟着视而不见?否则要这些一应得手下人,却又有何作用?二来索性也不再去寻那位冰雪城主,去与他事先打个商量?急忙招手叫上二十几名特战队校尉到了自己的跟前,对着这些人吩咐道:“你们即刻下山,与我在这塔湾山,以及大高岭的周围都去好好打探一下?如要是果然能遇到乌兰托娅和押送她的那些人?不论要花费多大的代价?也是必要将她给我营救回来,你等可都与我听仔细了,此事可是关于将来冰雪城的生死存亡?只许成功将人与我救回来?”二来倒是鲜有似今日这般,显得有些声色俱厉的,朝着自己眼前所站着的,这二十多名特战队校尉们吩咐道。
  众人急忙齐声应和一声,朝着这位特战队头领,简单的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寻路下山?好去扫听乌兰托娅的下落。二来深恐与那些被其派出去的人,在因不晓得乌兰托娅,到底会被那些押送她的人,给押送到何处去?在白走了一番冤枉道?使得最终,这次差事却是白白徒劳往返一回?
  却又下令与另外一些特战队校尉,紧紧跟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只待觑准时机,最好是捉住几名,把守再辽塔之内的八旗守军?也好从这些人的身上逼问出来,关于乌兰托娅的真正的下落?也好再度派出人手,能将她给成功的找到?这也才使得自己这特战队首领一职,不至于白白的这么当着?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见眼前两扇木门,关的竟是严丝合缝的。情急之中,抬起自己的右脚,对准木门就很很踹过去一脚。却听得咔嚓一声,木门仅仅是摇晃了一下,竟然并不增随着他这一脚,而被踢得分开在两边?这越发让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却也变得更为有些急躁起来。挥起手中的赤霄剑,对准门缝中间,自上而下,狠狠一剑劈落。
  剑过,木门竟跟着亦是悄然无声的,各自分开在两边。同时,却见两半木叉,应声坠落到地上。唐枫跨步就闯进辽塔门内,却感到迎面一道金风,直朝着自己头顶扑来?待一剑将此人逼退之后,这才瞧清楚了,在自己的面前,闪身出来一个八旗彪形大汉,却是恰好将上到辽塔上面的悬梯,给严严实实的挡在了他的背后。看起来,若是自己打算从他背后的悬梯,去登到塔顶之上?就非要将此人给先弄死不可。
  那个大汉扫了一眼,站在其眼前的这个瞧上去,身躯显得不是那么健壮的汉人,不免在面容之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也不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多费什么唇舌?照旧,仍然如方才一样,抡起手中的长刀,对准眼前这个汉人的腰部,便是一刀就狠狠的平削过来。却见此人身子,朝着后面退了一下,便将一刀让开。
  而这个八旗彪形大汉,素来在战场之上,也仅仅是依仗与两臂的臂力。至于再招数上,却是显得极为的简易,一刀接着一刀的,却无半点的花活掺杂在其中?却是在每一刀劈下之时,都夹带着一股子的呼呼风响。而这位冰雪城主志在救人,根本也无闲暇时辰与他在这里磨蹭?
  避闪开两三刀之后,忽然反手一剑,竟然自下往上,就将这个大汉右手臂下面的,两条血管都给齐齐切断。那个大汉顿时身子就打了一个晃,却是仗持着自己的身子较为伟岸,仍思先将眼前这个汉人给劈死在当场之后?再找刀伤药,也好去将手臂上的伤处,来给好好的包扎起来?
  可等这个八旗的彪形大汉,才刚刚便朝着前面跨出两步过去?手里的那把即厚又重的长刀,方才举起在半空之中?身子却又是一阵摇晃,再也站立不稳,噗通的一声就此摔倒在地。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连一眼,也不肯对着此番躺在地上那个大汉身上瞧去?跨步从其身上便迈了过去,直接够奔辽塔的二层。至于其是生还是死?早已经与他没有半丝联系。就此,将这个八旗大汉就给丢弃在此地,任由他自己去自生自灭。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将军百阵为功业,忍见沙场几战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所不知道的,却是在自己背后跟着所发生的事情?等二来带着一群特战队校尉们,纷纷闯进辽塔之内以后。却是第一眼就望见,在旋梯的下面躺着一个八旗的彪形大汉。本来,二来也并没有兴趣去理会这个大汉的死活?满心里想着的,就是带着人即刻奔上二层辽塔?
