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模范市民
第206章 模范市民
连续不断地被欺压使林在山不得不反思自己与小岛幸存者之间的关系，“看来，在我的实力足够强之前，没有人会把我当成朋友，他们只看我对他们有没有利用价值和威胁。当他们认为我的威胁大于利用价值时，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我干掉。我用自己的智慧赢得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实现基本的自保能力，否则将随时会死于某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之手。”
打定主意的林在山镇定自若地坐在笼子里，摆出慵懒的姿态享受着日光浴，看不出对自己小命的丝毫担心。
一队队的暴徒和苦力从他身边经过，个个用反感的目光看他，似乎他才是导致他们一切不幸的根源，特别是当一群规模上千的海鸟将海滩上的鱼怪尸体在几十分钟里抢食干净之后。
“可恶的亚洲猴子，你的到来败坏了我们所有的好运气！”乔伊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他却忽视了连这头鱼怪都是和林在山一起到来这一基本事实。
“杜尔特先生为什么要吊着这个该死的亚洲猴子，而不是让他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呢？”正在锯木头的一名苦力问乔伊。
“骨肉如柴的亚洲猴子能干成什么活儿？他们个个都是狡猾、懒惰的家伙，挖空心思地攫取我们的资源，想方设法地谋取我们的利益。”乔伊答道，“华夏人尤其如此。”
“但是吊在笼子里什么也不干，岂不是很便宜他？”
“老汤姆，你很羡慕吊笼生活吗？要不要把你也关进去试试？这样你就可以和这个亚洲猴子一起搞基了。”
“谢谢乔伊，我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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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勃、威尔、吉米三个人合力扛着木头从吊笼下经过。
“现在鱼肉没了，你猜这个华夏猴子会有什么下场？”吉米问两个同伴。
“很显然，用不了3天，杜尔特就会拿他当午餐肉。”
“祝你好运！”三个人幸灾乐祸地走开。
卡洛琳、乔安娜和苏姗3个人抱着一大团纺织品来到树林，她们用剪刀将这些纺织品剪成条状，然后绑在树上牵拉、编织，看样子是要做绳子。
“木筏马上就要造好了，这些暴徒会带我们离开小岛吗？”乔安娜问道。
“我宁可死在岛上也不要和杜尔特这个恶魔同乘一条船。”苏姗咬牙切齿，“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在他离岛前干掉他。”
“苏姗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能送走杜尔特这个恶人，是我们几个月来含辛茹苦换得的最大转机。”卡洛琳劝解道。
“哼，卡洛琳，你的圣母心早晚要害死你！你当心杜尔特临走前会抓走你当性-奴。”
卡洛琳闻言脸色大变，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手心里拿出一段洗干净的树根偷偷递给林在山，“渣林先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我无能为力，只能为你私藏这点食物，你快点吃下垫补一下吧。还请你原谅我们的鲁莽无礼。”
林在山接过树根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说道：“卡洛琳，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无论岛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
卡洛琳当然对林在山的“豪言壮语”不以为然，转身继续干活。乔安娜忍不住冷言嘲讽：“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华夏人不值得信任了，因为他们总是用花言巧语骗取我们的信任，就算是临死前都不改本性。”
林在山当即反驳道：“我华夏素来是礼仪之邦，高度重视信义，请你不要因为个别外形像我们的人的恶行就对所有华夏人有偏见。”
“我敢断定，你到死都是一个小人！”乔安娜的言语丝毫不留情面。
林在山懒得与她计较，拿起卡洛琳送的树根美滋滋地吃起来。
“额滴神，渣林先生，你是在吃自己的手指吗？”前来搜集花草和树根的马蒂尔德关切地问道。
“谢谢关心，马蒂尔德大婶，我没事。”
