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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他说:我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茧,倘若你进来,两个人势必挤拥,我怕会中暑。不如你等我羽化成蝶……
  我想也没想,就确定他是神经病。
  于是我开始找豳风说话,我想直接一点。我说:不如我们相爱。
  而他却更直接。他说:抱歉,我没有残废。
  ……
  “所以。现在。林公子,不如……我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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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受打击的女人都会胡乱说话。
  我很同情她,想安慰她,也想过给她一记温暖拥抱。但在我的怀中,还有一个虞嬖。
  当我葬了她,璃骚的眼泪也就风干了。
  在虞嬖生命中最后的二个时辰,我陪她听完一个故事。只是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又明白了多少。
  我把那双修罗刀一并埋了,合葬在仙人掌的白色花瓣下。也许是因为修罗刀的煞气太重,花儿竟枯萎了。
  在我放落最后一粒沙的时候。
  璃骚对我说:“不远。还有几条尸可以埋。”
  我见到一身青蓝的商女,洗尽满身血渍的话,她一定很美。她的手指纤细又长,我想象的到她撩/弄丝弦的样子,那一定犹如幻舞。
  蒹葭死的时候一定很惨,看他的眼目都扭曲。而在嘴角却有一丝笑容,不知是否看见他的伊人。
  被斩下的那个头颅是豳风。他的皮肤很白,猜想他生前一定很爱干净。
  至于秦茧,他真的是张开一双手臂,好似蝴蝶翅膀,从此扑进天涯。
  “那一天风雪很大。九戈放出的信鸽,没能飞出一里路,就落下来。靖侯知道阴谋败露,惟有杀我们灭口。”
  燕云十八骑尽出,而七大名捕只剩其五。杀死了那四人,却为璃骚逃了去。
  这番我与她自投罗网,本该置她死地,却发现她已是个失心疯的女人。
  她的头发垂过肩去,面色苍白如纸,眉毛好似月牙漂亮,你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你。
  她只是不停的重复三句话:
  “不如我们去楼兰。”
  “不如给我一个家。”
  “不如我们相爱。”
  十八骑的头领瘦桀告诉我:“你不要害怕,这样的女人,我们每年都会遇见两三个。习惯了,也就好了。”
  他们没有杀她,因为没有意义。
  原本以为十八骑根本没有人性,想来是臆断了。
  很想请他们喝酒,却显然请不起。
  其实有的时候人多还是有些好处的,不似我这般孤单。虽请不起喝酒,我还是要祝他们谋反顺利。
  其中有一骑的名字叫雷峰,古道热肠,甚好相处。临别的时候,他一直问我是否有什么嘱托。
  我想了很久,告诉他假如打到江南,记得去我家看看那盆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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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章#.
  几天之后,我再次遇见那个系脚铃,戴面纱的女人。
  她把羌笛和骆驼交给了琉骚,然后卸下面纱,给了琉骚戴上。并告诉她今后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可以饮水,或者生火;适时指路,或者道别。
  很多年之后,我仍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我曾经问过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我听得懂的语言。
  她问我家乡在哪里。她说,你连乡音都无法忘记,所以找不到楼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娘子不肯回家。
  我问她是否见过我娘子。
  她说几个月前看见流沙,有个人整个被掩埋,只留长长的头发,铺张开来,好似花开。
  也许死了。也许,那才是去楼兰的路径。很多人说有个蓝色的湖泊会走路,流沙到哪里,湖水就移到哪里。而找到那处湖泊,就到了楼兰。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的帐篷。
  她的皮肤很细滑,拥抱地很紧密,亲吻也很热烈。
  我跟她距离最近的时候,似乎听见湖水荡漾的声音。凝神静下,却分明是脚铃叮当。
  事后她说在虞嬖的身上,该是有张地图,标明楼兰的所在。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它。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之后三年,中原兵荒马乱。我返回的时候,年号改了建成。