  也好捉住一个八旗军校,对其严刑逼问一番?乌兰托娅到底是被这些人给押解到了何处去了?可刚刚一只脚,迈过这个彪形大汉的身躯,却忽然感到自己的一只腿,被下面的人一把就给抓在手中。急忙低下头望去,却见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此时正探出一只手来,将二来的一只裤腿给死死的扯住。
  跟在这位特战队头领身后的校尉们,一见眼前此番情景,二话不说,早将手中的长刀抡起来,这就欲对其手腕处斩落下去?“都且慢,听听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否要对我等吐露出来,关于乌兰托娅的下落?若要是这样,就救他一条性命?”二来眼见自己的这些手下,均显得有些兴冲冲的,这就将手里的长刀给举了起来?
  二来却慌忙挥手,制止住这些个校尉,这明显似乎有些过于鲁莽的举动?将耳朵低伏在,离着这大汉得嘴跟前的不远的距离,仔细倾听着,此时他嘴中到底所说的是一些什么话?却听这个彪形大汉嘴里头,声音显得极为微弱以及,不断地嗫嚅着,言道:“求你救救在下的性命?我……,我并不是满洲人?乃是蒙古人。求求你了,小人甘愿……,今后奉你为主?”这个彪形大汉看上去,人倒是显得极为的鲁莽以及。
  本应当不惧生死之胁?却让人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个彪形大汉,偏偏就开口央求于眼前这个人,来搭救他一条性命?二来转过头,朝着身后的这十几个校尉们投去一瞥。却见身后跟着的这些校尉的面容之上,全都流露出一丝,对其甚为鄙夷的神情。在东北军的眼中看来,似眼前这等人,竟然央求与敌人来搭救与他?足可见其人,是有多么的贪生怕死?倒还不如一般的东北军校,认可被对方给活活的一刀砍死。
  却也决不肯开口,来朝着对方祈求,能救下自己的一条性命。却见二来又将头转过去,对着这个彪形大汉轻声开口问询道:“你只需告诉我,乌兰托娅被你们给押往到了何处?只要你肯讲出实话来?我这就可以救下你,且还可应允与你,让你加入我东北军中来?只是不知,你意下对此如何?”二来说完了之后,却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他的唇边。去聆听他到底最终,是打算要讲出怎样的一番话?
  而此刻环列于他身后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真是不增想到,二来竟会为了那个,东北军主帅所结识的异族女子,竟然对此人打开方便之门?这加入东北军的军队门槛,似乎也显得有些过于低下了?只是无人胆敢站出来。相反倒是有几个识得颜色的人,各自将刀伤药从兜囊之内摸了出来。
  只准备,万一二来开口一朝着他们讨要?也就可以迅疾的递上去。虽然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各顶个的身上功夫都颇为了得。却也专擅於刺探敌方军情,访查一些,寻常的东北军探马,根本就是极为难得到的内幕消息。而对于一般的军中战将,这些人恨不得,将一双眼睛给长到头顶上去?
  只是,对于这东北军中的两三个人,让这些校尉们从心底往外的佩服和仰慕。其中之一,自然就是这位特种兵出身的冰雪城主。也正是他,独自建立起来这么一只特战队来。又将满身的艺业,尽都无私的传授与这些人。而第二个人,也就是这位东北军特战队的首领二来了。
  可是这第三个人,却是一个在这武艺方面,较起这二人来,跟本就相差很多的一员武将。只是在这领兵打仗和谋略之上,比起这二人来,却要胜强上很多。此人就是东北军中的智将曹云诏,也仅有他,才让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对其钦服不已。而就在二来听完这个大汉,对其所讲出的几句话之后,果然也话付前言。从身后的那个特战队校尉的手中,取过一包上好的刀伤药,轻轻地将其给打开,亲手为这大汉糊在伤口之上。却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出来,将瓶盖随手拧掉,便将其给丢弃于地上。轻轻将一直左臂,从这大汉的脖颈下面探了过去。将其头给缓慢的抬了起来,却将手中的那个小瓷瓶的口,对准这大汉的嘴唇边上,就此朝着其嘴中一倾。
  身后的校尉们,眼见二来竟然从其怀内,探手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一时不免都有些惊异的,注视着他的下一个举动?要知道,在这小小的白色瓷瓶之内,所装盛着的药物?对于东北军特战队校尉而言,那可是能在自己受伤不治的情形之下,可以用来保住自己一条性命的灵丹妙药。而此药却是由哪位函可大师,亲手为特战队校尉们所研制和调配出来的。如今这位特战队的头领倒是不错,竟然将这么一副珍贵以及的药物,给眼前这个八旗的敌寇服用了下去。这让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对此甚是不解的很?“在珍贵的药?终归还是抵不过一条人命所来得重要。何况,本首领若是就这么放任他死在此地?那乌兰托娅的下落?我却又该朝着何人去打听?”二来给他将药服下去之后,却是抬起头,朝着身前这群特战队的校尉们开口询问了一句道?这句话,倒是引得这些校尉们,一时对此不由开始沉思起来?
