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大馅饼
虽然秦墨给张晨晨治疗癌症很是劳神费心，但是病人的感受却是很好。秦墨相貌英俊，这么一个帅哥大夫给自己治病，还不花自己的钱，想想就觉得赚到了，就算治不好也得来。何况过程也不痛苦，内力传输到自己身上也是暖融融的，当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内力，只知道有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时值秋天，温温暖暖的很是舒畅。心情好，对病情也是很有好处的呀。
所以那位患者每次都不会等待医院提醒，自己准时准点的来进行针灸。果然是颜值即正义啊，虽然都四十岁的人了，爱美之心仍然健在，每次来的时候都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妆化全套，衣服鞋子包包都一丝不苟，一点都不像癌症患者晚期。
这天又是秦墨还没到医院，张晨晨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您来的好早，让我都有点压力了。”秦墨看见这么热心的病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无奈。
“秦医生，那里的话，我吃完饭散了散步，之后就过来了。我大闲人一个，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等你们上班也是无所谓的呀。”看到了秦墨，她满脸堆笑。
她虽然性子乐观，但是癌症可不管你乐观不乐观，来了总归是难走的，本来她都相当于判了死刑，现在虽说没有准信，但是至少也是死缓了，捡了半条命，就更加乐观了。
她每次来都带着点东西，秦墨苦拒，但是她下次还是会拿其他东西来，大部分是家里地里种的或者养的家禽之类。
今天她带了一袋子青菜豆角。
“秦医生呀，我知道你们不能收钱那些的，这个也不算红包什么的啦，不值几个钱，自己家里种的东西也放心，你就收着吧，一个人住着买菜也怪麻烦的。”她把袋子直接放在了秦墨临时的办公室里。
“阿姨，我们说了好几次了，不收东西的，影响不好。您就自己拿回去吃吧。”秦墨还是坚持原则，不收就是不收。
那个阿姨眼神一黯。转念她又在想，下一次该送什么呢？
治疗时间很短，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目送患者出门以后，他也离开了江北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因为这短短的二十分钟，虽然外人看起来他很轻松，神色无异，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内力耗费之大，心神之疲惫。
他每次回去以后，得花两个小时休息来弥补才行。内力也是有限资源，不能无穷无尽的往外输送，他现在这样，已经是能保持平衡最大的极限了。
他把实验室的工作也暂时搁置一边，专心为这位样本患者治病，也随时关注着安东尼教授那边的动态。
过了两个星期，外方提议为两位患者抽血做指标检查。这边不能露怯，马上就答应了。
江北的医疗设备很先进，抽血化验以后十五分钟，就能看到结果了。
这十五分钟，对于在场的人，都是煎熬。
患者担心自己的癌细胞水平不会下降；医生们则担心自己的方法效果没有对方好，会落于下风。
空气安静的要命，谁都不说一句话。秦墨胸有成竹，脸上神色却不见骄傲。
十五分钟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医生拿着单子出来，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甲患者血液检测五项指标都明显低于前两个星期的水平！虽然还没有降低到正常水平，但是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甲患者喜极而泣，而安东尼教授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目中无人的状态。
他的疫苗有效果，是大家都能想得到的，就算这个结果还不错，也不算很意外。
大家真正想知道的，是秦墨那种不见经传，玄妙的办法，真的会有疗效吗？
马上就会揭晓答案。
张晨晨今天也来了，但是并没有往日那么隆重，只是简单画了画眉毛就出来了。
张晨晨的五项指标，都比原来下降了三分之一！
听到这个结果，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都不敢相信。
“你！你没有看错吧？”
“那你自己看看。”
安东尼教授原本骄傲的神色一下子被不可思议的表情替代。
随即，他脸色更难看了：“我不相信！肯定是你们在化验中做了手脚，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要求重新化验，医院由我指定。”安东尼教授语气生硬的提议道。
一声轻笑。
在安静的环境中，这个笑声如此突兀，大家都望向了他。
是秦墨。
“是你。”安东尼面色不善。
“是我。废话少说。你那天说拭目以待，却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个结果吧！你们指标低，那就是理所应当，没有异议；我们指标更低，你就说我们做了手脚，那随你的便，想找医院就找吧。”秦墨顿了一下。
安东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就把自己的话说完了：“既然秦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指定江北的索雷尔医院。它是法国医院，水平值得信赖，想来应该不会偏向哪一方，这样也公平。”
秦墨脸上还是琢磨不透的笑意：“悉听尊便。但是，怀疑我们，之前还出言侮辱华夏，侮辱中医，这笔账可不能这么算了。如果索雷尔医院还是这个结果，那么，请您道歉，然后带着您的东西和人，离开江北医学院。”他语气虽然柔和，但是话中的冷冽谁都能听出来，秦墨，是真的生气了。
旁边学校的管理人员觉得秦墨说话有点莽撞，还特意几次拽着他衣服下摆提醒他，但是他毫不在意。
安东尼教授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这么强硬，心里反而有些犹豫，是不是刚才不应该那么说话，万一这结果是真的，自己就没有台阶可以下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主要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话没有多大的意义。
当天，血样就被送到了索雷尔医院，由最专业的人员再次检测，再三确认之后，发现结果和之前并无二致。
安东尼的老脸这下是真的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