  那个女人送我到潼关,卸了脚铃赠我。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谁,而她也不曾问过我的姓名。
  回到江南的家中,已是元年八月。恰缝中秋,我花三文钱买了一对月饼。萤火虫在月色下飞舞成阵型。
  我温了一壶酒,一直喝到醉。
  醒后熔了那只脚铃。
  次年惊蛰,楼兰铸成。不露杀气,不生嗔怨,不事霸道,不显凌锐。痴痴握进手中,十方惊寂。
  可惜无论怎样的天光月色,都照不出那一点蓝。
  两年之后,有个姓西门的剑客出了一个好价钱,我便把楼兰卖了给他。
  他说他想要一支精美剑鞘。以天竺榈木配以玄金嵌琉璃,龙墨书剑名。我让他再加八十金。
  乃成交。
  在我写下“楼兰”两字的时候,好象想起过一些往事。很多张面孔,记忆层叠,花色烦乱。因为怕写错,所以格外认真。
  用了浓墨。
  很多年之后,江湖上再无人是他敌手。传说他常常一个人在北溟的冰原上对着自己的倒影练剑。某天一时不慎,滑倒折了腿骨。
  侥是他内力精纯,在荒无人烟的冰原上爬出四十里地。最后也不知是冻死
  还是饿死。
  【出版结局篇】:一、天赋觉醒
  第一章天赋觉醒
  大地的两端不停的开裂,这个行星马上就要炸开两半,两人如同弹丸般飞速下沉,那些石头泥土不停的落到他们头上身边,却又被他们身穿的神器护具弹开,不一会,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如同海沟一般巨大的大地之痕里。
  第一猛将寒浞手下的副将叫做孟飞,是个独眼的家伙。
  这家伙倒也有些见识,他很快意识到目标是意图通过“地遁”引开主将,同时躲过这个铁桶般的防守,当下挥手大声下令,四周如同漫天飞雪般的白水神兵打醒精神,收窄了包围圈,紧紧围住这条裂缝,并分出另一批人马从另一端包抄了过去。
  飞速落下的苏永与大胡子猛人已经快要接近这个小行星的地心,而苏永苦苦支撑的体力已经用竭,热血上涌的头颅也痛得快要裂开,但他的脑子依然保持着清醒。
  “我不能松手,绝不能松手!我一旦松手,那个大锤就会落到身躯上,血饮战服绝对无法抗住这个可怕的神器大锤!”
  苏永努力的想着这个无法承担的可怕后果,固执的死死把持着寒月之盾,裂开的掌心里已经满是血水。
  这个家伙是除了主神之外,我所遇过的最强对手了!即便是大阿哥,在没有用上神器的时候,也不会是其对手。苏永暗暗想道,贝齿狠狠一口咬在下巴上,籍以唤醒脱力的肢体。
  其实寒浞双臂也早已酸麻,但他知道这是关键的最后一刻,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绝不能放弃。他苦苦的追逐着,压迫着对方,一张满是针刺胡子的脸也扭曲的可怕。
  “怎么还能抵抗?这小子可真够狠的,竟然撑了这么久!”
  如果能让苏永缓过一口气,他毫无疑问能够取得胜利,因为他手里还有星兽可以召唤,还能再度牵引星辰之眼发出攻击。
  问题是——这一刻,他连意念都已无法发出,全身的力气全用在了寒月之盾上,除了脑子乱转,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可用。
  鲜血,缓缓从他嘴角流出,他的一双漆黑眼珠也开始变得猩红起来。在他的头顶上,不到三米处,是寒浞那张狰狞的脸孔,眼珠比他瞪得更大更红。
  两人互相瞪着眼,角着力,任凭身躯从尖锐的泥石之间急速摩擦而过。他们其实也想要笑一下,或者说一句话让对方分心,但此刻,他们却连脸孔要松弛一下,或是说一句话都无法办到了!
  就在死一般的僵住之中,苏永突然感觉到了右手里沉重的想要掉下的弯月刺矛的——
  一丝震荡!
  在寒月之盾苦苦的支撑下,这把名称相连的刺矛好像意识到了分担,竟然在苏永完全没有用上一分力气的情况下,缓缓向上——
  抬起了一寸!
  两人的眼珠这一刻瞪得更圆。
  寒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有余力,竟然还试图分力出来攻击自己,他虽然穿着神器级别的风之羽翼,能够抵抗一般的兵器,但对方手中的可是神器,神器对上神具,就跟普通兵器对上普通盔甲一般,还是能够造成伤害的。
  何况风之羽翼,本就是给身法速度加速的装备,轻便灵巧,防御力却并不怎么高。
  而寒浞此刻也到了强弩之末,万万不能承受这个哪怕是极为微小的攻击。
  苏永的震惊,却在于弯月刺矛的突然活动!他心底最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力量,倒像是弯月刺矛牵引着自己的右手往上抬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
  苏永震惊的难以形容。他一直感觉到刺矛跟寒月之盾有微妙共振,却从没想到过神器还能在不用意识支配下自行活动。
  难道两个神器的共鸣,透过我衰弱的身躯做了介质,再次连通了起来共同对敌?
  苦苦抵抗的神器与神器之间难道还能沟通,籍以相互分担?就像苦苦支撑的躯体之间每个部件的交流与互补,能够重新衍生力气?
  苏永想不通,但他知道这可能就是——
  次元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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