  而就见那个八旗的彪形大汉,在服用了二来的那个瓷瓶里的丹药之后?面色从最初的惨白,竟然缓缓地恢复了一些血色出来。人似乎也有了一些精神头?此刻,却是将双眼再次慢慢睁开,朝着仍然抱着自己头的二来盯去一眼。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兵罢淮边客路通,乱鸦来去噪寒空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多谢这位将军救了在下的一条性命,小人往后,定会对将军有所回报的。”这条彪形大汉说完以后,却便强挣扎着,似乎打算从二来的臂弯里面,将自己的身躯支起来?只是毕竟失血过多,方才站在地上,身子就跟着一阵的摇晃,似若这就要摔倒在地上?
  却又被二来一把,将其胳膊给紧紧的搀扶住。低下头,对其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道:“用不到你今后再来回报于我?眼下你就可对我有所回报?只是看你如今,到底是如何去做了?我与你打探一个小人的下落?此人总喜以蒙古人的名字而自称,且又让人,均要以此名字相称,既是乌兰托娅这个名字。你可知道,她如今又被押送到了何处去了?”二来说完之后,却见这条大汉的面色忽然便为之一变?
  沉吟良久之后,他这才开口,对着二来一五一十的讲说起来。而也就在此时,那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一手持着弓弩,另外一只手中却是持着那把赤霄神剑。便似疯魔了一般,沿顺着辽塔内部的旋梯,朝着辽塔的最顶端攀爬着。而其再每到了一个旋梯的出口,辽塔其中的一层内室里的时候?
  却是不由分说,先是举起弩箭,对准每一个与他遭遇上的人,就是抢先扣下弩箭的扳机。随着一重重的弩箭疾飞而出,看守着辽塔的八旗军校,无不都是应声倒地。而对于,那些侥幸躲过弩箭袭击的八旗军校?却也终归倒在其赤霄神剑的剑刃之下。此时的唐枫,手中的弩箭早已然射的净光。
  赤霄神剑的剑身之上,早已被涂满了绛紫色的血迹,辽塔每一层内室的地上,都被鲜血染遍。而此刻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已经走到了最顶上的一层内室。却见两个八旗的校尉,正都各自手持着一柄长刀,虎视眈眈的瞪着眼前的这位冰雪城主。唐枫举起弩箭,对准其中一人的前心之上,就轻轻扣下了扳机。却见弓弦只是抖动了两下,并不见有弩箭射出来?显而易见,在弩箭上的剑匣之中,此时早已无有一支弩箭在其内。虽然尽管是在兜囊之内还带有两只剑匣,可此时此刻又焉有那等闲暇的功夫,在去从容的将剑匣给上好?
  他不仅朝着对面的,这两个八旗校尉的面上撇去一眼。且又不由自主的,朝着仍然被挂在辽塔飞檐上的,在空中随着阵阵的北风,正在悠来荡去的,那位魏老汉的身上看了一眼过去?却见魏老汉此刻,似乎已然有些支持不住的架势?却依旧是咬着牙关在苦苦的支撑着。可让人看起来,却也实在是不能再支持多久功夫?
  而对面的那两个八旗校尉,眼见这个从塔底下走上来的年轻人,上来之后,却并不先对着这二人开口讨个商量?反而是朝着塔外,先扫了一眼过去,二人不禁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外面的那个,被吊在半空之中的魏老汉打量了打量。心中也就跟着同时都明白了,上来的这个年轻人,乃是为了那位被吊挂在塔外的人而来的。
  两个八旗校尉又互相盯了一眼,其中的一个,猛然低声吼了一声?随即却是跳了起来,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刀,对准来人的胸膛摆刀就扎。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举剑,将其给搁架开去。而唐枫正待要跟着踏进一步?也好还上一招给对方?对于这两个八旗军校尉,自然是能越快将其给解决掉?