“渣林先生，没有您的参与，我们采集食物的工作变得倍加艰难。”马蒂尔德背上的箩筐里放着一小半杂七杂八的食物。她还未来得及体验收获的喜悦，几个曾经从林在山手里勒索食物的较为强壮的苦力冲过来，一脚将她踹倒，然后将箩筐洗劫一空，撒腿就跑。
林在山看着在一边束手旁观的乔安娜等嘲讽道：“这就是你们的遵纪守法、品德高尚的良民吗？”
“他们只是被饥饿所迫。”乔安娜辩解道。
“饥饿的情况下就可以抢夺吗？”林在山道：“在我们华夏自古就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训诫，虽然并不是谁到可以做到，但的确有很多人坚守了这一信条。”
“你是想和我们米国人比拼道德良心吗，华夏猴子？”乔安娜怒气冲冲地说道，“论起慈善家，你们华夏虽然人口众多，但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论起热心公益的人和志愿服务，我们可以甩你们8条街区。”
“让我们抛开这些无谓的争论，着眼于当下的现实。”林在山道：“我们不妨展开一番较量，看看我这个华夏人更能够助人，还是你们这群米国人。对了，为了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以男欺女，我一个对阵你们3个。你们敢应战吗？”
乔安娜嘲讽道：“华夏人果然善于唬人。看你满嘴气泡乱飞的样子，我估计北美水牛都会被你吹上天。你也不想一想，自己关在笼子里，又怎么能帮助别人？”
林在山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不要说关在笼子里，就算是到了阴间，我都能帮助人！”他见众人不信，就对马蒂尔德道：“你往自己10点钟方向移动5米，那下面应该有收获。”
马蒂尔德和林在山合作过两天，知道他非凡的手艺和不错的为人，对他充满了敬意，当即照办，果然挖掘到了5颗巨型花生。“谢谢你渣林先生！”5颗巨型花生的价值可不是一筐杂货能顶得上的。
“我已经完成一项善举了。”林在山对乔安娜等道，“下面该你们表现了。”
乔安娜勉强争辩道：“我们做成的绳子可以用来捆绑木筏，从而把岛上所有人送到大陆上去，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是吗？希望用你们的绳子做成的木筏足够结实，也希望善良的杜尔特先生能够允许你们所有人上船。”
这时，杜尔特扛着枪走过来，“女士们、先生们，我允许你们在工作场所开会了吗？”
众人急忙散开，接着干活儿。
杜尔特看到了马蒂尔德箩筐里的巨型花生，倍感好奇，当即砸开硬壳，尝了一口，咒骂道：“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儿？马蒂尔德，我发誓，如果你敢把这些鬼玩意儿做进我的午餐、晚餐里，我就把你剁成肉酱！”
“知道了杜尔特老爷！”马蒂尔德惶恐地答应道。
杜尔特又瞪了林在山一眼，撂下一句：“亚洲猴子，你就等着末日审判吧。”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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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的缺位直接影响了马蒂尔德和玛丽安，她们不仅立即感受到了工作的繁重，而且晚饭还出了问题。杜尔特只吃了两口，就破口大骂，下令把给暴徒们吃的饭全部倒给苦力们，并吵嚷着要把她们二人剁碎了喂鱼。
众苦力们头一次捞到分量如此足的晚饭，纷纷抢食。就在他们以为杜尔特大发善心的时候，许多人的肚子开始疼，争抢着去解手。这次的腹泻虽然没有上次的厉害，但是仍然把他们折磨得够呛。众暴徒们因为嫌麻烦，到后来拒绝放苦力们去茅厕，一些忍耐不住的人只好在地下室里就地解决，弄得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关在其中的人苦不堪言。
夜里23点钟，除了值勤的几个暴徒外，所有人都陷入梦乡。吊笼里的林在山凝神静气，用气感冲开了铁锁。这就是他昨天没有对杜尔特等人说的第四个理由：他的气感已经增强到一定程度，虽然无法有效杀伤敌人，但是在近距离扫描事物和隔空进行一些细微操作方面已经足以胜任，吊笼的铁锁是根本无法再困住他了。
林在山悄无声息地跳下吊笼，在黑暗的掩护之潜入院落里，机敏地躲过值勤的暴徒，来到了杜尔特所在的卧室外。
卧室里，杜尔特尚未入睡，正在和乔伊密谋。
“明天木筏的主体结构就可以完成，最迟后天就能造好。”乔伊道，“老大，原谅我的好奇，我很想知道，我们怎么样才能安全渡海？”
“你想知道实情吗，乔伊？”杜尔特道：“实情就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抛肉喂鱼。”
“抛肉喂鱼？”
