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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来皇帝后我咸鱼了 第34节

  陆想容笑着谢过。
  只是这青玉和黄玉的两个花盆,倒是越看越眼熟。
  记得从前跟着姨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时,当时的慈宁宫中好像就是这样的摆放,不光有鱼缸,也有一般形状的玉制花盆。
  五皇子送来的这两盆牡丹实在不错,陆想容为表感谢,邀请五弟妹李云芝留下来共进晚膳。
  李云芝方才出门时就听说了,五皇子和舅家表兄约好了,要出门吃酒,晚上想来不会回府太早,于是就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陆想容的脾胃一向不算好,晚膳会吩咐厨房做得相对简单一些,近来都是谭师傅专门给她做一些清淡的药膳。
  府里只有陆想容一个主子,她要什么都是最快的,不一会儿厨房便将晚膳送到了正院。
  看着桌上一溜儿虫草鹌鹑、五味子炖蛋、沙参山楂粥、芝麻核桃阿胶膏,再配着外间游得欢快的鱼儿和开得正盛的牡丹。
  陆想容心中忍不住又一次感慨起来。
  这样年纪轻轻就开始养老了啊!
  还养得这样有模有样。
  第36章 偏帮【二更】 一向对太后言听计从的皇……
  出乎五皇子妃李云芝意外的是, 五皇子今晚不光没有喝多,甚至还回来得比她回得更早一些。
  李云芝回府之时,五皇子已经在正院等了两刻钟的功夫, 一见到妻子回来便迎了上来:“今儿你回来得倒是晚。”
  李云芝淡淡瞥了五皇子一眼。
  他平日里出门吃酒回到夜半更深之际都是有可能的, 她如今不过是用过晚膳后同四嫂一起去了书房,品鉴了几幅四嫂珍藏的书画,到这人口中反而成了回家晚的那一个。
  五皇子原本也是在没话找话说,如今看妻子不答话也不以为意,而是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问她今天去四嫂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云芝今晚在晏王府中用了酒,此时比寻常面对五皇子时候也更加散漫一些,她将披风解下来, 随手搁在贵妃榻上,对着五皇子的问话漫不经心道:“都送下了。”
  五皇子显然对这件事情十分关注, 随即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四嫂她喜欢吗?”
  李云芝记得,四嫂看着鱼缸和花盆笑了,想来应该是喜欢吧?
  她道:“倒没说不喜欢,想来是喜欢的。”
  “那就好。”五皇子笑了起来, “四哥对我青眼相加,四嫂对咱们不薄, 尤其是四嫂, 人好, 运道也好,以后咱们两家人之间还是要常来常往才好。”
  李云芝觉得,四哥和四嫂明明和他们就是正常的兄弟妯娌之间的关系,不知他们家五皇子究竟哪里看出来人家两口子看上他了。
  但在李云芝看来,四哥四嫂是正经人, 人品也都不错,总比五皇子寻常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更好一些。
  李云芝也难得对五皇子的观点持有肯定意见:“好,以后跟四嫂常来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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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萧攸查办通宝银号一案的深入,关于案子进程的的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回京中来。
  萧攸在南边的动作比陆想容想象中的还要迅速,不过短短一个月功夫便端掉了通宝银号在江西一带的老巢,而和通宝银号牵连的一众幕后高层和当地官员,大都被捕入狱,为获减刑又招供出了一批新的下线和官差……
  陆想容听了这些消息以后,只觉得萧攸比她印象中那个雷厉风行的四皇子还要厉害。
  在这件事情的运作和处理过程当中,将各方势力都调动起来,最大化的合理利用,借力打力,出色完成了任务。
  不愧是在如此错综复杂夺嫡大戏当中遥遥领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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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错综复杂的京城形势里,陆想容接到了三王妃的邀请,请她去荣王府听戏。
  陆想容也记得,前几日去宫中给皇帝祈福的时候,曾听她们说起来过,三王妃近来很喜欢春禧班的戏,也时常请了人一起来听。
  只是他们晏王府和荣王府中素来没什么交情,陆想容也不知三王妃突然请她前去听戏究竟为何。
  今日三王妃点的是一出武戏,二桃杀三士。
  春禧班的戏唱得不错,不管事文戏还是武戏都十分精彩,台下几家夫人小姐都看得津津有味,陆想容也没有中途离席,而是一口气看了下来。
  三王妃看着台上卖力表演的武生对陆想容道:“弟妹学识渊博,自然也知道这‘二桃杀三士’的典故。这明明是最容易被识破的阳谋,却在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可人就是这样,为了功名利禄丧失本心是常有的事情。”
  陆想容低头喝了一口婢女新上的雨前龙井。
  萧攸这次算计大皇子和太子的法子,的确跟“二桃杀三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据说三皇子也会儿也来看戏了,因为怕吹风的缘故,就在二楼雅阁的帘子后面,隐隐看着一个变容苍白的瘦削公子。
  三王妃又是请她看戏,又是给她说戏,这般的大费周章,难道是三皇子已经看出来了什么?
  前世相识那么多年,陆想容却一直都看不透三皇子夫妇,到了这一世也一样。
  这夫妻两个真是神秘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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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太后坐在上首,手上的粉彩寿桃珐琅茶盏中袅袅茶气。
  “你是说,你怀疑这件事情,同老四那边也有关系?”