  也就可以及早的,去将魏老汉给搭救进塔内中来。可心头越是着急,却亦是难以轻易摆脱掉,这两个八旗校尉对其的纠缠?而另一个八旗校尉,却也跟着逼迫过来?举起手中的长刀,对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下三路,刀刀紧逼不断。而另外一个八旗的校尉,却是将这位冰雪城主得上三路,亦是都给一一的照顾到。
  唐枫此时却是被这两个八旗校尉,完全都给夹到了二人的中间。一柄赤霄神剑在其身前背后不断地来回飞舞着,忽然,赤霄神剑似乎稍稍停顿了一下?站在这位冰雪城主面前的那个八旗校尉,脸上此时,却是带着一股子难以置信的神色?盯着自己前心一处,正逐渐在扩大的殷红色的部位?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此倒瘫在地。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仅仅是扫了他一眼,却又朝着他外的魏老汉瞄去一眼?
  而身后的那个八旗校尉觑准机会,跨上一步,就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背后。正欲将手中的刀直刺过去?却见眼前那个人身形一晃,手中的赤霄剑早已跟着举起来。剑光一闪,一颗带着一根黝黑且粗粗辫子的人头,跟着滚落到地上。而此时此刻,这位冰雪城主一时也等不及再上来人,也好能帮他一把?
  也好顺利的将魏老汉给救上来?将手中的赤霄神剑随手投掷在,塔中的地板之上。将身上的东西也全都给随意的扔在地上,仅仅从兜囊之内取出一根长长的绳索来。并将绳索的一头,系在塔内的一个牢固之地,另一边却是拴在了自己的腰部。人却也顺着轩窗爬了出去。小心翼翼的一直爬到了飞檐之上,却先是朝着下面望了一眼?就见魏老汉的手青筋暴露,本来最初还是两只手死死的扒着飞檐,现如今,却仅剩下一只手。
  仍旧在死死的咬着牙强自挺着,只是看起来,却也照实是支撑不了多久下去?“魏大爷,魏老汉?拽住我的手?”唐枫边说边探下一只手去,可不知是魏老汉,是不增听到他的说话声?还是身上此时实在是没有了气力,能去拉住他的那支正逐渐探伸下来的手臂?总之,依旧是一动不动。
  眼见魏老汉如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却也即此猜测到了,如今的魏老汉大概身上也实在是没有气力,在能拉住自己的手臂。能够勉强的,还似眼下这般,将一具身子挂在飞檐的下面,已经是照实难得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是冒着风险,将自己的绝大部分身子都探了出去。一把将魏老汉的手臂就给牢牢地拽住,而魏老汉到了此时,却也就仅仅是依凭着自己的一股子信念,在此苦苦的维持着。
  等到有人将他的胳膊,给拉住之后,一时再也支撑不住,心头憋着的一股子气,立时也就跟着泄-了。整个身子就是向下一沉,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死死地拉住。唐枫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之后,将魏老汉朝着飞檐上,便给用力的拽了上去。而等将魏老汉给放到了,塔内的地板上之后。
  魏老汉却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抑或是连日以来,一直都让自己的精神跟着紧张万分?到了此时,终于获救与人手,却也松了气。只是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说了一句道:“唐枫,速去命人及早将乌兰托娅给救回来?方才又一个人带着大清国朝廷所颁下的圣旨,将她给带往京师盛京城内?我当时偷听到在那圣旨上,当时提及过什么?要将乌兰托娅与近几日之内,去与什么人结亲?反正不是科尔沁草原上的那些蒙古王爷们?就是其余一些的地方势力。这都是,多尔衮一人专权所为。”说到这里,却连连喘息不停,紧跟着,眼白一翻,人竟然跟着晕厥过去?