“对。海峡里的怪物太多，根本就没办法躲避。既然躲避不了，又无法消灭它们，那就只有转移它们的注意力。我们要准备大量的肉，当海里的怪物发现我们的时候，就不失时机地抛下这些肉。这样它们的注意力就会分散，就不会锁定我们。我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安全抵达海岸。”
“老大，你果然是好主意呀！”乔伊思考片刻又追问道：“但是那头超级鱼怪的肉被海鸟吃光了，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肉，又该如何实施抛肉喂鱼之计呢？”
“谁说没有？”杜尔特狞笑道：“我们明天就打开老鼠洞，尽可能多地狩猎老鼠；另外，实在没有肉的时候，可以把那些蠢猪当成肉。”
“我去！老大，你果然是坏得透顶！”
“哈，心眼够坏，手段够狠，这是我们在末世生存的基本诀窍。乔伊，你是个机灵鬼，你这些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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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暗骂：“这个杜尔特，果然是心狠手辣！他留着我不杀，除了要套取高价值信息外，多半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拿我当肉包子用。我现在武力尚未恢复，与这群穷凶极恶的暴徒斗智斗勇，可得小心谨慎，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对林在山而言，当务之急是获取高营养食物，以加快能力恢复。只要武力能够恢复到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收拾掉杜尔特乃至全岛所有的尸群、鼠群都不在话下。
他当即潜入厨房，找到了铲子和菜刀，然后出了宅院，在树林和山坡到处翻找，连续不停地大吃大喝，终于抗过了那段机体快速恢复伴发的难以忍耐的饥饿期。
“太爽了。摄入这么多营养足以使我的能力恢复到原来的两成左右了，虽然还不能确保硬碰硬干掉一众暴徒，但至少增加了不少自保能力。我是不是布置一些机关陷阱呢？”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宅院里传出人员活动的声音，已经不可能再进行隐秘活动了。林在山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惹起注意，就夹带着一些树根、花草和巨型花生回到吊笼里。
他刚刚恢复原来那个标志性的懒洋洋姿势，杜尔特就带着几个暴徒走出宅院。
“让所有的蠢猪赶紧到工地干活儿！今天我要看到完整的木筏！留下几个弟兄看管这些蠢猪，其他人跟我去狩猎老鼠！”
杜尔特从林在山旁边经过，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亚洲猴子，我虽然很喜欢你的小丑表演，但是今天傍晚，恐怕不得不干掉你，然后拿你的肉喂鱼。”
“拿人肉喂鱼，杜尔特，你果然好主意，很有绅士风度！”林在山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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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们在老鼠洞外架设好弩-弓，埋伏好人员，在洞外放上了鱼肉，然后搬开堵住洞口的大石头。
几分钟后，一群硕大的老鼠钻出洞口，杜尔特等人弩-箭齐发，顿时干掉了3只，捕捉到了2只。他们如法施为，到中午时分，已经猎获15只老鼠。
与此同时，众苦力也将木筏初步建成，只剩下一些细节工作。
杜尔特顾不上吃午饭，欣喜若狂地跑过去上下打量着木筏，连连称赞：“很好！我们终于可以渡海了。”
乔伊建议道：“老大，木筏现在的样子还不行：我们还需要舵和桨；为了更好地利用风力，或许还得安装一个小型的帆；另外，要想确保木筏足够结实，我们得准备更多的绳子来捆绑；如果你想携带很多肉的话，还得加装一些用于载货的部分；并且要确保整体结构的平衡。”
“哈，乔伊，你不愧是我的左右手，我就任命你为这个木筏的船长如何？”
“谢谢老大，船长乔伊向你报道。”
“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最迟到明天中午，你要把刚才提到的所有的问题解决！”
“放心吧。”
马蒂尔德和玛丽安走过来向杜尔特道：“先生，厨房里已经没有肉了。我们没办法按照往常的标准给你准备午餐和晚餐了。”
“我给你们提供老鼠，你们利用这些老鼠做出2顿美味的饭来，如何？”
