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狐假虎威
自然而然的也就带动了整体实力的提升,再加上这些弟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差不多都在筑基境界以上,还有三位长老坐镇。
如此豪华的阵容,在方圆千里之内,除了刘家之外,没有第二座门派能够拿得出来。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老夫审判,区区的元婴初期修士,本尊奉劝你一句,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虽说杨程展现的态度十分强硬,但却被裘迦一眼看出了他的虚实,他这张嘴的功夫不比鹿神差。
“一个佛门叛徒而已,早就是整个修真界的公敌,正好今日本家主替天行道,为所有人讨个说法,再把你这片贼窝彻底摧毁!”
这些人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裘迦而来,似乎也在针对他,毕竟卷轴的重要性,他比前者明晓要得多。
说起来,这些天裘迦也一直没有询问,当初刘景为何对那道卷轴念念不忘,兴许以他的大条神经早就给忘了。
“今天怕是要完蛋了,前有狼后有虎,怎么看都是无解之局。”
到了现在,陈凡反而非常的平静,只要不给他剃度,其余的万事都好商量。
一边是裘迦非要抓着他不放,满脑袋的想要为佛门培养出道统继承者,虽说现在整个佛门都不认可他的存在。
另外那边,刘家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连家主和大长老都同时到来,肯定不会轻易的就退去,摆明了要把裘迦这个老窝彻底掀掉。
最后的矛头肯定要指在陈凡身上,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单凭着裘迦对刘景的那几声喝骂,还不足以让刘家这么疯狂。
“不是马兄,你到底拿了刘家什么东西,动用这么大阵仗,绝对不像是简单的复仇啊。”
老吴忍不住开口问道,先前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后来被抓到裘迦这里,以为刘家要告一段落了。
“从刘景到长老,现在连家主都亲自出动了,而且似乎很久之前就在追杀你,该不会是把他们族中明珠给拐卖了吧?”
杨程怪笑一声,现在还能乐得出来,也真是心气够大,对于这几天的奇葩经历,也只能如此了。
“唉,不是命根子,但也胜似命根子了。”
想了想,陈凡也只能给出这种说法。
“为了能找到你这处风水宝地,可是耗费了我刘家的大量的灵石和精力,总不能让本家主无功而返。”
刘瑜的脸色阴沉许多,从外界以蛮力强行破开这片空间的封锁,的确是所耗甚巨。
“呵,这话应该本尊来说才对,莫名其妙就闯入我的家园,佛陀不发怒,真当我是菩萨了?”
老酒厉声反问,身边的那几名弟子也各自澎湃战役,摆出了跃跃欲试的架势,别看平日里吃斋念佛,但实际手中都沾染过人命。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下一刻就要直接动手,老酒不慌不忙地甩出了几道印诀,全部都没入了虚空深处。
他在这片小世界经营多年,而且将其当成了自己的老巢,自然有着底牌,裘迦也不是没想到过会有被攻破的一天。
对面的刘景等人纷纷露出警惕神色,还以为这老家伙要先下手为强,但只是虚空中多了一股玄奥的气息。
“裘迦,老夫知道你的佛法精深,索性也来透个实底,轻易也不愿意与你交手。”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围隐藏法阵的强大,这片小世界都处于老酒的掌控之中,大长老并没有急着开战,而是主动的示好。
“但提出一个条件,必须要答应老夫,否则你我双方就只能死掐了。”
旁边的刘瑜以及几位护法大致也是这个意思,裘迦虽说不至于在修真界中威名赫赫,但至少也是臭名远扬。
不管好坏,终究能证明他的确有着远超于普通强者的实力,如果不是真到撕破脸的境地,刘家这些人也没必要这么好心的帮修真界解决麻烦。
“说来听听,本尊还真就没向谁低过头。”
裘迦也在掂量着自己的家底,禁不禁得住这么造一波,等会儿要是真的打起来,这么多年经营的世外桃源可就破灭了。
“还是那句话,把这小子,还有那道卷轴交给老夫,你这片空间法阵的损失,我刘家自然会赔偿。”
想了想,大长老又加了一句,充分显示了他的诚意,
“而且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此地,你依旧可以在这里从容的修行。”
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值得推敲的条件,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没有任何再去拒绝的理由。
刘家付出赔偿已经表示了歉意,而且以裘迦在修真界所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过,一旦他的藏身之所被暴露出去,肯定会有无边无际的强者前来报仇。
到时候可就不是只有一座刘家了,恐怕方圆数千里之内的那些门派,以及大家族都会蜂拥而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苦苦寻找着老酒的老巢。
“好啊,本尊还以为你要念叨些什么,感情是想要威胁我?”只是稍作思量,老酒便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的确就是在对他进行恐吓。
能够把这一片间发现,就相当于刘佳捏住了他的一个把柄,而且是至关重要的那种。
“等会儿他们两个老家伙交手之后,你们要择机逃跑,或者是躲到大店里面去也行,那座佛像有着神秘的守护力量。”
陈凡也在暗中叮嘱孙峰和杨程,他才是被主要针对的目标。
以刘家的权势来说,在这方圆千里之内都属于首屈一指的存在,任何的年轻强者能够为他们提及,肯定是莫大的荣耀。
而且还有家族以及大长老的联名点指,几乎能够拿出去吹捧大半年的时间,但对于此刻的陈凡而言,却真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但忽然发现自己打重新来到这片世界之后,但凡所接触的老家伙,都对他恨之入骨,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南宫翊最开始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态度。
别人都是得到夸奖,到他这里连白眼都没有,上来就是一道凌厉杀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也不知道这是造了哪门子孽。
“裘迦,你这么理解,老夫也无能为力,反正今天马涛是不可能再留下了。”