  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少不得,对其拍打前心和扑顺后背一番。就在此时,就见二来也领着七八名校尉奔了上来。二来上来之后,却一眼就望见魏老汉正悠悠的醒转过来。也急忙奔到了其身边切近,低声对其慰问了一番之后?才将自己已然打探出乌兰托娅的消息和其下落?且又早就派出人手,去将其给搭救回来一事,对这位东北军主帅从头至尾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只听这位冰雪城主,稍显的有些淡然的,对其吩咐道:“嗯,这一趟也算的上是终归没有白跑一回?二来过来与我搭把手,将魏大叔给好好的抬下辽塔?来人,到塔下去设法寻一辆马车?最好就是弄一个二人抬来?也好让魏大叔少遭一些罪。”随着他的一句话吩咐下去,早已有人奔到了塔下,去寻二人抬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和二来,一前一后的亲手抬起魏老汉的身躯,奔着塔下而去。等将魏老汉给抬到了塔下以后,果然在塔的下面早已停了一个二人抬。待将魏老汉放上去以后,却就此抬着他直接够奔前山而来。而此时的前山,双方正打得十分的激烈之际。如不是,这些八旗军校占了天时地利的缘故?
  恐怕早已被已经带着人混到山上的高一功,领着兵马给轻易地攻取下来?饶是这般,山上的八旗军校们一时有些感觉,这座塔湾山到了眼下时节,实在是有些坚守不下去?人人的心中到了此时,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了退堂鼓。人人畏战,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打算,去与山下的那支凶猛以及的攻山部队来亦命相搏?
  而便在这个时候,从其身后却又摸上来一支,更是凶悍难缠的对手?这让这些镇守在塔湾山上的八旗军校们,再也无法能够在此地坚守下去?也不晓得是哪一个,突然一声的高喊?随即而来的,却是整个八旗军校的队伍,如同退了潮的海水一般,分头散开,各自找寻着逃生之路?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且与将军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而此时,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以及唐枫还有二来,自然也就无肖与去死死的追赶对方。反正此番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也就不用在此地多做逗留。二人此时,吩咐手下军校用二人抬,去好好的抬着魏老汉。由高一功率领着其麾下的那支,经过乔装改扮过的部下,如此一路的护持着,朝着甜水站的城堡方向退了过去。
  而在此时的甜水站城堡的城墙之上,早已四面飘扬起来,冰雪城的大旗。待一行人等,走到了甜水站城堡的城门口之后,却见曹云诏等几员武将,全都站在城门口,似乎正在恭迎者自己的到来?这可颇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到有着几分的惊异和犹疑?不知,这位智将曹云诏如何竟会如此迅速的,就能将甜水站给攻打了下来?自己这面可也才刚刚将魏老汉,给从大高岭之上解救下来,却仍然是不增寻到乌兰托娅的下落?
  也急忙翻身从大黑马的马背之上跳了下来,疾步便朝着曹云诏的面前走了过去。边走,边对其笑着问询道:“不想曹将军,你竟然能如此的神速?我们那面刚刚从大高岭上下来,你这却已经把甜水站给拿到了手中。真是不愧为,我东北军中的智将之名?快来与我好好的说说,这甜水站城堡可是打得异常辛苦?”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自己竟然并不增在这甜水站城堡的周围,发现一丝双方战斗过的痕迹?就连甜水站城堡的城墙,都不增瞧见有哪一块,是被东北军的炮火给击中?从而变得斑驳和缺损的?更不要说,能看到从甜水站城堡之内,所飘起的一股股的,因东北军开花炮弹落到堡内,而因此所造成的浓烟滚滚的场面?这仗能打成这副模样,倒真是令人为此而赞叹不绝了。
  只是不晓得,他曹云诏又是如何能做到这一步来的?却见曹云诏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之后,反而对其笑着推辞道:“倒是让城主寥赞了?这可并非是我一战之功?末将虽然也想将此功劳给揽到自己身上?可此件功劳,却并非是末将所应当得的?要说感激之词,当时对着此人去言讲?城主,你来看看,就是这个人,让我东北军兵不血刃地,去将甜水站城堡给得了过来的。”随着曹云诏的话音一落,却见这位智将早就将身子朝着旁边一闪。
  却见在其背后闪出一个,身上穿着一领蒙古袍子的妙龄女子?而等这位冰雪城主看清楚此女的容貌之后,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心中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甜水战的城堡之内?只是,这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缘由?而听二来在半路之上和自己讲述,‘说这些镇守在大高岭上的八旗军校,早就已经把乌兰托娅给押送到,大清国的京城之内?却又因何,竟会在这里遇到她?急忙朝着乌兰托娅的面前走上几步,一时之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却仅仅是与这个,彼此互相的,久久的就这么对视着。记得当初在坝上草原所遇到的那个,当时可谓是英姿飒爽的,且又敢做敢为的一个奇女子。如今,却令人见到,在其面容之上径自折现出一丝的疲惫神情,和一丝的无可奈何?大概,这些日子以来,照实让她受了不少的苦痛?