“不行啊！”两个女人惊慌地说道：“我们不懂得加工老鼠，而且吃老鼠肉会让很多人感到不安，他们会有情绪的。”
“你只要不告诉大家这是老鼠肉不就行了。何况，就我个人经验而言，老鼠肉也是不错的美食。”
“这……”
“再不去，我就拿你们两个做食材！”
“是是！”两个女人慌里慌张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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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天时间，众人都在饥饿和忙碌中度过。只有林在山悠然自得地坐在吊笼里，还不时偷吃私藏的巨型花生和花草，甚至还喝起了扎根汁。
一个饥肠辘辘从旁边经过的苦力发现了林在山的小动作，大叫道：“杜尔特先生，有人私藏食物！”
杜尔特闻言立即扛着枪赶过来，“是哪个不怕死的蠢猪敢偷吃我的粮食？”
好几个苦力一起指着林在山。
“又是你这个亚洲猴子！”杜尔特看着地上的巨型花生的硬壳端起了枪。
林在山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仰天45度角用颇为深沉的语气道：“风来！”
“呼”，一阵凉风刮过。众人都面面相觑。
“雨来！”林在山再次大声吟唱。
豆大的小雨劈里啪啦地降落在众人身上，杜尔特的秃头尤其湿得厉害。
“伙计们，想不想我再喊一声枪来或者剑来？”林在山笑问道。
“巫术！是巫术！这个亚洲猴子在施展巫术！”有人惊恐地大叫道。
杜尔特朝天开了一枪，震住众人，“渣林，没想到你竟然真得预测到了天气。”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告诉我，明天的天气如何？”
“明天是个大晴天，西南风4-6级，特别适合向东渡海。”林在山答道。
“很好，我决定放了你，恢复你厨师长的职位，你要负责为大家准备最后一晚的食物。”
等林在山落地之后，杜尔特在他耳边小声道：“现在主要食材就是老鼠，你有办法加工得让大家分辨不出来吗？”
“我会弄一顿精美的牛肉大餐给大家的。”林在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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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20点钟才开始晚餐。这顿晚餐之美味超出想象，不仅众苦力和暴徒吃得撑胀不已，就连杜尔特本人也忍不住诱惑连吃几大碗。
“渣林，你确定这是老鼠肉做出的晚饭吗？”杜尔特在无人之处小声地询问林在山。
“千真万确，你吃下的有老鼠的后腿肉、老鼠屁股和花生苗，都是最有营养的部位，你可真有口福。”
杜尔特的心理素质或者说心理变态程度非同一般，丝毫不为林在山的话语所动，笑道：“very good！如果我的末世连锁饭店开成了，一定会聘请你作厨师长。”
“我先声明，我拒绝加工人肉。”
杜尔特拍着林在山的肩膀问道：“渣林，我知道你很有见识和本事，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保证木筏安全渡海吗？”
林在山心中暗笑，嘴上道：“你确定要用木筏渡海，而不是修理船只吗？要知道后者速度更快，也更加安全。”
“修船的事想都不要想了。”杜尔特斩钉截铁道：“就凭这些蠢猪，到岛的北面去，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你非要用木筏渡海的话，那我的建议有三点：第一点，尽可能给木筏上的人员涂上泥巴和特定植物的汁液，这样可以遮盖生命气息，避免引起海里怪物的注意；第二点，在木筏上安装弩-弓，当遇到危险的时候，远程狙杀一些怪物，可以暂时转移其他怪物的注意力；第三点，多准备一些老鼠肉，当鱼怪纠缠木筏的时候抛掷这些肉可以起到缓解追击的效果。”
“你说得棒极了！”杜尔特的称赞是真心的，林在山所讲的第1、2两条都是他没想到的。
林在山本来是想坑杜尔特一下，但是考虑到明天跟随他同行的还有许多无辜者，他不想因为要惩罚杜尔特一人就连累很多人，所以还是告诉了自己所知的安全渡海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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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众人在暴徒们的威逼之下，再次奋力劳作，终于将木筏所需的各种元件加装完毕。
“把木筏放到海里，然后停放到那块石头旁边。”杜尔特命令道，“大家先吃午饭，下午13点我们准时出发！”
午饭当然还是林在山、马蒂尔德和玛丽安准备，内容仍是老鼠肉。由于林在山非凡的烹调技术，除了杜尔特等少数人外，没有一个能察觉是老鼠肉的。