大长老叹了口气,已经到了无法再商量的地步。
“难得看你这么诚恳,本尊也就给你交个底,如果你真把马涛带走,或者对他有什么出轨行径,不出两个月之内,刘家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裘迦突然说道,除了刘瑜以及大长老之外,差不多所有的刘家弟子,都在瞬间感受到背后有些发寒,被一位元婴强者诅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以我刘家的强盛,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危机,我看你这老家伙是糊涂了。”
刘景骂骂咧咧的回应,任谁听到外人这么说,肯定都会心生不满。
“出家人不打诳语,马师兄的背景之深厚,绝对要超乎你们的想象。”
裘迦也是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并非察觉到了陈凡来自于清玄门的真实身份,而是在他眼中,佛子本身就高于一切。
“只不过很可惜,本尊难得吐露一回事情,却没有人相信。”
对于裘迦的话,那些刘家弟子更惊诧的还是他那种称呼,而且听上去并非是刻意伪装,非常的自然。
什么时候名动北域的妖僧,居然改了脾气,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修士称为师兄,听上去就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老家伙本来就脾气古怪,指不定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大家不用理会,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这片空间给荡平。”
刘瑜连忙说道,稳定自家这些弟子的心态,虽然他也十分困惑,陈凡究竟是给老酒灌了什么迷魂汤,比他硬攻要机智的多了。
“马师兄,劳驾把你和我论战的神帖,再给这些庸人念叨一番,也让他们长长见识。”
听到裘迦的话,陈凡还是不明就里,不知道老家伙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何。
但依言而行,将当日的那些话语全都复述了一遍,洋洋洒洒的至少有数千字左右,他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当年佛陀割肉喂鹰,宁可牺牲自己的精血也不愿意……”
“道祖的理论更是五行相生相克,万物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刘瑜和大长老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陈凡开口,也不需要他们能明白多少,只要说得足够玄乎就行。
这也是裘迦提前做出的一个铺垫,如果对佛门没有任何了解的话,也不可能陈凡的深意,就像先前老虎以及杨程,只会感觉头昏脑胀。
“这些东西都是谁传授给你的?”
等到陈凡话音落下,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菩提明镜,就连大长老都有些动容,不由得开口发问。
虽然不像裘迦那样真正深入的修行过佛门手段,但再怎么说年岁摆在这里,大长老的确有所涉猎。
他可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能够参悟透如此高深的道与理,再加上陈凡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战力,早就怀疑他的来历和身份了。
“自然是佛陀亲口告知。”
陈凡一句话的回应,神色非常淡定,就连裘迦都被吓了一跳,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敢说。
“小杂种,你莫不是在糊弄傻子,佛陀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亲口对你传授,速速道出实话!”
刘瑜和大长老都有些无语,刘景及时地站了出来。
“我所说的就是实话,自从九岁开始,佛陀便会时不时地托梦告知,这当然算是亲自指点。”
陈凡不急不慢的回应,语调平缓,听不出来有丝毫的异常,连他自己差点都要相信了。
“没错,早就说马师兄不是你们能轻易得罪的,到时候佛陀一脉的传人招惹出来,可别怪本尊没有出言提醒。”
裘迦适时开口,这可比大长老补的巧妙多了。
“佛陀一脉居然还有传人?”
刘景下意识的问道,就算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佛门,也听说过那位传奇强者。
说起来,不仅仅刘瑜和大长老他们没想到,乃至于陈凡和裘迦都没料到两人会有如此默契,而且在这现在没有任何的配合。
三言两语之间,硬是把这个荒诞说法,从理论上能行得通了,天知道佛陀到底是做什么的。
反正现在的那些佛门强者,都不确定那位老祖宗是否真的存在,说不定只是为了壮大佛门声名,一些前辈特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佛陀慈悲为怀,兼济天下,特意流传了那么多的经文,就是想让后人发扬他的思想。”
“佛陀一脉的弟子虽然很少在世间行走,但在佛门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们平常看到的那些佛门强者,只不过是门外汉罢了。”
“佛陀曾经多次嘱托,不要我在外随便暴露身份,但正好看到裘迦的天资聪颖,实在不忍心浪费在俗世当中,便打算将其晋升为内部弟子。”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陈凡还是结结实实的占了裘迦一个便宜,反正都是信口胡诌,絮絮叨叨的啰嗦了好半天。
这下就更让大长老和刘瑜进一步定了,虽然陈凡一口一个佛陀的叫着,听起来就透着那么股假惺惺的意思,但绝对不容忽视。
“说够了没有,就算佛陀是你师父,现在他也不可能来得及救援,”
“没错,还是乖乖地把卷轴交出来,看在佛陀的面子上,兴许能给你个痛快。”
刘瑜和大长老都听不下去了,出言将其阻止,就算他真的和佛陀有什么关系,今天必须把卷轴弄到手。
而且能够得到一位古圣的传承之后,刘家肯定会平遥直上,到时候就算真的有佛陀弟子来找茬,应该也足以应对。
“老师兄不用太过担心,这两个老家伙自然会由我来挡住,你在边上看热闹就行。”
裘迦低声对着陈凡说道,即便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他还是不肯松口,好不容易才把佛子弄到了身边,不能轻易的让他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