  尤其是她当初本还以为,那些昔日躬身在皇太极眼下的大臣们,在皇太极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被人给暗暗地加害以后,定都会纷纷窜跳出来?来为这位大清国的开国皇帝,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为其来讨上一个公道?可却没成想?就即便自己站出来,指责与多尔衮,有背地之中加害于自己的皇额父之嫌?
  这些大臣们不仅是不肯伸出援手,来相助与其?且还纷纷来拆自己的台子,最终,又以花言巧语的哄骗与自己。且又趁着自己不加防备之时?公然把自己给引入陷阱之内,将自己给生擒活捉住,准备交到多尔衮的手中,来任由其来对自己随意的处置?不得不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乌兰托娅,我本还以为你是被他们给关押在大高岭之上?如何,你竟会被关在甜水站之内的?”说完,不免有几分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异族女子。等着她开口回答自己,也好让自己弄明白这里的岔头?却见乌兰托娅此时的面容之上,确显得十分的淡漠和镇静?
  稍稍沉吟了一下,方才对其开口言道:“此事倒是十分的简单,就即便他多尔衮手大?可也捂不过这大清国的,这诺大的天下来吧?当时,我是被多尔衮手下的那个死忠尚可进,给先押到了连山关城内。但在过了几日之后,却又不知是因何缘故?尚可进竟然又命人将我给送到了大高岭之上?就关押在大高岭塔湾山上的那尊辽塔之内,而魏大叔在此前后,一直都是与我在一处的。后来,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听那些塔内的军校私下谈论着,什么连山关已经着起了大火?看起来,连着塔湾山和大高岭都已然不再是十分的安全之所在?”乌兰托娅说到此处,却忽然朝着这位冰雪城主的背后投去一瞥?却也不晓得,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眉宇之间忽然为之一簇。
  随后,乌兰托娅这才接着继续言道:“而在辽塔之上,有两个领兵的的牛录,也就是他们,在私下商议一番以后,就命人把我给送到了甜水站城堡之内。以为可以凭借着甜水站城堡的城墙高大和厚实,足可用来抵御住东北军的进攻?将我给看押在此地,可谓是万无一失的。呵呵”。说到这里,乌兰托娅忽然止不住的,轻声笑了一下。从其笑容之中就可以听得出来,其稍带着一些讥讽的味道?
  乌兰托娅却又朝着众人的背后望了一眼,似乎有些实在是憋忍不住,便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打探道:“你们可增见到魏大叔?他在我离开大高岭之时,还都一直被看押在那里的?”说完,却紧紧盯住眼前这位城主的眼睛,唯恐于从他的嘴中听到什么,关于魏老汉不好的消息?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上有云鬟洞仙女,沧波久别鸳鸿侣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最初,这位冰雪城主还打算再来与她逗一逗?却是瞧见,在乌兰托娅的双眸之内,隐约含着一层的水汽,便也不再忍心,再来对其挑逗一番。转过身,朝着身后跟着的二来吩咐一句道:“令人将魏大叔的二人抬,与我抬到乌兰托娅的面前来?也好让她能够放下心来?”随着他的一声吩咐过后,就见从东北军的后面,抬上来一顶二人抬来。在二人抬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大难不死的魏老汉。
  “魏大叔……?”乌兰托娅稍带着哽咽的喊了一句,就急忙扑到魏老汉的身前。此时,那两名抬着二人抬得东北军校,也急忙将自己肩头上,所担承着的二人抬给放到了地上。且急忙退开身,站到一旁。乌兰托娅也不避讳于地上的泥泞,却是蹲伏在二人抬跟前,低声招呼着,似乎此时已然陷入熟睡之中的魏老汉?