  太后如今威严日盛,承恩公夫人跪在下头,低眉顺目,回话起来竟也有些不敢抬头:“是,如今就我们家老爷的意思,已经隐约查出来,这事怕是和四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并没有太确切的证据,只是将蛛丝马迹串连起来,有不少指向了四皇子罢了。”
  太后听了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上次孙桓出事的时候,佟喜就说似乎和四皇子有些许的联系。
  这次又来。
  两次的话,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太后心中琢磨起了这件事,觉得还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况且如今的萧攸也不是原来的萧攸了,以前她可以对着这个皇子不管不顾,丢在一旁放养。
  如今却也不得不看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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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转暖,皇帝也终于想起了那个如今仍旧在南边办差,出门一个多月了还尚未回京的儿子。
  这日,皇帝宣舒妃来乾清宫中下棋,听说四王妃陆想容正在舒妃宫中说话,便把她一并也叫了过来。
  皇帝见到四王妃陆想容后,难得想起了四皇子不少的好处来,当即着人把内廷司管事请了过来,让他准备几套春夏交接之时穿得到的衣衫,依着四皇子的尺码,做好后交给四王妃。
  等到陆想容派人去江南给萧攸送信和行李时,可以一并给四皇子送过去。
  也算是他这个父皇对外出办差儿子的一点心意。
  不管皇帝的出发点是什么,能赏下来衣料来做衣服便是好事。
  内廷司的人对于皇帝的吩咐绝对不敢糊弄行事,用的也都是真材实料,请了上好的绣娘缝制。
  这等于是皇帝发话,叫他们府上白赚了几套夏衣,陆想容自然不会拒绝,而是真诚地对着皇帝道了谢。
  皇帝和舒妃还要准备下棋,陆想容见皇帝吩咐完了,便打算转身告退。
  谁知还不待出门之际,便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太后。
  经过这两次的事件后,太后觉得不能放任四皇子再这样下去,有必要叫皇帝冷一冷他。
  陆想容和太后也算是积攒了两辈子的仇怨,此时看到一脸凝重的太后,且不知对方此行的目的,她只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但是此时太后已经来了,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姨母一道向太后请安问好。
  太后一进门就是一副“哀家才是最关心皇帝的人”的架势,先问了他这一日的衣食住行,又问皇帝病情如何,是不是痊愈得差不多了,头里还晕不晕?然后叫跟在一旁的薛姑姑递上了食盒。
  陈年打开食盒一看,里面盛着刚刚用血燕熬制好的燕窝粥和几样清爽的配菜,给皇帝加餐倒也适宜。
  陆想容活了两辈子,已经修炼出来了很不错的演技。
  她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拿充满羡慕和敬意的眼光注视着皇帝吃掉了太后送来的燕窝粥,为这副感人的天家亲子情图做了一回忠实的绿叶陪衬。
  太后见皇帝吃完了燕窝粥,便开始说起了正事。
  承德那边行宫已经十几年没有重新整修过了。
  皇帝几乎年年都要带人去避暑,哀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不能次次跟着皇帝过去,所以想找个可靠的人去那边修建一下行宫,日后皇帝住着也更方便和安全一些。
  大兴土木这些事情皇帝是喜欢的,只是这一个可靠的人选去承德修避暑行宫并不容易。
  皇帝抬头看向太后,真诚发问道:“那依着母后的意思,觉得谁去承德督建行宫比较合适?”
  太后笑了笑,道:“如今咱们宫里头成年的这几个孩子当中,我还是最看好老四。他有太子手把手地教着,这一连几次的差事都办得十分漂亮,比起其他兄弟几人经验也更足一些,依着我说,让他去督建行宫这事再好不过,皇帝以为呢?”
  皇帝皱起了眉头,对着太后道:“叫老四去修行宫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修园子是大工程,没个一年两年的怕是拿不下来,再要回京还不定什么时候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反正京中也没有非他不可的事情,如今他膝下也连个孩子都没有,家里没什么正事要忙,此去督建行宫也正是合适的时机。”
  太后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白,说是叫四皇子去承德修建行宫,实则也是明升暗贬,不到修好了不能回来。
  皇帝心中越发的不高兴起来。
  前两日嘉嫔刚刚同他说了,觉得太后的手伸得太长了。毕竟他已经是一个亲政十几年的皇帝,入主紫禁城这么多年,如今在宫闱的威严竟然还不如一个太后。
  到底谁才是这宫城的主宰?
  太后不喜欢四皇子的事情,皇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原本对老四也没什么好感,便觉得在这些小事上没有必要和太后犯冲突。
  可今时不同往日。
  老四已经有了自己的作用,能够在朝廷当中发挥出自己的光和热。
  他好不容易有个得用的人,更关键的是太子也喜欢。
  老五、老七和老八如今对朝廷的事情都还没上手,老六也刚刚在起步阶段,他何必要舍近求远,让老四去行宫修园子呢?
  这又是哪里的道理?
  想到这里,皇帝的口气也冷了下来:“太子那边正是用得到老四的时候,如果这次朕让老四去承德督建行宫,太子知道了怕是又要多心,说朕和母后偏心,偏帮着老大,连他唯一一个得用的弟弟都派出去。重建行宫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得好。”
  太后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十拿九稳的,却不想竟然在皇帝这里碰了个软钉子,还是当着舒妃和四王妃陆想容的面。
  太后丢了面子,咽不下这口气,转而就把枪口转向了陆想容这个罪魁祸首的妻子。
  “如今你和老四成婚也已经一年了,不光屋里没有什么人,如今连个有身孕的妾侍都没有。亏你父皇还这样看重老四,这样厚待于他,你就是这样跟皇帝和我交代的吗?”
  皇帝如今对太后的反感情绪正处于巅峰上,听了太后这话,只觉得她这不是在指责陆想容这个孙媳,而是指责自己这个儿子失职,不免下意识的就为陆想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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