所有的人在吃午饭的时候都难以抑制兴奋之情，就连苦力们也不例外。他们在小岛上已经困得太久，早就忍无可忍了，宁愿跟着杜尔特去冒险，也不想再在这里腐烂下去；何况，只要到大陆上，总归会有逃生机会的。
“所有人，先把货物和有用的东西放到木筏上去。”杜尔特特意对着众苦力道：“我发誓，只要一到洛城，我就还你们自由。你们所有的委屈就会一去不返。”
“这是真的吗？”
“当然！”
众苦力们欢欣鼓舞，不顾一切地卖力干活儿，很快就将各种物品转移到了木筏上。
“老大，我们的木筏看样子最多能装30个人。”
“你确定？呀，这可和我事先预料的不一样。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少携带很多‘肉食’？”
“老大，如果亚洲猴子所说的伪装术管用的话，我们或许根本就不用那么多肉食。”
“确实管用，我上午特意用一只伪装过的老鼠的尸体试过，丢在海里老半天才被怪物们发觉。”
“那还犹豫什么。”
“那就让我们再心狠手辣一点吧。”杜尔特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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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尔特的命令下，暴徒们将所有苦力都集中了起来。杜尔特从这些人面前一一走过，凡是相中的就让乔伊拉到另一边。很快，就有14个人被挑中。
杜尔特走到卡洛琳面前，揪住她的衣领道：“小美女，不要动，乖乖地跟我过来。”
卡洛琳在杜尔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大口，痛叫一声，放下卡洛琳。他勃然大怒，从乔伊腰间抽出手枪瞄准卡洛琳骂道：“小婊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去见鬼吧！”
杜尔特扣动扳机，手枪却没响。他正在诧异，林在山劝道：“杜尔特，你的天堂就在眼前，何苦还要与这些可怜的人们过不去？”
杜尔特转过脸问道：“聪明的亚洲猴子，你选择这个时候表现自己，是想让我带你一起走吗？”
林在山笑道：“我懒散惯了，对洛城这个天堂没有你那么神往。而且，我也不想在船到中流被当成肉包子抛下海。”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杜尔特将枪口对准林在山。
“有一个小秘密。”林在山决定把杜尔特的注意力从杀人转移到别的事项上去，“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洛城一定是僵尸遍地，而且五级+僵尸多如老鼠。你们到达后，一定会受到尸群的热烈欢迎。”
“你给我闭嘴！”杜尔特立即制止了林在山的言论。“来人，把这个家伙再装到吊笼里去！”
在众人嘲讽、幸灾乐祸、厌恶和同情等各色目光当中，林在山再次被高高吊起。
“亚洲猴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极了。这里的视线很开阔。”林在山懒洋洋地答道。
“我听说你竟然烹调老鼠肉给我们吃。”杜尔特突然道。
“什么？”众暴徒和苦力无不大吃一惊，“这是真的吗？这个亚洲猴子实在太坏啦！”
“老杜，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仁不义？”林在山质问道。
杜尔特哈哈大笑，“敢做坏事就要敢于接受惩罚！”他将一架对讲机固定到吊笼上，道：“折磨和戏耍你是我最近几天难得的乐趣。我要在渡海的时刻听到你的绝望的哭喊声。”他转身询问众人；“大家对我吊起这个亚洲猴子的处罚满意吗？”
绝大多数人一起呼应道：“满意！好极了！”
杜尔特道：“为了保证航海过程中的安全，我需要把你们先绑起来，等到达对岸，我就会放了你们。”
他一声令下，众暴徒将刚刚被挑出的人数较少的一拨涂抹上泥巴和植物汁液然后带去海边，另一拨则全绑缚到小树林的大树上。
“杜尔特先生，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吉米大声问道。
“想听实话吗？”杜尔特笑问道，“实话就是我们的木筏装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只好留下你们在这里等死。你们要是没事可干，请为我们安全渡海虔诚祈祷吧。”
“不！”被留下的众苦力大声呼喊和哀求。
卡洛琳道：“杜尔特，你把我们留下可以，但起码要给我自由的双手吧。否则我们就会饿死或者被动物吃掉！”
“小美女，你现在哀求我已经晚了，我的兴趣都转移到洛城天堂去了，对女人暂时没有兴趣。拜拜，祝你们海岛生活愉快！”杜尔特招招手，扬长而去，留下众苦力在原地声嘶竭力地哭喊。
“果然是洛城的模范市民。”吊笼里的林在山笑道。