  终于,在这位东北军首领,也正在心中来回的盘算着,是否也要走上去,用力的去将魏老汉,给他从二人抬上给摇清醒之时?却见魏老汉的老眼竟然慢慢地睁开,朝着四周围打量了一圈之后,便将目光投射到了,蹲伏在自己眼前的这位乌兰托娅的脸上。却是伸出一只伤痕布满的老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乌兰托娅的秀发。声音略显得有些低沉的对其言道:“满洲人的女子,何时有流过眼泪的?别难过,我如今不是在你的面前好好的么?咱们虽然这一次被多尔衮给捉住了?却并不表示,下一回,就不能捉住他多尔衮?”魏老汉说完之后,却是又拍了拍她的肩头。
  “我省的,魏大叔,你且慢慢调养好身子?这件事情,就交与唐枫帮着我来操持,也就足以应付了?你老人家诺大年纪,却还要随着我身边,跟着我来遭这份罪?真是让乌兰有些于心不忍的?”乌兰托娅说到这里,却是伸出手,将魏老汉的一支老手,便给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对其稍稍低伏下身言说着。
  “嗯,我就知道,你绝不会就此轻易地放弃?”魏老汉说到这,却又将身子靠到二人抬得椅背之上。双眼,也跟着缓缓地闭合上。乌兰托娅慢慢将魏老汉的手放到扶手之上,朝着那两名东北军校一摆手。就见那两名东北军校走到二人抬得一前一后,抬起二人抬,便缓步走入甜水站城堡之内。
  “城主,请这便和乌兰姑娘,进到城堡的大厅之内,在彼此慢慢叙话也不算迟晚?”曹文诏走到二人身后,压低声音,朝着二人开口讲了一句道。“也罢,那你我就边走边聊好了?方才你话只说出半句来?我如今可还听得十分的糊涂呢?你又是如何从甜水站内脱身出来的?而曹将军如何又会说?此次得过甜水站,你当立下首功一件呢?快于我来详细的说上一说?曹将军,二来,你们莫要随着我们二人,都先进入城内去好了。”眼见这群人竟然跟随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就这么眼巴巴的跟着。这多少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感到浑身有些不太自在。
  索性,就直接下令与众将,令其众人都走到头前去。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再有人,在不留神的情况下,听到二人背着众人所讲说的言辞?却见曹云诏以及二来的面容之上,无不都显出一线好笑的神色来。不等这位冰雪城主快步上前,正打算寻他们二人,来与之理论一番的时候?这二人早已带着众校尉,和营内的偏副将领们,朝着甜水站城堡之内鱼贯而入。而在其身后跟随着的那些东北军校,还有那些特战队校尉们?
  也都是满面愉悦之色,加快步伐,从其二人身旁经过。却是将这二人,就此给抛落到了最后面?诺大的甜水站城堡跟前的空地之上,却是只走着这一男一女。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在自己的身前左右尽都无人?便伸出手,将乌兰托娅的一只芊芊玉手,就此捉到自己的手掌之中。
  乌兰托娅仅仅是稍稍的,往外挣了一下,便就随着他一路这么牵引着自己的手,直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甜水站城堡的城门洞之内走了过去。乌兰托娅依稀在眼前,竟然又浮现出来,昔日在坝上草原的时候。这个冤家,竟也似乎是这么牵引着自己的小手,一直走到了坝上草原的一处最高的地方。
  陪着她,朝着天上的那片残阳,尽情的遥望着。曾几何时,在坝上草原一起度过的,那一段让二人堪称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是一去再也不复返了?只留下了一段,到了眼下却是越来越模糊的记忆,仍然会被二人时不时的翻找出来?去回味着当时的诸多种种的情事?若是当初,二人要是不增离开坝上草原呢?
  乌兰托娅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心,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用小手指,正在来回的刮擦着。一时不免在粉面上,悠然升起一片潮红来。心底深处,却是分明感到有一股子,温暖异常的东西,从心中流淌过去,竟让全身都跟着变得暖洋洋的?且让自己由此感到了一种醉意?乌兰托娅忽然记起来,方才这个男人朝着自己来打听的那件事?急忙收回思绪,又再度开口对其继续言道:“只是把守大高岭上的校尉们,却全然不知晓?看守甜水站的将领,竟然是我的舅舅。自然会将我给放了,又将那押赴我过来的军校,给推到城头之上,直接就给砍了。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并没有什么?让你感到曲折离奇的地方?”乌兰托娅说完以后,忽然挣脱开他的手,一边笑着,一边径自朝着城门之内奔了过去。
  唐枫见了,不由摇了摇头,却见乌兰托娅边朝着前面疾奔着,边回过头朝着身后的他扮着鬼脸。不由笑了一笑,也急忙追了上去。忽然听到,从甜水站的城头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驱虎入林以逐狼,辽东新主已崛起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恭迎乌兰托娅姑娘和我家城主回家,谨祝乌兰托娅姑娘早日达成夙愿?”城头上得东北军校们,突然震天动地的喊了起来。东北军校们自发的喊声,以及那几句出自自己真心的良好祝愿致辞,令乌兰托娅听了,不由自主地在双眼之中升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二人手牵着手,缓步走进甜水站的城门洞之内。进入到甜水站城堡之内,唐枫一刻都不曾休歇。仅仅是吩咐手下众将,让其手下的众军校都回到各自的营盘之内,去好好的休整一番。至于这些大将们,自然都聚集到了甜水站城堡里的府衙大厅之内。来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商讨,下一步,东北军又该去攻下,大清国的哪一座城池?至于乌兰托娅亦是位列厅堂之上,随着众人一起来参赞军机大事。而因何,这位冰雪城主非要让乌兰托娅也跟着来商讨,该去如何攻打八旗的各处城镇?难道说,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众将会不会因为乌兰托娅,本为大清国的格格而心生厌憎之感?又对她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也掺杂到了东北军的军事辩论里面来?因而在对此次商讨攻打大清国的城镇,而在变得吱吱唔晤起来。
  对于众将会不会因为乌兰托娅站在众人眼前,就此纷纷撂挑子。不肯再来为主帅深谋远虑的筹划好,攻打大清国的下一个城池的良策?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知道这些人都是公私分明之人,也都晓得乌兰托娅早已心朝着东北军这面了。否则当初,她也就不会再盛京城内冒着风险,将这位城主给私下放走?而对于让她这么一介女流之辈也来跟着参政议事?在冰雪城里却早已有了先例。
  就是那位城主夫人董小宛,若当初没有董小宛在后方极力的撑起冰雪城?这位冰雪城主又如何能在外面去放心大胆的,到处征讨,四处与敌作战?而对于让女人跟着来参赞军国大事的做法,众将在最初,虽是亦有过几分的不满?生恐这位城主夫人一朝握权在手,在倒行逆施起来?
  就好似唐朝的武瞾一般,专权独行,以致到了最后,索性把皇帝都给废掉。让自己来当大唐国的皇帝,又因为大唐乃是别人立起来的?便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改朝换代。弄出一个短命的大周朝,害得自己最后虽然是不曾被夺回权势的唐朝皇帝给就地处死?却也是被一直幽禁到死。
  可在看到几回,这位冰雪城主有外敌来犯之时,却是身先士卒,竟然独自领兵与敌以命相拼。且在击退来敌之后,又不居功自封。最主要的,就是再冰雪大殿之上探讨政事的时候?也是和那位冰雪城主在城内时候一样,让城内的文武们来各抒己见,并在众人言谈里寻找到那些,以对于冰雪城发展有利的主张言辞。
  而在后来,在函可大师加入到了冰雪城里来之后,董小宛竟然是将手中的政权全都放下。只是坐到高位之上,来评断一些众人所提出来的主张而已。对于城内的一切事物,全都交与函可大师去打理。这也更让众将和文臣们,对于这位冰雪城内的第一夫人赞赏不已。而因有了这前车之鉴,对于乌兰托娅会不会飞扬跋扈的,在这朝堂之上为所欲为?甚至都不肯将这位城主给放入自己的眼中?每每都要与其相争,这朝堂之上的正位?
  众将是一致认定,这个女子虽是性子豪爽奔放,可绝不会如此率性胡为的。而事实证明,众将所猜测的,到果真是一点都不假。即便因为乌兰托娅,早就已经身为这位冰雪城主的侧室?若是将来,东北军一旦定鼎中原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也就会登基做帝,而这位乌兰托娅的侧室身份,也会相应的水涨船高。即便无法去与董小碗相提并论?可身份较起其余的几女来,却也显赫的很,最起码也应当是皇贵妃的身份。
  而她在这现如今,甜水站城堡内简易的庙堂之上,也应当位列在众将之上,身居冰雪城主的主位之下。可乌兰托娅却是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只是排站在了武将们之首。如此看来,似乎她也正打算,让自己作为一员能征惯战的武将,去统兵帮着冰雪城去攻打大清国的那些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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